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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上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个女儿,不过那天五阿哥送她过来的时候,好像很是着紧,这人也不一定是一点用处没有。想到此处,令妃倒也没有十分苛待小燕子,只是以往的关怀跟饮食、补品的档次下降了不止一筹。
☆、19第十七章
接过小庆子递上来的密报,永璂小胖孩儿裂开嘴笑得欢快。整整衣冠,迈开小短腿儿到正殿找他家皇玛法去了。开春儿的天气多好啊,怎么能不出门去逛逛呢!更重要的是,有那么些能够娱乐他的人在宫外等着呢,他可不能让那些人没有观众不是。
“皇玛法……”一听到叫起声,小胖孩儿就拖着小长音儿腻到他家皇玛法的身边。仰着一张胖嘟嘟的小脸儿,眨巴着一双凤眼卖萌。两只小胳膊抱住胤禛的一条手臂摇晃,一副承欢膝下的撒娇小模样。看在爷这么可爱的份上,皇玛法就答应孙儿的请求吧!
胤禛一看小胖孩儿这副模样就眼角抽抽,这个小家伙儿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鬼点子需要他配合了吧!看他这副讨好卖乖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怕朕不答应呢!一想到这小东西不知道又琢磨着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胤禛就觉得手痒痒得很。
于是,胤禛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将送上门的小胖脸捏住,还用力地扭了扭。惹得小家伙儿哇哇大叫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然后还装腔作势地给小家伙儿揉揉。看着小胖孩儿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子,胤禛恶劣地勾了勾嘴角。这小东西还是这个样子看得顺眼。
“说吧,这么晚了,有何事见朕?”手上已经占了便宜,胤禛还是大方地道。小家伙儿也不能真的惹毛了,每次这样逗逗倒也好玩,那想炸毛又不敢的委屈模样,深得朕心啊!这就是个小坏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就看看他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皇玛法,永璂觉得明天龙源楼的点心一定很好吃,您明天带孙儿去尝尝,好不好?”小胖孩儿嫌弃地握住他家皇玛法的手,越揉越痛,一定是故意的。不过,为了明天能够吃到龙源楼的点心,小胖孩儿还是笑眯眯的仰起脸,顺便把脸上的红指印亮给肇事者看,试图引起肇事者的同情心和愧疚。当然,这样的行为大部分时候是徒劳的。
龙源楼?听到这个名字就勾引起胤禛的一些回忆,没有想到那家酒楼到现在也没有换名字。龙源楼在康熙年间是老九的产业之一,老九被他收拾之后,这些产业就被他收归内务府。这小东西怎么有对龙源楼感兴趣了?还是说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想去?”胤禛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微微挑着眉问道。明日也没什么大事,出宫到龙源楼一趟也没有什么。只是,胤禛怎么可能让小家伙儿的愿望那么容易达成呢?所以,架子还是要端起来的,“你也知道,朕每天都是日理万机的,忙得不可开交的。”
听到问“想去”,永璂小胖孩儿欢快地点着圆圆的脑袋,然后又对他家皇玛法的什么日理万机、不可开交的表示鄙视。还不是想看爷着急的样子,您倒是明说啊!爷肯定会表演给您看的,就当彩衣娱亲了呗!真是的,为老不尊,没有一点玛法的样子。坏人!
“永璂想去啊。皇玛法,带永璂去吧。公事是忙不完的,大不了回来之后孙儿帮您呗。”形势比人强,小胖孩儿很没骨气地爬上坏人的膝盖坐好,小胖身子磨蹭着撒娇。反正爷现在这副皮囊,做什么小孩子动作都不掉价儿,谁让爷还小着呢!
“前日有报说,乌拉那拉家有一支船队从旅顺口出海了。据报,那些船只远比现在大清使用的船只先进,速度更快,载货更多,武器更强。”胤禛握住小胖孩儿的腋下,将他放在御案上坐着,这样两人的高度差不多平齐。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小胖孩儿撇撇嘴,盘腿儿坐着。老狐狸,算盘要不要打得这么精啊!只是带爷出宫一趟,就想得到先进的造船之术,爷的东西有那么便宜卖的吗?小脸儿也不笑了,嘟嘟着耷拉下来,垂着头不说话。心里飞快的思量着,怎么付出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或者,怎么用同样的代价,获得更多的利益。半晌之后,才懒洋洋地抬起头,开始讨价还价。
“皇玛法,那您是想要船呢?还是想要武器呢?带着孙儿出宫一趟可不够换呢。不过,永璂有个小玩意儿,您看感不感兴趣?”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小胖孩儿笃定他家皇玛法一定会对他的筹码感兴趣的。他的这位皇玛法从来都是重视民生的,对农业尤为重视。
“哦?说来听听。”胤禛也没想着一次就能达成目的,这个小东西可是个不肯吃亏的。不过,谈判嘛,不就是漫天开价落得还钱的事儿么。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自家这个小家伙儿虽然有些别扭,却也不会真的罔顾大清江山,至少他给的东西真的不错。
“一种新式的农具,使用新法炼制的钢铁,能够大大节省人力畜力。”永璂小胖孩儿嘟嘟嘴,伸手抄起案上的朱笔,寻了张纸,在上面点点画画起来。慢慢地一张不伦不类的画儿就出现在胤禛的面前,让他完全看不出来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脸皮有点小厚的永璂小胖孩儿也有点惭愧,这画的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啊!不过,很快他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反正爷还小呢!于是,腆着脸道:“那个,虽然没有画出精髓来,但是孙儿会写个详细的章程出来的。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胤禛将那画儿拿在手里,不屑地扫了两眼,也不说话,就是拿鄙视的眼神儿睇着小家伙儿。永璂小胖孩儿被这眼神看得差点炸毛儿,讨厌讨厌,爷最讨厌叫皇玛法的人了。
“算你一会吧。”胤禛没有做言语上的攻击,只是仔细地将小家伙儿的大作收好,这东西以后就是个笑话他的宝贝啊!朕可得收好了,省得到时候这小东西不认账。不过,新式的农具,这东西真的是给到了他的心坎上。那朕就陪着小东西走一趟吧!
“那明早永璂就不用去尚书房了吧?”忽闪着明亮的凤眼,小胖孩儿满是希冀的说。尚书房的课程是他上辈子学过的,有时候实在是无聊得很。而且,他那位五哥跟他的伴读,还总是哗众取宠,让他膈应得不轻,实在是不想去看他们俩在那儿作秀。
“读书哪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有定性。明早老老实实去尚书房,等朕下了早朝去接你,不准逃课。”胤禛怎么会如小家伙儿的愿呢,勾起嘴角,又在胖脸蛋儿上捏了一把。要说这小孩儿的皮肤就是好,颇有点儿滑不留手的意思,朕就赏脸多捏几下吧!
哼,看吧,这就是个坏人。明明知道爷都学过一次了,还不放过。不过,又说到了尚书房,小胖孩儿忽然想起一事,“皇玛法,孙儿建议,在尚书房增加洋人的语言课程,可以请英法的传教士来教授语言。早晚,大清是要跟他们接触的,咱们要掌握主动才行。”
胤禛沉默,他知道小家伙儿说的是什么。这种接触,不是你强我弱,就是我强你弱。他重生一回,必定不愿看到大清重蹈覆撤。那么,了解西方就跟了解自己一样重要。天朝上国的迷梦,一定要被狠狠地击碎才行。只有这样,才是破而后立之道。
“好,这件事朕来办。另外,礼部主客清吏司的官员,也必须学习各种洋文。”胤禛考虑的更多一些。大清跟洋人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个衙门,他们更需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对于永璂小胖孩儿来说,现在欧洲的工业革命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进入□。他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大清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这个国家还有时间,还有机会。有机会就好,他等了那么多年,不就是盼望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么。
对于胤禛来说,未来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他所知道的都是从这个孙子口中得来的。如果这个国家的未来真的是那样的惨状,那么他现在就有一个挽回的机会。对于洋人的防范,是他的皇阿玛开始的。只是,在防范他们的同时,大清也失去了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
翌日,永璂小胖孩儿在尚书房里盼星星盼月亮地,总算将他家皇玛法给盼来了。爷想出次门容易吗!等爷能够自由出宫的时候,爷一定要宫门开锁就出门,宫门落锁才回来。
对于皇上的到来,尚书房里的众人并不算陌生,皇上总是会抽时间过来考校皇子功课的。当然,经常性受到考校的只有超龄学子五阿哥,其他的阿哥在皇上的眼里好像都是可有可无的。不过,现在的情形有些变化,皇上主要的考察对象已经变成了十二阿哥。
胤禛清冷的目光扫过这些恭谨地低着头的皇孙们,蓦然看到两张昂首挺胸的脸,觉得很不习惯。冷冷地睇了这两个一眼,胤禛也没心情搭理他们,径自叫了小胖孩儿到身边来。
看见这个小家伙儿就想起刚刚接到的粘杆处密报,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想想那龙源楼里的闹剧,胤禛真想狠狠地在小家伙儿脸上掐两把。
☆、20第十八章
永璂小胖孩儿美滋滋地握着他家皇玛法的手,走在人流往来的大街上。他的一只手塞在胤禛的手里,另一手上举着根红红的冰糖葫芦。身后跟着的吴书来跟小庆子怀里都抱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纸包,里面都是些吃食点心,这些都是小胖孩儿的战利品。
一想起刚刚在尚书房里,他那位五哥的吞了苍蝇一般的脸色,小胖孩儿就笑得合不拢嘴。让你得瑟,还以为是那人在的时候呢,你这只叉烧要是能得了皇玛法的青眼才怪呢!在他家皇玛法的眼里,他那位五哥已经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了,就差找个由头圈了他。
胤禛在尚书房已经训了永琪一顿了,顺便打了他的伴读几十板子,略略发泄了下他的怒气。不然,这股邪火儿非得发到小家伙儿身上,惹炸毛儿了可不好收拾。那副张牙舞爪的小样子,总是让胤禛又恨又爱,摸不得打不得的,没处下手。
昨天小胖孩儿一离开,他就命粘杆处去详查了龙源楼的资料,而且特意命他们关注下今日龙源楼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自家这个小家伙儿平常都好说话得很,可一遇到他前世的那些个人和事就偏执得很,总之就是不计代价地要让那几个人从高处跌落。
可即便是大概能够猜到一些大概,胤禛还是被粘杆处的密保弄得火冒三丈。龙源楼,从来都是皇家的产业,什么时候成了他魏清泰的私产了。区区一个内管领,就能将内务府的产业变成自家的,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令妃?还是弘历那个逆子!
当然,这只是让胤禛愤怒的原因之一。早在胤禛还在位的时候就昭告全国,女子不得操伶人之业,正当的酒楼不得有女子卖唱。可这龙源楼偏偏就敢!前些日子就留下一对父女,整日在那儿唱些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还引得男子为其争风吃醋。真是伤风败俗之至!
而且,粘杆处还顺便给胤禛带回来了那个真正的私生孙女的消息。一主一仆两个女孩子,能平安地孤身从济南走到京城,也不容易。若只是这样,胤禛倒也不介意为皇家认下来,反正就是多个义女的事情。只是,看了她们在京城的作为之后,胤禛十分怀疑她们一路上是怎么走过来的。这样个没脑的女人,怎么不叫人弄死在路上,活着也是丢皇家的脸面。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知道亲娘刚去世,却天天往酒楼里跑,跟那个卖唱女谈笑风生,互诉衷肠的,真是个不知所谓的。他爱新觉罗家是绝不会认这么个女子的,就算做戏也不成。关于这点,胤禛并不想小家伙儿商量,他准备先斩后奏来着。
这辈子的永璂小胖孩儿还是第一次逛街呢,也不嫌累地自己走了大半条街。看见什么前世想吃的、想玩的东西,就仰着小脸儿跟他家皇玛法要,不给买就耍赖走不动道儿。这些东西,包括那串冰糖葫芦对于小胖孩儿来说都是新鲜的。
曾经的永璂,幼年时不得皇父宠爱,自然没有跟着出门的机会;皇后在后宫又不得势,也从不提让他出宫的事。还没等他成年,皇后就已经被废薨逝,他也自此沉寂,自然也提不起逛街游玩的兴致。建府之后,他不及弱冠的年纪,却已如入暮老人,对这些小孩儿的玩意儿也没了兴致,更怕被人参他个玩物丧志的罪名。
胤禛发现,他是真切地看到了那双明亮凤眼里的渴望。这小家伙儿其实一直都希望有个好阿玛吧!无关身份,无关权势、无关财富,只是想要有个疼爱的他的阿玛。求不得的痛,胤禛懂。那是一种哪怕明知是虚假的,也仍忍不住往上扑的渴望。
所以,永璂小胖孩儿惊喜地发现,他家皇玛法在逛街的时候,出奇地好说话。让牵着他的手,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