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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靖眯了眼,目光灼灼盯着红绣。她肤白赛雪,又穿了杏花白的袄裙,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而穿上了火狐的比甲,她身上仿佛被注入了一抹亮色。火狐毛皮泛着银辉,映的她俏脸晶莹剔透。腰上细致的红色五福络子与火狐比甲呼应,俏皮中带着些温柔,更显得她纤腰楚楚弱不胜衣。
红绣脱下比甲,感觉到身侧一道若有实质的目光盯的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不想正与商少靖灼热的眼神相对。她淡淡转回头,全当没瞧见,心里却别扭极了。
苏青笑着道:“红绣姑娘,三件礼物全送到,幸不辱使命。”话毕,又凑到红绣跟前低声说:“实不相瞒,这三样东西都没敢让我师母瞧见,您回头若是见了她们娘儿们可千万千万别说漏了。”
红绣一怔,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请代我转告谢意。那两个千年寒玉盒等我把里头东西吃完了就还给你师父。”
苏青连连点头,还是红绣姑娘善解人意,他还正斟酌怎么同她开口要那个盒子呢,那可是无价之宝啊,他们旁日还要用的。
苏青告辞离开,仍旧是只对商少行拱手,然后对红绣恭敬施礼,带着三名伙计转身离去,还是没有搭理主座上的老太太以及满屋子衣着华丽的“主子”。
老太太心下不痛快,可奈何对方已经走了,又不是红绣指使他如此无礼的,就算有气也没处使去,只得与商金氏又讨论了一番红绣的狐裘比甲。
红绣吩咐商福全带人将三件礼物着人给她送回馨苑去。与老太太又闲扯了一会子,不过说起话来她均有些奄奄的提不起兴致。车马劳顿,来不及休息就来应付这些人精,她明显感觉体力有些不支。
门帘一掀,王婆子笑吟吟走了进来,先给老太太行了礼,又给一屋子主子分别行礼,才道:“老太太,饭已经摆好了。”
“好,咱们这就过去。”
老太太一声令下,众人皆起身,簇拥着她移步去往饭堂。才刚踏上台阶,便瞧见商二老爷与二少爷一同走了过来。
商崇宗穿了身黑色的锦缎大氅,面色严峻,一路行来似乎说着什么训斥的话,跟在后头的商少澜低头听训。显然做错了事。
待到了近前,二老爷停止了训斥,换了张笑脸给老太太请安,商少澜也上前问了安。
老太太本来说了一些对江湖人如何不喜的话,但马上又叫江湖人给撅了回来,这会子正在气头上,听了商少澜也与江湖人来往,不免沉着脸又训斥道:
“旁日多看看书,若实在不喜欢读书就随你父亲多照看铺子里的生意,男儿在世总要有些正经营生,整日与狐朋狗友的来往成何体统”
商少澜被训斥的一声不吭,他是学乖了,犯了错乖乖受训就是,免得顶撞了长辈挨板子。
“璐兰,你也是的,自个儿的儿子也不说说。”老太太似乎训了商少澜心里还不爽利,又将矛头转向了儿媳妇。
金璐兰是最会来事儿的,老太太说她什么她心里再不爽快,又怎敢当面说半个不字?
“母亲教训的事,媳妇回头定会好好管教那孩子。”心里头却在暗骂老太太拿她撒气。
“好了,入席吧。”
老太太威仪十足的说了一声,众人皆垂首应诺,入了席。
席间气氛面上轻松,但红绣却没怎么吃得下去,商少靖不知怎的,偏偏与金艺岚换了座位,在她身旁不停的为她布菜。头一开始还好,她认真的道了谢便罢了,可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仍旧大大方方的继续给她夹菜。言语间甚是关心。瞎子都瞧得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娘和老子居然全当看不见,连个眼色都没给他使。老太太端庄的用着饭,时不时夸赞两句厨子的手艺,似乎也没瞧见商少靖殷勤过火的行为。
商少行是瞧见了,可商语蝶一直给他布菜,问他一些北冀国的风土人情和路上的见闻,缠的他无暇他顾。
红绣求救的望了一眼商少行,却见他被商语蝶缠的也眸含不愉,只好收回目光。她如坐针毡,总觉得有什么她与商少行没有想到的事情会发生,心中生起疲惫,想要逃避这种累人的场合,当下手一抖,故意掉了筷子,象牙箸与碟子和桌面碰出好大一声响。
“红绣”
商少行闻声一惊,扔了碗筷,大步来到她身旁扶着她,众人也都惊慌失措的起身。
“怎么了?”
见红绣咬着嘴唇,素白的小手捂住心口,商少行急切的问。
老太太也站起身,蹙眉道:“这是怎么了,艳秋,紧着去请郎中来。”
红绣暗地里捏了商少行的手一下,气弱的道:“我,我心口疼的厉害。”
商少行被她捏的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心里别提多恼了。红绣本来就肤白赛雪,身子羸弱,便是平常都是弱柳扶风的样子,这一装病,倒是让他吓了一跳,她的心口疼是假的,可他的心跳失常是真的,背上的冷汗都被她吓出来了。
不过红绣这么做倒是对的。商少行立即配合的用袖口擦了擦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莫怕,祖母已派人去请郎中,你先慢慢起来,我扶着你去歇会。”
“好。”
商金氏瞧着商少行对红绣无微不至,心中别提多憋气,再看看金艺岚的黯然神色,当下来到红绣身旁挤开了商少行,自己扶着红绣起身。
“来来,快先倒侧厅里躺一会。枚儿还不来扶着红绣小姐小姐如此虚弱,你还不长点眼力劲儿”
“是,是,奴婢来扶。”枚儿被训斥的莫名其妙,可也知道主子的厉害,不敢怠慢,上前来搀着红绣的另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与商金氏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红绣去往侧厅。
老太太也要起身,倒是被商二老爷拉住了。
“母亲莫要担心,郎中稍后便到了,您安生的用饭,红绣年纪轻轻的怎会有事。”
商少行坐回原位,抬头看了一眼商崇宗。不得不注意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对老太太的影响。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祖母,老太太果然面露疑惑。
商少行道:“这一路舟车劳顿,在绣剑山庄里红绣便不曾闲着,劳累过度。加上头先的伤,哎可真难为了她。”
经商少行这么一说,老太太倒是信了大半,毕竟当时红绣遇刺之后身子大不如前她也是知道的。在想想红绣刚才那副积弱模样,实在不像是作假的。
“你这么一说,祖母还真是担心起来,红绣如此羸弱的身子,往后如何生育健康的子嗣?”
老太太叹了一声,她没说的是商少行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孩子的母亲也是个弱的,那往后的孩子不也好不了?
商崇宗道:“母亲不必担忧,往后多给行儿纳几房妾氏便是了。”
“正是,堂弟一表人才,圣京城中闺阁女子若是知道他有意纳妾,怕是挤破头也要排来的。红绣姑娘守孝期还有一年半,堂弟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了,他这个岁数的富家公子哥哪一个没有个两三房的妾氏,他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传出去也未免叫人笑话。”
商少靖越说,老太太越觉得在理,多妻多子多福气,他们家大业大的,哪能让人在背后落了口实。
商少行最不喜旁人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再说他曾承诺红绣,只要他们的协议成立一日,他便一日不纳妾,他怎可先毁约?若是他毁约了,红绣怕是便有了离开的理由。思及此处,商少行摇头道:“祖母,此事再议吧,我先去瞧瞧红绣。”
说罢站起身来对长辈们施礼,转身去了侧厅。
商语蝶哼了一声,筷子用力戳着碟子里的菜,金艺岚低下头,神色黯然的不知在想什么。老太太看了看崔氏,道:“你也劝着点行儿,把礼佛的时间分出来一些,毕竟你是他的二娘。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儿的正妻他自个儿选了,纳妾之事不可怠慢”
崔氏心里一惊,站起身回话道:“是,贱妾知道了。”
商少行进了侧厅,正瞧见红绣平躺在一旁的湘妃榻上,郎中在为她切脉。
商金氏坐在小杌上面无表情,见了商少行进来点了下头。转而又灼灼的盯着郎中。她倒要瞧瞧,红绣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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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十倍奉还
作者:叶小何
简介:
前世,她被最不可能的人陷害了。
一朝移魂,她定要十倍奉还
她用一身所学经营今生,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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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以重来,名利、金钱、美男要“三收”。
那个谁,别总跟着我行不?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是来砸场子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是来砸场子的?
若说红绣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自个儿说了谎,她总归是心虚的,再加上商金氏一直盯着她瞧,就算闭着眼她都感觉得到她若有实质的目光。她可不觉得商金氏会给她留台阶,因为她累着商少澜被老太太训斥,商金氏正等着报复她呢。但刚才的情况,她情急之下只有这么个办法。
眯着眼睛透过长睫看到商少行淡淡的神色,红绣又安下了心。他知道她是假装的,还能如此淡定,定然是已经有所安排。红绣安心的闭上眼,放松下来才觉着自己真是很累,软绵绵的被褥压在身下,让她有一种飘忽的感觉,若是能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郎中是个年过不惑的中年,诊过双手的脉之后站起身来,道:“这位姑娘心脉受损,最是劳累不得,应当好生调理才是。”
商金氏站起身问:“哦?依着先生看,她身子可有大碍?”
郎中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商少行,随即道:“好生将养着并无大碍,我开张方子,让她照着服药就是。”
“枚儿,还不预备笔墨。”
“是。”
商金氏面带恼色,她还当找到抓诸葛红绣的把柄了,想不到她竟然不是装病,而是真的体弱。
商少行搬了锦杌坐在红绣床榻畔低声问道:“感觉好些了么?”
红绣长睫微颤,她方才险些就睡着了。
“好些了,劳二婶和三少爷挂心了。”
商金氏笑着帮她掖了掖纱被,道:“我们担心是次要的,老太太那里才是主要,红绣可要好生调养好身子,莫要累的祖母担忧了。”
“是,红绣知道了。”
商少行见她面带疲色,也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便说:“你小睡一会,稍后我命人送你回馨苑。”
“嗯。”
红绣也不知道这一觉怎就睡的这么沉,待张开眼的时候,自己是在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望着头顶的承尘,发了半晌的呆。
“小姐,您醒了?”丹烟蹑足走到榻前,见红绣张着一双水灵的大眼,不免松了口气,“昨儿个下人将您抬回来,可真是吓坏奴婢了。”
红绣坐起身,长发不小心坐在身下,她欠身将头发捋顺。
“抬回来?”
“可不是,三少爷说您心口疼,许是累了睡熟了,奴婢翻了姬公子留下的药方单子,里头正有一副是给您调理心脉的。梅妆正在外头看着药,您待会服了就会爽利起来的。”
丹烟唠叨着伺候红绣起身,帮她披上水蓝色的夹袄,对着外头扬声道:“来呀,小姐起身了。”
“是。”
棉帘掀起,花儿和朵儿捧着热水和铜盆进门伺候红绣洗漱。待梳洗完毕,梅妆笑吟吟的端着托盘进了门。
“小姐,奴婢才刚熬了人参鸡汤,就是用姬公子送来的那颗千年野山参,您用一些再服药,冰山雪莲羹正炖着,稍后便得了。”
“嗯。”红绣点头应声,坐在八仙桌前用饭,心下暗道自己也太小资了。
用罢了早餐,红绣支开花儿和朵儿,叫了丹烟和梅妆服侍她梳妆。坐在妆奁前,她的目光与身后的丹烟在铜镜中相对。
“丹烟,昨儿个回来,可探听到了什么?”
丹烟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正色道:“小姐,朵儿旁日与凡巧交好,她说十一月二十五那日,凡巧缝补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纳鞋底戳了好几次手指,后来瞧她是越来越焦虑,好似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她也问过,但凡巧总是苦笑着摇头不语,谁知道才过了两天,大清早起来就听人说了凡巧投莲花池自尽身亡的消息。”
“自尽?”红绣回过头,抬手压下了丹烟要为她上头面的手,站起身来悠悠道:“凡巧最是乐观开朗的一个人,有什么事会让她想不开,居然会自尽?此事府里没有报告官府吗?”
丹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