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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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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登门的那天,萧羽像乡下人进城似的,扛着大包小包礼物,踏 
 140、星光永恒灿烂【尾声二】 。。。 
 
 
  进展老板家的大门。他手里还拎着市场上买的鸡鸭鱼肉,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地钻进厨房,戴上围裙,要给丈母娘做顿饭孝敬孝敬。
  顾局长偷偷拿眼神瞄她儿子:“他还会做饭?”
  展翔悄悄点头,用口型说:“在美国那半年,天天给我做饭,照着菜谱现学的。”
  顾局长瞪了展翔一眼,哼道:“咱家四口人没一个会做饭,现在终于来了个勤快利索的。行,挺好,总算有一个好处。”
  这顿晚饭中西合璧,中式的鱼香肉丝剁椒牛柳配西式的红酒煎羊排奶油蘑菇汤。萧羽还扛了个面包机过来,马屁成精地跟丈母娘说:“以后您想吃面包都不用买了,准备一袋面粉就成,我给您做美式面包!”
  萧羽在厨房里爬上爬下忙得满头大汗,把抽油烟机的铝壳擦得像卢浮宫里的银器一样锃亮光洁。
  顾局长无奈地想拦着他:“那都是我们家保姆干的活,你快下来,别摔着你,以后来我这里不用干活的!”
  展翔掩嘴极力忍住笑,得意地小声说:“妈,小羽就愿意显摆自己特别能干,您就让他折腾呗。”
  晚上,展翔搂着媳妇上楼进了卧室,在按摩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展老板这两年又给羽毛球队投入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赞助费。
  依照他心里拨打的算盘,给羽毛球队投资就等于是给萧羽的事业进行投资,给萧羽投资也就等于给自己儿子投资,肥水不留外人田。
  再者说,他觉得萧羽这孩子本质上是个厚道人,懂得感恩图报,小孩没有爸爸更好,将来就是一家人,自己多赚一个儿子养老送终,这笔买卖绝对不亏。现在科技发达,过几年让两个儿子到国外做个试管人工,花钱请人生育几个孙子带回来。当初想要娶一个儿媳妇进门,无非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但是小翔不乐意就全白搭。不如像现在这般,至少一家人维持和睦恩爱。 
  展老板坐在书房里抽雪茄烟,对他老婆说:“你就认了吧!”
  顾局长现在不认也不行了。萧羽来到家里,对展老板又叫回了干爸爸,可是管她叫“阿姨”,这算怎么回事?听起来就好像,那爷仨才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自己反倒成了一个外人,阿姨?
  下回一定要逼这小孩叫“妈妈”!
  顾局长手里拿着小计算器,巴巴巴地按。
  “你算什么呢?”
  “我算算那孩子每年工资和广告能挣多少钱。他竟然比咱家小翔挣得还多,广告和商业活动收入占了大头。部队里管理比较严格,有些乱七八糟的商业广告不能随便接,咱们小翔亏了……不过俩人的钱搁到一起,挺够花的。”
  展老板说:“你惦记小羽的钱干啥?你又不缺钱。”
  顾局长嘀咕:“我才不是惦记他的钱!我是觉得小羽这孩子太能干了,里里外外一把手,现在又趁着年轻,拍广告做代言地猛捞钱,几百万几百万地挣……咱们小翔若是赚得少了,都压不住对方,在家里说话没地位,将来这关系不稳定!”
  
  ****
  
  国家队即将集结出征,参加在吉隆坡举行的汤姆斯杯。
  萧羽在临行前不久,往马来西亚那边打了个长途:“东哥,这次比赛我和小辉小冰都会去,咱哥几个找个地方聚聚呗?”
  唐少欢快地答应:“萧总,祝贺你高升啊!快飞过来吧,我做东款待兄弟们,咱们来个马六甲…柔佛三日观光游,怎么样?”
  闲扯几句,萧羽突然切入他朝思暮想的正题:“东东,我听说马来西亚队打算请你出山任教,有这回事么?”
  唐少应声:“他们联系过我几次,我还在考虑,没答应呢。”
  萧羽正色道:“你没答应就太好了!你不用考虑他们了,你先考虑考虑我吧,我现在是求贤若渴,就等着你呢!”
  唐少的话音踌躇:“小羽,你没开我玩笑吧?”
  “我开你的玩笑干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东哥,现在这支国家队我是总,队伍里各个教练组的人员配置,我能拍板做这个主!就看你是否信任我的能力,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干事业。”
  唐少转了转脑筋,笑道:“小羽,你这是先给未来扫清一个障碍吧?”
  萧羽毫不客气地拍桌:“那当然,你这样的人才,我绝不能留给马来西亚队!钟全海当年犯过的战略性失误,我能蠢到再犯一次吗?”
  他随即转换了口气,柔声对唐少说:“东哥,我是真心地跟你说一句,回家吧!祖国人民想念你,国家队这扇大门永远都向你敞开着。男单组的位置我给你保留,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都欢迎你,等着你。”
  唐晓东在电话另一头久久没有说话。
  萧羽隐约听到唐少鼻息抽泣、抹眼泪的声音。
  
  凌主任又来局里各部各办公室发了一轮喜帖和喜糖。这次不是她要三婚,而是她女儿要结婚。
  同事们奔走转告,凌主任家又要办婚礼。她家无论是谁结婚,要去啊,一定要去,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狗血热闹呢。
  羽毛球队也接到了帖子。萧羽可不打算亲临,代表队里给对方封了个红包。
  又是一个周末,萧羽正要拎包下班,赶着去见翔老婆,一开门,钟全海颓败的身形堵在他办公室门口。
  钟全海坐进沙发里,失魂落魄的神色溢于言表,额角的白发连成了雪片也没心思打理。 
  萧羽低头喝茶,问:“司长,您有公事要交代您痛快说。”
  钟全海按着脉凸跳疼的前额:“我没公事。小羽,小羽你陪我坐一会儿,陪我说说话。”
  萧羽拎包站起身:“钟司长,您要是没事,我急着回家呢。真的,我是真的着急回家,过了这个点,三环路堵车!”
  “回家,回家……你还有家,老子已经没有家了!”
  萧羽心里很不是滋味,勉强问道:“怎么了?您跟那女的又要离婚?离就离呗,又不是没经验没离过。”
  钟全海双眼通红,愁苦的脸色在他面庞上郁结了一层稠密的纹路,像是短短几年老去二十岁,完全不是当年萧羽初次登临高原参加冬训时、那个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钟总。
  “是我坚持要离,可是她不跟我离,她偏要跟我拖着,她想拖死我!她们一家子人这些年,对我从来没有过一个好脸色,家里也没有家的样子,我已经搬到办公室住,我是真的受不了她了!”
  萧羽冷脸问道:“那我能帮您什么忙?帮您打离婚官司?”
  钟全海的声音颤抖,声嘶力竭:“我闺女也不要我,她知道了我以前的事,她跟她妈妈是一条心的不认我了!她的婚礼都不邀请我参加,可我是她亲爸爸!我竟然没有资格参加我闺女的婚礼!小羽你是我儿子,你觉得一个为人儿女的人,能这样伤害做父母的心吗?如果你将来结婚了,是不是也不打算认我?也不请我参加你的婚礼?!”
  萧羽调开眼神,半晌,说:“您要是纠结这个事的话,您这辈子还真没机会参加我的‘婚礼’。”
  钟全海误解了萧羽的话里有话。
  他突然崩溃地哽咽出声,湿润潮红的脸埋进掌心呜呜呜地哭起来:“小羽你真狠心,我知道你埋怨我,我很后悔,当初是我对不住你,我也对不住你妈妈,我想补偿你们,我想对你们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这个做爸爸的一次机会呢!”
  萧羽望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钟全海,心口梗着的那根针连筋带血,戳得他心肝肺肠钻心的疼:“钟司长,您现在已经是副司长,我就是球队里一个签合同拼业绩的教练,您需要我给您什么机会?您需要我么?您挣了这么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攥在手里,您还想要什么?”
  钟全海窝在沙发里的身形无比虚弱和苍凉,目光灰败。
  他现在只想要萧羽,想要回这个儿子。
  人在年轻时担忧事业无成,等到老了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讲,比没有事业更令人恐惧的是周围所有人都阖家欢乐儿女绕膝,只有他自己沦落为孤家寡人。人活得意气风发时最怕没钱,垂老暮年时却最怕有一天踹腿了都没人给他送终。
  “小羽,小羽我知道,你现在功成名就,事业发达,可是我老了,你爸爸我已经五十多岁,我有胃病,我有糖尿病,我有腰间盘突出,我有慢性前列/腺炎……爸爸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给过你什么,现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我确实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可是你知道吗,‘老年无子’是人活一辈子最悲惨的一件事!”
  “不止这一条吧?”萧羽打断对方,淡漠的口气里隐隐夹杂着怨怒的火星,“幼年无父,中年无夫,老年无子,人生三大悲剧惨事,咱们仨人都占全了。操,真他妈的巧,果然是一家人,谁也没让谁好过。”
  最后一句话是从牙缝里撕扯出来,说得钟全海掩面失声痛哭,说得萧羽自己眼圈也红了,咬着嘴唇别过脸去,不在对方面前表露出分豪的软弱。
  钟全海呜呜地嚎哭,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妈妈,我真的很后悔,我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跟你们在一起!!!
  萧羽垂眼瞧着对方哭得完全不顾为父尊严的模样,心里恼恨得想骂人,却又骂不出口。血亲就是这样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存在,以至于钟全海这人每一次在他眼前出现,每一句掏心窝的忏悔,每一句不留情面的指责,都是彼此之间再次揭开疮疤,互相刺得血肉淋漓。
  萧羽慢慢地翻看年历,为某个锥心疼痛的念想伤心欲绝。因为那个念头,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原谅钟全海,可是也因为那个念头,他恐惧某一天的最终来临。
  “我,我妈妈她……”
  “你妈妈她,怎么了?”
  “没怎么,她挺好的。等我带队打完汤姆斯杯回来,会把妈妈接回北京来住,不想让她一个人。”
  钟全海眼里放射出残存的希望之光:“接回来好,我会照顾她,我会对她好,我一定好好补偿她!”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见你。”萧羽丢给钟全海一个电话号码,“你自己去问吧。”
  
  吉隆坡的五月热气袭人,体育馆看台上绵延起一道道人浪。
  “观众朋友们,目前中国队场上大比分已经以2比1领先于韩国队,代表中国队出场打第四场比赛的是谭冰程辉!”
  萧羽踩在教练席椅子上,抬手丢给程辉一罐比鸡血还管用的苹果汁。
  他揽过谭冰汗湿的脖子,大声叮嘱道:“对方的二双太年轻,大赛经验不足,你们俩不用急,第二局仍然按照既定战术去打!他们撒欢你们就防守,他们只要失误挑高球你们就下手狠杀。小辉你后场注意落点,小冰你在网前有机会就扑!”
  央视的小解说员初出茅庐,带着圆溜溜的金丝眼镜,口齿清脆伶俐:“世界排名第二位的谭冰程辉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将,两人平均年龄比对手大十岁,但是完全看不出体力和精力有任何不足!
  “谭冰程辉第一局以21比15顺利拿下,第二局韩国人开始反扑了,他们加快了跑动速度,这是他们试图翻盘最后的机会!”
  谭冰每一次在网前扑杀得手之后回眸微笑着攥拳,近景特写让电视机前的球迷如痴如醉如狂。
  “冰花真好看啊,眼睛黑亮亮的,屁股又挺又翘,男人三十五了仍然一只花啊!”
  “辉爷的发型太屌了,一出场就雷趴整个马来半岛,莫西干头还给染成一半紫、一半黄,把那俩可怜的韩国小孩吓尿了吧?”
  “辉爷又亮新纹身了,后脖子上竟然纹了一朵黑色的花!”
  球迷们于是在聊天室里兴致盎然地讨论,辉爷后脖梗子上那一朵妖艳怒放的花究竟有何深邃寓意,直到赛场上突然又发生了新变化。
  “大家快看羽毛总,天呐,羽毛总又激情喷发活力四射了,跪到椅子上嚎叫呢!”
  
  随着谭冰程辉一次又一次劈吊和劈杀得手,萧羽难抑兴奋地直跪在教练席椅子上,对两名队员挥拳叫好加油鼓劲,嗓门比谁都大。
  主裁忍无可忍,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黄牌。
  电视机前的观众纷纷吐血:“羽毛总你又抢戏了,你又吃牌了!”
  “羽毛总当初为啥要退役啊?全国人民都没批准你退役,你根本就是舍不得退嘛!”
  萧羽每次亲自带队出征,现场指挥杀得血雨腥风,球迷们关心得已经不是这场比赛能不能拿下,而是羽毛总这一场又要出什么风头,准备吃几张黄牌红牌。
  国外媒体明争暗妒,感时伤怀。中国国家队好不容易走了一个精明狡猾的钟总,又来了一个更精明、更狡猾的萧总。钟总只不过擅长玩一玩潜规则,萧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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