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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名单上的十个人因受到了郑重的邀请此刻都聚集在船舱内谈笑风生。他们来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丘锦书在邀请函里特别写明:此次聚会枕霞楼的如霜姑娘会前来助兴。
锦儿一边和同学们闲扯一边不时的用眼角撇着岸上,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从云山书院到枕霞楼,两个来回都够了,怎么黑子去了这么半天还不见人影呢?心里暗暗着急,可脸上也不能露出来。
“锦书,如霜姑娘怎么还没来?”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啊,放心,马上就到了。估计是枕霞楼里事情多,总要处理完才能来的。”锦儿故作镇静,实际上她心里已然没了底,猜想怕是突然来了什么大人物把如霜缠住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再等下去,怕这些人就没耐心了——
“各位稍待,锦书去去就回——”锦儿拿定主意,上了岸,见没人注意,飞速奔回自家的院子。
意外的发现,院门竟然落了锁,兰儿不在家。这样也好,省的她问来问去的麻烦。
找出一身翠色衣裙,外边罩上一层水红色轻纱,蹬了厚底的一双红绣鞋。上下瞧了瞧,还过得去。对着镜子将一部分发用手绾了束在头顶,另一部分就自然垂在肩上,插了支珠串簪,将额前的两绺头发细致的做成椭圆的环状垂在额前,又动手剪了一朵小小的星形梅花贴在眉心,瞧了瞧,这样一修饰确实遮掩了自己的本色,哀叹——锦儿你就是命苦,凡事都得亲自出马。
款款进了船舱,十名同学抬头瞧见,个个惊住。
“如霜姑娘,你来了?”有机灵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对不起各位了,我不是如霜,我是丘锦兰,是锦书的姐姐。刚才锦书回家说他在和同窗聚会,但是有一个重要的人还没来,所以他亲自去请了,然给我过来招呼大家,锦兰替他给大家道歉了,实在是招呼不周!”锦儿装腔作势的福下身,婀娜的拜了拜。
“没关系,没关系。原来是锦书的姐姐,我们听说过,姐姐一舞动人名震古云,今日一见真是人如嫦娥貌如春花。”早有人按捺不住,想过来拉锦儿的手。
哼,男人见了美女都一个德性,看刚才伸出猪爪的那一个满眼的情欲,一脸垂涎的谄媚,回头我就把你的名字给剔去。锦儿愤愤的想,轻轻摆了下衣袖拂掉快沾到衣袖的手,锦儿找了个单独的位子坐下。
“如霜姑娘若不能赴约,大家都失望吧?”
“不会不会,有锦兰姐姐与我们说笑,如霜姑娘不来也罢!”乖巧的人回答。
各人的视线都牢牢锁在锦儿身上,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万种魔力。那朵眉间俏丽红艳的梅花映着她粉嫩的面颊,让人有着爱不释手的冲动。此时此刻,什么如霜啊,估计就是小龙女跳出来也不过如此了。
原来丘锦书的姐姐是这样一个灵动脱俗美貌动人的姐姐,此刻各人都心思百转。
“哎呀,原来你们大家在这里聚会呢,害得我好找——看我把谁带来了?”廿朝安大踏步进了船舱,后边跟着的竟是如霜。
如霜今日的装扮很爽净,白色外衫,一袭紫色抹胸,性感但不惹眼。简单的贵妃髻插着白色银簪,脸上素妆。
“来,我来介绍,这位就是如霜姑娘!”廿朝安热络的和大家打招呼,眼睛却停留在锦儿身上。“怎么,这里还有一位佳人?”
“小女子丘锦兰,锦书的姐姐!”锦儿自我催眠,他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可是足足长了六公分的身高呢。
“啊,原来是锦书的姐姐呀——”廿朝安使劲拍了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我们以前见过面了的,是吧,就是那天夜——”
“是啊是啊,锦兰想起来了,廿公子果然好记性!”锦儿急急截住他的话,开始在心里咒骂某人的祖先。
船舱里,十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在美丽的女人面前,男人开始话多。
如霜的妩媚妖娆,锦兰的娇研秀丽,两个女人,不同的美,同样的大方开朗。然而大家的视线和目光还是放在锦儿的身上更多些,因为锦儿的笑容里少了事故少了风尘少了做作多了清爽、明媚、新鲜的味道。
“既然如霜姑娘来了,锦兰就先告辞了,顺便唤锦书赶紧回来。”锦儿站起身准备告辞。(说实话,不是告辞,是赶紧让自己回来。)
“我送你——”廿朝安见她起了身,也立刻站起来。
“不劳烦廿公子了。”锦儿冰冷的语气浇灭了廿朝安的热情。
重新换装登上船,“啊,天哪,如霜,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的急死了。”忽然发现,自己现在觉得穿男装比穿女装舒服,因为穿男装时不用装的像大家闺秀那么痛苦。
“丘公子,如霜如期赴婉约!”如霜笑意盈盈。
“朝安朝起读锦书!”廿朝安抢答似的对了句,似乎满得意的瞟着锦儿。
面对一个人的挑衅的最根本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无视他的存在。锦儿现在就在贯彻这个原则,本来嘛,根本就没邀请他,他自己颠顛的跑来,纯粹是自找无趣。
宾主言欢,虽然锦兰的离去让大家忽然觉得有些空落,不过很快,如霜善解人意的言语就营造出了和谐交流的气氛。
游船飘在白水河,轻悠悠载着满船的欢笑,半个下午飞快的就过去了。所有人都在惋惜半天的假期太短了。
船舱内人去船空,坐在舱里,望着平静无波的白水河上,尽管她的目的不是聚会,但人尽散去,心里还是有些发空,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孤独,归根结底原来她还是这么恐惧孤独,那样落寞的心绪此刻就塞满她的心。她有时觉得自己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可笑的,落在这个时空是可笑的,碰到黑子、兰儿是可笑的,云山书院是可笑的,命运是可笑的。
可是,她笑不出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廿朝安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了锦儿的身边。
“没什么,你怎么还不走?”未动丝毫,锦儿的眼神仍然望着河面。
“等你一起走啊!”廿朝安说的话仿佛理所当然。
“我等船家来收钱!”锦儿答。
“哦,那我也等!”廿朝安踏实的挪进里侧,头靠在船舱上,闭上眼。
锦儿没说话,此刻她没心情和他斗嘴。
“小小年纪却学人伤怀,有趣!”就在锦儿以为此人转了性的时候,听见他又开了口。
“廿朝安,你是不是属狗的?”锦儿终于忍不住了,出语讥讽。
“你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廿朝安猛的坐直身子,认真的问。
见锦儿不答,他自己接下去,“还是说实话吧?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猪的,今年二十有一,尚未婚配。”
“你去死——”这个人总是能激起自己的无名火,。
她猛的伸脚踹了过去,廿朝安灵活的闪躲开。
“丘锦书,我跟你说一个秘密,真的是秘密!”廿朝安忽然神秘兮兮,“你刚才回来的时候,颈上的胭脂都没擦掉,我能闻见丘锦兰身上的胭脂味道!”
“你给我——滚——”一声暴虐的怒喊。
河里几条黑鲤鱼受了惊,“突”的跃起身,小圆眼睛左右晃了晃,重新钻入水里,摆了摆尾,向水底潜去。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三十六章 生财有道
再次来到枕霞楼就是熟门熟路了,而且这次是曾妈妈(枕霞楼鸨母)和如霜邀请锦儿来的,感觉当然不一样。
枕霞楼外车水马龙,大厅里传出迎来送往的姑娘们的娇嗲的声音,带着满足的笑容里去的男人们一脸尽兴的松弛,这些看在锦儿眼里不再觉得刺目,人的心情好看什么就都是开心事物:人家花钱的买乐子,卖春的收钱得实惠,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哈哈,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锦儿大约猜得出今天曾妈妈请自己来的目的,心情自然放松,与黑子一前一后上了三楼,直接来到如霜的房间。
“呦,丘公子真守时啊,来,快给两位公子沏茶!”曾妈妈一脸展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妈妈请锦书来定是有事要谈,锦书可不敢怠慢!”锦儿客气道,“不过,今日锦书是向书院请了假才来枕霞楼的,妈妈有话就直说了吧。”
“啊,如霜——”曾妈妈踌躇了一下,侧身叫道,“你来说吧。”
如霜起身从旁侧拿出一个木匣,正是锦儿当日送过来的那个。她将裹着白绸的两本书取出轻放在桌上。
“锦书聪明,大约知道这次请你来是为了此书!”如霜含笑,一双明目了然的望向锦儿。又来上次游船的半日相处,如霜与锦儿也熟识的多了。
锦儿点了点头。
“实言相告,如今这两本书已经被列为我枕霞楼的头等珍品了,楼里的很多姑娘想借去看,妈妈都不肯呢,只允她们抽时间上我这里来看一会子,不认识字的,我就念一些给他们听。饶是这样,也挡不得,尤其那些刚刚进来的妹妹们急的不行,因为这事很多人还和妈妈怄气,说妈妈偏了我,好东西也只想着我。如今,请丘公子来,是拜托公子能不能再多写几本,也好缓了我们的难处。”如霜轻言慢语,却说的恳切。
“是啊是啊,我也知道公子学业繁忙,你放心,这次决不让公子白忙,我们出钱来买,如何?”一旁的曾妈妈按耐不住的插嘴,企盼的目光紧锁在锦儿脸上,生怕他一张口就回绝了。
“原来如此!如霜,你也知道,这两本书是我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那是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笔墨的,再去写几本也确实有些难度呢!”锦儿面露难色,犹豫着。
“公子当帮我们枕霞楼了,以后公子若来找如霜,我随时欢迎,不取分文!”曾妈妈急得搓手。
“既然曾妈妈如此有诚意,锦书若一再推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只是,不知妈妈要出多少钱买一本呢?”戏演了半天,这才是最重要的,看你们到底出什么价码?
“十两银子一本!”曾妈妈颇大方的开口。
锦儿摇摇头。
“曾妈妈,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我如今回去日夜赶工,最多赶出十套共二十本与你,我不多要,每一套一百两银子,少了我不做,反正劳心劳力劳神的,于我也实在是折磨。”锦儿淡定的摇头。
“好!一百两就一百两!”在银子的问题上,曾妈妈很少这样爽快。不过,今天的买卖在精明的曾妈妈眼中并不亏,否则她也不会花那么大本钱去买这东西,要知道,曾妈妈本人在欢场打滚了一辈子,什么样的见识没有,那日看到如霜出外场半日居然只带回来一本书做酬劳,她气的差点没上吊,若不是如霜护着,她差点把那本书给烧了。不过,还好她没烧,否则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她仔细的看完那本《红颜至宝(下)》简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觉得自己这四十年欢场岁月都是白混了,竟不如一本书来的直接、透彻。
于是,曾妈妈又拿来了上册,整个读完了,后来,枕霞楼里的姑娘都知道如霜出外场带回了一本奇书,于是纷纷争睹为快,直到最后众姐妹为之反目,曾妈妈才恍然想到应该再去求著书之人多写几本,这才有了今日与丘锦书的会面。
曾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锦儿后来又追加了一个条件,为了怕她反悔,她们还按了契约手印。
曾妈妈交了一半的定金给锦儿,一半的定金就是五百两白银。
今天的枕霞楼果然不虚此行!
出了枕霞楼,第一次有了豁然愉快的感觉,街边一个走街挑担卖鱼的吆喝:小金鱼哎,活的——锦儿赶紧凑过去,把脑袋挤进人家的扁担里,伸长脖子瞧着:大叔,金鱼儿怎么卖的?甜甜的问了句。
见有主顾上门,卖金鱼儿的赶紧撂下担子,“少爷,这个五文钱两条——您来几条?”
“这么便宜啊——我来五十条!”锦儿大咧咧的说道。
那卖鱼汉子吓了一跳,自己今天总共才弹出来五十条,都半上午了还没开张呢,没成想这壹开张就是这么个大买卖,他不敢相信的反问:您要多少条?
五十条!再次笃定的答案。
好,我这担里的鱼全给少爷了,一共五十条。
锦儿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给卖鱼汗,“喏,给你!”
白哗哗的一锭银子在阳光下晃花了卖鱼人的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对方掏出了这么多钱:“少爷,咱这是小本生意,没钱找你的。您还是给散银吧——”
“我没散银,就这个——给你,不用找钱!”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给小费也没这么给的。
卖鱼汉惊的傻了,用手拍拍自己的脸,只听得那甜甜的稍嫌稚嫩的嗓音道:“别拍了,你没做梦!”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少爷真是大善人!”卖鱼人感激涕零,把手里的担子猛的往黑子怀里一塞,接过锦儿手里的银子,转身就走了,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卖鱼卖了几年了,从今以后他就不再卖鱼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