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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里刚刚放起的这四颗火树系列的烟花,是锦书特意命人特别制造的,本来想在元宵夜放,增加团圆的气氛的。可是今夜放,也别有深意。
这四颗烟花的名字分别是:花开富贵、龙凤呈祥、江山如画、美人不老。
陆小燕望着这四颗烟花,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巨大的失落和愤懑搅动着她的胸膛,一餐饭食全数喷在她亲手贴的鲜红的门联上,呕吐的饭屑,迅速浸湿的红色卷纸,她颓唐的扶住门框,矮下身子。
梨香苑里,传出奴才们一阵的大呼小叫。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四七章 赏雪
年终于过去了,皇宫里弥漫了数日的硫磺味道渐渐散去。往年,过完年之后的天会一天比一天暖,可今年不同,冬的寒气始终笼罩着皇宫。
午后,阴沉沉的天空像蒙上一层灰纱般,让人的情绪始终无法开怀。锦书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还不能做剧烈的活动。
站在栖凤宫的大殿,手按着沉香木雕就的殿门,信步走下台阶,仰头望着天。脸上突然有了零丁的凉,手指轻抹,一点水丝。原来,是下雪了。
片刻之后,身后的春晓也有了察觉,“娘娘,回内殿暖阁吧,瞧这天,怕是要下雪了,可千万别受寒了。”
“下雪好啊,我喜欢下雪呢!来了皇城两年,竟没下一场雪,连冬天都觉得没趣了。”锦书不理会春晓在身后的焦急,其实她根本没觉得冷。
天上飘下来的只是零零星星的小雪花,一点不像北方的大雪让人心里感觉那么痛快。“燕山雪花大如席!——这里的雪太小太嫩,没有气势。”
“哎呀,娘娘,哪有你说的那么大的雪花啊,要是那雪花如席子般大,还不把人都砸坏了,娘娘真会逗闷子。”春晓听了,还以为锦书在逗着她玩。
锦书回头,看春晓倒把手捂在了头顶,仿佛真怕那大雪花砸到她似的,微笑着说:“春晓,你去帮本宫办件事吧——办好了有赏!”
“好,娘娘吩咐好了。”
“你让小顺子去昭阳宫请皇上来,就说我请万岁来栖凤宫赏雪,另外,赶紧把归管事叫来!”
“娘娘,奴才多嘴,今天万岁若是来了,怕晚上就不会回去了,我听庞公公说,皇上这几天都熬渴的快吃人了,天天在早朝上发脾气呢。”春晓撅着嘴,两只脚没动地方。
“你这蹄子,还不信你家娘娘能摆平皇上吗?快去!”看着春晓有些不太情愿的离开,锦书心里是温暖的。栖凤宫的奴才们现在胆大的很,有时敢公然的顶撞她,不执行号令,日子久了,谁都知道自己家的娘娘在栖凤宫里和在别处摆出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是稍微犯了些小错,娘娘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罚的。所以,凡是栖凤宫的奴才都忠心的无以复加,除了他们的娘娘,甚至连生身父母也排不到他们心里的第一位去。
这是任何一个外人都不能离间的团体,这是一个充满温暖关爱的空间,如果不是因为锦书的心在这个空间里能得到暂时的缓解和安慰的话,或者她真的就疯掉了。
影帝来的比锦书想像的还要快很多。便装的一身素白的外衣飘进栖凤宫的时候,锦书有些眼花,素白——白,她以为她眼花。揉了揉眼,却看见那身素白的人是皇帝。
“锦书这么有情趣,邀请朕赏雪,朕巴巴的就赶来了,把御书房里的一干议事大臣都扔下了。”影帝笑容干净,那是发自真心的笑。
地上此时已经铺了浅浅淡淡的一层薄雪,那层雪是透明的,人踩上去稍有些滑。高台上,锦书已命人简单搭建了一个观雪的棚子,黄色的绸布用四根竹竿挑起来,竹竿又分别绑在四把木椅的椅背上。棚子下,锦书围着一个四人的圆木桌端坐着。
“万岁来的太快了,我这里还没准备好呢。锦书站起来,将一把椅子拽到自己身边,让影帝坐下去。“万岁真不会做人情,把那些大臣扔在御书房可不好,直接让他们一起来赏雪岂不是更好?”
“哼,他们也配和锦书赏雪吗?”影帝哼了哼,表示不屑。
香雪从身后将几个暖手袋塞在锦书怀里,桌子上点着炭火的一个铁炉烧的红红的。不一会,雨柔、云惜将茶水、点心、干果等一样样的送过来。
“赏雪怎么不去园子里,那边有好几个亭子都不错,何必这么费事的搭亭子?”影帝问。
“亭子里怎么有这么空旷开阔的视野,站在这栖凤宫的高台上,看一片渺茫天地,才更有味道。”锦书笑应。
“好,那朕就陪你赏赏这渺茫天地好了。只是,这雪下的有些小,好像不尽兴,不如再给它加点劲道——”影帝说着,双掌平行旋动,一阵白气升到半空,眨眼后,雪花一下子变得极大,纷纷扬扬,仿如鹅毛。
“好!”锦书喝彩,拍掌称绝。
“万岁,有雪无诗可不风雅,今日万岁陪锦书斗斗诗文如何?”
“好啊,难得锦书这么好的心情,朕奉陪到底。不知锦书想怎么个斗法?”
“万岁我们来做一个七绝轱辘——就是我说七个字成一句话,然后我们分别做两首诗,这一句话要分别在一、二、三、四句上,做不出来就输了,如何?”
“恩,那好!”影帝点头。
“万岁可听好了,锦书就做这一、二句的两个位置。我这句是:山高雾锁踏云低。
山高雾锁踏云低,一路寒风伴雨凄。
古寺钟鸣听梵语,红尘碌碌莫痴迷。
绝顶凌空瀑作梯,山高雾锁踏云低。
林中古道无人迹,明月年年在此栖。”
影帝的一杯茶还未喝下,锦书已经做完了,他赶紧鼓掌。“好,好!锦书不愧是我风烈国一等一的才女。”
“万岁,该你做了。”锦书坐下,看着影帝。
影帝低头思忖半晌,慢吞吞吟出一首:
“金风送雨过秋堤,谁自凌霄挂彩梯?
我欲腾空寻梦去,山高雾锁踏云低。”
“还有一首第三句的没做呢?”
“好,朕认输了,朕做不出来!锦书,你说,输了怎么办啊?”皇帝认输了,周围侍候的奴才们都捂住嘴不敢笑,他们何时也没见过这样的影帝,那是一个男人纵容和娇宠心爱之人的幸福的表露。
“哼,皇上认输了,可是有眼福了,锦书给万岁物色了一个绝世女子呢,皇上输了,可就要纳了那女子才是!”
“啊——”影帝张大嘴巴,急的站起来了。“输了还能有美人?这个——”
“怎么,皇上反悔?”锦书洋怒。
“不是不是,那就先看看吧——”重又坐下,不知锦书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锦书朝着身后一努嘴,一条白色天鹅绒长裙拽地,白色的天鹅绒与白色的雪花浑成一色,女子踏着莲花方步,从栖凤宫的大殿里转出。
下了台阶,她忽然一个轻盈的旋转,身子如一阵清风般旋到了锦书和影帝面前。微一躬身,算作见礼。然后,便在那空旷的飘满白雪的地方起舞,漫天飞雪,追逐着她,为她的优美舞姿甘心做着配角。
那女子有着倾世之颜,浑身缟素,只脸颊上微微红润,眼神飘渺,神态高傲,连影帝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注:本章节中的三首诗均来自百度大妈。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四八章 她?他!
但见翩翩佳人迎着漫天飞雪不断地起、落、后翻、前俯、原地飞旋,一连串的动作轻盈而利落,只看的周围数人都屏住呼吸。等她最后一个后仰,抖出一条红色的长绸,红绸如波浪般挑逗着纯洁的雪花,红与白交映,此情此景,只应天上人间有!雪的韵味,风的感觉,加上这个神秘不知出处的绝色佳人,影帝也不由得看的有些发痴了。
锦书看着影帝,轻轻一笑,朝收住步伐的女子招手。“来,赶紧拜见万岁,今后你的前途可得指望万岁的宠爱呢!”
那女子乖巧的婀娜碎步,已不复刚才的高傲。正是黛眉含情扫,芙蓉出水面,朱唇轻启,仪态万千:“民女参拜皇上。”
影帝大惑,看看锦书,又看看那女子,然后再看看锦书。“这——是你宫里的人吗?”
“当然,皇上不认得她了?”锦书仰脸,促狭的笑着。
“不认得。朕不记得栖凤宫有如此佳人啊——后宫众女子怕也以她为魁了。”
“我知道皇上定会喜欢的。听说最近因为锦书生病,皇上也烦闷,我就想着献个宝,也省得的老有人说锦书霸道专宠外带胡乱猜疑!”
“锦书说——要把这女子送给朕,是吗?”影帝问。
“是啊,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要给这位姐姐谋个好出路,也不枉我和她相识一场的情分。”锦书越说,影帝越迷惑,连带着周围的奴才们也都迷惑,不知道自家的娘娘这是怎么了?别人巴不得能让皇帝的眼睛天天落在自己身上,她却把这样一个绝色美女推到皇帝怀里去?
“——你过来!”影帝出声唤那女子。
女子稍迟疑了一下,随即走到影帝近前。影帝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她,忽然开口:“我怎么觉得她有些面熟呢?”
锦书“咯咯”笑起来,“万岁终于看出来了?她——原是我宫里的归五啊!”
这个谜底可是把大家都雷住了,只道是个绝色佳人,谁也想不到她竟是归五。皇帝也吃了一惊,赶忙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恍然——真的是栖凤宫的那位头领太监。
“锦书,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啊?”影帝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很不悦,脸拉下来。
“皇上先恕锦书和归五欺君,我才好说话。”
“好,恕了恕了,赶快说吧!”
“归五,本名叫五天,本是女儿身,当年以秀女身份进宫,本以为自己天姿国色必得万岁宠爱,谁道三年内竟无机会与皇上见面。为自谋前途,她只好贿赂了内务府,冒充成一名美貌太监,因为后宫内,太监比宫女更容易得见圣颜。可想不到,还没等见到皇上,我就到了沁心阁。她被指派来沁心阁当差。后来她的身份被我识破,我惜她的才貌,所以没有告发惩处她,她也对我报以忠心,我对她允诺说,只要有机会定向万岁举荐,让她夙愿得偿!”锦书一股脑的说完,长长呼出一大口气。“万岁,可听清楚了?”
“荒唐!”影帝听完,只说了这两个字,就不说话了。
“皇上,五天自知与淑妃娘娘比,那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但五天确实对皇上仰慕久矣,愿侍奉万岁左右,不苛求位分。”五天嗓音低而媚,带着一种甜酥融逸的舒适,这种低调的婉转恳求男人一般不会狠心拒绝。
锦书朝五天伸出手,拉她起来。“姐姐,锦书不是说要替你达成夙愿的吗?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淑妃娘娘——不,锦书妹妹你别生气!”五天赶紧语无伦次的辩解。
“皇上,我可是在五天姐姐面前打包票的,说她一舞惊天地,定能打动万岁的心。”锦书朝着影帝撒娇。“皇上,你就答应了吧?多个人分担圣宠,锦书也好清闲些!照顾皇上真的是很累的啊——”
影帝思忖了片刻,忽然爽快的笑起来。“好,那今夜就由五天来侍寝吧,让淑妃多清净几天!”说完,朝锦书眨眨眼。于是,精明的影帝在锦书的眼神里发现了一点的失落。那失落被很好的掩饰在锦书欢快的笑容里,若不是故意去挖掘,就不会被发现。
五天被换地带回了昭阳宫,可把春晓、雨柔、云惜、香雪郁闷死了。四个人围着锦书,你一言我一语劝导着。
“我还以为娘娘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是把皇上推到别人怀里去,娘娘可真大度。”春晓率先发难。
“是啊,真想不到,原来归五是个女人呢——亏得娘娘平常那么疼她,关键时刻只想着自己往上爬,我看就是个狐狸精。”雨柔一向的嘴巴刁毒,说的话差点没让锦书笑出声。
“今夜侍寝一过,明天五天肯定晋封为娘娘了。”香雪自言自语了一句。
“哼,凭她再漂亮狐媚,难道还能盖过我们家娘娘?”云惜赶紧接着话头。
四个人软磨硬泡的,非要让锦书去昭阳宫把五天接回来,锦书被她们几个弄的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别吵,这是我和万岁的对弈,你们也不想想,你家娘娘什么时候输过啊?”
四个人不再做声,但依然面面相觑,“娘娘,您的话若不说明白,我们几个就睡不着觉了。”春晓说。
“睡不着好,你们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怕是有人也睡不着,我们就一起熬到天亮去。”
果然,栖凤宫这一夜格外的明亮,主要是因为淑妃娘娘失眠,随着底下的奴才们也没人敢睡觉,整个宫殿四处都燃着灯,还不断传出人们大声说话的声音。
寝室里,锦书把摆在眼前的茶杯茶碗都摔在地上,连着皇上赏的那些金玉珍玩,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奴才们里外的跪了一长串,都不知道淑妃娘娘发的什么火。外面点灯值班的太监换过了一拨,正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