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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阮青衣笑着摸摸鼻子,“我也只是一试而已。”
阮青衣打量了一下福雅,没有再说,她也只是担心福雅,那日回府后,她细细琢磨,福雅的苦衷,福雅的忍让,怕是她的心中也不会平静,几日不见,担心之余,才发了请帖。
福雅看看阮青衣,没有再接下话题,她明白她的用心,只是摇着手中的请帖,笑道,“这是鸿门宴?”
“鸿门宴?”阮青衣失笑,“哪里这么严重,不过,此人你要是有意,到可结识一下,她叫,钱守。”
说罢,阮青衣眼含深意,唇角微扬地看向福雅。
“钱守?”福雅只微一沉吟,便扬眉道,“那个金算盘钱守?”
钱守虽只是一介商贾,可是却是商场中有名的金算盘,决不做赔本的生意,而且她的生意遍及各国,她的人脉之广,自是不言而喻。
阮青衣看看这结拜的妹妹,她终日在家围着夫君,却什么都知道,又怎么只会是个花花王爷,轻看她的人最好求神拜佛不要惹到她。
“这位金算盘今天可是冲着你来的,特意搭了线找上我,要我引荐。”阮青衣淡淡道,“你若是不喜欢,也可与我在此小聚便是,反正我也没有应下。”
同样是狐狸同类,福雅怎会不懂她的以退为进,算了,反正也来了,她也想看看这个金算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包厢是醉芙楼最好的包厢,最好的标准,自然就是最贵的。
福雅自然是等到人到的差不多了,才跟在阮青衣身后,施施然地走进包厢。
而她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金算盘,而是曾经在城门口见了一面的金碧三将军之一的封玉涵。
今日的福雅却早已知道了这位将军的所有光辉战绩。
当今金碧王朝,三分之二的兵权在华家之手,华家世代忠良,掌管着金碧王朝的泰半兵马,护卫着轩辕家的江山。
曾经,华家也曾被小人陷害;曾经,华家也曾全府锒铛入狱;曾经,华家也曾险被灭门……或许是华家福泽深厚,或许是天佑金碧,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华家,于是便有了今日的金碧三将军,华函澄、华函萧、封玉涵。
封玉涵,出身平民,能与华家出身的两位女将齐名,靠的,却是实力。
想起他那厚厚的功勋薄,再看看他带着风霜的眉眼和唇角,福雅的心竟不由自主的变得异常柔软,她一惊,忙收敛心神,准备走向主座。
“多谢钱老板!幻樱这里谢过了!”身后传来的媚惑声音让福雅背脊一僵,是他?
她微微侧身,身后不远处轻笑而来的,正是那个妖艳惑人的花满楼楼主,幻樱。
本是轻笑慢步地幻樱,抬头间,对上的,却是一双既陌生有熟悉的妙目,笑容微停一刻后,便笑的更加灿烂。
“幻樱见过灵王爷!”幻樱说着,身子一矮,给福雅行了个礼。
福雅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目光顺着他矮下的身子看去,这才发现他虽仍是黑纱金描薄衣,今日里,脚上却穿上了黑色绣金的黑色绣花鞋,而在福雅的脑中,此刻竟能清晰地描绘出他那白皙纤长的玉足。
还真的是妖孽一只啊!福雅喟叹,开口让他免礼,便跟着早早迎上来的钱守走到主座坐下。
不待钱守开口,阮青衣便主动坐在了福雅身侧,钱守顿了顿,只得招呼来幻樱,安置他坐在福雅的另一侧,自己坐在了幻樱身边。
福雅刚好面对着封玉涵,而福雅却在想,这钱守既然是要结识她,却为何要请来封玉涵?他一介将军,怎么会与商家有关系?
坐在福雅身侧的幻樱却不似平常媚惑,只是一杯杯默默地喝着眼前的酒,偶尔顺着钱守的话,咯咯咯地笑着。
看着一盏盏送上的酒壶,再看看幻樱那不停歇的喝法,心思一直在封玉涵身上的福雅,终于注意到身侧举止奇异的幻樱。
感受到福雅目光的幻樱抬头展颜一笑,因为酒意而嫣红的双颊,隐含醉意的勾魂电眼微微弯起,真是笑出朵朵桃花来,看得钱守心神荡漾,竟有些把持不住,一手摸上了幻樱的大腿。
幻樱笑着拍掉钱守的猪手,道,“幻樱去去就回,劳各位官人等等了。”
说罢,起身,身形不稳地走出包厢。
福雅却是瞄着那钱守,钱守是个精瘦的女子,一双隐着精光的小眯眯眼,长的并不和善,在福雅眼中倒是比较像是守财奴。
可是,福雅却知道,这钱守却是不能小觑的,她能纵横各国,又岂会是没有背景之人,只是,她还不确定,她是哪一方的。
而钱守与封玉涵迂回般地攀谈中,福雅一听便明白为何今日封玉涵会列席了,原来是封玉涵不日离京,钱守有个商队,想要跟随军队,以求护卫。
这人倒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如今朝中军饷短缺,这样封玉涵能多得写银两作为军饷,而钱守用同样的价钱却请到了最牢靠的保镖。
毕竟,没有多少贼寇欲与朝廷为敌的。
福雅只是和阮青衣对视一眼,便借故走出了包厢,她,只是想要透一口气而已,说来,那个封玉涵一直任钱守兜圈子,他只是默默地饮酒吃菜,不曾应允,也不曾拒绝,看来,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等事。
这种私宴还真是无聊……
“呕……”福雅正思量间,却听得呕吐声,低头看去,看见了花园角落里,那么黑色的身影。
那个,是幻樱……他正蹲在在那里,摇摇摆摆地呕吐着。
福雅皱皱眉,转身准备走回包厢,却终是在半途中,折下了楼梯,来到了花园内。
幻樱头晕眼花地蹲在地上,适才的呕吐好似连心都要吐出似的,他不曾用膳,又空腹饮了那么些酒,为何?在她的面前,他总是会失态;而她,也总是对他不屑一顾。
也是,他这般身份,又怎会有那种福气,攀上这般高贵又美好的女子。
想到灵王府中那个对夫君百般呵护的她,想到秦王府中那个柔软清香的怀抱,温柔的柔荑,他不仅呵呵笑了起来,手紧紧按着因为笑而震痛的胸腔,眼中却泛着晶莹。
那,是他一生最美的梦……
或许是酒醉后的晕眩,或许是他笑的太过用劲,他整个人无力地倒向花坛,幻樱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支撑自己,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
“你怎么醉成这样子?”说话的正是已站在他身后片刻的福雅,什么事情,能让他笑成这样,而那笑声不同于平时的媚惑,竟带着丝丝酸楚。“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想到那夜透着倔强的背影,想到那夜臂弯中他糜艳媚惑的呻吟和妩媚身姿,福雅轻叹,罢了,也就帮他这次吧。
捞起有些神志不清,却仍然不时轻笑的幻樱,福雅轻车熟路地扶着一脚高,一脚低的他来到后院,进了客房,替他褪掉沾了呕吐物的外衣,将他安置在床上,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幻樱睁开了勾魂眼,眼中没有了媚惑,没有了挑逗,水润晶莹间,透出的,是无边的哀伤。
福雅没有再回包厢,只是找了掌柜前去,说是王爷微醺,先告辞,她也真的就这么打道回府了,反正她最大,说走也没人敢留她,这等宴会还真是无聊啊!
此后,福雅更是闭门谢客,只是在府中围着两个大着肚子的夫君,享受着她的幸福、温暖、和爱……
*** ***
金碧王朝与赤炎国的交界处,烽烟滚滚,残破的旌旗斜倒着,遍地尸骸,浓浓的血腥味笼罩着整片土地……
金赤烽火(一)
金碧王朝的大殿之上,福雅瞄了瞄不远处的高大圆柱,真的很想去靠一靠,耳中充斥的,是大殿中百官的争吵。
一派主和,一派主战,唇枪舌战的不亦乐乎。
“不知秦王有何高见?”说话的是高高坐在凤椅上的皇帝。
而被问到的秦王福乐一脸恭顺地应道,“臣妹认为,如今本朝天灾不断,实是不亦出兵,可我天朝之威也不容侵犯,臣妹主战。不知灵王妹妹意下如何?”
最后一句话,福乐侧身看向福雅,眼底精光一闪。
被提名的福雅收回百无聊赖的目光,看了看福乐,又看了看凤椅上的皇姐,道,“自是要战,要和也要打到她们来求和。”
皇帝福容眼含深意地看了福雅一眼,道,“此事朕自有定夺,众卿不用再争议了,退朝。”
说罢,不管众大臣一声声的“皇上”,甩袖离开。
福雅还未曾挪步,就有皇上的近侍上前,引了她去了偏殿,等候在殿中的除了自己的皇帝姐姐,还有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丞相杨茹秋。
没有理会老丞相打量她的精锐目光,福雅看见的是自家姐姐眼中的为难和不舍,心中竟然蓦然清明,不会,又是她吧!
“皇上。”老丞相收回打量这么弱质王爷的目光,开口催促犹豫不决的皇帝。
皇帝没有理会老丞相的催促,却还是轻叹了一声,道,“妹妹也知道,如今赤炎攻打边境,夺了安夜城,围困了泗水城,华帅坐困城中。若是求和,我金碧天威不再,可若是主战,挂帅之人至关重要……”
福雅敛目静思,皇帝姐姐的顾虑她又何尝不明白,如今这种局面,内,有二皇姐虎视眈眈,外,有赤炎为祸。
皇帝姐姐不能御驾亲征,这仅剩的三分之一的兵权当然不能交到二皇姐手中,那么剩下的似乎只有自己。
看了看一旁的老丞相,知道她怕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向皇帝姐姐提此建议,毕竟,他这个王爷,一无武功,二无建树。
那治灾的功劳,她也因为怕麻烦,早早都记到了阮红衣的名下。
福雅抬头,对上姐姐不舍的目光,释然一笑,“何日出发?”
*** ***
福雅回到府中已然半夜,她站在主院中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瑞雪的房门,惊动了守在外间的惜春。
福雅示意惜春去歇着,自己轻轻地走进了内室,褪了衣衫,钻进了有着淡淡光华的床帐中。
瑞雪乌发披散,侧卧着沉睡着,本来总是睡得轻浅的他,自从有孕后,睡得就深沉了许多。
福雅坐在床上,隔着被子轻抚着他的肚子,这次出征,不知道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赶回。她有着太多的牵挂,有着太多的不舍。
可是母皇的记挂,皇姐的忧虑,还有为了给他们一个更优渥的空间,她,有着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雅……”一声睡意朦胧的呼唤,唤回了福雅飘忽的神智,转头看见睁着惺忪睡眼的瑞雪。
“吵醒你了?”福雅道。
“没有。”瑞雪轻轻地摇头,伸手拉开了锦被,对福雅做着无声的邀请。
福雅躺进了瑞雪的怀中,抱住他略显丰润的身子,头埋进了他的颈窝,良久,才轻声道,“雪,我要出征。”
因为福雅的拥抱而睡意渐沉的瑞雪因为“出征”二字蓦然清醒,伸手拉出怀中的福雅,有些颤抖的问道,“出征?”
听着那欲问却带着怯意的问话,福雅的心也疼痛了起来,她多想就这么拥着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做对最平凡的妻夫。
“嗯。”福雅轻缓点头,这是无法欺瞒的,会先跟瑞雪说,是因为他看似羸弱,其实却比灵洛要来的坚强。
“何时?”瑞雪盯着眼前的女子,早已了无睡意。
“三日后。”福雅话音方落,便被瑞雪又紧紧地抱进怀中。
“雅……雅……雅……”耳边略带哽咽的呼唤声里,是浓浓的浓浓的化不开的不舍、心疼、和爱恋。
他的呼唤揪疼了福雅的心,猛地抬头,福雅火一般的唇覆上了瑞雪的,将他的呼唤化在二人纠缠的唇舌间。
福雅急躁地扯掉瑞雪的衣物,瑞雪也柔顺地配合着,只片刻,二人便已身无寸缕。
福雅的唇片刻也不曾离开瑞雪,手在他丰盈了些许的曲线间滑动。
瑞雪只是温顺地躺着,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身边这个爱至骨血的女子,随着她燃起的激情而飞舞。
瑞雪的放纵,让福雅敛了一身的急切,细细地吻着身下的瑞雪,在他高挺的肚子上流连忘返;揽紧他,再次吮吻上他嫣红的红豆,用劲儿的吮吸着,那劲头,似乎想要将瑞雪吞食,永不分离。
“啊啊啊”瑞雪叠声呐喊,怎么也止不住地抽搐着,紧闭双眼,双脚微蹬,那刺激太过激烈,瞬间侵袭的□让他眼前发黑,禁不住地失了神。
再次悠悠醒转时,福雅拉开了他的一条腿,避开了他高挺的肚子,在他身上起伏着,玉珠在他体内敏感的地方撞击,那叠加的□让瑞雪一口气接不上,再次晕了过去,可呻吟声却久久不曾停歇。
这一次,瑞雪是在福雅绵密的亲吻间醒来的,口中一道清流流过,划过喉头时,方觉得喉间灼痛。
他颤巍巍地睁开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