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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设陷阱围堵猎物这样的差事;并不需要丁冉亲自出马。依照雷霆的意愿;恨不得将他的宝贝冉每日揣在怀里随身携带,并随时掏出来疼爱一番。
只是这一次;在丁冉坚持之下,雷霆并未加以阻止。
一则;有唐尼这个高手在,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几近于无;即便是枪林弹雨,也有本事将人完整捞出来。再则;事关罗姐夫,毕竟中间连着个丁非,想来就算是证据确凿;他也要亲自经手才能安心。
更何况;丁爷丧礼在即,眼前有大把的事情缠着雷霆,使他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精力拘着丁冉了。
这日晚上,约了大元帮严家父子喝茶。出门前看看时间差不多,本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转念一想,既然没有动静,一定是临时耽搁了。冒然打过去,说不定会影响行动。再说丁冉那样的脾气,万一自己追得紧了,还会不开心。
总之万事有唐尼,没什么可担忧的,于是便没放在心上。再说晚上的会面至关重要,也使他无暇旁顾。
不论天下大势,还是里岛风云,总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黑道巨头丁爷的消逝,也是这岛上黑色势力的一次大洗牌,所有人的立场、身份、态度都在发生着悄然转变。
里岛地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大小帮派社团无数。但叫得出名号的,只有三家——同生会,大元帮,小和兴。
小和兴是由分散在十三岛各处的大量“和”字头帮会集结而成,虽然人数最多,势力最广,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终究不成气候。
同生会盘踞里岛,生意却做到世界各地,军火,博彩,毒品,色情业无一不沾,是这岛上的一方霸主。与大元帮以多伦道为界,一东一西,分庭抗礼。
民国年间同生会姓秦,日据时期姓君,一代代传下来,直到姓了丁。至于接下来姓罗还是姓雷,就看各自造化了。
与之不同的是,大元帮世世代代都姓严。
若说同生会是里岛黑道上的第一社团,那么严家,就是第一家族。因此能够与之搭上关系,求得支持,无意将成为雷霆“王位之争”的一枚有力筹码。最重要的是,严家主营毒品,而雷霆是不沾毒的。
于是一番虚与委蛇、互探虚实之后,双方便就大有可为的合作计划商谈起来。
当他们恣意畅谈的时候,很可能,在周边某条阴暗巷子里,分别打着大元帮与同生会旗号的两伙小混混们,正挥刀互砍。也很可能,在某个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所,两家旗下的堂主管事正为了几条街的归属抢夺得面红耳赤。他们全然不会想到,彼此的大哥正优哉游哉坐在一起喝茶。这就是大佬和小弟的区别。
小弟们争的是“眼前”,大佬们争的是“长远”。
可小弟们又只能争“眼前”,如果“眼前”都丢了,就一辈子无法出头成为大佬了。
严家人告辞之后,雷霆再次想起丁冉一行,才发觉时间已经比预定超出三个小时了。这中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不用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赶紧打给唐尼,询问之下,唐尼头一次回答问话遮遮掩掩、语焉不详。直到雷霆不顾情面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才将这一晚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如实道明了。
虽然猜测出会横生枝节,却没想到这样严重,尤其得知丁冉受伤了,雷霆尚算冷静的大脑有些失控,脸色都变了:“他人呢?他人呢?”
早料到雷霆一定会小题大做,丁冉劈手从唐尼手里夺过手机:“我在外岛,七爷这。”
听见他吐字清晰,中气十足,雷霆的心稍稍放下几分,却又瞬间重被火气点燃:“我说不要去,你总对什么都不放心!我用得着你替我出头替我扛嘛!你,你能不能为我想想,别总他娘的让我悬着心!你就看透我不行吗?是不是没了你,我雷霆就一定成不了事!我……”因为太过激动,他双眼通红,语无伦次,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颤音。
丁冉知道他的本意,所谓生气,归根结底是在担心自己,怕人在气头上,说出什么更不好听的话来,于是赶紧截住,淡淡丢出一句:“要接我就快点来,不接我就自己回去了。”
“你!”雷霆被噎得一梗脖子,“等我一小时,不!三刻钟。”
平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雷霆四十分钟就到了。想来一路上吃下不少罚单。带着股邪火就冲了进来,周身冒着黑气,骇得七爷家里老老小小赶紧避让三米开外。
一进大厅就看到丁冉裹着条毛毯窝在沙发里,正捧着杯热茶慢慢吮着。他头上缠着纱布,嘴角都是淤青,一边脸颊又红又肿,仿佛塞了个叉烧包在里面。眼见雷霆一阵风杀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幽幽望了过来,内里泛着水汽,样子跟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对付雷霆,他有得是办法,知道什么时机该耍威风,什么场合该示弱。此刻雷霆真怒了,他也就不会硬碰硬了。尤其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因为家务事而出丑。
果然,雷霆被这幅可怜像一震,火气立刻消去一半。凑到近前满脸焦急,看哪里都心疼,又不敢摸不敢碰,手悬浮在半空,嘴里“啧啧啧”的,生怕他的宝贝一碰之下会生生碎掉。
笑面佛七爷在旁边满脸红光和着稀泥:“呃……正所谓,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嘛。老九呢,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毕竟笑珍丫头出了这样大的事。哎呀,霆仔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阿冉也是我孩子,老九呢,又是我弟弟,长辈生气教训教训小辈,天经地义,可不好记恨的!”
听见他话里话外大有代表九爷赔不是的意思,丁冉十分过意不去,赶紧踹踹雷霆:“今晚多亏七爷了。还好刀刀及时把他老人家请去,不然再没旁人能压得住九爷。”
雷霆没多说什么,恭恭敬敬对着七爷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七爷,您的恩德我记下了!”倒把七爷搞得不知如何应对。
看看时间不早了,雷霆扭头问丁冉,“怎么样,自己能走吗?”
丁冉叹了口气,甩掉毯子,有气无力从沙发上撑起来。
雷霆二话不说,走到他前面,转身半蹲下去,宽阔的后背稳稳停住,想将丁冉背到车上。
可这幅撅着屁股的姿势,真是难看得紧。丁冉又设想了一下自己撅着屁股哼哧哼哧爬上去的姿势,更加难看。于是照着雷霆屁股踹了一脚,将人踹出一个趔趄,自己东倒西歪走了出去。
上了车,丁冉便懒懒靠在了雷霆身上。没有外人,他也不再逞强了。此刻浑身从骨头到肌肉都泛着酸痛,身上一阵阵发冷,却又止不住流汗。脑袋里面灌进了水银一般,昏昏沉沉,被车一颠,大脑仿佛脱离了脑壳控制,剧烈晃荡起来,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胀痛难忍。连带着磕破的伤口也闷闷地叫嚣起来。
雷霆只觉得身边的人一个劲往怀里钻,虽然绷着脸孔,心里却美滋滋的。他的冉可是千载难逢撒娇一回。
但是很快他就觉察不对劲了。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丁冉的身体在微微打着冷战,还小猫一样蹭来蹭去。老半天,怀里微微传来一句:“雷霆,我好像有点发烧。”
雷霆一把拉起丁冉的手,手心湿热,再摸摸额头脸颊,都触手滚烫,当即怒道:“丢他老母,什么好像,就是在发烧!被打得在水坑里乱滚,能好得了?这下老实了!”埋怨归埋怨,心里却焦急万分,赶紧吩咐前头手下,“开快点,先打电话,叫史觉医生到家里候着!”
“不要……”丁冉挣扎着表示反对。
雷霆一愣:“怎么啦冉?”
丁冉神智已经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嘟囔着:“名字……听起来脏……”
“……”一瞬间,车里的人都沉默了,前座上两人脑后挂着大颗的汗珠。雷霆砸吧砸吧嘴,一挥手,“换一个名字听起来干净的医生!总之要快!”
回到家,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体温计一测,三十八点九度,连忙打了一针。又重新检查了头上的伤口,上了药,确保并无大碍之后,雷霆才放医生离开。
丁冉从被放到床上开始,就昏昏睡着,打针的时候也没反应。只是睡得不甚安稳,可能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总是轻微扭动着,眉头纠结。雷霆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一会揶揶散开的被角,一会擦擦渗出的汗珠,一会理理凌乱的刘海。
因为发烧,丁冉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鼻子急促翕动着,不知是不是做梦的关系,眼珠不住在眼皮下滑动,连带着睫毛微微颤抖。雷霆看得入神,很小心很小心伸出手指,顺着眉毛和眼窝的肌理描摹着,又不敢真碰触到。看着原本漂亮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丝,又止不住心酸。
睡着的人嘴唇犹自轻动,似在说着梦话。将耳朵贴上去,很努力才分辨出几个字:“……卷毛狗……怎么又迟到了……GO,去捡回来……”
听见那家伙连梦里都在拿自己当狗训,雷霆止不住轻声笑骂:“做梦就做梦,哪那么多废话!”
睡到凌晨两三点,丁冉醒了,温度降了不少,身体也轻松了很多。一睁眼,正对上那幅火辣辣专注的狗眼,吓了一大跳。就着雷霆的手喝了几口水,才哑着嗓子发问:“怎么不去睡觉?”
“你占着我的床,难道要我睡沙发!”雷霆立刻撤回目光,扭头看向别处,貌似一脸气恼,却又演得不太逼真。
丁冉撑起上身向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一角:“唉,上来吧。”
“哼!”雷霆再次将脸甩到一旁,连带头顶的卷毛跟着抖了三抖:“别跟我套近乎,火气可还没消呢!”你这个少爷病瘦皮猴,还不快说点软话哄哄我!
谁知软话没得着,丁冉只给了他一记稍微柔软些的白眼:“一,二……”
还没数到三,雷霆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屁颠颠干净利落钻进了被窝,完全不记得前一秒所说的什么火气之类的话。丁冉嘴角绽出一丝笑意,翻了个身,后背对着雷霆,再次闭上眼睛。
雷霆像条大青虫一般,在被子里缓慢地拱啊拱啊,终于紧紧贴上丁冉光滑的后背,伸手将人整个卷进怀里,还小心翼翼询问道:“这次不会把我踢下床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再说话就把你踢下床!”丁冉满是嫌弃,懒得理他。
“嘻……”雷霆窃笑,“现在你没那个力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半梦半醒间,丁冉忽然听到雷霆很小声地可怜兮兮哀求说:“冉,求你,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也别生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要是有一天,你死了,我也没办法继续活着!”你知道吗,虽然我的梦想和你无关,但你却是我心底里的支柱。有你在,我才能思考,才能战斗,才能充满信心与力量地追求梦想,无所畏惧。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便也不存在了……
丁冉没说话,只是轻轻转过身,反手抱住了雷霆,将他满是浓密卷毛的脑袋搂在了胸口,像是母亲安慰孩子一样,温柔地摸着头发,一下,一下。
我信,怎么可能不信!不止相信,还……亲自经历过一次。雷霆,放心吧,只要你活着,我就一定不会死去!
83、作为男人的持久度 。。。
清晨六点;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丁冉准时醒来。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感到背上有只特大号动物在扭来扭去。呼哧呼哧;鼻孔里的热气全部喷在后颈,撩拨得碎发毛茸茸浮动;奇痒无比。
丁冉故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这家伙到底想搞些什么名堂。没一会,两个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之间;有什么东西缓慢膨胀了起来,硬邦邦的,仿佛一把手枪顶在背后;并大有拉开保险、准备射击的趋势。这下丁冉撑不住了;鼻子哼了一声,雷霆立刻静止装睡,直挺挺呈死狗状。
丁冉“扑哧”笑出了声,翻过身,一手拄头侧目观察着身边人的滑稽表情,一手顺着滚烫的肌体游走而下,一路探到了那把私藏的限制级武器,五指并拢牢牢握住,虽然完全没用力,也惊得雷霆差点窜了起来,他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陛下,你你你醒啦哈哈哈……”
“雷霆,”丁冉居高临下笑眯眯看着他,老半天,直盯得雷霆手脚发软了,才发号司令:“先去洗澡!”
雷霆傻愣愣瞪起眼珠:“为什么要去……干!”他一下反应过来丁冉的暗示,腾地跳起老高,半空中手舞足蹈,“丢你个老母丢你个老母丢你个老母!”带着无法抑制的兴奋之情,一阵风冲进浴室,嘭地拧开花洒,门都来不及关上。
伴随着哗啦啦水流冲刷,传来雷霆不成调子的刺耳歌声:“我爱洗澡心情好好,昂昂昂昂……”
将有消毒功效的浴液混身上下涂了厚厚一层,打成泡泡狠狠搓洗着,再冲掉,扯条浴巾胡乱擦干,搞定!现在我是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