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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我必须再次慎重滴提醒各位亲,此文非常白,非常雷,不同于以往风格,纯粹写正剧NC间隙的调剂之做。中篇,坑不会太深。
亲们不要抱怨俺总挖坑。
《离婚》5月就交稿了,出版社日期一再拖,我也很想撞墙。
《月光》坑,更新速度不变。 我叫朱宝宝。
从小到大,认识我的人都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性格。
当然,我知道他们这么说肯定不是在夸我的名字好听。
说起来,也许我上辈子就跟猪有缘。
姓朱属猪,真是猪投胎的也说不定。
如果我上辈子真的是一只猪,那我想我一定死的很凄惨。
说不定电视里常演的,放在祭台上祭祖的乳猪就是跟我一脉相连的同胞。
更说不定,其中一只乳猪就是我上一世的肉身。
大概老天爷为了补偿我,这辈子让我当了人,还给我安排了一户好人家投胎。
朱家一家四口。
朱爸爸朱妈妈朱哥哥,当然,还有我,朱宝宝。
我哥哥今年十九岁,他出生的时候,国家已经开始实行计划生育。
我很困惑,爸爸妈妈都是守法良民,按理说不会选择参加超生游击队。
所以,问题就产生了,我是怎么来的呢?
九岁那年,我学会在网上查资料。
百度了一下,我确信自己对计划生育法规的理解丝毫没有错误。
于是某天的晚餐,我严肃而认真的向他们提出了这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看起来,他们对我的问题早有准备。
爸爸说,哥哥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生病。
他们拿着医院的证明去有关部门申请生第二胎。
那时候政府办事情的效率比现在强,很快就批准了。
于是,第二年,我光荣诞生。
爸爸说完,第一时间,妈妈和哥哥便笑眯眯的点头。
为了强调,妈妈还特意多说了不少小时候带着哥哥四处寻医问诊的辛酸往事。
其实我不相信,不过我没有继续追问。
哥哥虽然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可我真的很难理解他的身体究竟哪里不好。身体不好的人,应该不会把跆拳道当作业余爱好。当然,我还有一条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哥哥的身体,真的很好,可我不能说出来。
如果我告诉妈妈,她那个十指修长,擅长钢琴演奏,浑身上下冒着王子气泡的儿子,其实最大的爱好是笑着揍人的话,她的世界一定会天崩地裂。
所以,从十岁那年,我就很认真的接受了这个解释:哥哥身体不好,所以有了我。因为有合法的批准,所以我不是超生游击队的产物。因为我的降临,哥哥身体奇迹般变好,所以我是哥哥的福星,我是朱家的福星,所以我成了朱宝宝,朱家的掌上明珠。
今年,我十六岁。
明天是九月六号。
我的生活即将拉开新的一页。
大学生,是我未来四年的新身份。
十六岁上大学是早了些。
因为我跳了几级,一不留神就成了街坊四邻口中的天才。
朱宝宝是天才。
被人夸成天才,我还是有些得意的。
朱小白像王子,朱宝宝是天才,我想最得意的,应该朱爸爸和朱妈妈。
没错,朱小白,我哥哥的名字。
十岁之前,我觉得哥哥的名字很好听。
骑着小白马的王子,这是我的理解。
十岁生日,同桌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套动画光碟,很多人都爱看,蜡笔小新。
动画片很好看,蜡笔小新虽然很黄,却不暴力。
若是非要排比一下的话,充其量只能算很黄,很幼稚。
看完这个动画片,除了让我更加爱吃青椒外,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对哥哥的名字,有了崭新的理解。
小新的宠物,棉花糖小白。
哥哥很漂亮,跟那只小白狗一点都不像。
可我有一个优点,看问题很敏锐,所以没有被他们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表象所欺骗。
哥哥每次在外面揍完人,回家后,眼神都会格外温顺,并且无辜。
妈妈把这种眼神理解为具有王子潜力的优雅。
每当我看到这种眼神时,脑子里却总是跑出那只滚成一团扮棉花糖状的小狗狗身影。
所以,骑小白马的王子,在我十岁之后,很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棉花糖哥哥。
棉花糖哥哥。
这个名字太长了。
我一般只说前面的三个字。
哥哥对此毫不介意,爸爸妈妈也觉得这个名字跟哥哥天使般的面孔很般配。
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很温柔的感觉,完全是哥哥的写照。
妈妈说这话时,很动情。
我跟哥哥站在一旁,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肩膀。
哥哥打架很厉害。
在琴键上灵动飞跃的双手,揍起人来,充满艺术家的美感。
当然,凡事都有意外。
哥哥也曾在阴沟里翻船。
真是应了那句,不翻则已,一翻惊人。
那年,我十二岁。
某天,放学的路上。
我跟好朋友小豆手牵手的往家走。
很巧,在中途碰见了哥哥。
当时的情况有点特殊。
小豆很喜欢哥哥,因为哥哥很漂亮,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
按理说,跟哥哥街头偶遇,小豆应该很兴奋才对。
可我记得很清楚,她看到哥哥的那一瞬间,发出的,是尖叫。
小豆是个矜持的女生,比我大两岁,个子高出一大截。
平时最喜欢穿泡泡裙,矜持的像个公主。
尖叫的公主,这种组合是矛盾的。
板砖与王子,这种组合也是矛盾的。
所以,我很能理解,当公主看到心目中的王子正抡着块板砖以一敌四时,那种震撼,足够让她忘记维持应有的淑女之姿。
看来哥哥这次惹上麻烦了。
那时候我还没配备手机,不能像电视里演得那样,潇洒的直拨110。
这条路很僻静,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只有两个骑着自行车的阿姨,以时速六十公里的惊人速度从哥哥身边急速擦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很神奇。
小豆躲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球递给她,告诉她这是神奇的大力丸,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
小豆的智商很高,所以没有被我唬住,接过巧克力的那一瞬间,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我手背上。
很楚楚可人的样子,像个可怜的洋娃娃。
哥哥还在战斗。
我把小豆藏在一棵很粗的大树后面,嘱咐她不要乱跑,乖乖把大力丸吃完。
她大约是看出我准备冲上前线,所以点头点的很干脆,然后就缩着脑袋再也不肯看我。
我很感慨,心情很复杂。
小豆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互相分享对方的巧克力棒棒糖和薯片。
她刚才的反应,让我觉得很难过。
不过我没有怪她,面对那几个一看就是流氓的彪形大汉,其实我心里也是害怕的。
哥哥已经快被他们揍扁了。
我知道他的身手很厉害,不过有一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八脚。
是的,现在他的双拳正紧紧护着脑袋,身上正被八只脚轮番猛踹。
朱小白是我哥哥,所以,每当其中一只脚落到他身上时,我也跟着疼的厉害。
不许动!!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枪,扯着脖子大喊。
有那么一瞬间,八只脚都被我震住了。
他们愣愣的望着我,脑门上残留着被砖拍过的痕迹。
接着,我看到他们指着我,发了疯似的哈哈大笑。
哥哥躺在地上,没看我,但我知道他已经听出我的声音。
八只脚还在笑,像他们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很难一心二用。
所以,笑的越激烈,出脚速度就越慢,这对哥哥是个机会。
我举着我的枪,很镇定的向他们走过去。
八只脚头顶上的八只眼,看我就像是在看白痴。
我理解他们。
我的水枪看起来,确实不太有杀伤力。
其中一个人从哥哥身边离开,慢慢走近我。
我调转枪口,抬起胳膊对准他的眼睛。
宝宝,开枪!!
哥哥大吼。
哄笑声暴起。
在八只脚眼中,我们兄妹俨然成了新出道的白痴二人组。
朱家兄妹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
半个小时后,我一个人坐在小豆爷爷家的后院里惬意的喝着绿豆汤。
小豆爷爷是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
哥哥正躺在他的床上接受治疗。
胳膊肋骨和腿,伤情都很惨重。
我一边喝绿豆汤,一边竖着耳朵听。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小豆爷爷的声音偶尔响起。
小豆在旁边照顾着,王子在公主面前,就算再疼,也绝对不能哭爹喊娘。
危险过去,小豆笑起来时,牙齿又不见了。
我喝完第二碗绿豆汤时,小豆从屋子里出来。
哥哥叫我。
绿豆汤很利尿,进屋前我先去了趟厕所。
小豆爷爷结束治疗。
哥哥左手腕右脚腕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漂亮的脸蛋还算完好。
他说要回家,让我扶他。
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刚从战场上荣归的英雄。
小豆要送我们。
哥哥拒绝。
我也觉得不合适。
她送我们,到头来,我还要再送她回去。
回到家,妈妈的反应可想而知。
王子变跛子,手残脚残的样子,吓得她尖叫起来。
我掏掏耳朵,哥哥搭着我肩膀,也掏掏耳朵。
今天阳光很好,看来是个适合尖叫的日子。
哥哥告诉妈妈,下午学校篮球赛被人野蛮冲撞,手脚受伤。
妈妈丝毫没有怀疑。
哥哥的眼神太纯净太诚挚了。
哥哥这手撒谎的绝技,站在天才的角度,也看出丝毫瑕疵。
夜深人静,我趴在床上。
想起来有点心疼,为了打败八只脚,我用光了水枪里所有的辣椒液。
泰国的魔鬼辣椒,很珍贵的,不知道小叔下次什么时候再去泰国进货。
小叔不是贩辣椒的。
小叔是开夜总会的。
小叔说,现在男人和女人都不流行了。
那流行什么?天才有时候也需要不耻下问。
流行妖人,俗称人妖。
看来晚上我要给牧哥哥打个电话。
牧哥哥,大号牧流枫。
看过灌篮高手的人,都知道流川枫。
见过牧哥哥的人,都觉得,他比流川枫长的帅。
他不是妖人,也不是人妖,他是小叔的养子兼保镖。
我十二岁那年,他十九岁。
我讨厌姐弟恋。
以后结婚,老公年龄一定要大一点。
大多少合适呢?
我个人觉得,七岁是个比较完美的年龄差距。
心疼了会儿,有点困了。
拱进被子里,睡觉。
敲门。
我露出头,细听了下,确实有人在敲我的房门。
声音很轻。
我趴到窗边往外看了看,大门紧闭,不是入室抢劫。
打开房门,是哥哥。
他搭着我肩膀一瘸一拐走到床边,脸色看起来有点差。
他说脚腕很痛,睡不着。
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专门为他准备着的止痛药。
他吃了药,靠在我的床上,我很专业的找了个枕头帮他把腿垫高。
干完这些,我更困了。
爬上床,躺在他身边,裹着被子。
本来想陪他聊会天分散疼痛,谁知不到两分钟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妈妈又尖叫了。
因为我跟哥哥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因为我很乖的躺在哥哥怀里,十二岁的我,十五岁的他,很温暖的睡成一团。
不过事后我才知道,我误会妈妈了。
妈妈尖叫,是因为感动。
被兄妹情深两小无猜相拥而眠的美妙画面感动的放声尖叫。
虚惊一场。
事后,哥哥在家休息了三天后,去了医院。
小豆爷爷的医术原来没有我想象中强大。
哥哥右脚踝骨裂。
耽误了三天。
进手术室前,妈妈哭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
只记得哥哥躺在床上还是那样的笑着。
医生说,骨裂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