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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都11点了。
文筝穿着睡袍,清清爽爽的,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素净的脸蛋在灯光下被掩盖住了苍白。
她躺在*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有点涩涩的。
又是这么晚回家,他在外边都干些什么了?
爱人的眼里容不下沙子,文筝不会傻乎乎地闷着不问,等翁杭之出来,一钻进被子里,文筝就转过身。
“老公……”
翁杭之顺势搂着她的腰,温柔地凝视着她:“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一直没睡,在等你。”
“我不是说过了么,最近会很忙,如果回来晚了你别等。”
文筝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把心一横……
“老公,你是不是因为觉得于妍琪可怜,所以才会跟她在一块儿?你就不怕她对你再有非分之想吗?”
文筝这话,让翁杭之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说:“我是去看过她,还陪她去过医院,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得异常,我们之间没什么,你别多想。”
“你……你心里在想什么啊?案子还没解决,你是我老公,却还要像朋友一样跟于妍琪相处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文筝有点不悦,她对于妍琪总是有点膈应的。
翁杭之轻轻拍着文筝的后背,淡淡地说:“好了好了,我自有分寸。”
文筝见他言辞含糊,越发不安心了:“分寸?在这种敏感时期,你就不该跟她走得太近,这还需要我说吗?”
“嘘……小声点,晴晴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很晚了,我也累,睡吧睡吧。”
翁杭之确实显得很疲倦,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文筝还想说点什么,但感觉到他不想再谈,她也就没了心思。
文筝到现在也是相信翁杭之的,可就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还要跟于妍琪走那么近。
人心里一旦有了刺,就是慢慢生长。
翁杭之在这之后的日子也还是依旧回家晚,有时周末也不在。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身为妻子,忍一天两天可以,但总是这样,就不能忍。
文筝的脾气性格就是那样,她不会做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这天,距离开庭还有三天的时间,又是个周末,可翁杭之却说他有事要办,要很晚才回来。
又是这样的!文筝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可这心里却在琢磨了。
信任也是有限度的,像翁杭之这样几乎每天都晚归,有时周末还整天不在家,而他的工作也没至于忙到这样,谁都难免会有想法的。
文筝不愿去往坏的方面想,可是于妍琪始终是个阴影在她心里。如果翁杭之没有跟于妍琪接触,文筝不会多虑,但事实是他自己都承认有接触了,还陪于妍琪去医院复诊。
五点半,翁杭之从事务所下班走人,到对面停车场取车。
他显得很匆忙,加上这路上人来车往太多,他没注意到后边有异常。
远远的,文筝跟着翁杭之的车,她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在事务所门口等了半小时了,看到翁杭之的车子启动,她就跟上去。
这完全是女人的直觉在作祟,跟踪自己的丈夫,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恐惧和担忧,哪个女人愿意这么做?
文筝真希望自己多心了,希望这一趟是白忙活的。
但是,有的事,不想它来,它偏要来。
一路上都很堵,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翁杭之的车才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
这里是……
这地方,文筝太熟悉了,这不是翁杭之的公寓么?
想当初她在事务所上班,就是跟他一起住在这里的。
文筝松了口气,心想还真是自己胡思乱想了,自从搬到翁家别墅之后,这儿就没再住人了,翁杭之或许是想回来拿点什么东西的。
文筝正打算叫司机调头离开,但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路边下车……
竟然是于妍琪!
是于妍琪,她正笑着走向翁杭之,她看起来那么开心,容光焕发的,挽着翁杭之的胳膊,而翁杭之也体贴地帮她拿包包……这画面,俨然是一对情侣啊,把文筝那颗心给刺得痛不欲生。
文筝强忍着心痛,下了车,跟上去……她必须要当面问清楚,那是她的老公啊!
此刻的感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愤怒和悲伤融合在一起,绞碎了文筝的理智。
电梯关得太快,文筝来不及冲进去,她只能拼命往楼上跑,用最快的速度上去!
文筝跑得气喘吁吁,到了这一层,电梯里的人果然已经出来,刚开了门准备进屋子。
只听翁杭之关切地问于妍琪:“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嗯,这儿挺好的,我很喜欢。”于妍琪还有点害羞的样子。
“……”
这说明什么?说明于妍琪是被翁杭之带来住在这里的,还不止一天两天了!
金屋藏娇!文筝彻底暴怒了。
“翁杭之!”文筝一声怒吼,拔腿冲过去。
翁杭之和于妍琪都惊愕了,没想到文筝会来,还来得这么巧。
文筝气得快晕过去了,紧紧攥着拳头,怒视着眼前的男女:“你们这是干什么?翁杭之,你这么做,对得起我?”
文筝全身都在发抖,实在是愤怒到极点了,真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可于妍琪呢,还在挽着翁杭之不放,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翁杭之到是没有预料中的慌张,就像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好吧,既然被你看到,我也不想瞒你了。是的,妍琪现在住在这里,是我叫她搬来的。妍琪身体还没恢复,这里清静,方便休养。”翁杭之说得很理所当然,像是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态度,让文筝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能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这真是她的老公吗?是那个疼她爱她的翁杭之吗?
文筝心如刀绞,而于妍琪却说:“你干嘛那么激动,你给我下毒,我还没上门去找你,你到是学会跟踪你老公了。”
对啊,这才是重点。
果然,翁杭之脸色一变:“你跟踪我到这里,不就是说明不相信我了吗?”
“相信?哈哈……”文筝怒极反笑:“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两个字?你背着我,金屋藏娇,还说今天有事要晚回家,原来就是为了陪她!翁杭之,我是眼瞎了才会以为你是个好男人!”
翁杭之神情冷淡地说:“我好不好,你怎么认为,那都没关系了。既然都到这份儿上,我就实话说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回家,我不想见到你。于嫒灵是我的初恋,但是因你当时是实习医生,害她送命,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背黑锅吗?于妍琪是她妹妹,你也容不下,就因为那次在办公室里看到我抱着她,你就嫉妒了吧,所以才会下毒……”
这一番话,震惊了文筝,像刀子戳在她心坎上。
于妍琪冷哼一声:“听到了吧,他没有相信你……我姐姐是他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没人可以取代我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你以为你说自己背黑锅,他就会信?那只会让他讨厌你。而你最不该的是容不下我,想对我下毒手。你走吧,别赖在这里了,这是他的房子,不是你的。”
文筝已经懵掉了,脑子里嗡嗡作响,胸口窒闷得难以呼吸。
见翁杭之没有辩解,意味着于妍琪说的话,他认可。
原来……原来如此啊,他爱的是那个死去的于嫒灵。原来他因为医疗事故的是一直都怨恨她,亏他还隐藏那么深。
文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怔怔地后退了两步,像是看见了可怕的野兽一般……是的,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她老公,怎么可能是呢。
她坠入了冰冷的深渊,血液都被冻僵了,心被痛苦吞噬,比死还难受。
这就是……背叛?这就是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吗?
文筝很想逞强地笑笑,可她做不到,她感觉自己快要休克了,这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她是傻子吧,她以前是在做梦吧,现在终于梦醒了,残酷的事实让她感觉全世界都被黑暗笼罩着。
161:大结局(12000+字)
文筝走出这小区的时候,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精神恍惚。刚一出去,就在马路边开始呕吐,陌生的路人经过,对她指指点点的,都在说这是不是被人抛弃了的孕妇啊。
孕妇?
文筝心头一惊,陡然想起一件事……列假没来,都超过半个月了。
该不会真的中了?
文筝的心情就像这阴天似的,灰蒙蒙一片。
如果不立刻去检查,她更会不安的。
文筝立刻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如预期那样,她真的怀孕了。
怀孕一个多月……
这本该是个令人欢喜得消息,因为翁杭之曾说想要个二胎,而家里人也盼着能再有个小孩,她怀孕,该是喜事。
可现在,这事儿还能算是喜事吗?翁杭之此刻正跟于妍琪打得火热呢,她怀孕,竟成了对这段婚姻的最大的讽刺。
文筝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她饭也没吃,钻进卧室就没出来。
晴晴以为妈妈累了,她也不调皮,乖乖地陪在妈妈身边。
这孩子不愧是文筝的贴心小棉袄,能感知到妈妈的情绪,所以也不缠着要妈妈讲故事了,安静乖巧。
文筝其实是坐立难安的,可她不能将自己的悲愤表现得太明显,因为孩子很敏感,她不想影响孩子。
这就使得文筝只能忍,辛苦地忍着,不能哭,不能发泄。
这滋味很难受。
这*都在辗转不安中,文筝满脑子都是翁杭之和于妍琪在一起的身影,想到他们说的话,再想到曾经与翁杭之有过的甜蜜时光。
无名指上的指环,此刻竟成了讽刺。
这是翁杭之的外公为这小夫妻准备的婚戒,是他和老伴儿戴了几十年的戒指,寓意是希望翁杭之和文筝也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愿望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呢?却是残酷的。
这才结婚多久点?就出了个于妍琪,是翁杭之初恋*的妹妹,不但得到翁杭之的怜惜,还得到了他的信任他的重视。
多大的讽刺啊……文筝心里尽是苦涩的汁液,满满的无法排解。
这*,翁杭之没有回来,文筝辗转不安,通宵未眠。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心痛甚至心碎。
爱情,婚姻,难道真是这么不堪一击吗?于妍琪凭什么可以夺走属于文筝的幸福?难道就因为她是于嫒灵的妹妹?于嫒灵,翁杭之到底爱到什么程度了?
文筝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帽,以为和翁杭之是两情相悦呢,才短短的时间,就被人从天堂推到地狱。
面对即将被公诉上法庭,文筝已经是够心烦的,现在翁杭之又变心,跟她摊牌……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而这些,她都只有独自承认,她不会告诉别人,因为不希望任何人为她担心。
第二天是周六,然后是周日,这两天,文筝都在家带孩子,四门不出。
魏明涛有时会来家里,都是跟文筝讨论案子的事,可他不会主动提起翁杭之,对此,文筝觉得,兴许魏明涛也是知道点什么的。
期间,沈驰也来过,同样的,他也不提翁杭之,只关心案子,还有就是逗逗晴晴玩。
文筝也曾问过沈驰和魏明涛,知不知道翁杭之最近在干什么,两人都很诧异,说他不是在忙公事吗?
文筝就明白了,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的。
其实,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好问的,她亲眼看见翁杭之和于妍琪在一起的,翁杭之也承认了他没有相信过她,还说不会回家了。
这意味着这段婚姻名存实亡了吗?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星期一,今天是开庭的日子。
翁锦良也气得不轻,打电话叫翁杭之回家,他却说他会直接去法庭。
翁锦良搞不懂儿子在干什么,文筝也不说,但他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