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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次出来的话,把最大的那颗夜明珠也带上!
正在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看得越来越兴奋,就跟那打了鸡血似的一点也不想睡觉的时候,让她注定今晚彻夜无眠的人来了。
“无意中得知娘亲也到了龙城,不孝子十二特来给您老人家请安,还请娘亲赐见一面!”笑吟吟的男子声音在屋外响起,语气恭敬。
“小十二?”春樱国的皇后殿下一呆,随即大喜,她迅速起身就要冲出去,好在最后一丝理智拉住她,让她把手里拿着的纸条藏到枕头下后,这才迅速吩咐冬姑,“快,快把殿下请进来!”
她转过身去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冬姑就迅速开了门,恭敬地把一脸笑吟吟的樱十二迎进屋中。
而后冬姑识趣地退了下去。
“不孝子拜见母亲!”樱十二一进门,就恭敬地双膝跪地,然后拱手到头顶,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跪拜礼。
“小十二!”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转过身来,急走几步抬手就要扶起儿子,手都已经搭到樱十二的手臂上了,却又丹凤眼一瞪,嗔怒骂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娘?”
樱十二感觉到冬姑不但把门带上出去,还远远地走开了,于是那原本跪得直直的动作就不标准了,不仅身子一歪跪得乱七八糟的,还嬉皮笑脸地笑道:“儿子是娘亲生的,就算忘了自己,也不会把您老人家给忘了吧!”
“哼!”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转过身去,像个年轻小姑娘一样的娇嗔,“我老人家很老吗?”
“您当然不老!”樱十二赶紧拍马屁。
“我当然不老!”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听到这句话,这才转嗔为喜回过头来,又讶异地问道:“你还跪着做什么?”
“儿子等娘气消!”樱十二像变脸一般,不仅一下跪得笔直,脸上也露出恭敬的表情。
“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娘的事情?”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双眸一凝,随即抬手来扶他,一边说道:“你是我春樱国的储君,又这么大了,就算在母后面前也不需这么跪,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孩儿跪的不是任何人,跪的是自己娘亲!”樱十二坚持不起来。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听了这句话后心花怒放,却又嗔道:“你离宫出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你娘亲?”
这话不好接,于是樱十二干脆装傻,只微微一笑。
“你呀!”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给了他一指头,然后迅速强行拉起他:“娘这肩膀有些酸,你过来给我捏捏?”
樱十二一边给他娘捶背,一边技术娴熟地给她捏肩膀,一边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娘,您到了龙城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我能去什么地方?”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微微笑着,“我就想来找找我那个离家出走一年多不回的不孝子,看他有没有忘记明年初春就是他娘五十岁的大寿,再顺便看看他有没有准备娶个媳妇,让他娘在明年能够抱上一、两个大胖孙子?”
啧,话题果然如往常一样,总要绕到这方面的,于是樱十二笑:“那娘除了那个不孝子,有没有见到别的什么人?”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见到什么人?”皇后殿下装傻。
樱十二蹲下来,谄媚地给她捏捏腿,“那娘有没有见到哪个不小心跑到这院子里来的人呢?”
“嗯?”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偏着头想了想,说道:“有吗?好像是有点印象,不过娘年纪大了,记不得有没有来过人!”
“您怎么可能会年纪大呢?”樱十二笑道:“儿子还说等明年初春您五十大寿的时候,陪着娘到郊外骑马看桃花呢!”
“哦,真的?”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笑:“听到我儿子这么孝顺,为娘的还真想起来了,就在今天晚上,来了个小公子,穿着一身银白的衣衫,发带上还有一颗粉珍珠,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啧,那模样,眉清目秀的,长得别提多喜人了,为娘见了就喜欢!”
樱十二心里一紧,面上却灿烂地笑道:“娘见了就喜欢?那娘会不会把人家留下给你做儿子,却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丢到一边去了呢?”
“娘会这么做吗?”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虽然我儿子长大后很不孝,可他小时候也曾粉粉嫩嫩的,嘴又甜,逗得娘这心里啊,常常跟吃了蜜似的!”
“娘!”樱十二撒娇一般的把头靠在他娘的腿上,强忍住浑身冒起的鸡皮疙瘩,笑嘻嘻地问道:“您没有把人家留下,那她去哪里了呢?”
“杀了!”春樱国的皇后殿下似是不耐,为了加强语气,还狠狠挥了挥手,狠声说道:“娘虽然见她长得好看,却担心是哪国派来的刺客和奸细,所以就让冬姑她们把她给杀了!”
“杀……了?”樱十二脸色一白,声音颤抖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娘。
“呿,不过杀个人,看把你吓得!”春樱国的皇后殿下温柔地举起袖子,给她儿子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一边轻声责备他的胆小。
樱十二强作镇静,那俊美的容颜上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眼波流转地笑道:“娘哄儿子的吧,哪国的奸细会知道您住在这里?”
“哎?也对呀!”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见儿子被吓得差不多了,于是很满意,就笑道:“娘正准备让冬姑她们把她拉下去杀了的时候,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就准备把她放了!”
“然后呢?”樱十二似乎听得极为入迷。
“就在我想放了她的时候,冬姑却告诉我,说那小公子竟然勾引我儿子,让他不想娶媳妇,不想让我抱孙子!”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说到这里,不仅一脸气愤,那丹凤眼里还露出了一丝浓浓的杀意。
樱十二张口欲言,最终却是优雅一笑道:“是哪里听来的传言吧?娘不是也说了,那小公子才十二、三岁,如何能勾引得了你儿子?”
“是啊!”春樱国的皇后殿下附和他,“我也觉得这肯定是不着边的传言罢了,想我儿子虽然一未娶妻,二未纳妾,为人更是正派、不风流,但好歹也见过这世间的千娇百媚,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奶臭味都未干的小娃娃给勾引了呢?”
她在说到“不风流”三个字的时候,不由狠狠加重了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樱十二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他娘说道:“为了不滥杀无辜,也为了早点抱上大胖孙子,为娘还是决定要放那小公子一马,就干脆让她走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孩子!”
“母后果然善良,不愧是父皇的贤内助!”樱十二谄媚着送上拍马屁的话,但随即,他目光疑惑地看着他娘的背后,那金帐钩挂起的淡黄纱帐间,碧玉的枕头下面,压着一张上面写了字迹的纸条。
“娘,那是什么?”
糟糕!春樱国的皇后殿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暗自懊恼,一定是刚才急着见这臭小子了,竟然没藏好。
她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硬是把粉白的脸颊搓出两抹淡淡的粉红来,娇嗔着说道:“浑小子,连母后的东西都要打探?”
微微顿了顿,她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父皇来信,说他想我了,让我明天就回去。小十二,你要跟娘一道回去吗?”
“娘,儿子听说冬雪国的雪山之上有一株冰莲花快开了,准备去给娘摘来,给娘永葆青春,让娘越来越明艳动人!”樱十二笑吟吟地回答。
“就知道你不会和娘一起回去。”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嗔道:“娘也不要你去摘冰莲花,就想你能让娘早日抱上大胖孙子。”
“听说你们那行人中有一个红衣的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和娘一样是丹凤眼!小十二,你要是喜欢的话,可要主动点哦!”
樱十二赶紧低头嗯了一声。
“儿子一定会让娘您老人家早日抱上大胖孙子的!”他貌似许诺一般地说道。
只是这“大胖孙子”的娘,就不知是不是和他母后想的是同一个了。
“去吧!”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冲他挥了挥手,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樱十二又给她行了一礼,这才倒退着出去,然后春樱国的皇后殿下高声叫道:“记得主动点啊!”
“孩儿知道了!”含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暗自舒了口气,然后慌忙走到床边把那枕头下的纸条拿起来,打开,看着上面用秀雅的字迹写着的“若情少爷是女子”这几个字,又微微笑了起来。
嗯,虽然不知道儿子晓不晓得人家小姑娘是女孩子,但以他方才表现出来的重视程度,这媳妇是跑不了了。
有了儿媳妇,这大胖孙子还会远吗?
只是,这儿媳妇好像小了些?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皱了皱眉,然后吩咐在樱十二走后又重新回来站在旁边伺候她的冬姑:“去,把行李整理一下,咱们马上回去!”
……
天若情被傅弦凌像拎根木头一样的拎了一段路后,由于眼前闪过的都是屋顶瓦片飞快向后退去的残影,于是她很快就晕乎乎的了,也不知傅弦凌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竟然又在一处屋顶停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给她蒙住眼睛,又继续拎着她走。
天若情不由气结。
能想到给她眼睛上蒙块黑布,就不能想到可以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来拎着她走吗?
眼睛被蒙着,那听觉就会更敏感,于是天若情隐隐感觉到,傅弦凌带着她在屋顶上奔出一段路程后,就在一处地方跳了下去,然后似乎又进了屋,而且还是好几道门,然后就是向下走,应该是下了长长的阶梯,又走过一段寂静无人声的路,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好长的时间,终于……
“宫主!”有人恭敬地出声。
难道这就到凌霄宫了?天若情诧异。
“宫主!”
越来越多的人见到傅弦凌后,停下来行礼,但天若情感觉到,傅大冰山竟然一声都不吭,只是继续拎着她往前走。
等蒙着眼睛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天若情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屋之中,奇怪的是,这石屋只有一道通往外面的石门,没有窗户,而现在明明是白天了,屋子中央的石桌上,原本应该是摆放蜡烛的烛台上却放着用来照明的明珠!
好奇怪的布局!
好奇怪的地方!
由于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屋子,也不知道傅弦凌把她带到这里来究竟有何用意,所以天若情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讶和好奇。
她转动眼珠好奇地打量屋子的布局,发现那砌成石屋的石块竟然是经过精雕细琢的,都是同样的大小,方方正正的形状,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细致繁复的花纹,而且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样子。那特殊的造型,让天若情忍不住走过去,好奇地伸出手指摸了摸,竟然是凉凉的,难怪这么密闭的空间也不觉得热。
“过来!”让这间屋子更冷的冰山一直看着她的举动,终于发话了。
天若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穴道早解开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她不过去,反而站得更远一些,然后瞪大眼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石桌边上的傅弦凌,轻声询问。
像他这样的人,一定很忙的吧,就像莲倾哥哥,即使是在外面,也一天忙到晚,才不像十二和她那么的闲呢。
听说这样的大人物往往要有很大的好处才会出手,可自己又不能给他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还要执意地“请”她来做客呢?
除非他真正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莲倾哥哥和十二,以及爷爷他们!
难道他是想用她来威胁莲倾哥哥和十二他们?
想要十二给他银子?还是莲倾哥哥给他官做?还是让爷爷给他几颗救命的良药?那他要是得了东西,会不会撕票?想到这里,天若情的眼睛不由一下瞪得老大,然后小身躯害怕地抖了抖。
傅弦凌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于是移开眼,轻声道:“过来!”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却低了许多,于是也显得不那么怕人了,只是天若情还是惊怕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瞪大眼看着他。
傅弦凌的眉头又微微蹙了蹙,但这次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提着长剑一身冰寒的向门口走。
天若情见他往外走,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他走了是不是就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了?于是忙跟了上去,却见他走到门口,就对守在那里的两个黑衣人冷声吩咐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这是要干什么?天若情疑惑。
难道是写勒索书?
那她是写呢还是不写?写了的话不就如坏人的愿了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