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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正望向她,悔暗不明的眼神带着玩味的笑,仿佛是嘲讽她拙劣的表演。她胸腔郁结的怨气一股脑地涌出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看向别处。
虽不再看他,但莫清颜总觉得他灼灼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坐卧不安,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扑腾腾地搅得她不得安宁。
幸好佣人准备好了晚餐,她慌忙奔向餐厅,连急景都看出了她的异样。
“姐,你怎么了?”他帅气的俊脸上透着担心。
她红了脸想解释,可沈流年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大概是凭空冒出一个弟弟,有些不适应,是不是,清颜妹妹?”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刻意将妹妹两个字说得格外清晰。
莫清颜看向他深幽的眼睛,在那里发现了一点若有似无的悲伤,就像她自己,就在急景拥住他们的那一刻。同样的悲伤,来源于同一个人。
这样的想法让她害怕,她刻意躲避着他,将急景拉向对面,他的身旁,而她则挤在了原本属于急景的位置,坐在了母亲身旁。妈妈季如兰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刺痛了她的心。
但他似乎不愿遂她的愿,以急景刚回国要多陪陪父母为由,将他拉到沈继鸣身旁。这样,他便成功地坐到她的对面。
她如临大敌,努力与饭菜纠缠,避开他锋利的目光。
今晚的他所针对的对象本不该是她,他奇怪的举动让她琢磨不透。
餐桌上因为有急景的加入,气氛热闹不少,他妙语连珠地讲述着他在巴黎上学的趣闻,使得季如兰和沈继鸣频频微笑。而他们俩则像两个多余,寂寥地与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坐着斗争。
她忍不住抬头探究地望向他,发现他黑黑的眸子也正好望过来,赤luoluo且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明明只是打量的目光,却像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脸红心跳地回望过去,心里默念:看吧,看吧,让别人看看你是如何欺负妹妹的!另外也看看你对自己的弟弟如何得冷漠!
他嘴角扬起笑,将盘中一块切好的牛排端起递向她。他做得那般自然,丝毫没有一丝拘泥。
她倒吸了口气,不明所以凝视他,不住地在心底碎碎念:沈流年,你疯了,疯了!
他将那个盘子又向前递了递,大有她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
不明就理的急景也加入到他们这边,“哥真是体贴,姐快收下吧!我也好想要这种待遇!”
闻声,沈继鸣也望向这边,十分慈爱地看着小儿子,然后将一块牛排叉进他的盘子,“来,爸爸叉给你!”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盘中的那块牛排上,有人欢喜有人忧。
似乎想到什么,沈继鸣慌忙又叉起一块放入沈流年的盘里,还一脸陪笑地说道:“流年也来一块!”
莫清颜觉察到沈流年端盘子的手细微地颤了一下,隐隐地不安起来。她赶忙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向自己。
沈流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推开盘子离开了餐厅,“我饱了,你们慢用!”
他依然绅士且彬彬有礼,看不出一丝异样。
莫清颜用眼角的余光追随他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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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章
盘中切好的牛排被她一一叉入嘴里,食不知味地听着另外三人谈笑风生,晚餐结束后她借顾上了楼。
楼道内静静地没有一点声响,楼下偶尔传来那三人开怀的笑声,莫清颜听到后莫名地觉得疲惫。她停在自己的卧室门前,眼睛却望向隔壁的那扇门,脚不由自主地来到他的门前,她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待要听得仔细些,却被一声破碎的声音惊扰,她望向楼道的尽头,若听的不错,声音便是从尽头的那个屋子传来的,她记得妈妈特别强调,那间卧室是不能进的。
她还是忍不住到了门前,直觉告诉她那声音肯定跟沈流年有关,虽然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在担心他,但仍义无反顾地想要探个究竟。
她听了一会儿,没了动静,她试探地推了推门,竟是虚掩的,借着推开的一条门缝她娇小的身体挤了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浓重的酒精的味道扑面袭来,她踏脚出去正踩在一些细碎的碎片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谁?”沈流年沙哑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她猜得不错,他果然是在这。
她没有出声,只摸着黑寻找他的所在,咔咔的声音不断在脚底响着。
一股浓重的酒味随着一阵突袭而至的力道迎面而来,她措不及防,被一个高大的身体挤压在门上。
“谁允许你进来的?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间屋子任何人都不能进吗!尤其是你和你下贱的母亲!”
他满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看样子已醉了,莫清颜不愿在此时惹毛他,怯怯地挣开他,“我知道!我只是听到有声音,所以……所以……”
她并没有成功,仍被他牢牢地困在他的手臂和门间。
“你担心我?”他喝醉了可思维却还是十分敏捷,她只不过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便被他看出了她的担忧。
被他看穿心事,她面上窘迫地红了脸,幸好一团漆黑,她不担心被他发现,只嘴上倔强地不肯承认,“我这么下贱的人干么担心你!”
说着竟像真生了气,使劲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转身便要开门离去。
他抵住门,猛得一下将她拽回了胸前,紧紧地箍入怀里。
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伴着浅浅的烟草的香气窜入她的脑中,熏得她迷迷糊糊的,仿佛也喝了酒,只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越来越靠近的脸。
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脖颈,她警觉地发现,两人此时有多aimei。他的唇仿佛着了火,一路拂过,点燃了她的身体。
她无力地推据着他紧逼的身体,“沈流年……放开我……你放开!”
她有些声嘶力竭,努力克制着自己,理智告诉她,这么亲密的举动不应该再出现在他们之间,当他们都已“心有所属”。若他清醒是不应该这样的,所以清醒的她是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他恍若未闻,继续着他的肆虐。
她狠狠地捶着他,以此唤回他的理智,“沈流年,你混蛋……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她卯足了劲狠狠地砸着他的后背,零落的泪珠洒在他的肩头,她埋头咬了下去,尝到丝丝苦涩。
他疼得停下动作拉开两人的距离,直直地望进她的含着泪水的漂亮眼眸里。
她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手停在半空微微战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他。他不声不响,好像在酝酿着可怕的情绪。
她快速转身开门,却在刚刚踏出的一瞬被猛得拽回,她的心忽地一下静止,可怕的感觉包围了整个身体。
门在身后再次合拢,她被狠狠压在门上,无路可逃。
他的吻灼灼地烙在她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上,点燃了某种仿若毁灭的欲火。火已一股吞噬她的势头迅猛地燃起。他便是那烈火火热的信子
她打他掐他,却无法阻止他,泪水哗地涌出,她破碎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放开我,沈流年,我会恨你!你听到没,我会恨你!”
他将头挤入她的颈窝犹如自语般的呢喃:“清颜,我想你!”
那声音小小的,可莫清颜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震撼传至全身,最后到了心里。她更深地战栗,望向他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你……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
“我他妈真希望我喝醉了!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打断她忿忿地咆哮了一句。
“不……不,沈流年,你一定……”她还试图拉回两人的理智。
“清颜,我想你,一直想着你!”那话就像魔咒催眠了莫清颜的神经,她迷失在他的蜜语和细细碎碎的吻,模糊了自己的心,任凭他辗转、折腾,直至将她放进柔软的床上。
她被嵌入软软的床内,起起伏伏,仿佛漂浮在大海内的船,波涛汹涌。她想抓住什么,紧紧地抓住,可手中空空的就像空旷的心,怎么也填不满。
她勾起身子更深更紧地贴近他,以希望得到更多,他淋漓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上,与她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他不住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清颜,清颜……”他从不知原来他是如此地想她。
温柔的语调响在耳边,像催眠的乐曲催着她沉沉睡去。他的吻落在唇上,是从未有的温柔。
她听到他想在耳边的模糊的呓语,而他说了什么,沉沉睡着的她却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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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棱进入屋内,铺满凌乱的大床。莫清颜不适地醒转过来,习惯性地闭目摸索她的手机,可她摸到了什么?是一块肉,光滑的,坚实的,什么肉会这么坚挺?她睁开眼,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哪是肉,分明是沈流年结实的肌肉。而她此时正**着偎在他的怀里。
她脑中闪过昨夜激烈的少儿不宜的限量级画面,红霞腾地飞满全身。顾不得多想,她十分小心地挪动他压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动作轻得都害怕踩死蚂蚁,成功脱险后她回头偷瞧,他依然睡着,一脸满足。不像她,一脸纠结。似乎每次不情不愿的都是她,但到最后陷得深也是自己。
他的满足是建立在恨的基础上的,似乎占有她,他对母亲仇恨就会得到一点弥补。真的是这样,他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他的恨,从而摧毁她的爱吗?实际上她的爱早在他占有她的那天就毁灭了。现在的她只不过苟延残喘地抓着一棵救命稻草,维系自己行将就木的灵魂,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放弃,她甚至也尝试过放弃,但她所构筑的堡垒还是在听到他那声“清颜我想你”时瞬间土崩瓦解,他是她致命的克星,她逃不掉,忘不了。
她怀揣一颗凌乱的心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夺门而去。
不远处一扇门打开,急景走了出来。他看见慌乱的莫清颜有些不解地问:“姐,你起得好早?”
莫清颜蓦地红了脸,勉强挤出一丝笑,面带尴尬地说:“早!”
然后快步走到自己房门前,闪了进去。
急景疑惑地盯着过道尽头那扇门,不明白姐姐怎么会从那个屋里出来,而且是一大早。难道妈妈没有告诉她那是已故沈夫人的房间吗?
沈流年探出手摸向身侧,床还是热的,但空空的早没了人,他睁开眼望向一旁凌乱的床,想起了昨夜的疯狂,不由得轻轻微笑,带了一点甜蜜和满足。她的落慌而逃似乎要在意料之中。
他闲适地起身,拾起地上散落的衬衫穿在身上,嘴里还一边哼唱起最近火遍全国的某首神曲,唱着唱着他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听。
系好最后一颗纽扣他出了门,抬头便看见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张脸。他垂头与他擦身而过,眼睛热切地望向莫清颜的房门。
急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已经走了!”
沈流年转身,眯眼细瞧着他,几年不见,那个青涩的男孩竟也长大了,他缓缓地走近,贴着他的耳根轻轻说道:“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说完越过他回自己的房间。
身后急景貌似威胁地再次出声:“我知道你恨我们,但不要伤害姐姐,她是无辜的!”
沈流年有些欣赏地打量着自己的弟弟,恶毒地说道:“你们?你们不配!”
急景脸上有了怒色,刚要与他理论,他却关了房门。
沈流年换好衣服驾车离开沈宅,在这个家他来或去始终没人关心,想到一早急景为了莫清颜与他对立的样子,他竟莫名地羡慕起来。他以为他是不屑的,但原来有人关心你,为你着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车在城市拥挤的车流中缓缓行驶,人行道上一道修长的身影飘进他的视线,是莫清颜。他放慢车速,拐到靠右的车道,十分小心地跟在离她百米开外的地方。
她走得不快,更确切地说是走得有点心不在焉,边走边望着脚底发呆,不时地还会踢走脚下偶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