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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宣望着消失的两条人影,阴狠的眯起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玄极子,你也有今日!”
季宣和南麓书院的书生回去自不提了,云山书院的学生们都焦急万分。“夫子,锦书去哪里了?这下怎么办?”丘锦书不在,周夫子自然成了云山的主心骨。
不管锦书是男是女,经过这一仗,即使锦书是女子,也和云山书院是一个整体了。曾经五斋内的明争暗斗也因为这次与南麓的对抗而得到了彻底的化解。在集体的名誉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像卢部全赢了廿朝安之后,一斋、二斋、四斋、五斋的同学都拼命的为他叫好,有的人甚至冲过去拥抱了他。作为一个整体,云山书院缺了谁都是遗憾。
那么,如今缺了丘锦书,不仅是一种集体的遗憾,而且也在每个人的心里产生出格外的落寞。他们很快就毕业了,能够认识锦书,能够和他一起学习这一年,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庆幸。而这种庆幸在得知锦书是女子的身份后则更加的明显,这样出众的女子他们今生又能碰到几个?一个女子能活的如此的精彩如意,他们有的是钦佩有的是羡慕有的是追捧有的是渴慕,可谁都知道,她不会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即使如此,只要还能和她短暂相处,他们也情愿付出代价,就象现在,一群人都在极力怂恿周夫子去找季宣求情,请季宣看在郡侯大人的面上放过了锦书。
周夫子两道浓眉深锁,“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家稍安勿躁。依我判断,锦书必是被人救走,并未落入季宣的手中。”
孝义郡城外,梅花客栈。
被点了穴道的锦书浑身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得,瞪眼看着廿朝安气鼓鼓的抱着自己进了这家客栈的门。
才一进门,一位风骚的老板娘满面堆笑的迎出来。“公子,你可回来了,你有两位朋友等了你好几天了。现在住到你隔壁房里了。”
“好,知道了,谢谢梅老板!”廿朝安没有停留,面无表情的蹬蹬上楼。
“哈,这位玉公子怎么连个笑脸也没有了?”
打开房门,将锦书扔在了自己床上,廿朝安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从嗓子眼灌下去。怎么这个女人老是能让他气的冒火却无可奈何呢——
看床上的人,湿乎乎的衣裳因为风吹已经变得半干,脸颊上的红润也退却了,脸色略略有些苍白,连唇色也发白了,一张小脸因为对他的不满发出强烈的抗议神情。
廿朝安从衣柜内抽出一件自己的短衫,放在床上,“快换衣服,如果你不想被官兵抓走就不要说话。”说完,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锦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将床纱放下,此时此刻也讲究不了许多,先把这黏糊糊的一身衣服换下来再说。这个廿朝安,先不和他计较了。
边换衣服边偷眼向外瞧,只见廿朝安自觉的面朝门外站着。
“三弟,你回来了?”门外有人高声询问,随即有两个人推门而入。
“躺好,不准出来!”廿朝安大惊失色,飞快的拿起一条薄毯将锦书连头带脚的全身蒙住。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三弟,你听了那老瞎子的话去书院读书避世,怎么也不常和二哥联系啊?我们若不找你,过两年,你便忘了你这两个哥哥了吧?”说话的人正是假面公子晚秋蝉。一张古铜色的假面戴在他脸上,只露出两只凤眼,仅这一双露在外面的眼已尽显满身的风流。
“你——紧张什么?”冷面公子一下子看出廿朝安的不对劲,他的笑脸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僵硬。“有什么麻烦?”
“没,没有,两位哥哥远道而来,实在给了狐弟意外的惊喜。一会儿,我请两位哥哥去城内的铁仙阁吃蟹如何?”
“三弟,你没说错吧?上次不是请我们去嫣红阁,怎么这次去铁仙阁了?”晚秋蝉的目光撇着床角,明显是人的一角衣服垂落在床外,“别不是三弟最近交了桃花运,改了周章吧?”
晚秋蝉趁廿朝安和冷罗煞说话的当口,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扯下了床纱。一双好奇的眼正对上他的,眼神滴溜打着转,宽大的男装下是明显不着一履的光洁。
“她是谁?”晚秋蝉和冷罗煞的目光都定在了锦书身上。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五十六章 凯旋
眼看锦书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廿朝安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倒是让冷罗煞和晚秋蝉二人觉出了门道。
“他是我的同窗,不慎落水,又被官兵追赶,是以我才救了她。”廿朝安的回答前后不搭,颠三倒四。
“她是女人吧?”晚秋蝉一针见血。
“哼——”冷罗煞不知哼的是什么,总之是摆出了一张扑克脸来。
“喂,你们就是绝世三公子啊?!到底是怎么个绝世了?”锦书了然,这两个自称是廿朝安哥哥的二人不是别人,肯定就是绝世三公子中的老大和老二。
“你,整天戴着个假面具,肯定就是假面公子晚秋蝉,你,扑克脸,肯定就是冷面公子冷罗煞喽——”锦书蹦下床,走到二人面前逐一端详着。
天哪,大美人哪——这个冷面公子虽面冷的很,可长得着实的是美的可以。“扑克,你长得真是不错——你要是笑一笑肯定更好看。”研究了一会这个冷罗煞,锦书说了一句话。
那冷面连眼神都没歪,嘴角都没动,雕塑一般站着。
“你怎么样,摘下面具来瞧瞧——”在扑克那里碰了钉子,锦书又蹦到假面公子面前。
“呵呵,我可不敢摘,我怕摘下来,天下的女人会为我疯狂。”晚秋蝉调笑。
“哈,廿朝安,我总算发现了一个比你还自大的人。”锦书的好奇过了劲,重新坐回床边,屁股刚沾到床沿,又猛然立起:“不行,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周夫子和云山的学长们一定着急的。”经过了一天的劳累,锦书其实累的很,不过在三个男人的眼皮下,她也不敢再躺下去休息,况且还是在别人的房间,事情结束了,要赶紧回古云去,好好睡一大觉才是。
“喂,你就这样走啊?!”廿朝安看锦书真要走出去,急的大喊。
“那不然怎么样,难道我还和你们挨个吻别吗?”
“你等一下,我去找梅老板借身衣服去。”廿朝安使劲摔着房门,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啊?!
其实,在大哥和二哥面前,廿朝安总是自觉有些汗颜,大哥虽冷峭,面相却是极俊的,只是不近女色;二哥假面下的一张脸他见过一次,当时简直惊为天人,若说倾城倾国都不足以形容,在这样的两个人面前,他这个玉面公子是白白担着玉面的名号。那么,如果——
那老瞎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廿朝安现在恨不得把那给他预言的老人重新揪回来问个清楚。
锦书刚换上的这身女装有些嫌大,不过比刚才的男装要好很多,转了一圈,四处拽了拽衣角。“恩,多谢了。三位公子,后会有期哦——”
又一次望着锦书离去的背影,廿朝有些忐忑不安,冲着翻身上房的人喊:“你不要去自投罗网。”
“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不走门,人直接跳出窗子,跃上屋檐,眨眼功夫,已经没了影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男人,空气里却还残留着一缕女儿香,“三弟,两年不见,就认识了这么娇俏的女子?”晚秋蝉开了口。
廿朝安没有说话,他此刻有些烦乱,根本定不下心神。见到两位兄长的欢喜已经被对锦书的担心所掩盖了。
“大约这就是你的克星了吧?那老瞎子说话还真灵,早知道让他给我也算一算嘛。”晚秋蝉懒懒的歪在椅子上。
“去吃饭。”冷罗煞面无表情,说完也不管这二人,一个人大步踏出房门,下了楼。
云山书院的众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程了,再没有人大声喧哗吵闹,每一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周夫子已经去找季宣了,大家都在等消息。
“我回来了——”锦书刚回到所住的南麓学斋,就看见很多人等在外面。
众人乍然看见了锦书身着女装回来,言谈举止虽还是她,但却变得熟悉而陌生。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言语,熟悉的姿态,确是陌生的异性身份——即使如此,看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们还是兴奋。
“锦书,你可回来了。”众人都意识到男女有别,众多年轻书生只说了这一句,就都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忽然有眼尖的学子望见了锦书身后数步远的季宣。
季宣满面堆笑,与刚才在河边的狠厉判若两人。
“大家与南麓的比赛已经结束了,锦书说的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谁输谁赢也不重要。哈哈,老夫此来是为你们送行的,希望你们毕业之后为风烈国多作贡献。”云山的学生见到季宣,都不自觉的拉开与锦书的距离。
“锦书以女子之身上进求学,其好学上进的精神也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季宣朝锦儿点头,似笑非笑着,“不过,也要知道进退才是。”
云山与南麓的比赛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结束了,因为中间出了一个大乌龙事件,那就是丘锦书的女子身份被揭穿。
第二天一早,云山的队伍启程了,因为已经换回女装,锦书坐进了周夫子的马车,而周夫子则骑上了马。
马车偶尔掀开车帘露出一个脑袋,望着前后骑马的人,锦书觉得此行甚是有趣:哈,大概现在自己就是万绿从中那一点红了。
朝阳红透一张脸,早晨的微曦和着淡淡的甜意从鼻孔钻进来,让行路人感受着五月的清新。
想起临出发前周夫子问她是如何说动季宣不追究此事的?锦书只淡笑过去。要让那老狐狸不追究谈何容易?!其实,她只说了一句话:“左相大人私开书院授学,难道是为了培植党羽,壮大势力?——云山书院可是在皇帝那里有名有号的呢。”咱们就来比比,是私自教授女学生罪名大,还是结党营私意欲图谋罪名大,比一比是玄极子被皇帝信任,还是季宣更被皇帝看重好了。
不知到底是谁踩到了谁的狐狸尾巴——想着季宣被她的话骇的白了半张脸,锦书的心情能不好吗?击败南麓,挫败季宣,这是云山的胜利,更是锦书的胜利。只可惜不能在云山混到毕业了,不过,自己的心事也都了了,其实已经没什么遗憾。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五十七章 皇帝
一位身着紫袍的男子斜倚在一把宽大舒适的龙椅上,整张脸上并无丝毫的血色,苍白的近乎僵尸一般,他的目光略有些迷离的望着跪在脚下的臣子。两根手指轻叩着龙椅的扶手,一脸心不在焉的听着脚下的人说话。
“爱卿,你刚才所报可是实情?”极轻的话语从他的嘴中吐出,让人浑身不自在。
“万岁,臣已查证过了,那南麓书院乃是季宣私下授意他的门人弟子杜守仁开办的,为了与云山书院争高下,他前几日才去了孝义郡主持比斗。然,中间传出消息说,云山书院的学生丘锦书乃是一名女子,此事已经传到皇城了来了。”跪倒在皇帝阶下的是当朝的右相陆南侯,陆南侯既是朝廷右相,也是统领三军的一员上将,更是风烈国皇帝的一名心腹的臣子。
“好,朕知道了。”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然后使劲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头一歪,胳膊拄在椅子扶手上,似乎很疲倦。
皇帝的御书房平时是不会轻易有人进来的,但陆南侯除外。听到皇上的话,陆南侯并不抬头,躬身后退至门口,然后掩上了房门。
“赤花,你出来吧——”皇帝对着御书房内一个排满书籍的书架朗声说道。
赤花面色惶恐,从书架后面转出身子,还未行几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主上,都是赤花无能,主上若责罚赤花无怨,只是如今已经有了些线索,主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如若再无所获,赤花甘愿受死。”
“呵呵。”皇帝笑了,苍白的脸上就连笑也是苍白的。赤花埋首低头的身子在这一笑后已经抖动起来。
“赤花,我已经给了你三年时间了,这是我的极限。当初若不是你的一念仁慈怎么会跑了他们?不过,既然你说有了线索我也就再信你一回,记住是最后一回。你上来——”
赤花颤巍巍的慢慢挪动着脚步,感觉到右手上一阵麻痒,再看时,一只手已经变成黑炭的颜色了。手指动了动,没什么感觉。
皇帝的脸上依然是苍白的笑容,双眼内突然间泛起了水绿的颜色:“三个月时间,如若你还找不到人,你右手的炭毒就弥漫全身,最后你会成为一具无生命的炭化标本。三个月内若你找到了人,我会给你解药。”皇帝踱到赤花近前,一只手托住赤花那只手掌,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看了良久:“你跟我这么久,我可有亏待你?”
“主上对赤花有再造之恩。”赤花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