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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烈不耐地推开韩伟,“别捣‘乱’!我还想拿下这场战役,好早点回去陪老婆呢!”
谁都没有韩伟了解高烈那颗归心似箭的心,演习正式开始后,高烈就像是个战争疯子,他连轴转,不休息,不睡觉,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以及令人击掌叫绝的战术,领着天鹰一路高歌猛进突击到敌军腹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晚间,他们就要配合大部队拿下蓝军了。
这在以往的演习历史上,这么短的时间就结束战役,还没有过先例,韩伟听说,帝都的大领导已经关注到这次演习,要亲自参加演习后的庆功大会。
韩伟被推开,也不恼,他锲而不舍的再次把薄薄的纸片在高烈的眼前晃了晃,同时低身提醒道:“真的不看看?”
高烈被他的语气勾引的心烦意‘乱’,“啥宝贝啊。。你烦不。。。”最后一个字还卡在喉咙里,他却突然间像打了‘鸡’血一样蹦了起来,“给我……”
韩伟拉着他就势一卧,避开了头顶上呼啸而过的子弹,然后无奈又感动地笑骂那个捧着雪鹰的照片,看得浑然忘我的男人:“滚一边看去!”……40108+dsuaahhh+29567227……>; 【完结倒计时四】
苏静茹觉得手臂被攥住的地方,像是被火钳子夹住一样,疼得发胀。
可她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便看着情绪失常的军官,温言说道:“小伙子,别急,巩雪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脱离危险。
犹如天籁一般的四个字,把这些在烈火中炙烤煎熬的亲属朋友都解救了出来。。
都围了上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问巩雪的情况,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苏静茹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她冲着高如山喊了声首长,然后对忽然间变得沉默的巩雪的爱人说:“你跟我来一下。哦,还有。。”她转头看向岁数较大的林苏然,“您是巩雪的婆婆?”
得到肯定回答,苏静茹说:“麻烦您和首长回去给巩雪准备一些必要的住院用品,她马上还要进行一次清宫手术,术后就转到妇科病房了。”
林苏然赶紧点头应了,然后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医生,我家小雪真的没事了吧?”
苏静茹看看林苏然,微微蹙眉,“怎么,不相信我?”
或许苏静茹的气质和样貌都不是寻常医生所能企及的,所以,林苏然赶紧摆手,拉着高如山走了。
苏静茹走了两步,又回头等着巩雪的爱人,看他立在抢救室门外愣愣的发呆,她不禁扶了扶额头,提醒他:“小高,你跟我来。”
高烈跟着苏静茹来到抢救室隔壁的医生办公室,办公室中央是一长排桌子,靠墙三面也是桌子,上面不算整洁的放着电脑和各种病历杂物。
看到凌乱的状况比预想中更加不堪,有洁癖的苏静茹不禁蹙眉,随手拨开了长桌上堆放的一沓病历,然后拉开一把椅子,“你坐吧。”
高烈看看她,没有多加客气,便坐下了。
苏静茹去窗口的水管洗手,洗完了,她也没用毛巾,而是甩了甩,等着自然晾干。
她看了看表情凝重得如同护旗兵的军官,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巩雪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她停住话头,再次看了看高烈,才遗憾地说:“你们的孩子不幸流产了,在入院之前,就流掉了。”
高烈的眉心痛苦地一紧,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深浓的痛楚。。
片刻后,他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苏静茹一边拿手术签字单,一边问他:“你是高司令员的儿子?”
“是。我叫高烈,是家里的长子。”
苏静茹嗯了一声,笑了一下,说:“巩雪还真低调,我一直以为她是迟玉燕的熟人呢。”
迟玉燕就是姚晓璟的母亲,也是军总医院的医生,年轻的迟玉燕刚到军总医报到的时候,曾是苏静茹的徒弟。。
苏静茹拿着单子在高烈的对面坐下,然后抽出自己的笔,递给高烈,目光和蔼地说:“这是一会儿清宫手术的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喏,就在右下角的位置,有签字的地方。”她悉心地指给他看。
高烈至少看了三遍同意书上的内容,才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同意书交给苏静茹。
“苏医生,我想进去看看她,行吗?”
高烈的眼神太过迫切和渴望,让习惯了此类请求的苏静茹都忍不住心软,可医院有医院的制度,手术期间他是不能进去的。
她还是拒绝了爱妻情切的高烈。
她解释说:“只是一个小手术,没刚才那么危险。”
高烈听了心头一紧,他攥了攥手指,问道:“苏医生,我妻子戴着环,为什么还会怀孕?”
这也是所有亲属和朋友共同关心的问题,巩雪戴着节育环,怎么还会意外怀孕呢?
苏静茹看看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先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高烈,一杯自己喝。喝了几口水之后,她才把巩雪第一次找到她看病,到此次意外发生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高烈。
最后,她的语气不无责备地说:“戴环手术之后,要定期来医院复查的,因为人的个体有异,节育环的合适度并非百分之百的可靠,及早复查,及早解决问题,这样才能起到避孕的效果。可我再三叮嘱,巩雪依旧没来找我,我以为她去了别的医院复查,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唉。。如果早知道会发生意外,我应该早一点和她联系的。。”
苏静茹和高烈回到抢救室门外,可能觉得高烈的情绪太消沉,所以在进去之前,主动拍了拍高烈的肩膀,鼓励说:“你要学学巩雪的坚强,你知道吗,她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请求我不要通知家属,尤其是你,她怕耽误你的工作。”
高烈用手捂住嘴,神情竟震动到不能自己,康威接过高烈,手在他的腰际撑了撑,“阿烈,你给我精神起来!!难道,你还不如小雪!!”
高烈阖上眼睛,痛苦地沉思了一会儿,他拨开康威,大步朝着走廊尽头走了过去。。
陈慕枫作势欲追,却被康威拉住,“他没那么软弱!”
高烈只是去洗了把脸,盥洗室的镜子里,映出他狼狈憔悴的模样,他盯着看了几秒,才开始认真的清洗脸上和身上的污渍。。
他不能这样去见小雪,小雪看到了,会心疼的。。
一个小时后,做完清宫手术的巩雪终于被护士从抢救室推了出来。。
门开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
“小雪……”
“小雪,你还疼不疼。。”
“小雪,你把我们都吓死了。。”
“小雪。。。”“小雪。。。。。。。。”
虚弱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巩雪,目光在视线上方的几个熟悉的面孔上面缓慢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康威的脸上,她艰难地抬起手,语声轻微地问:“他。。阿烈。。阿烈也。。。来了吗?”
康威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他来。。。。”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觉得身子一轻,接着,耳边响起妻子顾萌萌的惊呼声,然后,他就“滚”一边去了。。
随着一道黑影闪电般的扑过来,一股熟悉刻骨的凛冽气息瞬间就占领了巩雪全部的感官。。
“小雪……”……5283+755991……>; 【完结倒计时五】
当着长辈的面,姚晓璟没敢说那么多,因为和她关系亲密的小雪,戴环手术前,曾问过她,关于男人用套与不用套的区别,小雪知道她平常用的是安全期避孕法。
她当时不假思索地就给出标准答案,就是不戴套的感觉比戴套要美妙几百倍。
没想到她的一句无心玩笑,却坚定了巩雪戴环的决心,等她后来从巩雪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是整个戴环事件的始作俑者时,一声叹息,代表了她全部的感受。。
她对那样的巩雪说:“烈哥哥真有福气。”
如果换做是她,未必就能做到这般的勇敢和无私。。
可巩雪怎么就能意外怀孕了呢?记得当时为她戴环的妇科专家,特别笃定地说,绝对不会脱落的。
林苏然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刚才晓璟那么一解释,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她怎么糊涂了一次又一次,怎么能那样去想她的小雪呢。。
悔恨过后,是无法抑制的心疼和怜惜,她步履蹒跚的被高如山搀扶到椅子上,顾萌萌把一杯温水端了过来,“林姨,您别太难过了,小雪她是个世间少见的好姑娘,老天爷也会帮着她的。。”
林苏然缓慢点头,无声的泪水,一颗一颗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军总医院的路口午夜时分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整条大道都被来往的车辆堵实了。心急如焚的高烈情急之下,用电话联系老爹的秘书,请他来处理一下车辆,然后就一个腾跃,跳了下车,朝医院方向狂奔。。
气温已经低至今年最低点,而他,却在呵气成冰的寒冷冬夜,急出了一身的汗。。
经历过无数次重大变故的考验,他早该历练成百毒不侵的钢铁战士,可今晚,却在得知那样糟糕的消息之后,全然乱了阵脚,说心魂尽失都不为过,整个飞行过程中,他竟连旁人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心思和感觉全都牵系在至今情况不明的妻子身上。。
好像只有感觉到她的呼吸,他才能从混乱崩溃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一路狂奔,引来无数人侧目的关注。。
尤其是到了急诊中心,他拉住一个值班的护士,喘着粗气问她妇科急诊在哪层的时候,那个年轻秀气的小姑娘,竟然呆呆地看了他好几秒,才嗫嚅地回答他:“二楼。”
他连道谢都忘记了,撒腿就往电梯的方向跑,跑了几步,他听到护士弱弱的提醒,“那边是楼梯,比较快。”
他冲着身后摆摆手,又冲进楼梯,等他如同落在阵地的迫击炮弹一样,突兀的气势凌厉地出现在亲人朋友们的面前时,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看外星来客的眼神,呆呆地盯着他。。。。。。
康威最先回过神来,他走上前,锤了一下高烈厚实的肩膀,闷声叱责道:“谁让你搞雪地潜伏了,怎么弄了一身白盔甲进来了!”
高烈双目赤红,完全不顾自己套了一层白色雪衣的诡异样子,而是一把拎住康威的领口,语声沙哑而又缓慢地问:“小雪呢。。”
康威低头看了看高烈骨节分明的大手,眉头渐渐打成一个结。。
高烈闭了闭眼睛,手指猛地一个使力,竟把康威从地上拎了起来。。
“小雪呢我问你…小雪呢……”高烈几乎在咆哮了,巨大的回音伴随着顾萌萌等人的惊呼声,整个二楼的气氛变得空前紧张起来。。
高如山揉了揉眉心,上前,抓住儿子的胳膊,把他攥得青紫的手指,从康威的身上拿下来。。
林苏然语声怆然地叫:“阿烈。。。。阿烈。。。”
高如山用力地抱了下完全脱了人形的儿子,在高烈的耳边,说:“冷静一点!小雪听到了,会着急的。”
听到小雪的名字,高烈琥珀色的眼珠才稍微动了动,他目光潸然地回头看着满鬓银丝的老父亲,嘴唇抖了几下,轻声叫:“爸…”
顾萌萌本来还想安慰一下被人欺负的老公,可看到高烈失魂落魄的模样和那般彻骨入髓的绝望和痛惜,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和康威交换了一个你懂我也懂的关切眼神,然后顾萌萌就主动走进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借了一条干毛巾,又走到高烈面前,帮身上地上一滩雪水的男人,仔细地擦拭起来。。
高烈神情震动地看了顾萌萌一眼,然后,抬起被冻得发紫的大手,摸了摸顾萌萌的马尾辫,哑着声说:“别怪烈哥哥。”
顾萌萌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低下头,猛力地摇了摇,表示她不会。。
就在这时,只听他们的身后“咔嚓”一声响,紧接着,大门开启吱呀的响声,便如敲人心魄的洪亮钟声一样,把外面的几个人一下子拉回现实。。
高烈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