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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御医一愣,给一个女婢看病?怕是太医院只有他一人吧。
眼睁睁看着御医为流颜细心的上药,林锦夜止不住的愤恨,“林太医,你先给我看看,我的比较严重,她一卑贱的丫……”
那还未吐出的尾音,硬生生被一道冰凉的衍生堵紧喉咙口。
“婉仪,莫非你忘了,只有夫人以上品级的妃子才能用得上御医上”锦西淡定的好心提醒,再次给了林锦夜一个晴天霹雳。
“一个丫鬟又怎能用得上”林锦夜眼红得发疼。
“宫规貌似没有具体声明丫鬟不能用御医呢”锦西难得弯着眉眼,美轮美奂。
“你!”林锦夜气噎。谁会想到会有人把御医配给一个丫鬟用!谁会想到!
“再次好心提醒,婉仪的这张脸若再不上药,怕是就要毁了”
淡薄得像扇她两巴掌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的口吻,轻而易举的挑起林锦夜的怒火。
“妹妹告退”林锦夜一惊,半捂着那张闭月羞花的小脸蛋,半恼半急的转身回去。
本是来势汹汹的一拨人,却是狼狈不堪的离去。
无心再细想林锦夜的事,锦西转身,正好林御医已经上好了药。
“怎么样?”
“回娘娘,微臣已经上了上好的凝脂玉露,只要些许几天,就会消肿”林御医边说着边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
衣着清秀,眉眼妖娆,举止淡雅。嗯,确实是有贵妃的模样。
“退下”
“是”
御书房。
雕花桃木桌前,倾长的一人坐于案前,狼毫在他手下,挥洒自如。
窗棂前的曦光漾进了屋内,安静的镀上他深刻凌厉的侧脸。
宽旷的一室寂静。
细碎的下笔声。
一道影子倏地出现在案前,像是凭空出现,又宛若本是立于那儿。
“林锦夜去了原宫”平淡无起伏,一人笔直伫立在桌案前,低着头。
“然后呢?”写字的手停下,将狼毫随意的瘫在砚台边。
“贵妃娘娘扇了她两巴掌”来人自动略过流颜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侍女无关紧要。
“亲自动手?”龙椅上的人抬起头,纯黑的长眸晦暗不明。
“对,力度不小”那人工工整整的点头。
“手一定疼,我得去看看”高大的身影立起,刷下一排浓密的阴影。
“……”为什么皇上的重点和他的不大一样?
“好了,下去吧”暗紫色的长袍流泻开来,飞佛过空气,翩翩然。
大步往原宫的方向去。
窗外的雪停了,细碎的阳光刺破云层,毫无暖意的洒下,定睛一看,御书房内,已无人踪,一派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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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绯阁野老
傲梅阁。
破破碎碎的传出几声不雅的咒骂。
“该死的贱人,本宫早晚要你好看……”
“疼!你这贱婢,轻点,本宫的脸要是花了要你好看”
“嘶……”
躺在贵妃椅上的却不是贵妃,而是不久前在原宫受挫的婉仪林锦夜。
秀丽的俏脸两边高高肿起,一双涧水秋眸溢满了阴霾。
“娘娘……我,我不是故意的”烟雨跪在她的脚边,双手无措的交叠,满脸的恐怕。
“不是故意的……好,本宫饶你一命”林锦夜冷笑的接着道。
“何妈,给我把她手指一根根拔一遍”
烟雨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是从这华丽万千的人身上发出的。
“老奴遵命”一位衣着姣好的老嬷嬷大步走来,何妈是薛夫人从将军府中的“老奴才”中挑给林锦夜进宫的。
何妈可是知道要用什么力度能够让眼前这个白净的小丫鬟痛不欲生。
堆满着皱纹的老脸阴狠的狞笑紧逼。
很快,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便传出。
那贵妃椅上的人,一派笑意,就像毒蛇般丝丝吐着信子般的冰冷。看着脚边匍匐挣扎的丫鬟痛苦不堪的神情,怒气微沉。
左手轻抚上了药的脸庞。
林锦西,有一天,我也会让这般狰狞苦痛的表情出现在你的脸上的。
皇宫另一隅,华灯初上,灯火通明。
“怎么样”墨色的俊眉皱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更是让半躬着身子的林太医更是大气一喘。
“回皇上,贵妃娘娘无碍,只是手腕施力过大,轻微红肿,片刻就会消去”林太医今日还真是碰了一堆的怪事。
被贵妃娘娘叫来替一个小宫女看脸就罢了,这会又被皇上亲昭来看贵妃娘娘的手,他就不能明白了,这贵妃娘娘出手打的人,怎皇上倒是不关心被打的婉仪如何,而是紧张贵妃的手有无伤势。
外面传闻,皇上嗜宠锦妃,今日一看,果真不假,唉,这贵妃娘娘这妖艳模样,也是一代红颜祸水啊。
“下去”华袍之人不耐的挥手,宫良华拧着的眉依旧放不下。
“是,微臣告退”林太医转身就快步走人,他可是得好好消化一下今日的事。
锦西端着瓷杯,呡了口清茶,淡定自如,“皇上,我无碍”
“我打了婉仪”平铺直述,黑亮的眼蕴着层薄薄的雾气,叫人看不清。
“下次就别亲自动手了,这宫里打人的差事很多人都能做”凉薄更甚,宫良华挑着长眸。
“……”锦西错愕的眨眼。
准备好被责罚的心思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记住了吗?”宫良华好脾气的说。
“是”锦西乖巧应下,浅色的唇角勾出个妖娆的弧度。
——
“皇上,明日我要出宫”锦西合上书,静静的看向案台前的某人。
是“要”不是“想”,陈述句式的话引起了宫良华的注意,这女人倒不矫情。
“回将军府?”幽暗深沉的眸光在英气的眼廓里一闪而过。
“不,挑花种”锦西反驳,她对于那个肮脏的地方没有任何兴趣。
“那去吧”黑瞳恢复沉寂,宫良华轻轻颔首。
他挑的女人想来也不会蠢,刚进宫不尽一月便嚷着要回府,落个不雅不沉的名声。这种低级错误她是不会犯的。
锦西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所谓。
话锋一转,巧笑嫣然,“皇上,前日新晋的婉仪和才人,不去看看?”
宫良华可以清晰的从她眼里看见,毫不掩饰的狡黠和嘲弄。薄唇一掀。
“没兴趣,有你一个就够了”
多煽情的话。
蕴着什么意味,锦西想着,是贪恋她的身体,还是贪恋她的美色?不管如何,她都是后宫最大的赢家。
“这话臣妾爱听呢”笑意加深。林锦夜,将军府,本宫倒要看看你们在我脚下是怎么挣扎的。
“讨好我,取悦我,我便如你所愿”风华绝代的笑靥凝人。
就是锦西也有片刻的失神,没有一个人可以美的如此清寒。
讨好我,取悦我,我便如你所愿。
像是无限循环了般,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高大的身子俯下,红鸾罗帐轻晃。
——
用一夜的承欢,换来一日的自由。
锦西无言,值与不值。
流颜的脸伤未好,锦西不让她随行。
在流颜的焦急抗议之下,她带了个宫良华赐的丫鬟——箪苏。
箪苏是个话少的御使宫女,入宫三年,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轿子起行,缓缓的步出了宫门。
北岑,为位北国城,国都北霓,聚挤繁华。
天气稍稍的回暖,雪后初融,街上车水依旧马龙。
这是锦西穿越以后第一次上街,即使是坐在轿中。
箪苏半撩起精致的帘子,“娘娘已经到了后街了”婉转动听的声音。
闭目养神的美人挣开了眉眼,慵懒半参着妖艳。
购买花种的事一直都是流颜来办的。
流颜说过,冬日里还有在卖花种的铺子只有一家。
座落于后街的拐角处,名曰“绯阁”
后街是个难得的地方,闹中一静,在喧闹繁华的大街小巷之中,有种与世孤独的寂静,想要赚钱的铺子都不会选择这种地带来开店。
因而只有那稀稀落落的几间闭着或开着的门面相挨着。
绯阁是在后街的拐角处,偏中至偏。
软轿停靠在一边,锦西踏马而下,箪苏尾随。
街上的人们不禁好奇,这么好的轿子怎么就去了后街那个小地方,更好奇,那精致的轿子里坐的是哪户达官贵人家的人儿。
半掩着的木门,箪苏轻轻推开。
扑来的花香,纷乱的散开。
推门而入的是,一室空寂无人。
从外头看,绯阁并不是一家大铺子,但入门以后,却不觉得小。
四周摆着各异的花,缤纷的模样看起来经常有人在打理,一张木桌,两席座椅,便无其他。
“有人吗?”箪苏皱皱眉,开口。
“有,有有”片刻,连续的几声从内间传出。
是一个老人。
花白的头须表示他的年龄一定不小了。可是那健硕的步伐,精慧的眼眸,却不像是个耄耋老人应该有的姿态。
流颜说过,店主是位叫做的,野老的人。
想必就是他了。
“欢迎绯阁,客主是要挑那款的花种?”笑眯眯的热情介绍,很容易让人忘记刚刚的无礼。
“兰花”锦西温和了些,野老?真是个怪名。
“好好好,稍等,我去拿”野老笑得见眉不见眼,苍老的脸因为笑容而年轻了不少。
“嗯”
不久。
“来来,小姑娘,接好了”野老很有眼力的把一包花种递给箪苏。
箪苏有礼貌的笑着接下。
“多少银两?”
“不用,不用”野老忙摆手。
“哎,这怎么行”箪苏不想白白占便宜,毕竟一个老人家在这撑起一家铺子不容易。
“没关系没关系,我家主子说这是送给这位姑娘的见面礼呢”野老精索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锦西一眼,嗯,主子有眼光。
“啊?”箪苏没反应过来。
锦西脸色不变,淡淡的瞥了野老身后的内阁,仿佛那有一双眼睛,在空气中两两撞上,发酵了股莫名的情愫。
三秒余,毫不犹豫的错开,锦西拢了拢衣袖。
“箪苏,给他十两”
“是”箪苏从荷包里拿了些银两放在木桌上,生怕那老人不收。
“不,不,姑娘,你拿走吧”野老和蔼的摇头。
箪苏就这么和他推脱了起来。
“该走了”锦西淡声。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箪苏小跑跟上。
野老还想把钱送回去时,内阁传出一道声音。
“收下”
声色干净,没有包含任何的感情,辨不出男女。
锦西脚步一顿,稍稍继续。
“姑娘慢走”野老没有出门相送,只是,笑着道别。
直到那顶软轿淡出了后街,野老才回屋,顺带关上了门,挂了个“闭客”的字样。
软轿依着来时的路线,往回宫的方向行去。
锦西靠在温暖的榻边,漂亮的眸子陷入某种思绪。
野老,慈祥,和善,明明是没见过的人,却给她亲切感。还有那个见声不见人的,是男是女?
见面礼?锦西垂眉,扫了眼那袋花种。
真是讨人厌的神秘感。
突然,软轿停下。
锦西受惯性一晃,箪苏连忙扶着。
“怎么回事?”箪苏不满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出。
轿夫的解释是。“娘娘,前面有人闹事,过不去”
“绕路”锦西说。
“可是,后街回宫的路只有这么一道呢”轿夫为难。
“那快些处理”箪苏接话。
“是”
一会……
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