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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高烈紫褐‘色’的瞳仁蓦地收缩成一个光点,他和冷若冰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带着剩余的队员冲进丛林。
奇怪的是,那一串枪声响过之后,就再没任何声响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还以为他们出现了幻听。。
高烈的战场经验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丰富得多,可以说,这些人都还在憧憬兵王的光环的时候,他就已经为国家为军队赢得了无数的荣誉和功勋了。因为被鲜血和生命淬炼出一身钢筋铁骨,所以高烈对战场,尤其是临战前的战场环境,有着一种特殊的敏感,虽然枪声过后的丛林和往常一样的宁谧,但他已经在四周的空气里嗅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这种味道,和以往接触过的都有所不同,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氤氲升腾。。。
停!
他果断的用手示意小队,停止前进。。
观察了一阵,没有任何发现,于是高烈要求队员迅速变换成战斗队形,开始小心地向前方搜索前进。。
他们的速度很慢,但是队形却很安全,就算被袭击,他们也能迅速调整到最具有攻击力的状态。
“雪鹰。。她。。”冷若冰猛地想起还在另一片密林侦查的巩雪,不由得着急提醒高烈。
高烈凌厉的视线腾地一下‘射’中冷若冰,他在警告他,切勿发声,也不要分心。
冷若冰怔了一下,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愚蠢得过分,这种时候,一丝一毫的分神,都可能造成无谓的伤亡。
他太担心巩雪了,却忘记了,比他更惦念巩雪的,正是眼前这位指挥若定,坚毅沉稳的队长。。。
他和巩雪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称之为亲人都不为过,他怎么可能会忽略到巩雪。。
冷若冰不得不佩服队长的定力,如果换做是他,对方是他心心念念的薇薇,他肯定做不到队长这种处变不惊,镇定从容的态度。
高烈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前方,睫‘毛’一眨不眨地盯着每一根草叶的晃动,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前方有埋伏,而且人数几倍于他的小队不止。。
突然,右前方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
紧接着,整个人都在瞬间绷成一根细线的高烈,看到了期盼已久的面孔。。
是黑鹰。
哪怕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熟悉的大白牙,在咧着嘴无声地冲他招呼,高烈也能在刹那间认出他,就是他熟悉到骨头里去的黑鹰。。
黑鹰并没有再向前靠近,他接着淡淡的光线,向高烈打出了求援的手势。。
高烈一看,心腾地一沉,黑鹰说,汪峰受伤了。
几秒钟后,高烈带着冷若冰匍匐靠近黑鹰藏匿的那片草丛。
进去后,两人立刻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惊得心头一悸。。
高烈的心紧紧缩成一团,他几下爬过去,神情凝重地快速检查汪峰身上的伤口。
汪峰用上牙死死咬着下‘唇’,克制着大‘腿’被子弹击穿所带来的剧烈疼痛。他的冷汗早就浸透了作战服,看到高烈的瞬间,他散‘乱’的眸光终于汇聚成一个光点。。
“高。。高队。。。”他示意高烈趴到他嘴边说话,这样方便一些。
高烈凑过去,把耳朵贴放在汪峰的嘴边,同时用极低的声音说:“你说你的,我听着。。”
高烈一边听汪峰叙述侦查到的结果,一边双手娴熟地为汪峰止血,冷若冰配合,冷静地按照高烈的要求从急救包里拿出包扎用的医疗用具。
“高。。。高队。。。他。。。。他们不是粟。。。粟幕莲。。。是。。。箜卡。。。箜卡同盟军。。至少。。至少有一个连。。。连的火力集中。。。。。集中在这里。。。”为了侦查的效果,黑鹰和汪峰进入丛林之后,就分开行动了,黑鹰这边恰好是个攻击死角,所以没能侦查到什么,那边的汪峰却遭遇到了埋伏在前方的同盟军,他们向他暗算开火,即使自己身手敏捷,侥幸逃了出来,可还是中了一枪。不过,这一枪没白挨,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同盟军士兵,黑压压的一大片,远非想象中的几个人。。。
高烈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手指依旧熟练地打着结,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就直接在沉默之中完成为汪峰止血的步骤。……40108+dsuaahhh+27919711……>;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丛林鏖战(五)
小‘女’孩还没苏醒,单薄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访问:。 ;。
她看上去太瘦了,粟幕莲目测了一下,加上衣服的重量,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公斤。
粟幕莲的视线在‘女’孩凌‘乱’的衣服上停留了几秒,突然,眼睛里跳出一团暗光,他欺身上前,一把捏住‘女’孩垂在草丛中的手腕,拉了起来!
淡淡的光线下面,那只看起来和灌木枝差不多粗细的细腕,被粟幕莲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向外翻着。
粟幕莲的目标不是‘女’孩的手腕粗细,而是握在‘女’孩手心的东西。
一条撕扯得锯齿样的布块,被他用手一捏,一挑,从‘女’孩的手中取了出来。
其实拉扯的时候,他隐约察觉到一丝阻力,视线下移,谨慎地观察小‘女’孩的动静,却发现那只是她昏‘迷’之前本能的保护反应。
说明一个问题,她很在乎这块破布!
他把布块放在‘女’孩破碎的裙子上比对,按照她的手劲和比例大小,粟幕莲确定至少有五块这样的布条被这样撕下来之后,扔到了半道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眸光在‘女’孩昏睡的小脸上,来回的梭视盘旋。。
几个下属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对一个小‘女’孩忽然感起兴趣来了,其中一个就低声问他:“领袖,要不要丢下她?”
一路上,小‘女’孩成了他们几个人的累赘,轮换着背着,生怕她有个闪失,会连累到自己。
他们看粟幕莲似乎对小‘女’孩起了嫌恶之心,就想趁热打铁,甩掉这个包袱。。
谁知,话才刚出口,粟幕莲就朝他瞥来冷冰冰的一眼,语气也很生硬地叱责他:“丢下你也不会丢下她!给我看好了!”
男人立刻缩回头,屁都不敢放了,他们都在心里纳闷,领袖这是怎么了,不赶紧跑路,倒是和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飙上了。
恰好这时,二猫回来了。
他猫着腰,动作很轻地回到之前的位置趴下,他的表情看起来舒服多了,但是在看到粟幕莲慢慢送到他眼前的东西之后,他的脸青一块白一块,喘息声也明显大了起来。。
“我不知道。。。领袖。。。。我不知道这小丫头居然。。。。。妈的,我‘弄’死她!”二猫也是个聪明人,一看粟幕莲手里的东西,就猜到小‘女’孩可能在路上“撒米粒”了。。
撒米粒,就是不干不净,留下尾巴的意思。
他知道在逃亡的时候,被对手根据线索准确地追踪会是怎样可怕的后果,很可能,他们现在已经在中国特种兵的枪眼之下了。说到底,还是他太疏忽大意了,只顾着逃命,忘了监视小‘女’孩的动作,所以才造成现在被动的局面。。
这一切,都怪小姑娘太聪明,太会装了,谁能想得到呢,一个不到十岁的稚龄‘女’孩,竟然懂得自救的方法。。
越想越气,他伸手就要卡小‘女’孩的脖子,准备把她‘弄’死解恨。
可刚一动作,就听到耳边传来粟幕莲冰冷威严地命令:“谁也不许碰她!”
“领袖!!”二猫‘迷’‘惑’不解地看着粟幕莲。
粟幕莲高深莫测的勾‘唇’笑了笑,他伸指一弹,把烂布块弹到二猫的手上,然后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稚嫩的脸蛋,‘阴’鸷黝黯的黑眸忽然间变得亮闪闪的,有种诡异的‘阴’森感,“我得谢谢她!要不是她的小聪明,又怎么会帮我们逃出生天?”
二猫更加听不懂了,他以为粟幕莲的老‘毛’病犯了,又喜欢自言自语的说一些怪话。。
粟幕莲没有时间也没兴趣跟每个人解释他不杀小‘女’孩的原因,接下来,他只是简单的命令二猫,把破布块扔到附近那条通往同盟军埋伏地点的路上,他叮嘱二猫,尽量把布条的位置丢在显眼的地方,然后再踩倒一些草丛,伪装成从那边通过的假象。。
二猫很快完成任务回来了,他觉得做这些事比较痛快,比一路上伺候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娘好多了。。
“我们走!”粟幕莲轻轻一个手势,一行6人,猫腰贴着茂密的灌木丛,一点一点消逝在黑暗的森林。。
按照小人质留下线索,高烈带着突击小分队很顺利‘挺’进到边境线附近的密林,他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速度足够快的话,他们很有希望在粟幕莲等人越境之前,就截住他们。
透过丛林一角,可以看到月亮细瘦的影子,越来越淡,越来越白了。。
顶多再有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他们要抓紧一切机会,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全速前进。。
前面,负责先锋侦查的黑鹰忽然低声提醒身后的战友,“有情况!”
一路行来,有情况就是指发现小人质留下的衣料或是饰物,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为他们的追捕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同时,也为他们节省了很多的体力。。
高烈接过黑鹰递过来的布块,对着光线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和图案,确定这就是小人质留下的。
“高队,这边!”冷若冰发现附近有灌木丛被压倒的痕迹。
高烈把布条‘交’给巩雪,示意她收好,然后冲着丛林的方向,果断的打出一个手势,全速前进!
巩雪和黑鹰走在排头的位置,沿着灌木丛被压倒的地方走了不到十几米,巩雪突然顿住,警惕地拉住黑鹰,阻止他继续前进。
她转头,冲着身后的高烈摇了摇头。。
高烈立刻用手示意停止前进,并且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几秒钟的时间,他们无声无息地撤退到发现布条的草丛。。
巩雪压低声音解释她刚才发现的问题,“这条路有诈。前面五米之后,没有灌木丛被压倒的痕迹,而且,附近也没有夜鸟惊飞时发出的响声,可见,前面必有埋伏。”
黑鹰愣了愣,然后,表情恍然地冲着巩雪竖起大拇指。。
高烈同意巩雪的判断,因为他也发现这条路似乎和刚才那些走过的路不大一样。
他略一思忖,指着黑鹰和汪峰,低声说:“你们去侦查一下,小心打草惊蛇!”
“是!”黑鹰和汪峰接到命令,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转瞬间就消失在草丛里。。……40108+dsuaahhh+27824073……>;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丛林鏖战(四)
果然,高烈的猜测在几分钟之后得到证实。。
在东南方向一个乱草窝里面,一个队员找到了一块箜卡当地少女才会穿戴的民族服饰的布料,这种布料颜色很鲜艳,图案也很特别,和中国少数民族的蜡染布差不多,一眼看到,就能轻松辨认出它的来历。。
如果说找到第一个发卡的时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那第二个发卡,以及这块布料的相继现身,却主动拨开了他们蒙在心头的层层迷雾。。
一个素未谋面却聪慧非常的箜卡女孩形象,跃然于眼前。。
不知何故,巩雪脑海中,却浮现出箜卡少年阿奈的样子。他也是那样的聪明,遇事不慌,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镇定和冷静。。
阿奈同时又是重情重义的,巩雪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幅画面,一个瘦削的少年,抱着已经死去的伙伴莫温,走下飞机时的怆然和哀伤。。
对于死亡,他似乎有了更深更切肤的理解,就像他真情流露,趴在她怀里痛哭时说的那样,“雪姐姐!我恨战争!恨这里的一切!!我要莫温活着!!我想让他活着,喊我阿奈!!”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哀伤绝望的少年,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他内心遭受的伤害。这种伤害是无期限的,而且无药可救,唯一能够治愈的方法,就是把一个没有战争,和平喜乐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