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管,你们爱怎么睡怎么睡好了,反正我去睡了。哦,黑子跟我去吧,反正你们也睡不开,黑子睡觉警醒,能听见响动。”迷迷糊糊的锦书没忘了把黑子留在身边,这是习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从没仔细去琢磨。所谓习惯成自然,习惯的东西就是根本不须过脑子。
“我们五个人里只有他武功最弱,要是说到保护,我们谁都比他更能胜任。”廿朝安不甘心的跳出来,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怎么肯放过。锦书的弟弟老是与她拈在一起,他就不会有靠近锦书话心声的机会。
“你说什么?”廿朝安的话点中了黑子的死穴,黑子的手按住身上佩带的流荧,对着廿朝安低声质问。
“我们早就较量过了,你不服气啊?”廿朝安可不怕黑子,书院那会子两个人就交过手,黑子是他的手下败将。
“……”黑子咬住牙,没出声,不过他心里大概已经欲将廿朝安碎尸了。
“要说到武功,狐弟,你也没资格,我们兄弟三人你可是最弱的。”晚秋蝉毫不客气的给他的兄弟拆台,“难不成我们还得来场小小的较量?”假面公子的目光寻向流行云,他知道真正的水深水浅是看哪个标杆。
“锦书,你说谁适合守夜?”流行云根本就没问锦书需不需要保护,而是直接用了守夜这个词,把锦书想托词的后路也给堵死了。
就在几个人争论的时候,锦书心里早已过了一遍筛子。廿朝安,虽然是熟识也可靠,可是人品自己可信不过;以前有什么事都是黑子为自己辛苦守夜,这次就给他放假好了;流行云更不可以了,让师傅当守夜人,她可怕折了福寿;晚秋蝉更是不行了,自己和人家也不熟,再说,总觉得他神神秘秘的,还是少招惹的好。这样数来算去,就只剩下一个冷罗煞了。
“那个,冷大哥,要不然辛苦你了。”小声的说出这句话,锦书头也没抬,怕的是对上流行云的目光。
“锦书——为什么不是我啊?”廿朝安大叫。叫完半天,发现根本没人理。冷罗煞点了头自觉的跟着锦书到她就寝的客房外屋当守夜人去了,其余的三人去了另一间。
难道是因为大哥救过锦书的命,锦书才特别器重大哥的?才见面两次而已,总不会就有了什么发展吧?廿朝安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必说了,我们去看看锦书和冷罗煞。
银色的月光清辉照进寂静的屋子,锦书躺在大床上甜蜜蜜的睡着。人困到极点的时候根本就是无意识状态,锦书连怎么进的自己屋门怎么迈进门槛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更别提注意后边跟着的冷罗煞了。人扑到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就入了梦,连个入睡的过程都没有。
冷罗煞正襟危坐,流行云提出守夜时他心里就投了赞同票,锦书的两次遇袭绝非偶然,一定是有着周密布置和严密安排的计划,而锦书自己却还蒙在鼓里。五个人的心里,谁都知道今天的遇刺意味着什么,可是看见锦书无谓无惧的样子,他们谁也没有去揭开那层纸,其实,冷罗煞完全理解廿朝安心里的紧张,因为他也有着同样的紧张。久闯江湖,深知若是被敌人盯上,而自己又不知对方底细,那危险就无时无刻不在。只是,他真的没想到,锦书选的守夜人是他——
他和她并不熟悉。或者,第二次的见面也算是稍微熟悉了些吧。她希奇古怪的想法和满脑子的天方夜潭给他留下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致于在离开她以后的日里夜里他都能记起她颦笑的眉眼。
如今守着她,保护她,她把这个机会给了他——
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吗?
冷罗煞笔直的坐着,百转回肠里都是这些念头。
床上,锦书睡到中途,小腹有了严重的饱涨感觉,怎么办?喝的茶水太多了,睡觉都不安稳。躺忍到最后一刻才跳起身,趿拉着软底绣花布鞋,向着床右侧的隔间走过去,摸住地上的便盆,褪下亵裤,哗啦哗啦,好一阵痛快。
“什么人?”冷罗煞从沉思中乍醒,听见内间卧室传出了异常的动静,一个箭步窜过去,大喝。
随着他的大喝声落下,门外同时冲进来三条人影。
火光“腾”的照亮四下,四个男人瞪圆的眼睛里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幕:锦书黑发蓬松,遮住半张脸,垮垮的睡衣下身体团成一个球,正蹲在便桶上,一双本来迷蒙的睡眼此刻露出极少见的尴尬——
不可思议的望着闯进她房里的几个男人,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几位,都没睡呀?”
第六十五章 逗留
蹲在便桶上的锦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刚刚“哗哗”到半截,被这几个人一吓,愣是给憋回去了。她是现代人,面对尴尬还笑的出来。可这几个男人一尴尬,窘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四个人集体转身,一个比一个迅速,匆忙中不知谁踩了谁的脚,谁扯了谁的衣衫,眨眼都从锦书面前消失了。
只是谁也没有离开这间客房,四人都站在外间空地上,消化着刚才的那场虚惊。说虚惊是好听,正确的来说应该是震惊。活生生的几个大男人,虽说不是没接触过女人,鱼水之欢也是有过的,可是这样盯着女子行恭却都是第一次。(木插嘴:这一点上,他们都是处男!)
等锦书方便完,整理收拾好自己,还哪里睡的着觉。总觉得刚才不太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呢,恩——好像是缺了一个人!本来是五个男人的,怎么才只看见四个呢——对,黑子不在!
“黑子去哪里了?”锦书小声的自言自语。
“我在!”旁边突然有人冒出话,再一看,黑子可不就隐在他床头的柜子后边了。
窘红了脸,难得一向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锦书童鞋笨呐了起来,嘴巴张大,半天也没接下话去。
黑子根本就没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抢在锦书和冷罗煞的前头进了房里。冷罗煞守在外间,他则是守在床头。黑子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刚才那场面愣是一声没吭。
合计丘锦书这场夜半出恭一点没糟蹋全被他看在眼里了,搭上四个男人的被窘。只是,黑子就是黑子,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窘态。想来也对,丘锦书当初一丝也不挂的时候人家都看过了,这会子出个恭根本就啥也看不见,有什么可窘的?
天已经蒙蒙亮,几个人都睡不着了,索性坐在一起等天明。
“流先生,你和锦书要去哪里?”廿朝安问坐在他身边的流行云,他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去琅琊庄。”
“做什么?”廿朝安又问。
“杀——人!”流行云慢慢的有力的吐出两个字,字字千斤。“不等天亮,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几位要是想随行请不要多舌多嘴……”
窗外起了晨气,此时小镇上万籁俱寂,无一丝声响。
“不妥——”冷罗煞站起,打断流行云。“锦书小姐已经被袭两次了,如此的阴谋伤害恐怕还会有,而至今你们并不知是何人所为,若不查清楚对方底细就上路,只会更加危险。”
“如何查?”锦书问。
“我们在此小镇上多逗留半日,三个时辰之内,我撒出去的信鸽就会送来消息,即使不能完全弄清,也能了解出对方的大概情况。到时,我们再上路不迟。”冷罗煞凝视着锦书,很肯定的回答。
流行云轻恩的一声,表示同意。
“这样啊——那我继续上床去睡一会好了。”锦书听说上午还要逗留半日,立刻就想到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拜了流行云为师之后,她可是一个懒觉都没睡过了,后来到书院读书更是如此,早读书晚温书,天天当早起的鸟儿。她真的十分的怀念可以一觉睡到日山三杆的美好时光,为什么古代连个星期六星期天都没有呢——郁闷!
“站住!”流行云的声音。
锦书不得不停住脚步,扭转了身子,十分不情愿的继续坐下来,继续挨个给这几个人相面。
“在古云你曾被人劫杀,为何隐瞒?”流行云正颜厉色。
“我——他们几个草包我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大约不过是想绑架我勒索书局的钱财,不值得说嘛。再说,冷大哥把他们都杀死了。”
“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吧。我从跟了师傅学武艺,然后就进了云山书院读书,并没得罪人啊。也或者是书局树大招风,有黑道白道红道蓝道的老大们看着眼红,非要抓住我打一顿出气,顺便讹点银子花花。”胡诹八道了几句,锦书心里想的却是,难道这件事跟赤花宫有关,事情都过去了三四年了,他们还没罢手?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人家了嘛,要这般赶尽杀绝——
眼神溜向黑子,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个人目光交流之下,同时选择了不开口。
“成直,你有事瞒我?”流行云锐利的眼神注意到了锦书和黑子之间的眼神互换,突然就改换了审问的对象。
“先生,时机未到,有些事情恕我不能相告!”黑子就是说实话,我知道可是我就不说,嘿嘿。
看了看几个人,没人再出声,锦书蹑手蹑脚的退出去,重新扑倒在她的大床上,可怜的锦书,在离开古云近五百里之外的这个无名小镇上,终于成功的睡了一次懒觉。
书上有顺口溜说人生的极致幸福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锦书一觉醒来,太阳早已晒了屁股,那绝对的是自然醒,中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然后就突然间想到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对啊,锦书自己相当的幸福了:喝足了,睡饱了,钱多的都数不清了。
呆坐在床上,傻乎乎的自己闷笑:这日子咋跟做梦似的,尤其想到身边的几个男人,从黑子开始数,以年龄挨个排序,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的俊俏,总有点不太真实。
“丘锦书,睡醒了就出来!”外间屋,还是流行云的声音。
自己睡觉的这段时间,这几个人都没走,一个个在这练坐禅的吗?怎么出来看见的还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姿势。
“大家好!”什么台词啊,哎——自己摇摇头,干脆别说话了。
流行云看着她坐下,递过去一个卷成卷的纸团。锦书接过,铺在桌上展开,只见上边有几个炭黑的墨字:赤花宫红衣死士。
“我将路上红衣人身上所穿衣料的一角交给了江湖的百晓门查访来历,这是刚才信鸽送来的信息。”冷罗煞站起来,收回了锦书手中的纸条。
“赤花宫为何要抓你,还不说吗?”流行云丝毫不再隐藏自己的急怒,拍案向锦书大呼。
“……”被流行云这一嗓子,锦书梗了梗脖子,其实不是她不想说,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
“流行云,你嚷什么——等我想想该怎么说,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怎么能记得清楚!”锦书迟钝的回话。对付流行云的发怒她早已掌握了规律,那就是装疯卖傻,答非所问,彻底给他来个完全无视。
“是这样的——”看见流行云的怒火被自己的磨功给熄灭,锦书才又开口:“我和黑子、兰儿以前就居住在赤花宫周围的一条山谷里,我们那时小,和他们没什么牵连。后来有一天我们出了谷,突然就被他们抓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恩,那——我想——肯定是我父亲和赤花宫有什么仇怨,他们才抓我的。”锦书半是真话半是假话,说的极认真。
这话听起来满合理的。
“赤花宫位于风烈的最北部,周围是八百里无极雪山,再北面则是汶水国境,你说你们在雪山里住的?”晚秋蝉听锦书说完,极有兴致的插了句话。
“在雪山里住有什么奇怪!”锦书嘀咕了一句。
“成直,你说!”流行云又问黑子。
“正是如此,我们被赤花宫所擒,性命难保,后来被一功夫高强的侠士所救。”锦书说什么他就说什么,黑子相当的配合。
“恩。”流行云深锁眉头。“赤花宫,极少到中原腹地行走,其宫主赤花为人毒辣狠绝,并非善良之辈。你的父亲如果曾得罪他,怕是真的有些难办。”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廿朝安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锦书没好气了,提到父亲,不管是前世的还是后世的,穿越的还是现代的,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好像根本就没她这个女儿一样。既然不能做到为人父的责任,干嘛生下孩子来呀?
第六十六章 赤花宫
赤花宫高耸的灰色城门外,有一队高头骏马行过来,马的行进速度很慢。马队为首的人手中举着一面三角形状的红色锦旗,远远的朝着城楼挥了几下。
城门大开,马队朝着城门的方向缓行。
城门内同时走出一支庞大的队伍,为首的红敞披身,正是赤花。无论是出来的还是进去的,两边都是鸦雀无声。两支队伍接了头,那城外马队上举旗的人早已滚身下马,隔着数丈远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君主,属下无能,七名红衣全部战死。”此人说完,将那面红色的三角旗双手高举过头顶,头则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