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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朝安心急,“我过去看着点,不知道那个鬼皇帝要做什么?”刚要纵起,身旁的黑子一把拽住了他,说了一个字:“等——”
也知道对于锦书和影帝之间的事情,他们几个插手都完全是于事无补的,一是根本就够不上那个魔神,硬拼硬上那绝对等于鸡蛋碰石头;二呢,也都明白影帝不过也是情痴一个,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让锦书自己解决。
两个人找了位置坐好,眼神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大槐树下的一男一女,一人一神,也是一活一死。
影帝坐在离古槐两丈远的位置,面色凝重,双手交叉摆于前胸处,目视着前方,他的周围逐渐裹上了一层浓浓的红色烟雾,从锦书的位置看过去,他的双眼在红雾中犹如两盏车灯,放射出刺眼的芒。
突然,他双手高举,仰面长嘶,声音忽如兽吼忽如禽鸣,方圆数丈内的沙石杂草凭空飞起,天空眨眼就阴暗了许多,头顶之上叠起了片片暗黑的云层。
嘶鸣声止住后,只见他的鼓掌之间燃起了两道烈火,他猛的将手臂伸平,朝着锦书坐着的位置甩去,两道火种同时飞出,落在了锦书头顶上。
眨眼之间,头上的发丝就燃着了,然后从上到下,那两道火种迅速游移,坐在那里的假面的身体已成为了“火人”。
此刻,锦书只觉得身体的左边如一座爆发的火山,而右边则犹如一道冰河,一冷一热的两种力量在体内游串。她左半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右半边却冻的片片青紫。
她明白,那焰火的力量是影帝的,而冰封的力量是假面的,或者说是假面曾经设下的溶血之术的封结。
身上虽燃起了熊熊之火,然而皮肤并不焦痛灼伤,显然,那火不是凡间的烟火,而是天上的三味炙火——
三味炙火,只有天上百分之二十的仙家练成,这种仙术的修炼过程极苦,要忍受的痛楚如万刃加身,便是文曲星那老头也是在司文下界前不久才真正修成。司文没修炼这个,她觉得这种法术太难了,有些不人道(其实,她就是又懒又怕疼,不人道,她本来就不是人!)。
三味炙火燃烧起来的颜色有三种,黄、红、蓝,三种颜色交缠升腾,每一种颜色能主控住人的两道魂魄,三种颜色共能控制六道。
人有七魂六魄,如果六道魂魄皆被控制,只留下一条游魂,此人便不能控制自己了,只能任人摆布,也就是说此人将被别人控制住,只留下一条魂给自己。
影帝现在就是要用三味炙火控制晚秋蝉的魂魄,让他主动将锦书的魂魄挤走。他不断催发着体内的能量,源源不断的将炙火输进对面的身体。只是,没想到,不但那溶血寄魂的法术极其顽固难解,连晚秋蝉自己的魂魄也抵抗着真火的接近,他的魂魄在自己的身体里移动躲避,因为魂魄不但无形,又对自己的身体异常熟悉,真火的力量有百分之五十都被无端消耗了。
这让影帝很恼火,那男人果然不想放锦书的魂魄出来——
“你赶快放人,否则别怪我无情!”
“你有情无情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不放你能奈何?”
天哪,锦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假面居然在里边和影帝对话。
“小子,我劝你不要跟我作对,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比狠,谁比的过魔?
“你要是让我死了,只怕你连下一世能跟她做夫妻的缘分也断绝了!”弱点谁都有,谁怕谁啊!
“你——”影帝气结无语,愤怒之下鼓掌间两道火线又窜出去了。
可苦了锦书,虽说这火外表不疼不痒,可这体内火山冰山的真是受不了。
“假面,要不然你放弃抵抗吧?”锦书难受的不行,开始向假面劝降。
“不行,我看见这个人就不爽,我就不让你出去看他怎么办?”没想到,假面要是看谁不爽,跟谁杠上还真彻底——也是啊,谁让影帝当初把人家扔在一处结界监狱里,无缘无故的关了好几年呢?!
“哼,她必须出来!”小样,跟我杠——再给你厉害的瞧瞧——
突然,锦书感觉眼前发黑,心象被人向外拖拽着一般,火势一下子猛烈许多,右半边的冰山仿佛逐渐融成了水,水又逐渐升腾起来,成为了蒸汽。
感觉身体随着那蒸汽开始轻飘飘的向上走,轻的毫无一点分量了,轻的人发慌。
低头再看,假面的身体还在底下,她则已经从那具身体里出来了。
“哈哈哈哈……”影帝的笑声喧嚣着高傲,“三味炙火不能取胜,这摘心固元你可是第一个尝到滋味的。不是我心狠,是你逼的。”
“摘心固元?!难道你对他用了这种邪术?”锦书的声音。
第一九九章 决胜(二)
笑声嘎然停止,四个人,四双眼睛,朝着一个位置看过去。
真的是锦书,原原本本的真真实实的那个她。坐起来,直起身,正向影帝问话:“难道你对他用了这种邪术?”
她已经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了。
很久没见过她本来的模样,她本来的笑容,她本来的表情,那个本来的她。
影帝欣喜过望,眉开眼笑,第一个移到她身边。“锦书,你回来就好!”他一双大手抓住锦书的肩,用了很大的力气,要将她抓的牢牢的。
黑子、廿朝安突然听见锦书说话,都急切的想跑到她身边,奈何他俩因为刚才锦书着火时想冲过去,被影帝施法定住了。只有假面在影帝之后到了锦书身边。
锦书朝黑子和廿朝安的方向看,发觉了不对,手一抬,轻轻解了两个人的定身法。这俩人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锦书,你哪里不好?受没受伤?”廿朝安抓住锦书的手,关切的问。他整个人低头弯腰以极不舒服的姿势挤在影帝前边,欺在锦书的近侧。
“我没受伤,他受伤了!”锦书摆手,指了指假面。
四个人都挤在一起,围住锦书,刚才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此刻也不针锋相对了。假面脸色有些苍白,听锦书说他,忙回答:“我没事!”
“是摘心固元?”锦书再问影帝,“你怎么能对凡人用这种法术?”
“他是凡人吗?他若是凡人怎么会施仙界的融血术,他若是凡人,怎么会知道玉帝对我的承诺?”影帝不满的看向假面。
“那你该知道,每年三个月的摘心之痛是常人忍受不了的,你答应我不伤他!”
“我没答应,我什么也没答应!”影帝说出的话很象耍赖。
“那种痛楚有缓解之道吗?”
“有,摘心固元术只有经历绝爱之人才能练成,被击中的人三年之内都会心痛而死;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延缓寿命——”
“什么办法?”
“和他的挚爱在一起,可缓心疾,最长可延缓三十年寿命。”
此话出口,假面的目光停留在了锦书身上,黑子和廿朝安的目光则停留在假面身上,四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情。
“锦书,我又赢了!”不忘提醒一句,第二局他也赢了。
“叫我司文吧——”此刻,锦书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神力,只觉得周身上下无一处不通畅,无一处不熨贴。抬手投足,皆有天地之精气源源灌入天灵。
神与魔的区别在于神可以在天地间随时吸取各种灵气,为自己助力,所谓叫天天应,叫地地灵;而魔则完全凭借自己的修为和法力,不能向天地借力,这也是司文和天鹰的区别。
“不,我喜欢叫你锦书!”影帝笑。
“随便你!”锦书无表情。
胜算几何,难以估计。她已知道,她这是奉命一战,需竭尽全力。之前他与她的那些仇恨和过往,其实她已经不那么介意了,经历了种种,仇恨也变淡了。恢复了司文的身份,也拥有着锦书的记忆,双重身份下,再见影帝,锦书的记忆里只觉得那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人,也是一个万分爱着她,她却无法回复他哪怕百分之三十的爱的人;只不过,今天又新增了一段记忆,他对假面下了死手——如果说过去的仇恨已经淡化,今天的事情却崭新崭新的,假面为自己做了许多,她从未回报,那今天的对决,她也绝不会对天鹰心慈手软——司文的记忆里,对面之人就是魔界中的天鹰,与自己毫无瓜葛,她便是要用司文的身份来终结锦书的记忆。
“你们都退到十丈以外,不要靠近!”锦书对三个男人吩咐完毕,转头道:“可以开始了——”
神魔斗法,没见过吧——木也没见过,应该比武林中的比斗要玄乎的多。现在作者本人想象力匮乏,因此,所有看书的银都可以随便设想一下。比如,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恩,或者,彩云飘飘,光芒万丈——也好象不对,那就是一会儿乌云蔽日、电闪破空,一会儿白云漫天,闷雷彻天——
地面上是肯定看不见他们的了,肯定都飘在半空上去,一个驾黑云,一个驾白云——话说,按道理司文是打不过影帝的,人家可比她多修炼了好多年呢。可影帝让着她,不肯拿出全部法力对付她,怕她受伤,司文呢又抱着势必要决出胜负的念头,于是打来打去的还是没分出胜负来。
地面上的三个人都仰脸瞧着,虽然看不请楚天上的二人在干什么,只能看见两人飞过来飞过去,伸胳膊踢腿的,可周围山脉引起的震动却惊天动地。
东西两面的山头已经被夷平了,要是一会儿两个人谁召唤了大雨来,保不齐这山谷就被泥石流掩埋了。
久战不胜,锦书心急了,她看的出影帝的法力并未完全施展,这样下去,即便她能不断的从周围山脉截取地灵,也是耗不过他的。
她伸手挥出一道闪劈后,手臂突然触到自己身上的一件东西。灵机闪过,这件东西来历非凡,具有很大的魔力,或者可以用来对付天鹰——
想到此,她狠心咬开自己的舌尖,一股鲜血的甜腥味充斥喉间。暗中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血如意藏在衣袖里,一口血喷在了里边——
不远处的影帝刚刚闪过锦书的闪电劈射,突然瞧见她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心惊不已——也顾不得多想,直接驾魔云向她的位置冲过去……
走近些,再近些……
锦书放开袖口里的血如意,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动摇——那长了眼睛的武器骤然插入了影帝的心口处。
还未到她身边就被击中的影帝,张了张嘴,说出两个字,让锦书突然心中有些不舒服。“谢谢——”他整个人从那朵魔云上直坠下去。
这么简单?他就被打败了——
虽然疑惑着,可锦书还是用自己的祥云托住了他,两个人慢慢落到地面上。
天鹰的嘴角流出一丝暗血,可他神智清醒:“锦书,我赢了!”
“你被我打败了——”
“可是,我死不了——所以,我赢了。”天鹰的脸突然之间由暗黄转到灰白色,可他却笑的极其真实。
在对他下手的那一刻,锦书迟疑了,本来正对着心脏的位置的笔尖被她稍微偏向了外侧,他已受重创,但她没忍心让他死。
他还活着,真好!
锦书怀疑这个天鹰一下子神经不正常了,被打得快丢下半条命了还笑这么甜——
“喂,你没事吧?”好歹是自己伤的,最终虽不忍杀死他,可这下子估计他得多修炼个几十年了。
“我——没事!”天鹰挣扎了两下,侧身看了看,他和她落在了一处山坡上,大概已经离刚才的那棵大树的位置很远了,因为没看见那三个男人。
他现在被她的双手托住胸背,半个身子倚在她怀里,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
“锦书,你知道吗?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样才能杀死我,只有你能,不是因为你刚才的那个武器厉害,而是因为那上边沾了你的血!”这是他从不肯向任何人暴露的致命之处,他现在要告诉她,“爱人的血能杀死我!”
第三局,他输给锦书,可是他赢了玉帝!
第二百章 大结局
纹水国朝堂上,正在上演着第二次的皇位禅让,这一次的禅让主角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的来自风烈国的一位女子——丘锦书。
晚秋蝉稳稳的坐在朝堂最高处,宣布着这个消息。已经有将近十年不着女装了,再一次穿在自己身上,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得劲。他左扭一下胳膊,右拽一把袍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一般。底下的文臣武将们绝大多数都是女子,尽管身上都穿着朝服,可是还是让他想到了一个词:粉黛裙钗,从上面一眼望下去,极其不习惯的。
说来也是,一个大男人,给一大帮子女子当家作主,是得需要适应的。
锦书就是这样劝说晚秋蝉的,还专门针对他这个角色讲了一把《红色娘子军》,人家娘子军里就有一个男政委,这纹水国有个男皇帝实在没啥——然而,晚秋蝉很能抓住问题的实质,他问:那个什么政委也需要在娘子军里装女人吗?需要穿女人衣服吗?
锦书讪讪的摇头,看来晚秋蝉要把皇位让给自己是铁了心的,剩下的几个人,比如廿朝安、黑子、冷面都不拿主意,只有无天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