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多谢你。”
商福全挠了挠后脑勺:“主子您客气了,奴才告退。”行了礼,快步返回三楼去跟商少行复命。
场中灯光变化,剧情以发展到祝英台被关在绣楼,梁山伯咳血而亡的一幕,红绣一面吩咐女小二赶紧去备好下一场需要的布景和道具,一面细心倾听,分明听得到楼上传来女子抽噎的声音。看来这一出戏着实赚足了女眷的眼泪。
大幕合上,复又缓缓拉开,景物变换,一座孤坟立于旷野之中,天高云淡,灵幡飘舞。送亲队伍吹吹打打,一身大红嫁衣的祝英台下了轿子,一面脱下绣有绣妍楼标记的嫁衣露出里面的一身缟素,一面狂奔向那座孤坟,哭的通断肝肠,跪在了墓碑前:
“山伯,我来了。”
“你为我弹的曲子,我已经填了词。”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或缘,默说蝴蝶梦,换你此生此世,……”
祝英台咬破指尖,将自己名字写在梁山伯墓碑上的一刻,狂风卷积,孤坟塌陷,祝英台毫不犹豫一跃而下。台下传来女子的啜泣与惊呼。
随即动人心魄的音乐化作柔缓,琴箫合奏梁祝的凄婉乐声想起,花瓣纷飞,两只彩蝶翩然从坟中纷飞而出,为整个故事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三楼包间内,老太太用帕子沾着眼角的泪水,目光痴痴的望着那一对翩飞的蝴蝶。
此际大幕全然拉开,灯光照向琴箫合奏的翠云与如画二人。待一曲完毕之后,聚缘楼的窗帘已经全部打开,庭中恢复了光明。
而所有宾客此时仍旧如梦未醒,沉浸在悲惋的故事当中不能自拔。
回过神时,才看到方才剧中几个主要人物由俊美的少年带领着,一同行礼谢幕。
震撼之余,红绣朗声道:“诸位宾朋,这十套服饰,既是绣妍楼本季推出的夏季新款……”拉过祝员外的扮演者,为台下众人详细介绍起来。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四十二~第二百四十三章 打我的人?你活拧歪了!
第二百四十二~第二百四十三章 打我的人?你活拧歪了!
三楼的包间之内,老太太端坐于正当中的罗汉床上,似乎仍旧未能从《梁祝》的故事自拔。倒是商崇宗先一个反应过来,看向商少行,道:“行儿,你起先就知道红绣的新款发布会要这么办?”
商少行悠哉的放下茶盏,笑道:“二叔说笑了,我与红绣虽为未婚夫妻,可她生意上的事怎会知会我?我也是今日才看到的。”说到这里,商少行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不愧是红绣,果然一鸣惊人。”
商少靖也痴痴的望着楼下正在介绍新款的红绣,点头道:“当真一鸣惊人,故事美,服饰没,人也美”
话音落下,商金氏咳嗽了一声,酸酸的道:“红绣也真是的,如此新奇的主意想到了都不用在咱们府上,倒是自己悄悄办起发布会了,也真是不拿咱们当自家人。”
老太太沉默不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商少行扑哧一笑,端着茶盏看向楼下。
他虽未多话,可那嘲讽之意明显的笑容,也着实令商金氏难堪。
“我说的难道不对?”商金氏给自个儿打圆场,“咱们艺岚在院子里绣花累死累活,家里统共就他们两个手艺好些的绣娘,红绣不帮忙不说,还将这么新奇的点子私藏起来,也太不讲情义。”
“好了。”商崇宗不愿听商金氏继续唠叨,越是听她聒噪的声音越是觉得心烦,严厉的呵止了一声,随即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如何商议与红绣合作。谋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抱怨”
商金氏低下头不再作声,老太太放下茶盏,摇头叹了一声:“要不是出身不好,这丫头可真是天上难找底地上难寻的奇女子了。”
商少行抿唇,刚要接话,就听商少靖急吼吼的道:“祖母说的是,不过就是不看出身,她也是个奇女子啊”
对于商少靖表现出的热情,商少行蹙眉,握着茶盏的手也逐渐收紧。
这时,楼下的红绣已将服饰介绍完毕,大幕缓缓拉上,再张开之时,已是另外一番情景。明月高悬,微风轻抚,呈现在眼前的分明是两座屋顶。
屋顶?商少行皱了皱眉,这是何意?
在场众人也与他有同样疑问,未等发问,一阵悠扬笛声已经传来,身着水色纱衣手持长剑的俊美男子,以俊俏绝伦的轻功虚空踏步凌波而上,飞身旋转,缓缓落于屋顶。
商少行张大凤眸,那不是姬寻洛?
另一个屋顶,此刻也出现一一身黑色锦袍,手拿玉笛的年轻公子。
夜风萧萧,吹动屋两人的外袍,二人亮开招式,随即表演出一番精彩飘逸的武斗场面。
在场众人不论是一楼的各商铺老板,还是二楼和三楼的女眷,都是第一次瞧见江湖中人如此漂亮的对打,他们印象中,江湖人无非是草莽之辈,现在一瞧,竟然也有如此俊逸潇洒的身手,那身上纱衣随着动作而飞舞,画面美轮美奂,让所有人心目中对江湖人的认知都大大改观。女子们春心萌动,而男子也觉着,若是自己也穿上这一身衣裳,做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人,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接下来,红绣又安排了两场戏,均是针对不同年龄段不同人群设置的。将每一款新衫,以故事的形式深入人心,最后在将服侍一一介绍。这让老太太等人又一次感慨了一把。
待所有剧目表演结束,红绣朗声道:“感谢诸位捧场,今日的新款发布大会就到这里,若是诸位有意哪款服饰,可于明日开始到绣妍楼量身订制,楼中会有专门的绣娘与您商议料子与花色。各位慢走。”
发布会结束,训练有素的女小二们带领着宾客有秩序的退场,当然也有许多商铺同行的老板并未离开,而是稳稳的坐于位置当中。红绣环视一周,留下来的起码有二十多人,而其中最显眼的二人便是身着缎袍俊朗不凡的诸葛言然,和穿着洒花锦缎剑袖的诸葛言威。
这二人分别坐于场子的东西两侧,互不相干,可之间却又有些明明的牵连,一种奇妙的“气场”在他么中间流转。
红绣下了戏台,笑着拱手行礼,道:“感谢诸位今日捧场。”
这些老板也站起来一一还礼。
“诸葛公子奇思妙想,老夫佩服。”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才刚那场戏,真是催人泪下。”
“新款服饰让人耳目一新,是否都是出自绣妍姑娘之手啊?”
……
各种问题层出不穷,红绣笑着一一作答,到最后绕圈子绕的差不多了,一个中年老板笑着道:“诸葛公子,在下有事与你详谈,不知你可否赏光,我请你去吃杯酒?”
此人话音一落,另外几人也挣着抢着道:“诸葛公子,我也有要事相商”
大家七嘴八舌,红绣笑着道:“既是吃酒,如今咱们就在聚缘楼中,不如我让下人备下酒菜,咱们一同喝上一杯吧。”
“如此甚好”
红绣吩咐下去,不多时就上齐了一大桌的席面,二十余人作成两桌,酒过三巡,才刚那人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想与公子做个生意。”
“哦?”红绣笑着一拍折扇,“在商言商,我还最喜欢做生意,赵老板,您说说这个生意怎么做法?”
赵老板笑道:“诸葛公子,绣妍楼再怎么说也是个绣楼,圣京城这么大,您出了新款,生意自个儿一个绣楼也未必忙得过来,不如我出重金,买你新款衣裳的手艺,帮你分摊一下,你看如何?你只需派绣娘,将我铺子里的绣娘交会了,就能得到大笔银两,往后你绣妍楼继续做这个衣裳也照样可以。”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诸葛公子,你好生考虑一下。”
……
红绣微微一笑,摇摇头道:“赵老板说笑了,我妹子好容易研究出的新款手艺,又如何会卖给旁人?”
见状,赵老板又道:“那不如这样,只要诸葛公子请绣妍姑娘将我铺子里的绣娘传授明白,回头我铺子里所卖出新款衣裳利润的一成,就是公子你的了,这样行了吧?”
红绣摇扇闭口不语。
赵老板见状又道:“那,两成?”
红绣摇头。
“三成?”
红绣又摇头。
众人急了,“诸葛公子想要多少,才肯传授手艺?”
收起折扇,红绣笑着道:“要想与在下合作,我倒是有个主意,衣裳由我绣妍楼做,我会将每件衣裳明码标价,假设一条真丝暗花纹披帛在市面上是一百两银子,我给你们的进货价就是九十两,你们拿回去,按着我的定价来销售,不得私自涨价扰乱行情,其中的差价十两,就是你们的了。”
“什么?这样岂不是没什么意思了。”
众人议论纷纷,商量半晌也找不出共鸣,最后酒菜食之无味,也各自找托词告辞了。自始自终,诸葛言然和诸葛言威都没有说一句话,仅是离开时,诸葛言然对红绣微微颔首,而诸葛言威的娃娃脸上满是笑容,在她耳畔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声:“不错,看来我小瞧你了。”
送走了众人,红绣一回身,便看到商福全迎面走来。
“主子,老太太请您上楼一叙。”
“知道了,你前面带路。”
早知道老太太看了这一出指定有话说,红绣也早就有准备了,上了三楼,在门口吩咐周掌柜带着女小二们回绣妍楼去,又着人在门口守着,不许生人靠近,这才迈步进了包间。
“见过祖母,二叔,二婶,大堂兄。”
红绣团团一揖,拒之潇洒,眉目英挺,丝毫没有女子娇气。
商少靖看的眼睛发直,忘了反应,金艺岚则是有些心惊,目光也有些呆滞的看着红绣。
老太太笑着道:“还那么多礼做什么,快坐下歇会,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红绣一撩衣袍,在商少行身旁坐下,道:“劳祖母挂心了,事情我都是吩咐下人去做,我只是动动脑出出主意罢了,谈不上累。”
商金氏撇撇嘴,翻着白眼看向别处。
红绣对她的反应视而不见,笑道:“祖母叫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笑着望向商崇宗,“我妇道人家,管着府里的事尚且心力不足,这些生意上的事啊,还是得问你二叔。”
商崇宗接话道:“红绣,咱们自家人,二叔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二叔有话请讲,红绣洗耳恭听。”
商崇宗笑道:“是这样,你那十款新衣的做法,可否传授给艺岚?”
金艺岚现在是商家的绣活师傅,传授给她,那就相当于传授给商家绣娘。
红绣闻言微笑,见商崇宗说完这句便没了下文,当下莞尔一笑。英气逼人的俏脸上浮现的这抹笑容,让商崇宗莫名的红了脸,紧忙补充道:
“当然,你传授了手艺,二叔也不会亏待了你。”
“不亏待?”红绣纤细灵活的转着玉骨扇,轻巧的问道:“二叔是预备将商府的大权还给三少了?”
“你……”
一句话,将商崇宗问的满脸通红。老太太和商金氏也当场沉下脸来。
商少行意外的望着红绣,眸中闪着潋滟的水光,窝心的只想将此际一脸无畏笑容的红绣拥进怀中,呼吸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见气氛骤然冷了,红绣扑哧一笑,“二叔这么紧张做什么,红绣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其实才刚我在楼下与各商铺老板们说的话,二叔和祖母也是听道了的吧?”
看红绣转移了话题,老太太道:“听是听见了,不过咱们自家人,何须算的那么清楚。”
“祖母此言差矣。”红绣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地当间,笔直的腰杆自然流露出无法形容的傲然之气,直视着老太太和二老爷,道:“若是红绣想帮着二叔掌管商府的生意,二叔愿意吗?”
“诸葛红绣”商崇宗气结的一拍桌子,好容易到手的掌事权就仿佛狗嘴里叼着的骨头,容不得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戏弄。
红绣挖了挖耳朵,懒洋洋道:“二叔用不着说那么大声,我听得见。”看向面色不愉的老太太,红绣又道:“祖母您瞧,虽说咱们是一家人,可我要掌生意上的事,二叔不也是这个反应?您又怎能要求我将好容易研究出的手艺无偿奉献出来?若是二叔能让我做商家生意上的管事,我兴许还能考虑一下。”
“不可能”商金氏气的声音发抖。
红绣摊手:“不可能就不可能,还是那一句,商府要是想与我合作,就来进货,按着我规定的价格零售,赚取其中的差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