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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颜再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双眼已被仇恨蒙蔽,她无力改变他,她退出他的怀抱,转身继续收拾起衣服,她的动作凌乱而迫切,她急切地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他。
沈流年夺下她的衣服,将她一把拽入怀中,“你会等我?等我理清这份感情。”
“不!”她斩钉截铁地拒绝,并试图挣脱。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制止着她,“说,你会等我!说啊清颜!”
“你疯了!你疯了沈流年!我不会等一个爱恨不分的人,你觉得你真的是爱我吗!”她几乎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不,你不是爱我,这根本不是爱!”
“是!即使我不爱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他凶狠地抛出这句话。
“凭什么,沈流年,凭什么?”清颜的眼中挤出泪水。
他钳制着她的下巴,贴近她既暧昧又狠绝地开口:“即使下地狱,我也要带着你一起去,我们一起毁灭吧!这样痛的人便是他们——你的妈妈和我的爸爸,以及我们亲爱的弟弟,这样,就算我们死了,他们也将永远背负骂名,永世不得安生?”
清颜泪水涟涟,伤心且绝望地说到:“沈流年,我从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我以为你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真心的!”
她痛楚的话令他微微动容,可嘴上却仍说着恶狠狠的话伤害她,“对,我是在利用你,所以在你的价值消失前你不能离开,还记得我说过吧,这是你和你的母亲要付出的代价!”
而后他转身离去,将门落了锁。他的心里落了一颗泪,辛酸而苦涩。
清颜在门内拼命砸着门,哭喊着让沈流年放她出去。
沈流年倚靠在门上,直到没了声音,只剩下她低低地啜泣,才心有不舍地离开。
一场激烈的争吵过后,他们的世界变得安静,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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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
冬天的脚步不知不觉地临近,这个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沈流年透过落地窗极目远眺,天灰蒙蒙的再不复秋日天高云淡的纯净。整个天地仿佛都笼罩在一片沉闷的灰白色调之中,不知这样的天何时能重见暖阳。
几声敲门声后,秦煜手持文件袋面带喜色地走了进来。
“流年,恒润的资金到账了!”
沈流年闻听并未流露太多喜悦,只是头也不回地继续观察着窗外没什么可看的灰白天空。
“这个冬天会冷吗?”
“嗯?”对于明显不在一个频道的秦煜来说,这个问题显得十分棘手,“冬天都会冷!”
沈流年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对啊,哪个冬天会不冷,如果太残酷,大概也不仅仅是因为我。”
秦煜十分不解,不清楚自己的老板兼朋友话中包含的隐义,只是略显担忧地问道:“流年,还要继续吗?”
沈流年沉默了许久后,才禁闭双眼情绪不高地说:“开弓哪还有回头箭,怎么开始的就让它怎么结束吧!”
他坚毅的背影是抹不去的忧伤,不知为谁!
陪黎嘉莹试婚纱的整个过程中,沈流年一直心不在焉地开着小差,一件件纯白婚纱的载体都变成莫清颜的影子,妩媚的她,清理脱俗的她,梨花带雨的她,倔强不屈的她,妖娆盛开的她………
所有的影子汇成一卷华丽的幻灯片,徐徐呈现于他的眼前,似一副副美轮美奂的风景,钻入脑中,挥之不去,令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噬骨……
他不由地伸出手去,招她前来,“清颜,过来!”
那声音如梦如幻,撩拨人心,传入黎嘉莹耳中却成了穿肠毒药,字字如刀,痛入骨髓。
“事到如今,你都不曾正视我的存在,沈流年,你知不知道你要娶的是我不是别的女人!”她再保持不了优雅,歇斯底里地喊到。
沈流年端详了她许久,方才看清,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再不是清颜,甚至未来日子里,也将不再是她,莫名地就有了一丝伤感和悔恨。
他勉强挤出一丝温暖的笑,手插裤兜来到她的面前,以手钳起她的下巴,贴近她的嘴唇,低哑暧昧地吐着轻柔的话:“我不爱任何女人,但我会娶你,这样特别的待遇只有你会享有。”说完,手上已然多了一个宝蓝色的锦盒,他将它轻轻地举到她的眼前,“这样够不够诚意?”
显然黎嘉莹对这份大礼相当满意,迫不及待地拿在手里,幸福虔诚地打开,抑制不住满抑的惊喜。
硕大的钻石戒指,刚好配她,夺目的光华是所有女人的最爱,就连出身富贵的黎大小姐也毫不例外。
这宝蓝色的锦盒本该装着另一种朴素无华却分在耀眼的东西,呈送给一位不染铅尘的女子,可世事哪有圆满。
得到便要付出,成就总须付出代价,却不知这代价值不值得。
“流年!”黎嘉莹将戒指伸到他的面前,用热切的眼神示意他帮她带上。只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他却好似用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当那枚璀璨的指环最终套在她手指上,他所有的力气尽失,整个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某个重要的东西般虚脱。
他借口身体不适早早离开,驾车疾驰在路上,公寓是不能回的,因为会更加难受。驱车赶往了离公寓最近的酒吧,那里昏暗的灯光掩映着纷扰的人群,嘈杂的音乐充斥整间屋子,让他暂时躲开了内心的纷扰,摆脱了痛苦的纠结和折磨。
然而酒却越喝越清醒,清醒地能看清她的脸,他伸出手去抚摸,默默呢喃:“清颜,你怎么也来了?我不是不让你离开吗,不是不让你出来了吗?你怎么就是不能等我,等我把一切解决,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公寓里一片黑暗,他扯去领带甩到一旁,跌跌撞撞地奔向卧室。掏出钥匙打开门,借着月光瞥见她蜷在床上的单薄身体。
案桌上的饭菜又没有动,数不清她已有几天滴水未进,几天不同他讲话,总之,从他锁住她的那天起,她便视他若猛兽,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不哀求,却也不见她抗议。
他迈着踉跄的步子跪在床前,歪头躺在他的脸前,仔细凝视月光下她皎洁的容颜,她小小的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附在她禁闭的双眸上,依稀能看见几点晶莹的泪花,是哭过吧,虽然知道她的泪水一定不断在流,但他就是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自己放她离开,他知道,此时放开她,或许她就将永远退出自己的人生,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理不清这种矛盾的情感,既不恨却也不敢去爱的心情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他无法向任何人包括她倾诉。因此他只能采用了最极端的一种做法,是不是限制她离开他们就会慢慢过回以前那样的生活,他不去计较她是谁的女儿,而她隐忍而无奈地爱着他,就这样默默相守,难道不可以吗?
“清颜,你说过不会离开吧?你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吧?”他轻抚上她的脸,一丝凉意窜上手指,他带点怜惜地贴了上去,呼吸之间是两人都熟悉的气息。
她微微向后缩了缩,避开他带着火热温度的脸,有些嘶哑地轻声问:“等我的利用价值消失殆尽吗……”
他一点也不惊讶她是醒着的,或许是带了醉意,所以他才比前几日大胆且坦诚地再次赖皮般贴上她的脸。
她推了推却撼不动他的身躯,“真的只有那样才能离开你吗,你真的要让我恨吗?”她含了一点泪水在眼里,却不愿任它们随便掉落,为了这样一个自私地伤害自己的男人,她不再想浪费自己的泪水。
他不回答也不反驳,只是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又向她怀中偎了偎,汲取她身上的温暖,许久都不再动弹。
时间仿佛静止不前,她和他相互依偎着入眠,直到听见她细微的呼吸声后,他抬起有些僵硬的脖颈,安静地凝视她挂泪的睫毛,抑制不住地奔涌出两行热泪。
心像一片汪洋,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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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章
霍耀庭一直尝试联系清颜,可她仿佛人间蒸发般不见踪迹,无奈他不得不找上沈流年。
对方似乎已洞悉他的来意,波澜不惊地看他走入自己的办公室。
但却一点也没有欢迎他的意思,“霍总,好清闲,竟然有空光临我的地盘!”
霍耀庭低头抿唇一笑,开门见山地说到:“老实说我是来找清颜的,她已经半个多月没去工作室,我想沈总一定知道她在哪?”
“呕?为什么我一定会知道?就算我知道又如何?据我所知,你们已没有关系!”沈流年闲适地用手指缓慢地敲着桌面。
霍耀庭倾身上前,手撑在沈流年的面前,拉近两人的距离,“沈流年,你马上就要和嘉莹定婚,难倒还要抓着清颜不放?如果你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你最好放手!”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沈流年停止敲击桌面的动作,凝眉不悦地问道。
“你就当作是威胁好了!”
“可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霍总,你好像也不比我磊落多少,你不是也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的吗?”他波澜不惊的眸底闪着得意的笑容,“至少,她是心甘情愿的!”
“沈流年,我一直觉得你只是无情,没想你更无耻!清颜在哪?”霍耀霆被他逼得临近愤怒的边缘。
“不劳你费心,她很好!”沈流年身体后要撤,靠向椅背,做好送客的准备。
“你订婚后要将她怎么办?”霍耀庭转身前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沈流年貌似隐忍着某些莫名的情绪,隐去刚刚很盛的气焰,幽幽地回答:“她会留在我身边!”
一直压抑的怒火喷涌而出,霍耀庭带着一腔愤怒快步来到沈流年的面前,将他从舒服的座椅上一把拎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挥拳相向,“你真是个自私的恶魔!”
沈流年以手拭去鼻中流出的温热液体,无恙地朝着霍耀庭哂笑:“恶魔和天使永远不会分开!莫清颜永远是我的!”
他刚刚说完,又一记狠厉的拳头砸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英俊的眼角,被打的地方哗哗地涌出许多纷飞的泪水,沈流年不知是他的眼疼,还是心疼,以致于纷飞了这么多纯粹的泪水,他似乎很久没再这样过了。他应该感激霍耀庭的,感激他完成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秦煜在他的身后等了很久,那个面向落地玻璃的人才微微做了一个轻柔脸颊的动作。
“看来订婚要延迟了,不然没人会认出这张脸的主人。”
“那计划是不是要暂缓?”秦煜小心地问着,不确定他是否已有了悔意,所以才会让他们的计划一拖再拖。
沈流年手上的动作有了片刻停顿,好似思索了一会儿后平静地说到:“照旧执行吧!越早结束越好!”
“那照片?”
“就用上次黎嘉莹拍的那些,角度还不错,而且,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说完他沉默不语,秦煜等着他再说些什么,然而没有,他的背影只是悲伤地隐在高高的椅背后黯淡了许久,他才吐出一句:“天使会爱恶魔吗?”
对于他这种频繁的自言自语似的提问,秦煜一直不知如何回答,而他似乎也不需要答案,终是在他挥了挥手后,疑惑地离开。
只余他一人的办公室更加寂静,他满脑子都是霍耀庭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扬起嘴角很不屑地一笑,他凭什么,连作为清颜男人的自己都隐忍不发,他到底凭什么为自己的女人那么愤怒。
这样想时他吃惊地意识到,原来他如此恨自己。
一直到灯火阑珊,他才醉熏熏地回到公寓,客厅的灯亮着,他茫然四顾,发现一直卧床不起的她正悠闲地坐在沙发前吃着方便面,电视里播着她热衷的娱乐播报。
他迟钝的头脑反复纠结缠绕,方才记起今早走得急,竟忘了锁卧室的门,而她更奇怪,竟也不曾逃走。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错,相望许久。
彼此凝视,都想看进另一个的心里,然却徒劳。
还是她先开了口,“我饿了。”那含了一点可怜和撒娇的语气让他很是受用,仿佛他们又回到了过去亲密的日子,可就是那时她也是极少向他撒娇的。
他脱了鞋赤脚走近她,紧贴着她将自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