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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别住那个什么土星宫了,搬来金阙宫吧。”再被某个人气着的时候,就有人可以解闷撒气了,要不然生活不是很无聊?!
冷面和廿朝安听了她的吩咐立刻回土星宫(锦书新起的名字,没办法,只好跟着她叫)收拾东西去了,留下锦书一个人在屋子里笑的前仰后合。
很无聊啊很无聊……
锦书很无聊!
第一八三章 美男发奖
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朝内朝外大小事务基本已经井然有序了。可每天的早朝还是必须要去,这一点让锦书很不爽。脑袋转了转,心中有了想法。
一个人趴在御书房桌案上,拿着根毛笔在纸上划着,她要做一个民众调查,当然调查是有目的的。毛笔字她写不太好,不过这件事还是必须要自己来动手,跟她手下那些御用内寮们说,先不说行不行的通,光是解释这些名词意义就得费一箩筐的话,还不如自己动手,虽说字写的难看点,好歹不费神。
一张完整的调查问卷她很快拟好了,左看看右看看,从上到下丝丝入扣,没有纰漏,满意的跳下椅子,街头访问可是个累活,况且还是个极需要亲和力和耐心的——
“皇上——”门外是廿朝安的声音。
自从廿朝安、冷面和黑子住进金阙宫,很快,这宫里的仕女们就习惯了他们和蝉女皇之间的默契。女皇对他们的大呼小叫此时没有人心惊肉跳的赶来查看端由,什么请安啦、问礼啦、通报啦之类的所有宫中繁琐礼数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统统全免,大家都觉得她们这个皇上当的太随便了,有时候在男人面前的威严似乎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家主端的住。
但是,众人看这几个男人无论何事何时,都是极其在意这个蝉主的,照顾体贴比皇上的近身女官都要仔细。而一旦出了寝宫,她们的皇上就立刻挂上威震四下的尊贵、傲慢、娇宠甚至跋扈,凡是国主所能体现出来的品质,无论好的坏的,她一应全都占上了。
于是,纹水国的各户百姓逐渐的改了习惯,从前男女皆不同宿同寝的,现在也有女主子愿意招自己喜欢的男子同食同宿了。有家中老人生气看不惯的,女子们也振振有词:女皇说了,对自己钟爱喜欢的男子,只有同饮食才能共患难,同寝居才能同富贵。其实,这话到底是不是女皇的原话,也没人查,据说凡是有重感情的女子愿意同钟情的男子同宿的均都以女皇为榜样。
这个时候的锦书还不知道,她的作风影响之深远、深刻。
“啊——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锦书一反常态,热情的招呼廿朝安。
廿朝安一激动,双手伸过来,脚步也快。锦书将那张问卷顺手塞到他手里:“正好,有件大事要你去办。你看看这个——”
廿朝安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有些不明白:“这是干什么?”
锦书就把所谓的街头调查的步骤、意义、内容、方法等一五一十讲明白,就是说让廿朝安带着冷面、黑子去皇城大街人最多的地方对那些女子们问一些问题,然后挨个做记录,回来再做数据的统计,得出一个锦书想要的结论。
“我不去,你找别人吧!”廿朝安拒绝。
他拒绝不是因为拈轻怕重,而是上次出宫他发现纹水的那些街头女子们太大胆了,一个个都想吃人似的,谁敢去啊?!可这话他可不能跟锦书说,说了这话的结果肯定是——她巴不得他立刻就去,或者她没准远远的跟踪在后边瞧个热闹。
廿朝安想对了,锦书让他带黑子和冷面去,就是这个目的,一来三个人老在内宫不出门,她觉得他们会闷,二来让廿朝安发挥发挥他专门跟女子打交道的特长,也算人尽其才啊——
“你不去是吧?恩——那我就委屈一下,带几个男宠亲自去了——”锦书对着手指头,很无奈的说。
“那不行,你更不能去,你若着男装去了非得被人抢亲了——还是我去吧!”
再看锦书,一脸他中招的模样,廿朝安咧着嘴哭笑不得,锦书给他挖的坑他几乎每次必跳。平常跳了他事后就气恼,可这次即便是个大坑他也得心甘情愿的跳了,要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真扮成二哥的样子上街去招摇啊——他得防啊——
街头一景:
当街一把绸布大伞,遮住了头顶的太阳。廿朝安、冷面左右站着,黑子在后边坐着。玉面公子此刻大变身,一张笑脸正左右逢迎。
“各位姐姐,麻烦来这边坐,回答完问题就可以领神秘奖品啊——”手中摇着那张问卷,卖力的大声吆喝。
“请问这位小弟弟,是什么奖品啊,是不是我们回答完问题,你就可以陪我们回家过夜啊——”
廿朝安扭头,看这位咨询的“姐姐”满脸黄雀,额上布满抬头纹,摇着一把纸扇向他抛过一道暧昧的光。
他当然不是白给的,对付女人的办法他是信手拈来的:“神秘奖品自然要神秘些,现在不方便透露,姐姐要答完题才知道哦。”
这一声姐姐叫的那位半百的女人心花怒放,扭着肥臀一屁股坐在黑子面前,“小弟弟快问吧——”
廿朝安这边开了张,冷面那边则不同,他被两个年轻女子扯住袖子,正左问一句右问一句,譬如“家在哪里?姓氏名谁?是否嫁人……”
冷面一句话没有,嘴里始终重复着第一个问题是:“请问你每天休息多长时间?”
两个女子缠了许久也没见他开口,左右耳朵就是那个问题,自觉无趣的甩开手走了。
廿朝安这边的那位肥臀姐姐很快就回答完了,满心的盼着奖品,结果被告知奖品花样很多,需要抽取。她随手抽取了一张纸条,上写:“绣君楼一桌花酒免费”。这下,把她乐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绣君楼,乃纹水最富盛名的青楼,里边的男子均是各地父母官选送,不但才貌双全,而且出身不俗,能去绣君楼的女人不但样貌上有要求,更要有三品以上身份、地位,或者是要名满纹水的学士,一般人物即便搬来金山一座也不见得能成为座上宾。
这样的地方去喝一桌花酒,肥臀姐姐能不乐开花吗?她这样的,就是再修行个上百年也进不了那里的门。一高兴顾不得年纪了,大嗓门嚷起来:“我抽中大奖了,绣君楼一夜。”
一桌花酒眨眼就变成一夜温柔,这姐姐够能忽悠的——
她这一忽悠不打紧的,本来围在周围的那些旁观看热闹的女子们呼啦一下子都拥过来了,各自不相让的要答题,三个人立刻有些手忙脚乱。
溜溜站了一天,忙的连喝口水的空都没有——
第二天,他们换了地方。
街上的人们早已传开了,说只要回答了问题就有三个俊俏男子发些神秘奖品。于是,广而告之就不胫而走,这一天亦是忙的不亦乐乎。
第三天,他们三个一上街就被人山人海的围上了,喝花酒回来的姐姐站在最外围,嚷嚷还要回答问题,但是她太胖了挤不进来;另有一个抽了一只长臂金毛猴当宠物的少女非要再抽一只公的来配对养……总之,就是场面极其火爆。
廿朝安不得不佩服锦书所设计的所有细节,一步步几乎都是按照她的想法来的,抽奖的第一个人必须要让众人眼红,要投其所好,第二天要变化地点以求对象的多样化,总之这些大大小小的道理她讲的条条是道。
廿朝安、冷面和黑子三个人也迅速出了名了,人们一听说发奖的美男就说的是他们,其形象、名号简直深入人心。
第一八四章 格桑走了
锦书拿着那一摞的问卷,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来。眼不斜视着,口中念念有词。
廿朝安、冷面和黑子三个人每人坐在一张八脚桌旁,随着锦书的念叨低头在纸上做着记号,四个人甚是忙碌。
“殿下,皇上请殿下过去——”进门的通传女官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迈进殿门,格桑皇帝要找殿下议事,她哪里敢不传谕旨。可是,殿下半个时辰前下了严令,任谁也不能打扰她。
皇上找锦书,必是有国事商量,三个低头的人都抬起眼看着那传旨的女子。目光熊熊的,毫不避讳。
纹水男子一般不会与女子对视,凡路遇或对话均是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这传旨女官没经受过这样的目光,当即惶惶讷讷,手脚无措起来。求救似的看着锦书,希望这位殿下赶紧出个声,好替她解围。
结果,锦书就想没听见有人说话,也没看见有人进来一样,仍然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念着那叠问卷。
三个人也忙不迭的赶紧继续着手底下的活,他们也不知道锦书要搞什么名堂,不过照样认认真真的按照她的要求坐在那拿笔记录。
陡然,那女子被僵在那,进退不得,出去她要向皇上回话,可殿下在做什么,怎么说,她无法回答啊——所以走不得。
于是,只好站在那等——
等啊等啊,只站的她两腿发麻,四肢发软……两个时辰过去了,眼看她就要坐地上了,才听见上边有了声音。
“好累——这统计工作可真是难啊——”锦书眯起眼,似乎才看见下边站着的人。“我先前吩咐过你什么,你可记得?”
“无事不宣,不可打扰!”女官低声颤颤,有些胆战。
“明知故犯,不可不罚!下去到宫训处领罚吧。”锦书收拾了一下手底下乱七八糟的那些问卷,问了一句:“母皇找我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女子摇头,她陪着锦书和那三个男子在这站了很久了,从早朝下来到现在,午膳都没人来传,可见锦书说不让打扰是容不得丝毫特殊的。自己只能自认倒霉吧,谁让她这么不长眼来着——以前都说格桑皇帝人情味淡薄,现在看来这位殿下比之其母皇更要冷厉三分。
“黑子,你们饿不饿?”锦书问。
“不饿!”这两个字说得极快,只是黑子才闭上嘴巴肚子就“咕噜”了一声。
“呵呵,你说谎了,所以它在抗议——”锦书轻扯了下衣服,纵身轻快的跳到殿前,“走,去看看母皇那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吃?”
四个人一人三后向格桑皇帝现在居住的甫戎馆去了。
甫戎馆以前是为皇上短暂休憩而建的一处临时馆所,后来经过两次扩建保留下来,设施及用具都很实用简单,进了甫戎馆里根本就看不出皇家用度,不知怎么格桑皇帝让锦书搬到金阙宫之后,自己坚持要到这里来住。并且,她只留下了四个长期跟随的女侍,其余一个也没多要。
“别出声,悄悄进去好了!”锦书吩咐。
她说的悄悄是脚下运气,身体离地,以脚尖行走,这种轻功步伐叫蜻蜓点水。
甫戎馆正殿空无一人,四下里都很静。看来,皇上早就等不及她,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对于锦书的做派这位女皇帝已经颇为了解,了解的越多越疑心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但行为举止是女孩样,连说话办事也是女子风格,她以前所担心的什么被众臣看穿啊之类的问题基本就是杞人忧天,除了不能纳男宠填充皇家后宫,他基本就是个地地道带的女儿。于是,也便彻底放了心,当起了甩手掌柜。
女皇的心思锦书自然也明白,只是今天不知道到底为何事召她来。格桑不在,锦书想找个侍女问问,就在甫戎馆内寻起来。
霞园,甫戎馆的一片后园。园面积不大,进去之后发现花草甚多,树木繁茂,幽幽小径遍布满园,绿荫成蔽,香气袭人,这里可能是甫戎馆最美的地方。
站在一个绿蔓藤萝搭起的天然緑屏前面,四个人都觉得心怡神清。
“为何不言不语的,你不同意吗?”在这座高约丈余屏障的后边,在锦书他们站立的背后,有女子说话。
“当初你不肯,你放不下,如今就放得下了吗?”男子的声音。
“是啊——我把那副担子交给了蝉儿,他担的起来,我不担心。即便以后真有人识破他不是女儿身,我相信他也能应对,如果实在应对不了的时候,或许我再回来——但我也能和你一起寻找一段自由快乐的日子,只属于我们的。”
“蝉儿——我也不担心,但我担心的是……”男子说到半截,话没出口。
四个人屏住气息,听的清清楚楚,这个女子是格桑皇帝,而另外那个男人——
听他说话的语气、口吻、声调及态度,似乎是纹水国的国师陶敏农。
“既然你意如此,我不反对。在风烈见惯了男子对女子的强横、欺压,而在这里又要面临女子对男子的张狂、霸道,我始终找不到一种理想的关系,我想如果我们在一起,或者我能慢慢找到,慢慢体会,并且将来或者能在两个国家都推行,这也是好事。”
原来,格桑皇帝心里的那个人是陶敏农那个老头。
锦书心里确定,这个说话的男子确实是陶敏农,只是此刻说话完全不似平时那么漫不经心,而是很严肃很沉稳,连声音都有些不一样。
怎么办?站在这里偷听似乎不大好——
锦书朝廿朝安使劲挤眼,廿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