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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没力量的废物而已,老子让你说话了么,嗯?”领头的男子轻蔑的嘲笑道,同时调用了一股怀元澈不了解的力量,像施展了一种定身咒,将怀元澈死死地定在了原地,让后者瞬间无法动弹。
“我不是答应了跟你们走了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别对他出手!”关若言最后的一丝惧意也化为了愤怒。
“ok,mylittlecat!”
吹了个口哨,领头的男子撤去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然后朝自己的手下们点了点头,训练有素的一众黑衣男们松开了关若言,动作迅速的退开了几步,在中间留出了一块不大不小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此时此刻,怀元澈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虽然天快黑了,但是这样当街掳女孩,不是绅士所为吧?”
李于阳一边脸色凝重的说着,一边暗暗蓄力,右手缓缓摸向了自己运动裤的口袋。
“哼,觉醒了的小鬼么,有点意思!”
察觉到了李于阳的小动作,领头男子狞笑一声,突然一跺右脚,漆黑锃亮的皮鞋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炸开了强大的气浪,气浪声势不减的猛然冲向了李于阳。
“砰!”
李于阳反应不及,被气浪掀出了几十米远处后重重砸落在地。
“于阳!”怀元澈大喝一声。
“没用的,阿澈!”关若言一下子跑到怀元澈身旁,用力拽住了激动地正要奔向李于阳的后者。
“阿澈,没有时间了,你现在安静的听我说,”关若言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也许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在抖,在现在这样不堪凌乱的情况下,怀元澈出奇的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女孩。
“阿澈,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能保护你了,可能会有些任性,不过,我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站在我的身前呢。”
不是埋怨,而是期盼。
此时,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也被吞没殆尽,茫茫的夜色终于笼罩而来,残月也悄悄的爬上了枝头。
原本就不宽敞的老旧巷道口,在众人的聚集下,显得越发拥挤,狭窄的让人无法喘息。
“为……为什么?”信息量很大,怀元澈已经无法接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关若言噙着泪,微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在众人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下,一踮脚尖,微微抬起白皙而柔滑的下巴,不顾怀元澈错愕呆滞的神情,轻轻吻上了怀元澈的唇。
晚风微凉,拂起了女孩那一头优雅洁净的淡蓝色长发。
清冽的月光映照上女孩秀丽的面庞,素色的修身连衣裙此时更是衬出了主人身材的娇俏。
良久,唇分,关若言轻轻推开了怀元澈,用手背擦了擦泪水,转身向着领头的男子走去。
美人如画,惟惜别离。
“不过,我会等你的呢,阿澈,一定!”
走出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关若言扭头望向仍呆立原地的怀元澈笑道,笑的勉强。
随后,关若言跟着一众黑西装,迅速消失在了巷道的尽头……
若言被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李于阳也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和无力感齐齐袭来,怀元澈觉得这个世界正在离他而去。
即使是小时候父亲在家族间的利益争斗中故去,即使是五年前跟随母亲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家族本部,即使是被家族祭司会贬为了旁支,即使是被当成背叛者,甚至是五年前母亲的突然离去、从此杳无音讯,也都没有现在这般的无力与哀愤。
一种道不明的情绪自怀元澈的胸腔中蓦然而生,只是这时的怀元澈并未能确切的给这种情绪、这种对关若言的情愫,下一个定义。
残月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无边夜空中那最后一丝的光亮也已经泯灭殆尽。
“若言——!”
深感无力和绝望的怀元澈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砰”的一声,怀元澈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周围很静,只剩怀元澈痛彻心扉的嘶哑吼叫声回响不止。
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他。
除了巷道寂寞的回音和那夜空无尽的黑暗。
也不知嘶喊了多久,怀元澈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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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枪的异变
自从关若言被神秘的黑衣男们带走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以来,怀元澈几乎足不出户,学校也没有再去了,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每一天,怀元澈都会无数次的徘徊在刻骨的梦境与残酷寂寞的真实世界中。
或许在不明所以的一些人看来,怀元澈与遭遇了车祸丧失了记忆的茫然之人无异,不知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可怕的一切,记不起来所有,亦妄谈什么未来的梦想和希望,可怜可叹。
实际上,怀元澈本人却十分的清醒,关若言的离去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是因为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总有意无意的处于那个笑起来如莲花绽放一般清丽动人的女孩的温柔保护下,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依赖感吧。
明明在等级森严、人情淡漠的黑武党大家族里,有着这样的东西是最忌讳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出生于卡斯罗尔家族的怀元澈,竟然也拥有了这样的感觉。
怀元澈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五年前自己刚搬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候的怀元澈,刚满十二岁。
虽然怀元澈的父亲是欧洲人,但身为混血儿的他个头却比同龄的男孩矮小了不少,这个年龄段少年,稚嫩的身躯里,自然是少不了对新环境好奇的因子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怀元澈偷偷跑了出去,却不料被几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的一脸痞气的小男孩给围堵在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
大概是看到怀元澈衣着不凡,几个小男孩一语不发,直接一拥而上,对着怀元澈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至他疼的无法动弹后,几人又开始在怀元澈身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梆梆梆梆!”急促的撞击声响起。
“还不快滚!”稚嫩的嗓音响起,似乎很有气势。
身上多处淤青、侧躺在地的怀元澈看清了正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浅白色连衣裙的清瘦小女孩,小女孩的手中正紧紧抓着一根约莫两米长的粗重的黑色铁棒,二者相组合的画面,着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似乎是觉察到了这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孩的棘手,几人各自揉着身上刚刚挨了铁棒的部位,狼狈的逃走了。
“没事吧?”兴许是刚才吓退对方花了不少力气,小女孩转过身来,弯着身子,伸出了一只洁白无瑕的手,小小的脸上略显拘谨,关切道。
“我还是很强的,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小女孩没等怀元澈回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拽起了他,自信的笑道。
在当时怀元澈的眼里,面前的这个女孩年纪似乎还要比他还要小上几许,但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女孩却很自然的说要保护他,保护来自世界强大黑武党家族、从来不缺保镖的他。
他没有笑小女孩,更没有丝毫看不起面前这个略带男孩子气的小女孩话语中意思,只是生出一种“这会不会就是姐姐呢”这样奇妙的念头。
怀元澈是独生子,并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不过他从小就希望有个姐姐。
当年,他的父亲还是卡斯罗尔黑武党家族的族长,事务繁多,母亲虽然温柔,但也在家族里担任着要职,具体是做什么的年幼的怀元澈也不清楚,不过似乎比父亲更忙的样子,而这样一来怀元澈与父母能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怀元澈一直渴望有个姐姐,大概也是出于对能多多陪伴自己的家人的一种本能期愿吧,而且,这种单纯的想法不知不觉地就一直伴随到了他随母亲来到广城后的一段时间。
直到关若言的出现。
然而,关若言不仅出现在年少的怀元澈面前,还出现在了怀元澈的人生中。
嗯,你保护我,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微闭双眼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甩了甩脑袋抛开了思绪,怀元澈来到了自己房间床头柜的抽屉前,拉开了第三个抽屉。
怀元澈一把拎起了抽屉里的手枪,默默握在手中掂了掂,似在感受枪的重度。
手枪有点沉,完美的流线型枪身像是为怀元澈量身打造一般,手枪的确极为的趁手。
不是第一次握着这把手枪了,但还是觉得无比心安。
怀元澈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关若言,他的神色也变得恍惚起来。
思绪从多年前那个淡蓝色飘逸齐肩头发在风中起舞、深邃的双眸散发着琉璃般的光泽、拿着与自己小小身躯完全不成比例的沉重棍棒武器、无畏地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女孩,到不久前又似乎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诀别远去的更显熟女韵味的女人,关于关若言的所有画面,如蒙太奇一般在脑中不断回放着。
真的不甘心!
怀元澈面色平静如水,内心情感却如海啸般肆虐咆哮。
“嗡嗡——!”
似乎是感受到了怀元澈炽热的情感,一直被怀握着的黑漆漆的格洛克…17手枪鸣响着,突然绽放出了刺眼的光芒,无数星星点点般的银芒正汇聚于枪身上,绚烂万分。
然而,怀元澈来不及露出惊讶的神情就感到了胸口处传来的剧痛。
此时此刻,他裸露着的上身的肌肤,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不断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又是这般疼的快他窒息的感觉!
“啊——!”
心脏快要被融化的疼痛,让怀元澈再也无法忍耐。
怀元澈右手持着异变的手枪,左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处,大吼了一声。
“怎么了澈哥哥!”
房间里的门猛然被打开,一张关切焦急的可爱面容凑到了怀元澈的面前。
“是小紫啊,吓我一跳。”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怀元澈强忍着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枪放回了原位,呼出了一口气。
好险!
会这么想的怀元澈并不是出于对秘密被发现而泄露的担忧,而是怕面前的这个自己当作是亲妹妹的可爱女孩被惊吓或对自己又担心过度。
“澈哥哥,你的衣服!”
似乎是才意识到某人还裸着的上身,女孩羞涩的别过了头。
“啊哈哈哈……我这就穿,这就穿!”
也没想到怀灵紫就这么冲了进来,怀元澈急着放回手枪,一时倒是忘记了自己仍然光着膀子的事了。
赶忙的随手拿起了件白衬衫套在了身上后,怀元澈讪讪笑着。
不过,在怀元澈放下了手枪了之后,他发现他的心脏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要融化炸开的感觉,而且,体力还增强了不少。
真是奇怪。
不想这个,怀元澈大概也是知道刚才房间里的动静肯定让得面前的女孩担心了,怀元澈在手忙脚乱的一阵解释安慰,终于哄走了这个现在与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女孩。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与怀元澈相依为命的妹妹——怀灵紫。
五年前,怀元澈的母亲只身带着他千里迢迢来到广城,不久之后便只字未留的离开,从此杳无音讯。
而就在那时,怀灵紫出现在了怀元澈的家门口。
那是一个雨天,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怀灵紫就一直蹲在外院的门墙边,一动不动的让雨淋着,眼神空洞。
怀元澈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接引进了家门后,还主动照顾起她的饮食起居,一来二去的,二人也就熟悉了起来。
然后,二人便成了如今这般的兄妹。
又被澈哥哥就这么敷衍过去了呢,果然还是没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么。
站在房门外,怀灵紫紧紧地抿着唇,微皱着眉暗暗想着,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锐利,悄悄提起了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