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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则和小莫小言同乘一辆,阮青衣依旧是独自一辆马车,好命的不得了。
巧风则和长风骑马,带着侍卫随行保护,她们比凤驾晚了两个时辰出发,今夜必定要露宿野外了。
而自打上了马车,福雅就抱着慕灵修不肯撒手,今日就是染香的出嫁之日,她没有告诉慕灵修,她知道,若是慕灵修知道,必定不会让她今日起行,会拉着她登门祝贺。
“修,对不起,让我自私一回,我不想看见身穿嫁衣的染香,我无法看着他嫁给萧桐玉。”福雅抱着慕灵修,心中默默地道歉,知道他最亲师父,可是,她却……
瑞星窝在福雅身边,司凝阳则看着福雅失笑,真没想到,她也有这么黏人的时候,不过好在慕灵修似乎不介意,任她趴在他的怀里,耍赖地要睡觉;这才起来没有多久,就不信她还能睡。
司凝阳没有想到,她居然还真的睡了,瑞星悄悄地拿过被子,替她盖好后,拉了拉慕灵修的袖子,“修哥哥,姐姐怎么了?”
慕灵修轻抚着福雅的秀发,对瑞星浅浅一笑,“没事,让她睡吧。”
连瑞星都察觉到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要是心里没事,每次上路都怕他们闷了,想着法儿的让他们一起玩,下棋、说笑、讲故事,会这么安静,一定是心里有事。
福雅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地好像又看见了月夜下那个如仙的男人,从此,她再也不能再想他,只是今夜而已,让她肆无忌惮地只让他在梦中……
福雅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下,马车中一片昏暗,车外有喧哗声,她缓缓地撑起身子,鼻间是熟悉的异香,“凝阳?”
“醒了?”果然,黑暗中传来的是司凝阳的声音。
“嗯。”福雅应着,伸手拉开车厢角的木门,车厢内登时亮了起来。
司凝阳却瞪着那突来的光源,这个女人居然在马车里放夜明珠,太奢侈了吧,比起这个,元灵国皇宫的奢侈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不怕被贼惦记。”司凝阳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福雅轻轻一笑,她一向不招摇,这么普通的马车,加上这阵势,她想见个贼都见不到。
“饿不饿?”福雅知道,他不愿意被人抱来抱去,性子又傲,就算饿了也不会主动开口。
司凝阳笑笑,却没有答话。
福雅翻身而起,蹲下抱起司凝阳就跳下了马车,看到不远处的火堆,便直接走了过去,慕灵修、瑞星、苏梦寒、苏梦婉,还有阮青衣和巧风长风都围在火堆边。
福雅将司凝阳放好,瑞星就凑了过来,“姐姐,吃点东西。”
福雅看着他手中的食物和汤碗,笑着接了过来,顺手将他也拉进了怀里,让他靠坐在她怀里,低头问道,“星儿吃了吗?”
瑞星乖巧地点点头,“我吃了,吃饱了。”
福雅忍不住亲亲他粉嫩的脸蛋,好笑地将烤好的肉撕了一块,递到他唇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就知道,他每次吃饭都不会好好吃饱,老是想着饭后的小点心。
“哥哥,嫂嫂到底有多少个夫君啊?”苏梦婉看着拥着瑞星轻笑的福雅,悄悄地在苏梦寒的耳边问道,他其实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嫂嫂竟然是金碧皇朝的皇帝,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帝王的威仪。
刚刚知道的那两天,他都不敢正眼看她,避了她两天,才发现,除了换了个身份,她还是那副老样子,每天就是陪着哥哥们玩,从没见过她办过正事。
“干嘛问这个?”苏梦寒正盛了碗汤,递给司凝阳,听到弟弟的问题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苏梦婉扁扁嘴,“没什么,好奇。”他就知道,哥哥爱极了这个嫂嫂,一句嫂嫂的不是也不能说,他真的只是好奇问问。
而且,就他现在看到的,嫂嫂身边的男人那个不是绝色佳人,女子皆好色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嫂嫂才不是呢!”苏梦寒坐到苏梦婉身边轻叹,苏梦婉这才发现自己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慕灵修和司凝阳掩嘴轻笑,瑞星眨着眼莫名地望着他,阮青衣早已笑倒在一旁,巧风想笑不敢笑,而被他点名的福雅则是满眼的玩味。
苏梦寒心中最清楚,当初被至情蛊折磨的形容憔悴时,早无姿色可言,而她夜夜相陪,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司凝阳倾城之姿,她为了成全他,不是一样放他离宫;墨毁了半边容颜,她一样地宠爱有加,因为墨在意,才日日替他用修研制的药膏,如今疤痕已经很淡,可是,自始至终在意的人,只有墨而已;所以说,不是入了眼,上了心的人,她才不会在意。
众人嬉笑间,慕灵修的身影突然拔高飞起,远远地飞向丛林的深处,惊得福雅蓦地站起身,双眼望向慕灵修身影消失的方向,沉声一喝,“巧风。”
慕灵修以前不懂要用内功观察四周的波动,可是,在墨的点拨下,聪明如他,武功又高,自然立刻心领神会,男人们自然会安心让他跟随,而慕灵修的确做得很好,凡是有关她的事,他都会全力以赴;可他依旧心思单纯,福雅怕他吃亏。
巧风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起身飞到福雅身边,福雅阻止要跟上来的长风,“长风,你留在这里。”
话落,身形已被巧风带着,飞向慕灵修身影消失的方向。
*** ***
“师父~”
福雅脚才落地,就听见慕灵修的连连呼唤,一听之下,连忙疾步来到他的身边,看清了他怀中抱着的人。
依旧是仙子般的容貌,可脸孔上泛着一层金黄的色泽,映着月光好似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随时会飞天而去一般,而此人,居然是本应在越灵城中嫁人的染香,看他一身的新郎吉服,却为何会在此处?
“修。”福雅半蹲下身,揽住激动的慕灵修,可她的心中同样涌起慌乱,“修,他怎么了?”
慕灵修转过头,眼中尽是泪水,“不……不知道,我把了脉,却……”他抖着唇说不出,他甚至无法诊断出师父是受了内伤还是中了毒。
“修,别急。”福雅的目光一样落在慕灵修怀中的染香身上,修已经得到染香的真传,连他都诊断不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修,你能让他醒过来吗?”福雅出言提醒,修也许不知道,但是也许他本人知道呢?
慕灵修怔了怔,立刻连连点头,看到师父奄奄一息地倒在这里,乱了心神,什么也想不到了。
慕灵修定了定心神,手指一翻,银针入穴,染香眉头轻颦,美眸缓缓睁开,那眸色却让慕灵修和福雅震惊不已,他的眼瞳上敷着一层银色的液状物体,妖异诡异。
“谁?”染香身体瞬间僵硬。
“师父,师父。”慕灵修紧紧抱着染香,心神俱乱。
福雅也握紧了拳,他一直都是那么高雅而圣洁、美如天仙,可此刻,金色的光晕中透着银色的妖光,看起来依旧绝美,却透着满身的邪气。
萧桐玉,福雅心中恨极,除了她,谁能将他害成这样?本以为,萧桐玉无论野心再大,可毕竟是染香的师姐,还追随在他身后那么多年,染香必定是她所爱之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灵儿?”染香抬起手在空气中摸索,慕灵修连忙伸手握住。
“师父,是我。”
似乎是听见慕灵修声音中的哽咽声,染香笑了笑,那没有焦距的模样让那笑容好迷茫,“灵儿,别哭。”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灵儿诊不出,诊不出……”慕灵修终于止不住眼中的泪,滑落而下。
“这是‘蓬莱金顶’。”染香的笑容好淡,却震住了慕灵修。
福雅完全不懂,却知道,不能再留在这里,染香出逃,必定有人追踪,最重要的,是他此刻的异状。
“修,回去再说。”福雅揽住慕灵修的肩,坚定有力,让依旧失神中的慕灵修回过神,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两人没有察觉染香瞬间僵硬的笑容,福雅直接弯腰抱起了染香,“巧风,清理一下。”
说完,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而去,可突然一轻,才发现是被慕灵修带着飞身而起,若是平时还没有关系,可现在她怀里还有一个染香。
“修……”福雅刚想劝他放下她,就听见慕灵修开口,声音如初识般清冷,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压抑。
“师父的毒要尽快解。”
福雅一愣,染香这是中毒了吗?她低头,怀中的人已经闭上了眼,头却偏向外,不肯靠在她的肩头,她眼色不由一黯。
一落地,慕灵修就让福雅将染香放进车厢里,接着就拉着福雅走到僻静处,回身就是一跪,吓了福雅一跳,连忙蹲下,想要扶他起来,却怎么也扶不动。
“天赐,求你救救师父。”慕灵修仰起头,白得透明的肤色映着月色,越发的惨白,泪水盈眶,淡色的唇微抖,从来没有见过慕灵修这样的福雅心疼又心惊。
“修,我能做什么?”福雅不懂解毒,可是,只要她能做到,她也想要救回染香,她不可能看着他眼睁睁地死在自己面前,她做不到……
慕灵修拉着福雅的双臂,却仍是不肯起身,福雅无奈,只能半跪半坐在地上,揽抱住他,能让慕灵修如此失态,可见染香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他有颗纯善剔透的心,他只记得师父养大他,教他医术,从不曾记恨过被染香试药、扔在谷中,孤独一人。
“天赐,师父所说的‘蓬莱金顶’说是毒,其实也不算是毒。”慕灵修颤着声,开始向福雅解释,“‘蓬莱金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药,却又为武林人士而不齿,因为,‘蓬莱金顶’可以通过交欢,吸取服药之人的功力。”
福雅拥着慕灵修的手臂收紧,心中已经明白,萧桐玉为何那么笃定地将一切交给莫元辰,因为,元灵国只是她的起点,她所要的助力来自于江湖,她想要天下第一的武功,统御武林,作为她谋事的根本。
福雅忍不住在心中骂她卑鄙,想要称霸天下,可以自己努力,居然想要利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增加自身的功力,以前还以为她会是个好对手,可是现在,她彻底地看不起她。
福雅蓦然想起一件事,立刻问出口,“修,你师父之所以容颜不老,是不是与他练的功有关系?”
“是。”慕灵修靠在福雅的怀中,终于镇定了下来。
“有没有可以解毒,又能替他保留功力的方法?”福雅沉思问道。
“天赐,所以我才求你救师父,你是唯一能救师父的人。”慕灵修双手攀着福雅的手臂,那样的无助,从不曾流露,揪疼了福雅的心。
“天赐,你是世间唯一服食过极乐果的人,极乐果与蓬莱金顶一样,都是极为稀有的神药,是天下一切媚药、春药的克星,如今,极乐果的药性早已融入了你的血液之中,你的血可以解‘蓬莱金顶’中的媚药成分。”
“好。”福雅将手臂一伸,“你要多少都行。”
慕灵修压下她的手臂,“不是用血就行,若是师父无法释放媚药的药效,功力被药力催动,很容易走火入魔、焚身而死。”
福雅脑后不由滑下三道黑线,这是什么药?是什么人研制出来的?不是天才,就是变态。
“那要怎么做?”福雅轻叹。
“天赐,你必须与师父交合,在媚药发作、师父泄精之前,让师父饮下你的血,不用多,两三滴就够了,这是唯一能解蓬莱金顶,又不会让师父散功的方法,而这种解法,只有天赐你能做到,天赐,求求你了。”
看着眼前乞求的慕灵修,福雅心中百般滋味,无法解释,可当慕灵修的眼泪滑落眼眶时,她才下定了决心,一把将慕灵修抱起,她也坐倒在地,将他抱进怀里。
“修,我有事跟你说。”福雅环着慕灵修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修,对不起,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福雅不敢与他那双纯净的双眼相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喜欢上你师父,起初我并不知道,直到那夜,你师父离去时,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好痛,有时做梦常常会梦到那一幕,每次醒来都止不住心痛……”
“所以你发现喜欢上师父了是吗?”慕灵修替福雅说出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