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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没有门,走进去,里边有三块平整的石头,石头上面铺了鲜草。
“不是吧?这是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里搭建的?”锦书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任务他一个人在这里花费了不长时间就完成了。
“能更好些,可没时间!”黑子带着一脸遗憾的点点头。
“很好了,很好,黑子,你太伟大了!”锦书在这个面积不足十平方的小屋里转来转去,啧啧称奇,只不过让他随便找个能挡风避雨的地方,山洞啦树林子啦之类的,谁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吭哧吭哧”的造了个小屋子。
要是早知道他来造这个屋子,她也就不等在那里休息了,于心不安嘛——总会好歹帮点小忙的——锦书没帮上忙,这会子就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什么“聪明能干”啊“巧夺天工”啊“心灵手巧”啊……人甫一坐下,一张嘴就是一大堆的好话,说到最后,黑子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没(什么)——”“别(说了)——”脸都被她说红了,锦书才知趣的打住。
锦书,夸人也不带这样的,你总得实事求是总得讲究点语言艺术吧,你这满嘴跑火车谁受得了啊——
等到锦书一住嘴,气氛便格外的安静了。
外面已经开始沉入夜色,四周悄无声息。两个人坐在石墩上,黑子自然不说话,锦书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起身点燃了一支火把,透过明焰的火苗,她与黑子的目光相遇。
自从儿时出谷以来,这似乎是他和她长大成人之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往常,她的身边都是围着许多人的,先是流行云、廿朝安,然后是冷面、假面,后来有无天和影帝,总之,属于他们俩的时间几乎找不到。
这样的时光对于黑子来说,是如此的难得和宝贵,可惜,他说不出什么,他完全不能像廿朝安那样自然而然的就将心中的情意从嘴里流露出来,所以,他只能看着她,注视着她的所有动作、细节。
十载的朝夕相处,十载的生死相随,他的心中从来就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岁月的流逝,在他的心底沉淀出的那份感情早已厚重、深沉的无从超越,别人对她的好他从来不嫉妒,他只付出自己的那一份,然后看着她快乐、开心的活着。
他这一生,双眼中再也没看到过其他的女人,她是从他三、四岁起就进来的,从此再也没有走出去。
淡黄的火“扑扑”跳动着,两双对视的视线在火光里闪烁着。这一刻的情景,是锦书没有预料的,那个安静盘坐在石头上的少年早就长大了,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有着爱恋和欲望的男人。可他,什么也不说,从来不说。
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站下,她想对他说点什么:“黑子!——”
“什么?”黑子抬头,迎着锦书的视线。锦书的脸是假面的样子,可她的眼神是自己的。她站在离他不到两尺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拉住她。他这么想着,心脏就猛跳了起来,仿佛要冲破自己的身体蹦出来一般。
“没,没事!”三秒钟,她只在他跟前站了三秒钟,她从他眼中看见了瞬间燃起的火,她感觉到了——她只好退回去,其实她本来也没什么说的。
肚子传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锦书转移了话题:“我饿了!这个该死的廿朝安也该回来了?”
她的话说完,黑子的眼眸黯淡了下去。他果然是比不上廿朝安的吧?尽管她刚才那么猛劲的表扬自己来着?那些话听起来古怪的让人羞怯,可他还是开心的。
总有人不禁念叨,锦书才要出去张望,廿朝安已经从远处飞奔着跑了过来。
“老远就看见这里有一处火把的亮光,我就寻思肯定是你们在这里。”他可根本顾不上欣赏黑子的辛苦劳动成果,在锦书面前卸掉背后的箭囊,把挂在身上的几只野味摘下来,扔在地上,两只野兔,不知道为什么是红毛的;四只山禽,一概的羽毛艳丽,尾巴很长……
“就这么几只兔子、山鸡的,你搞这么长时间?想饿死人啊?”锦书本来想说,你能不能效率高点,你看人黑子多能干?后来把话咽下去了,打击人的自尊总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是如此敏感的两个人之间,她要那么说等于挑拨离间啊,何况,明天他们还得共同对付影帝呢?
“我冤枉啊,锦书你不知道,就为了这俩兔子我腿都快累折了——”廿朝安咽了两口唾沫,平定了一下喘息的气:“我本来射了这四只鸟就想回来了,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只金毛兔子,我想着准是稀罕的物种,想捉住来让你瞧瞧,谁知那兔子狡猾的很,差点没把我腿遛断,最后总算在兔子洞里堵住了它,结果一个窝里逮了两只,总算我没白忙活。”
“我和黑子一人一只兔子,没你的份了。”茅屋外架起了篝火,锦书自己用剑尖穿了一只兔子架在火上烤,把另一只扔给黑子。
“锦书,你不要太偏心,我好歹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了这俩兔子他容易吗他,当时还想着这兔子皮到冬天能让锦书取暖用,凭什么这个时候不让他吃肉只让他喝汤啊?!
“你再说就没的吃了,搞不清状况——追什么兔子啊,不知道三个大活人饿的快走不动路了?”虽然是好心,可要用对时候嘛。
廿朝安不满的瞪着悠闲烤肉的锦书,瞪完锦书又瞪黑子,把两个人来来回回的瞪了几遍。
“快坐下吧,一会我烤好了,分你一半!”锦书看廿朝安似乎真生气了,赶紧招呼他。
“这还差不多!”听锦书这么说,他赶紧凑到她身边去了,话说他逮到的兔子总得尝尝什么味道,要不然不就亏大了。
哼,还是黑子命好。要是他出去能逮到这两只兔子吗?廿朝安横了黑子一眼,他想也没想,要不是黑子,他今晚可就得露天睡觉了。【木话:一直以来,木都觉得黑子和锦书之间的戏份太少,更可怜的连独处时光都没有,于是在几近填平此坑的时候,特别设置了这样一章。】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九七章 设局
在这个山谷里,一呆就已经近半年了,日子过的极慢极慢,每天看着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爬上来,从西边的山头落下去,尽管他亲耳听到了玉帝的承诺,让他在这里等,一定可以等到锦书。可影帝在这里的每一天还是备受熬煎。
陪伴着他的就是那一具锦书的尸体,永远安安静静的,面色苍白中带着宁静,连一根根长长的睫毛都还很倔强的挺立着。每当他注视着她的身体,凝望着那双眼睛,看着她安静的模样,他就会有一种错觉,好象她马上就会睁开眼,坐起身,跟他说话。
这已经是影帝入谷的第一百八十七天。他照例早起到锦书的身旁查看了一遍,又在太阳初升时面对着东方凝心、施法,期望能推算出锦书的魂魄到底落到了什么位置,转魂到了谁人身上。
然而,数日以来,结果都是一样,他只能推算出她在一个男人身上,而此人的具体方位、对方的身份等他仍然算不出来——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都无法看透。
无极谷?确实是个好地方,她在这个地方长大,怪不得身上总有一股不染尘世的味道。第一眼看见这个地方,影帝就感觉到了亲切和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里的空气、花草、鸟虫都带着那种熟悉,于是,一个人孤独留守在这里的日子,也在心里对自己不断的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所谓的爱一个人,就连他住的屋顶上的乌鸦都是好的,影帝现在的心态就是百分百的爱屋及乌了。不但是乌鸦了,连脚趾缝里钻进去的小石子都是好的。
今天,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宁静,焦躁、烦闷,同时夹杂着兴奋和热烈的感觉,整个人隐在一棵树上,按奈住强烈的心跳,也许——她要来了。
他隐身的这棵树枝叶繁茂,树冠横伸出去,如一把巨大的蒲扇,这是一棵古槐树。这样的古槐这里有很多棵,都已经长到粗壮得两个人抱不拢。
三个人影跳入了视野中,很迅速的向前移动,影帝的心疾速跳动了数下。
果然来了,三个人,不知是新交还是旧故?
终于到了目的地,三个人迅速止住步伐,收起真气。离开这里已近十年了,还是熟悉的那些地形,可是当年他们居住的院子已经毫不见踪影了,连燃烧过后的焦黑的木炭也看不见一根,可见十年风雨,又加上她当初不小心放的那把大火之后,这里如今还是一片葱茏绿意。
互相对视,各自心领神会,三人谁也没动,更没说话,相信那个人是早已经发现他们了。
锦书他们准备以静制动,于是三个人纹丝不动的站着;影帝则躲在密密的树冠中仔细查看着这三个人,也不想先出声暴露自己。
三个人,原来都是故人——都曾经被自己关在“天字一号”。影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认出了他们,只是,眼前这三个人均身着男装,不言不语,哪一个会是锦书的寄魂之人?
这样的各自沉默还是被影帝打破了。他从树冠上跳下来,飞到三人面前。近距离的又仔细查看了三个人,有些不太确定到底哪个会是她。
“我们来打赌吧——”廿朝安开口,“第一个,如若你能从我们三个人中准确的找到锦书,就算你赢,否则你就输。”
“第二个,认出她之后,你若能将她的魂魄逼迫出现在的身体,就算你赢,否则你就输。”
假面说。
“三,打的赢司文就赢,否则就输。”黑子说。
不容易啊,为了让黑子非常流利顺畅的说出这两句话来,昨晚锦书整整让他练习了大半夜,果然很有效果,语气流利,一点不结巴了。
这三场赌局的输赢可不存在三局两胜,在这个赌局中,只有一个个的赢下去,才有机会继续,每一次的输赢其实都关系着第二局能否开始,如果一开始就失败,那也就没的玩了。
为了对付影帝,锦书可谓是很费了些脑细胞,这样的招数也是这几天一边赶路一边想出来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时候的影帝是个什么态度,会不会像在三年前一样,接受她的条件。如果他不接受,那她也是白给自己搭台子。
“锦书,你还是如此调皮。”影帝听这三个人讲完,不怒反笑,这才是锦书想出来的鬼点子,换个旁人,断断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还提出什么赌局这样的玩笑话。
“不过,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那好,现在可以开始了!”锦书说完这句,三个人都很迅速的闭上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说从人的眼神能看出破绽,那现在他们三个都闭了眼,看那影帝有什么能为分辨出锦书来。这招也够绝的,本来锦书的身体就是假面的,抛却眼神,站在这里的人就是假面,她一闭眼谁知道他是她啊?
呵呵,原来是给他出一步必死之棋来下,以为他就没了办法,这也太小看他了。
影帝挥出一道黑云,就见锦书的那具本来的身体突然浮在在黑云之上,朝他们的位置漂移过来。
“你们来看——我这里的才是锦书。”他大喝一声,黑云挥散,那具身体突然没了依托,直直的从空中摔向地面。
“啊——”“呀——”一声惊叫,两声急呼,三双眼睛,都看向落地的身体,廿朝安和黑子同时蹿了出去,只有锦书还在原地站着,嘴巴张成“O”型。
等二人接近那落地的尸身,各自伸手去接的时候,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的身体,他们却根本触摸不到,只能瞪眼看着眼前那具身体坠落在地面,只是——竟是悄无声息,也毫发无损——
影帝重新将那具身体收回自己身边,安置在古槐树下的阴凉处,回过头朝假面笑了笑:“不必说破了吧?”第一局,他赢了。
锦书朝自己的那具身体望着,看起来他把她的身体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一丁点的不妥,她也就放心了。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九八章 决胜(一)
关于第一局的胜负,锦书是有预料的,她相信以影帝的实力和能力,绝对是能找到她寄魂的身体的。可关于第二局的“迫魂”她实在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她不了解自己的魂魄既然已经进入了假面的身体里,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通过什么手段才能将其引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她此刻是司文,那便不用说了,直接施法运功,自然便能将自己的凡间魂魄吸引到原本的身体内,可她现在还不是司文,只能等魂魄回到自己的体内时,她的元神和七魂六魄合二为一,她才能真正成为司文。而那时,也意味着她和影帝之间又有一场神魔大战。
稳了稳心神,锦书朝影帝站立的位置走近。“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能告诉我吗?”
“这本没你的事,我现在是要破解当初这个男人设下的寄血追魂的灵异心法,你找个位置坐下别动就行了。”
“如何破解?会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