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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的情境其实早在廿朝安的意料中,两年来,南麓书院隐忍不发,他就知道那是等待着最后一击,文涛每两月会往南麓寄一封信,汇报着云山所有的变动。起初,那些信的内容,文涛还会念给他听。本来他是无所谓的,谁输谁赢,他才不在乎。
可是后来,他还是觉得不安了。所以,他把文涛送往南麓的信都在半路截下来了,因为后期文涛的每一封信都会提到丘锦书,这些,他不用想也知道。
他可以无所谓输赢,但是他不能无所谓锦书。
玄极子的话说完,点头:“好了,你们出去吧——各自收拾收拾,就可以和同窗告别,回南麓书院去了。”
十个人转身鱼贯而出。
“院长——”这是锦书的声音。
廿朝安的耳力没错,回过头,果然看见了她的熟悉身影。
“锦书来了——你坐吧。关于南麓书院挑战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现在大家因为这个事情议论纷纷的。”
“记得你写过那篇文章里讨论过开办书院的目的,云山义学教授,苦撑十载,培养了大批的人才,这些我是无愧的。本来输赢对云山来说也没什么,即使输了也不过是闭院三载少收一届学子而已。但是,南麓书院名利权欲心过重,我担心他们若赢,后果会很严重——”玄极子微皱着眉,苦涩的一笑,“从南路院长给我的信中可以看出,南麓已经是蓄势待发了,依你看,我云山有几成胜算?”
“院长,这些问题你应该和周夫子商量,锦书怎么敢妄语论断?”
“锦书,你的事情我即使足不出户也已经灌满了双耳,听周夫子说,书院近来的花销也都是锦绣书局私下捐资,我才特地要问问你的想法的,而且怕是这次去南麓,也还要书局的帮忙,你还不肯说实话?”
“哦。那——锦书就随便说说。南麓既然蓄谋已久,那肯定就是在某些项目上优势很明显,我们到时候不要跟他们硬碰硬,田忌赛马的故事院长知道吧?到时候我们可以依法炮制,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随机应变。院长要相信书院的学子,他们可都是优秀的人才。”
“好,锦书说的好,那本次对抗南麓,云山书院的学子们就由你和周夫子共同带领,如何?”
“哦,好吧!”锦儿心说,又给了我一个苦差事。不过,郡侯大人的面子她也不能不给啊,再怎么说,自己能有今天,也要感谢他的。
“你若是男子,必有惊天动地之伟业。如今生作女儿身,也算当世的奇女子了。”锦书出了院长室,玄极子还在暗自沉吟。
一个月的时间,锦儿又有得忙了。当能人的好处就是得多劳。从院长室出来,锦书低着头,暗自思索。
“锦书——”树后突然转出一人,呼唤道。
抬起头,原来是廿朝安。
“锦书,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想看看你!”
“我头上又没长角,有什么好看的。”
“锦书,我要回南麓书院了,大约短期内不能见你了。”廿朝安叹气。
“啊——南麓招你们回去,大约是商量怎么对付云山吧?”锦书可没什么儿女私情可讲,刚接了个重任,一下子就想到这个了。
“我想是的。”廿朝安没有继续玩笑,“锦书,这次南麓之行你一定是会参加的吧?”
“当然,我不但参加,而且我还和周夫子领队。哼,你小心点,到时候撞到我手里,我可不客气。”
这算什么?警告?威胁?怎么话音里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廿朝安伫立良久,锦书的背影早已经消失了,他还在原地站立着。从认识锦书以来,他觉得自己经常这样目视她离去的背影点点消失,在目视背影中黯然伤神,独自品味着孤独和无奈。不知道还有谁能有他这样的感觉,那份付不出的爱总是兜兜转转到最后总是伤了自己。
一个月后,他和她还会见面的,一个月很长也很短。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五十一章 提亲
一百匹栗色高头骏马,一色的水蓝绸缎衫,黑色厚底马靴;这一队人出现在孝义郡的街上,惹得孝义郡的百姓们纷纷咂舌:云山书院果然不同凡响。
其实,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南麓和云山离他们都不关心。不过,云山这样的阵仗一登场,倒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来。
南麓书院位于孝义郡的东郊,兴建比云山要晚两年,但建筑的规模大很多,大约容得下三四百名学子。里边斋舍整齐,学堂漂亮,亭台湖榭,也是别具风格。但因为南麓的名声一直被云山压制,所以,(。wrbook。)每一届学子都招不满,连本地的读书人也有的宁可等上三年去云山,也不愿屈就来南麓。这一届也才只收了一百人,这就怪不得南麓的院长杜守仁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了。
杜守仁在南麓书院的大门外,一丝不苟的率领着南麓的人迎接着云山的学生。
“周夫子,别来无恙,老夫恭候多时了。”杜守仁拱手朝周夫子致意。
“杜院长有礼!”周夫子领着云山的学子朝杜守仁施礼。
“哪位是丘锦书丘公子啊?”
忽然听到那杜守仁喊自己,锦儿忙走出人群,上前几步。“杜院长,学生锦书有礼。”
“呵呵,丘公子果然如传闻一般年轻啊——”杜守仁挤出一丝笑。那笑容就在嘴角处浮着,眼角眉梢仍然是凛凛的冷意,看不出一点真诚。
南麓突然进入了多一倍的人,整个书院立刻热闹起来。云山的百名学子安顿好,在整个南麓书院内游荡观摩起来,内心都将两家书院做着悄悄的比对。
锦书被安排到周夫子的隔壁,例外的被安排一个人住。刚刚收拾妥当,听到有人敲门。
“公子,院长请你和周夫子去家中小坐。”
虽然不知道杜守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周夫子和锦书不敢大意,内外整理完,随着仆人来到了杜家。
杜守仁的家就在书院的后院内,他和玄极子不同,他是以教授为业的人。
“周夫子,丘公子,刚才怠慢了。”杜守仁一改初次见面的冷漠,变得笑容可掬。
“晚容,来给客人奉茶!”等锦儿和夫子在厅内坐下,杜守仁朝着内堂喊。
一女子挑帘出来,莲步轻移,粉面桃腮,生的甚美。
“夫子喝茶,丘公子喝茶!”将托盘上的两杯茶放在二人面前,她对着锦书露了一个灿然的笑容,退下去了。
这样的女子真是宜室宜家,端庄贤惠。锦儿忽然觉得怎么自己遇上的这些女人都是如此的美丽温婉,自己要真是男人就好了,一个个的都收过来,那不是无边的艳福。
锦儿笑眯眯的瞎想的时候,杜守仁的眼睛就盯在她脸上,眼瞧他目不转睛看着晚容离去的样子,杜守仁暗道:如此好色,我还怕你不归入我这一方吗?
“丘公子——喝茶!”杜守仁举着茶杯,对锦书说。
“哦,多谢杜院长招待。”锦书看着旁边的周夫子安然稳坐,知道他是不会开口,而且,看情形,那杜院长招他们来此好像是因为自己。
“看到丘公子的气度为人,让人想到一句话:后生可畏——”杜守仁开口,“公子的锦绣书局在八郡红红火火,公子所著书籍更是让人耳目一新,连小女晚容都读过了丘公子的书呢。”
“杜院长谬赞了,锦书不敢当。”
“丘公子,看小女如何?”
“婉容小姐貌美娴淑,惹人怜爱。”锦书心中一动,原来这杜老头是藏了这个心思,呵呵,自己倒没想到。
“晚容今年一十五岁,与公子年纪相当,不是老朽夸口,晚容虽是女子,但自幼熟读诗书,出口成章。如果公子有意,老夫——”话说到此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杜守仁是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锦书。
“杜院长如此抬爱,锦书感激不尽。只是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跟锦书这漂泊之人?”
“丘公子虽家世不明,身世也不显赫,但如今生意蒸蒸日上,小女若是跟了公子,老夫是放心的。”
家世不明?身世不显赫?哼哼,明明就是看不上我,只图了我的财吧?!
“杜院长,实在是抱歉了,锦书其实已经心有所属,不敢误了小姐的前程。”
“大丈夫三妻四妾乃人之平常,晚容是明理之人。”
这个爹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小也愿意,白白可惜了那么好的女子?!锦书心里不忿。
“杜院长差矣,锦书是情重之人,无法分出二心,您的好意锦书不能答应。”
此话一出口,只见那杜院长的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羞愤的半天无语。如此尴尬的枯坐了一会,周夫子和锦书赶忙告辞出来。
“锦书,你的拒绝怕是把那自负的杜守仁气坏了。”周夫子看锦书满不在乎,有意识的提醒她。
“哎,夫子,人之心意怎可勉强?!杜家小姐被他爹当作邀买人的资本实在是可悲啊!”锦书叹道。
“女子的命运往往是如此的。听说锦书著了一本书,是教天下女子摆脱困境的,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夫子,哪里是什么功德?!不过是些小技巧加上自我麻痹罢了。”锦书摇头。
“天下若哪家女子嫁了锦书,真是最大的福气!”周夫子含笑看着她。
“夫子与锦书说笑了。”难得听到周夫子与人这么轻松自如的谈笑,锦书对这位严厉博学的老师,心中是充满敬意的。
是夜,杜守仁家中。
“守仁,不要以为你私下的那些小动作瞒得过我?”
“大人,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拉拢丘锦书,听闻他颇有才略,守仁想他若是加入了南麓,那南麓的名气自然就……”
“我还听说,你要把晚容嫁给他?”
“大人,我那只是为拉拢他的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的。”杜守仁额头冒汗,用手背偷偷抹了一下。
“那最好!如果南麓书院争气的话,也不必公然挑战云山,我也就犯不上站出来得罪那玄极子,可是,你就是不争气。”
“大人教训的是,弟子错了。”
“还有,晚容已经十五岁了,以后就让她跟了我做第八房吧,也省了你的心。我不会亏待她。”
“是,弟子替晚容谢过。”
“好了,这些年你也辛苦了,我都知道,放心。”
“弟子应该的,应该的。”
屋内二人的言语动作,房顶上的锦书看的一清二楚,她这才恍然:原来这南麓书院就是左相大人办的,那杜守仁也只不过是代管理罢了,看样子,杜守仁是那左相的弟子。只是,可惜了晚容那女子。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五十二章 连输三场
两家书院的比试场地就选在了南麓书院的学堂和斋舍之间的一片宽阔的草坪上。
天空晴的瓦蓝如玉,洁净而干爽,蓝湛湛的天空下,细看云山百人的方阵是一片水蓝色的清凉。南麓书院今日也是着装整齐,方阵内一片翠绿的新鲜,两组方阵,两片天地相接的颜色。
左边蓝队,右边绿队,中部的前方位置是担当监督的左相季宣。季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左右看了看,挥了下手,宣布规则:
“首先,比赛设置三项内容,由两家书院自由点将;其次,两家书院的学子每一位都是所属书院的代表,都有点将和被点将的权力,但一人只得参加一项,不得重复参赛。最后,比赛结果由本相裁定,不得异议。”
比赛正式开始,客随主便,南麓开始派人上场了。
从绿色方阵内走出一个人,正是文涛。文涛是南麓的文魁,如今站出来肯定是要比试文章的。他走到季宣跟前,深施一礼,踌躇满志的转过身点将。二斋的王乐松被点到。王乐松,擅乐器,做文联对啥的和文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文涛与他同在二斋学习,自是知道的,选这么个对手,目的就是让云山丢脸。
“王乐松,我们就以端午佳期为题作诗词一首如何?”文涛出题。
“恩,好!”王乐松自知不是文涛的对手,可是也不能输了气势,当下满口答应。
文涛面带轻笑,在场中悠然转了两圈,出口念道: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
语音未落,南麓书院学生掌声一片,季宣也点头赞许,“不亏是文魁,好文采,好词句。”
轮到王乐松作诗,他苦思良久,吟出四句来:
“端午佳节自多情,蒲酒祈愿唱生平,汩罗江畔风流去,但吟离骚祭英灵。”
等王乐松念罢,“好——”锦书猛然喊了一嗓子,把众人唬了一跳。云山书院的学子也为自己人拼命鼓掌。
季宣站起评判:“南麓书院的文涛用词优美且有意境,云山书院的王乐松的诗虽做的也不错,却过于平实,此场判南麓赢!”
第二场:南麓的魏正合点了云山的希宣赞,笔试内容是弹奏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