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笑语摇摇头:“我和笑谦是一个母亲,小雪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那么看起来,魏家老爷子应该也是墨兰色的眼睛了,顾小夕不着边际地想。
他支着下巴看到邵廷之正在和魏又雪说话,脸上是很温柔的表情。
据那些评论说,邵廷之是属于深情派的演员。他的眼神在注视着镜头的那一瞬间会很温柔,那种深情仿佛能把你融化。
如果谁能拥有他这样深情的注视,也许那个女人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评论报纸是这样说的,顾小夕想,也许江莱看到过邵廷之这样的视线,但是他却不是世界最幸福的。
不过也许……是自己搞错了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仅仅是认识?
“还要去找邵廷之吗?”魏笑语问。
“过段时间再看吧。”顾小夕打了个呵欠,如果真的是江莱的恋人……顾小夕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
那个笑起来很羞涩的少年,曾经向自己讨教一款酒。
顾小夕知道他是为了爱情,所以告诉了他琥珀之梦的美丽鸡尾酒。
像钻石一样的干杜松子酒,像绿宝石一样的法国苦艾酒,像红宝石一样的荨麻酒。那些昂贵而坚硬的宝石般的色泽,缓缓地注入杯子里,搅拌后成了漂亮的琥珀色。
那种古代的松脂化石。这种酒的意思是代表着永恒的爱情。
“小夕?”魏笑语伸手摇了摇他。
“……怎么了?”顾小夕问。
“你的脸色不太好,”魏笑语关切地看着他,“累了吗?”
顾小夕摇摇头:“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魏笑语好奇地问,顾小夕从来没提过以前的事情,所有他很感兴趣。
“只是一般的朋友,也没有说过特别交心的话,”顾小夕回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其实人是蛮好的,做我们这一行的,很少会有那样的人。”
“这一行?”魏笑语疑惑地问。
顾小夕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下去:“他对所有人都很好,所以对自己喜欢的人更好。”
“……然后呢?”魏笑语轻轻的问。
“然后他死了。”顾小夕抓抓有些凌乱的头发,“自杀。”
“……安眠药?”魏笑语又问。
顾小夕把杯子收起来,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顾小夕只是转过身,手里拿着魏又雪刚才的那杯朗姆酒,棕红色的酒液散发着酒类的清香。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呢?顾小夕有些记不清楚了。
那个人很久没有来上班,于是叶秋生约了几个人一起去看他。
房门的密码叶秋生是记得的,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
手机放在桌子上,已经没有电了。
有人在浴室里发现了他,割脉死的,血全流完了。
是不是真的能在死前来找我,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叶秋生想,那个男人最后还是没有来,所以他的血流完了。
他就这样死了。
顾小夕将杯子轻轻放在托盘上的杯架上。
转身回来,看到魏笑语还坐着那里,墨蓝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对了,你刚才说,你妹妹当演员你父亲不同意?”顾小夕问。
魏笑语看得出顾小夕想转移话题,他并没有刨根问底,所以说:“啊,是的,我想父亲应该快要行动了。”
“可是刚才她说明年要参加什么颁奖?她刚才在那里说……”
“奥斯卡。”魏笑语耸了耸肩膀,“多半去不了。”
“那可真可惜,”顾小夕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说。
“我妹妹一直学习表演,”魏笑语顺着顾小夕的视线看过去,“虽然老头子一直反对,不过她却意外地坚持了下来。”
“其实当个演员也没什么吧?”顾小夕说。
“这话你跟他说去。”魏笑语不负责任地说。
“跟谁?”
“我家老头子。”魏笑语笑着说。
“……又不是我妹妹。”顾小夕翻了个白眼,把魏笑语喝完的空杯子拿过来。
“以后也是你妹妹啊。”魏笑语无辜的叫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小夕又转身去洗杯子。
第二十二章
魏笑语毕竟是夜语的老板,所以也不能老陪着顾小夕,一会儿就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放在口袋的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顾小夕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熟悉的号码,来自医生司徒尚岚的。
顾小夕皱了皱眉头,点开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母亲的治疗费用告罄,需要新的一笔费用,最后注明了缴交费用的最后日期,非常公式化的语气。
不过顾小夕知道,这次非去医院不可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刚发了一笔小财,这下子要全部掏出去,还要加上前几个月的积蓄。好在现在吃老板的,用老板的,省下了不少积蓄——不知道司徒尚岚看在他们曾经是好朋友的份上,能不能给自己打个折……?
正在郁闷地擦着杯子,忽然有人撞到吧台上,把顾小夕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喝醉了的客人。
夜语在这里派对上提供的是夜语特供的年份香槟。比起一般的香槟要贵重的多。
香槟酒经过采收、榨汁之后(为了避免红葡萄破皮色素进入酒中,采收要以人工进行,榨汁压力也要特别轻柔),经过第一次发酵以及调配,便送至酒窖储存,进行第二次瓶中发酵(一般葡萄酒只是在橡木桶中进行一次培养),在二次发酵后期,还必须进行“摇瓶”,以人工每日将倒置的葡萄酒瓶旋转八分之一圈,这个手续的目的在于将酒内的酒渣(葡萄酒中的沉淀物,是发酵后死掉的酵母)摇至瓶口,方便日后去酒渣。
在第二次瓶中发酵之前,调酒师常会混合不同年份以及产区的葡萄酒,以配出需要的香槟酒口味,混合比例拿捏通常需要依靠调酒师的经验,才能酿出风味最精准的香槟,通常这也是各大香槟酒庄绝对商业机密,不过如果调酒师认为某年的气候稳定、葡萄质量好,也会决定只用当年的葡萄酿成香槟,这就是所谓的“年份香槟”(millesime)。
虽然魏笑语没有说过,但是如果是夜语特供的年份香槟的话,那么夜语可能在某个地方有一座很大的香槟酒庄。
虽然香槟酒经常用于宴会,不过既然是酒,其中的酒精含量必然会令人酒醉。
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皮肤倒是保养的不错,穿着昂贵的西装,稍微有点小肚子。
平常来夜语的都是了不起的客人,今天虽然是个意外,不过来的也都是演艺圈的名人。
顾小夕正犹豫要不要问他需要什么酒不。
那个人却忽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顾小夕,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顾小夕的手。
“秋生?”他直直地看着顾小夕。
顾小夕愣了愣,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法从镜子里找出现在和秋生相似的地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认出他来。
难不成他是阴阳眼,能看出身体和灵魂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什么道士……?难道现在连隐士也混迹演艺圈?
顾小夕仔细打量这个人,忽然想了起来。
顾小夕以前倒是真的见过他。
不过只是在舞会上见过一次,后来他约过自己几次,但是都被叶秋生拒绝了。
才见过一次面,就能一下子认出来吗?连司徒尚岚都没把自己认出来呀。
顾小夕的手任他抓着,心里的念头转过千万。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能再世为人,进入另一个身体,那么别人也能如此。
不过这个人看了半响,似乎是在对准焦距,过了好一会才放开手:“……噢,我认错了。”
顾小夕收回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有些红,心里却七上八下的,防范的心也多了一份。
他不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了,但是倒是听上次的同伴提起过,是演艺界有名的投资方。
顾小夕揉揉手腕,看到那个男人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倒了一杯醒酒茶给那个男人。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继续趴在吧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于是顾小夕皱皱眉头,去招呼别的客人。
过了一会儿,魏七回到了吧台。
“店长,您这叫串岗。”顾小夕抱怨着说,“让我招呼了可怕的客人。”
“那个?”魏七用下巴往那个酒醉的男人方向点了点。
“酒醉的客人?”顾小夕说,“我说的可怕的客人可不是他。”
“……我刚才把大少爷送回去了,”魏七看了顾小夕一眼,“他身上连打车的钱也没有。”
顾小夕连忙移开视线:“也就是小费多了一点呗。”
魏七叹了口气,走到吧台说:“你要觉得累就先回去吧,反正这里也不忙,我做下半场吧。”
顾小夕笑嘻嘻地凑过来:“谢谢啦,我再呆一会,”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反正还早呢。”
魏七转身就去忙了,意思是随便你吧。
顾小夕又去看那个客人,那位客人一直趴在吧台上,一副酒醉的样子。
以他的身份,来这样的派对当然非常符合,魏又雪现在在演艺圈又是坐着头几把的金交椅。令顾小夕奇怪的是,他们明明只见过一次面,是什么让他对叶秋生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顾小夕实在想不出来,只好支着下巴想着是否和此人还有过类似的交集。
想了很久顾小夕还是没有头绪。他可以确定他们见过,一次,说了几句话。虽然是多金的投资人,不过叶秋生那时候已经有些厌倦眼前的环境,甚至开始打算退出那个圈子。
所以面对邀请没有动心,甚至已经拒绝了几次。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见钟情了?”顾小夕支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顾小夕想了想,伸手推了推那人的肩膀,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顾小夕又用力推了推,几乎把那人从吧凳上推下去。
那人总算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顾小夕,看了很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起身刚要走。
“先生刚才好像认错人了?”顾小夕忽然开口,问这个男人。
男人本来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调酒师这样说,又坐了下来,但是又没看着顾小夕,仿佛在想刚才的事情。
顾小夕将刚才倒的醒酒茶推到他面前,他端起来就喝了。
有种人就是习惯接受别人的服务,并将此视为理所当然。
男人喝了茶,又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抬头看顾小夕。
顾小夕很大方地让他看,黑色的头发,年轻的容貌,漂亮的眉眼。漆黑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光。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个少年越像那个男人。
幽深而漆黑的眼睛,就像褪下去的繁华,什么都没剩下,又仿佛承载的太多。
他支着下巴含笑着看着自己,只是那么一瞬间,那种熟悉而让人沉沦的眼神……
男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种明明写满了冷漠和拒绝的黑色眸子,却像香气一眼无声地弥漫起一种不经意的妩媚,寂静无声,却悄然地蛊惑每一个看到他的人。
以前,叶秋生就是这样一个美人,绝美又冷漠,一个眼神就虏获人心。
“秋生……?”男人愣愣地看着他。
顾小夕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个男人一副想要扑上来和他一个大拥抱的样子,让他觉得实在非常危险。
男人紧拽着拳头,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到了吧凳上。
顾小夕也放松下来:“先生怎么了?”
男人再次抬头看他,没有再找到刚才那种诱人的妩媚,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我酒喝多了,觉得你像另一个人。”
“是朋友吗?”顾小夕支着下巴问,一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