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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嘎」的一声,尖锐的煞车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头看去,看到有辆重型机车刚好就停在我脚边十公分,车上的男人解下安全帽,用力朝照后镜一扣,怒气冲冲地下车走来。
「妈的,臭小鬼你找死啊!没事挡在马路中间干嘛!」
「干你X。」
我嘴里直接回他,视线又转了回去,正好看见那两人同时站起来,像是准备要离开咖啡厅的样子。
穿格子裤的那个不知为何,忽然转头朝窗外一望。然后两只眼睛就这样好死不死对上我的。
他明显楞了一下。我马上收回目光,歪着头居高临下睨着矮我一截的男人。
「你说什么?」男人脸都黑了,眼神又是惊讶又是愤怒,看来被我刚才那句气得不轻。
「我说……」我冷笑,正想再气气他,忽然一阵引擎喧嚣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抬起头,看见又有三、四台造型夸张的日式重型机车正在接近这里,转眼间我就被「SUZUKI军团」给包围了。
哼!原来还有同伙?妈的,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是不是?
「Hey !干嘛停在这里?这小子是谁?」
重机集团中有人摘下安全帽,一脸莫名其妙地问。他鼻上穿了个环,看起来就很欠打。
「一个嚣张的小鬼。」男人瞪着我说:「喂,帮我,我想教训他一顿。」
「喔?这小子哪里惹着你啦?」
一群人打量着我,嘿嘿笑了起来。
「长得这么秀气,眼神倒是凶得很嘛,『汉草』也不错,说不定人家小朋友真的有两把刷子喔!」
不知道是谁这么说,我一听,双眼马上眯了起来。
「下来!到那边去。」我指指马路边的公园,朝那群公子哥儿撂下话,扭头就走。
「喂!别走!你嘴巴逞完威风就想开溜?哪那么便宜的事!」男人大叫,他身边的同伴又是一阵哄笑。
「谁要溜了?干,你猪脑喔?难不成你要在大马路上干架给条子看?」我停下脚步,斜眼睨过去。「笑啊,最好趁现在能笑的时候赶快笑,等一下拎背叫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我一说完,原本嘻皮笑脸的其他人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肏!这小鬼真的很欠揍!」
「非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来啊,全部的人都下来,你们四个对我一个也没关系。」
其实他们有五个人,但有一个是坐在后座的辣妹,我就没有把她算进去。反正没差啦!
不管是扁人还是被扁,总之现在的我,就是需要有些直接了当的东西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有小白送上门来,正好。
走进公园前,我用眼角瞄了瞄那间咖啡厅。
只须看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不在那边了。因为那个穿白衬衫格子裤的家伙,就是该死的那么显眼。
靠。。。。。。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一些。
一开始,他们好像还在装清高,不肯以多欺少,我就趁机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冷不防绊倒第一个冲上来的笨蛋,我朝他脑袋猛一阵海K,当场让他连爹娘叫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其他的人却也因此学乖了,三个人一字排开严阵以待,逮中机会就冲上来,将我围住一阵乱打。
这群公子爷平常大概除了玩车外,也有在玩拳击什么的,虽然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花拳绣腿,但只要有基本概念,加上人多拳头多,我还是不小心正面吃了几拳,身体好几个地方都热辣辣地在痛。
「啊!」
一个不小心,我在重心不稳的状态下被人抓住了手臂,脸朝下往地面摔去。
我还想挣扎起身,另外两个家伙立刻凑过来一人一边压住我的背,把我整个人钉在草地上动弹不得。
干!这下完了!
「喂!我车子行李箱里面有一支组合式警棍,你去给我装好拿过来。」鼻环男大声对站在远处观看的辣妹吆喝,我一听,心登时凉掉一半。
「干嘛?三个人六只拳头还不够瞧,光天化日的想动用私刑是不是?」我嘴上痞痞地跟他们哈啦,脑里开始急思脱身的方法。
「对付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小混蛋,就是要用点『特别的』,等一下你就知道。」带头的鼻环男嘿嘿冷笑。
妈的,这个人的眼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就算是乌龟被惹毛也会抓狂,等一下他不知道会怎么整我。
早知道就学那个不知道哪部漫画的男主角,随身在背后藏个金属球棒,还是平底锅什么的,只要有武器,我还怕你们这几个龟孙。。。。。。
我一边用一半脑袋很阿Q地幻想一些暴力场面,另一半脑袋则拼命思考怎么扭转局面。
对了!我的机车钥匙圈就是一把瑞士刀,只要能想办法把它从裤子口袋拿出来。。。。。。
我才试图想动一动被压在腰侧的右手腕,突然屁股一凉,我呆掉,过了三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裤子被脱了。。。。。。干!看不出这些人居然有这种嗜好!
「肏你们这群恶烂变态!死GAY炮、烂玻璃。。。。。。放开我!放开……」
我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尤其在看到那辣妞折返,将长长一支警棍交给鼻环男之后。
「怎样?知道要怕了是不是?臭小鬼,刚才不是还很『摇摆』吗?啊?」
鼻环男哈哈大笑,故意用棍子末端刮搔着我屁股的肉,我霎时一阵鸡皮疙瘩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差点张嘴就吐了出来。
「其实就跟便秘的感觉一样嘛!也没什么啊,你试试就知道了。瞧你长这张脸,说不定还会就此爱上这种滋味咧!」
「去你妈的,要试你自己插你的X眼试……」
压住我左、右边的两人正邪笑着扳开我的大腿,知道这下大概逃不掉了,我索性破口大骂起来,双眼却忍不住逃避地紧紧闭起。
妈的,难道真的要被。。。。。。听说很痛耶!Damn!。。。。。。
好啊,你们这群猪的长相我都记住了,走着瞧,下次我就用篮球加葱花塞爆你们的菊花。。。。。。
嗯。。。。。。奇怪?
都过了好一段时间,我的两腿也早被硬生生顶开,「预期的疼痛」却一直没有到来,反倒是一阵惨叫声很突兀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身上被压着的重量也跟着一轻。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往上吊去,正好看到半空中有个庞大黑影飞过,摔落在几公尺外的草地上。
仔细一看,那个四脚朝天哇哇叫个不停的家伙,不就是刚才还很秋屌的鼻环男?
接着又是「碰碰」两声,另外两个人也一道飞了过去,哥俩好地和鼻环男玩起迭迭乐来,三个大男人跌成一团的惨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怎、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变故实在来得太快,我趴在地上看得一楞一楞,脑子还运转不过来,眼前这悲惨又滑稽的景象,忽然又被一片格子图腾遮去。
「喂!你没事吧?站得起来吗?」
这下子,我真的完全呆掉了。
是。。。。。。是他?
不是已经走了吗。。。。。。
说话的那人蹲在我面前,见我只是楞楞看着他没半点反应,一时间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起来很无奈地搔搔脸,又站起来,回头去探视另外那几个家伙。
那几枚衰男本来还倒在地上「哼哼哎哎」的呻吟不停,一看他走过去,突然个个都精神了起来,忙不迭地一骨碌爬起,边放一些老掉牙的垃圾话,边往公园另一头跑去,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草坪叹口气,掉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又一脸不自在地把视线飘开。
「欸。。。。。。你要不要先把裤子穿起来?」他说,脸有点红。
呃!这句话像一枝利箭穿透我的胸口。
糗了,都给他忘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用很丑的姿势双脚开开趴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早就凉透,也不知被人看了多少去。
我心里丢脸的想去一头撞死,表面却故作镇定地慢慢站起来,一边把被扯到膝盖的裤子拉上。
呃?怎么还是凉凉的。。。。。。而且扣子呢!?
我低头一看,整个傻眼。
妈的死鼻环男!把我的扣子扯掉不说,连整条裤炼和下面的布料都一起遭殃,一裂裂到开档的地方去,这条裤子根本就不能穿了!
我双手颤抖地提着裤子,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脱掉上衣围在腰间,还是干脆就这样冲去牵机车赶快回家的时候,一件外套忽然递来我面前。
上面「协扬」两字的校徽,非常刺眼。
「不用你鸡婆,况寰安!」
我很不爽地挥开他的手,少了一只手支撑的裤头因此掉了一片下来,我连忙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遮掩,眼眶突然一阵酸,差点没仰天长啸起来。
可恶……气死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背后又响起叹气声,然后眼前一黑,一样柔软的东西盖住了我的头。
我一把扯下,正是刚才那件西服外套。
「要用不用随你。还有,你身上有好几处伤,最好赶快擦点药,我家刚好就在附近,要来不来也是随你。」
他说,径自朝公园外头走去。而我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瞪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没有动作。
过了十分钟,他又脸色不太好看地走回来,伸手抓住我的臂膀往外拖。
「过来啦!真是受不了你耶!」他嘟囔。
我瞪着那微微陷入我手臂皮肤里的五根手指,再抬头看了看那颗高了我十来公分的后脑杓,一时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手劲很大,但如果我真使上力,还是可以把它一把甩开没问题。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把它甩开。
第三章
「哎呀!小安安,你同学怎么。。。。。。怎么身上都是伤呀!」
「妈,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叫我。」况寰安很小声地说,回头看我站在门口不动,又一把将我扯进玄关。
小安安?我肩膀忍不住抖了起来,况寰安大概是察觉到了,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丢来两只室内拖鞋到我脚边。
「换好了就上来吧。」他说,换了拖鞋踩上高了一阶的木质地板。
「赶快带你同学回房间擦药,妈正在准备点心呢,等会儿再端上去给你们吃。」况妈妈说。仔细一看,她儿子跟她长得还真像。
「记得不要煮太甜。」
「妈哪有弄很甜呀?弟弟他们明明都很喜欢,就你怕甜。」她说着看向我,「你呢?会不会讨厌吃甜的?」
「呃。。。。。。还好。」
这女人四十岁有了吧,讲话却还是娇滴滴地,柔声软调,害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应对。明明我身上穿的就不是协扬的衣服,她也完全不怀疑我不是她儿子的同学。
况寰安的那些队友哥儿们我几乎都看过,有哪个有我这种「气质」的。。。。。。真是。
看来神经大条是会遗传的,例如眼前这个自以为跟我很熟,莫名其妙就把我拖到他家擦药的白目家伙。
「不好意思,客厅现在有点吵。我房间在二楼。」
上楼前,我朝所谓「有点吵」的客厅瞥去一眼,一时也分不清楚到底有几个小鬼在里头。老天,这家伙家里是开安亲班的不成?还是刚才那位老妈其实生了一支足球队?
「喂!你。。。。。。」
「这件裤子先借你换。」
我别无选择地接住那件朝我抛来的运动长裤,眼巴巴看着他一脸自然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拿搁在床头的医药箱。
医药箱放在那种地方。。。。。。看来他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咦?你怎么还不换?」
况寰安回头看到我还是没有动作,有些惊讶地扬眉。
「喔,你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是不是?那我先出去一下好了。药箱在床上,你自己拿去用。」
话说完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出去,留我在原地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的,这家伙要不就神经真的粗得跟电线杆一样,要不就是在暗中讽刺我。。。。。。又不是娘们,谁会不好意思啊?反正不该看的也全被他看光了,我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也只是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而已。我快手快脚脱下挂在腿上的破布,随便在一些瘀青破皮的地方消消毒抹上药膏,再勉为其难地换上那件裤子。
可恶!裤管还得折两折才不会踩到,我好歹也是有一八二公分高的欸!
「换好了吗?」
过了几分钟,况寰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废话,又不是在穿金子裤,哪用得着多久,你可以滚进来了啦!」我把视线从窗外某座建筑物收回,没好气地瞪去一眼。
「赵永夜,你说话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他皱眉走进来,一手拿着托盘,上面摆了两只大得吓人的碗。
「嗯?你站在那边看什么?」
「没。喂!垃圾桶借一下。」我离开窗台,拎起地上那块破布揉成一团,用篮球投射的姿势往墙角一抛。好耶,进!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他蹲下来,把托盘上的碗端到房间中央的矮桌上。
「拎背就是不爽叫,怎样?」
「。。。。。。如果你是我学弟,我就马上押你去洗嘴巴。」
「啐!我才没那么衰小,被你管到。」我撇撇嘴。「裤子明天再拿来还你,我走了。」
「等一下!把这碗红豆汤吃完再走。」他揪住我,硬是拉着我坐下,塞了一只「碗公」到我手中。
「刚煮好的,趁热快吃!」
我瞪着那一团红糊。说是红豆汤,可是里面看来什么料都有放,满到快溢出来。再抬头看况寰安,只见他慢慢地端起碗闻了闻,迟疑的吃了一小口,脸上变了好几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