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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金氏这话说的好生有趣,意思就是今年二叔叫了她,是因为当她是自己人,去年商少行当家都没叫她,就是不拿她当自己人了?
有趣,她与三少爷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怎么商金氏还有心情挑拨离间?
红绣笑而不语,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小口。
商少行见了也是微笑。
商金氏没从红绣的脸上看到愤怒和不平,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转而对老太太道:“母亲,今年的订货大会,可否再加一个人出席?”
“你是说艺岚吧。”老太太了然的道:“让她出席也好,毕竟她是咱们府上今年的绣娘,虽然败给了赵姬,可那赵姬名满天下,她输了也不丢人。”
谁都知道老太太这么说无非是想给商二老爷找找场子罢了。
商金氏也道:“是啊,艺岚毕竟没去过什么绣剑山庄,跟那些个去学习过的人自然不一样。她肯尽全力为咱们家出力,咱们府上便该谢谢她了,她也是个客人不是?”
老太太点点头,“正是如此。”
商金氏的意思太过明显,红绣去过绣剑山庄学习,与赵姬是同等级别的,也与金艺岚一样是客人,可人家金艺岚一个外人都肯尽力为商家出力,红绣却坐视不理。
这样嚼舌头根子,红绣觉得当真是无趣之极。刚想反驳两句,却见商少行放下了茶盏,笑看着老太太和商金氏,清亮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
“二婶说的是,既然艺岚小姐肯出力,又尽力,明年的月夕比评就还由她来负责咱们府里吧,红绣身子弱,经不起劳累,而且明年这个时候她守孝期满,也是该张罗婚礼的时候,到那时她一准儿是忙不过来的。”
“这……”商金氏一窒。
商崇宗不悦的看了眼商少行,随即使劲瞪了商金氏一眼,不长脑子的愚蠢妇人,乱说这种话有什么好处?现在编排了红绣惹恼人家,难道明年就不用人家了?也不知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对付妾氏那些个手段都哪去了
“好了。”商崇宗站起身来,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靖儿,行儿,红绣,你们随我一同出府去布置一下吧。明日召开订货大会的场地和细节,还都需好生研究。”
望着红绣,商崇宗笑容亲和:“你见多识广,又办过绣妍楼的新款法布大会,经验也多,咱们府里还要靠着你。”
红绣站起身,笑着说:“也好,红绣往常要当差,正赶上今日得了闲,当然要尽力帮着府里头,若是明儿个在去恐怕就没有时间了。”一句话,就将以后的时间给封死,有事也别来找我,我忙。
商崇宗一窒,心中大骂好刁钻的丫头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在心里头怄着,回身对老太太行了礼:“儿子告退了。”
老太太疲惫的摆摆手:“去吧。”
红绣也与商少行、商少靖一同行了礼,随着商崇宗退了出去。
才来到院子,天空却飘起细密的小雨,如同喷雾一般湿漉漉的雨雾打的人面上潮湿。两侧的丫鬟和媳妇子忙为主子们撑伞,外头也备好了代步的青围华盖小马车。
商崇宗道:“咱们人多,用马车方便。红绣不介意吧?”
左右那么多丫鬟下人看着,她若是与二叔和堂兄以及未婚夫去同乘一马车,总归是不好,便笑着说:“二叔与堂兄先行,红绣先回馨苑去用药,稍后赶上。”
商崇宗面色不悦,但也不好强求,只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行儿,咱们先到门口等着吧。”
拉上商少行,商少行便不好再陪红绣回去,三人上了小马车,红绣则是上了一旁丹烟才刚备下的小轿。
丹烟跟在轿子一旁,见一行人都走远了,这才凑合到窗前,低声以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小姐,堂少爷还伸着头一直盯着您的轿子瞧呢。奴婢觉着……”
“丹烟。”红绣轻轻喝止。
丹烟看了看抬轿子的小厮,也点头退到了一旁,就算声音在底,万一被人听见了也是不好,商府中藏污纳头的,什么样的人没有?无畏在多给小姐添一条口舌,这事是她做的不对了。
红绣回了馨苑,先去花厅跟姬寻洛说了一声,吩咐梅妆给她预备中午那顿的汤药提前服了,自己则是由丹烟伺候着回了卧房更衣。
长发玩了个纂儿,斜插着红珊瑚的五福簪,身上换了套秋香色的素面袄裙,一身干净利落。迈出卧房门,接过梅妆递来的苦药汤一饮而尽,又含了片梅花香糖,这才匆匆的往馨苑门前去。
姬寻洛斜倚着花厅的门框,看着细雨中身着秋香色的那个纤细人影,叫道:“红绣。”
“嗯?”顿住脚步,回头,五福簪的三缕红珊瑚珠子的流苏打在鬓边,衬着她雪白的脸色,显得尤为娇俏。
姬寻洛看的心中一悸,沉默了一下,才道:“路上仔细些。”
“我省得,”歉然一笑:“抱歉,今儿个又被事占满了。没时间陪你跟寻辰。”
“说的好似我们都是总角孩童,还需要人陪?你快些去吧,仔细些身子就是。”
“是,我走了。”
花儿在一旁给红绣撑着油纸伞,丹烟在为红绣打起轿帘。红绣提裙摆上了轿子,透过小窗对姬寻洛点了下头,这才放下窗前的帘子,快步出了馨苑。
姬寻辰望着蓝绒布的小轿走远了,心里头想起昨日从一本书上翻倒的一个词——以血引蛊。
※※※※
“绣儿,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忙完了订货大会的事宜,红绣与商少行一同去了聚缘楼,在后院某厢房中,商少行令福全将那日红绣发病前给他看的一厚摞计划书还给了红绣。
红绣笑道:“看法没有,只觉得你想的这个订货会的法子很好,不过给他们父子俩,有些糟蹋了。”随手摆弄一下面前的计划书,红绣笑道:“三少爷觉着我的计划书如何?”
“字斟句酌,面面俱到,看的出花了你许多的心思。”
“那三少觉着是否可行?”
“可行,不过会所按着你的计划完全建成,少说也要一年的光景。这一年之中各个商家不知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倒不必担心。”红绣站起身来,在地上随意踱了两步,把玩颈间的钻石坠子,道:“动工期间,我会在想其他法子的,一年四季便有四个新款发布会,就算其他绣庄布庄要学,也学不过来,而且我想这次诸葛言威开了先例,接下来便会有许多铺子也跟风,开什么新款发布会了。”
俏皮的看着商少行:“你二叔八成就是下一个。”
商少行微笑,“确实,我的探子打探到的,诸葛言然现在也在准备。”顿了一下,又道:“他们不愿投资加盟绣妍楼,便会想法子跟风,有能力一些的商铺都会不甘落后的。”
“是啊,所以,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发布会开起来,诸葛言威就该知道滋味了。”红绣眸中闪着精光,“我要让他们的步伐,永远都跟不上我的想法。”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升迁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升迁
商少行目光灼灼的望着红绣充满自信的俏脸。虽然这些日病痛将她折磨的形销骨立,可她眸中的风华却依然如初,他欣赏她的许多面,柔弱的,倔强的,聪慧的,机敏的……但是最让他放不开的,便是这样自信的她。
红绣惊觉自己不自觉间说了大话,吐了下舌头道:“好了,别说这些,他们愿意如何去做是他们的事,说说咱们的会所吧。”
商少行微笑点头,凤眸依旧灼然望着她瞧。
红绣被看的不自在,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道:“会所的建造所有费用都由去绣妍楼负责,计划书也是我写的,既然咱们二人预备合作,剩下的施工部分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吧。”
商少行挑起修长的柳叶眉。
红绣又道:“计划书便放在你那儿,朝中事情忙,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看管会所的事,你看到有什么疑问了问我就是。”
商少行眉头蹙起。
红绣仍旧背着身,眯着杏眼寻思着,又想到一点,便道:“往后会所的收入所得咱们五五分成,嗯,至于到官府造册,名字便留你的吧,反正将来我也是要嫁与你的,写你的名字正好,你行事也可以方便……三少?”
腰间突然被商少行抱紧,红绣的背贴着商少行的胸口。她猛然回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怎么了?”
商少行的下巴抵在她颈间,闷声道:“绣儿,你是在交代身后事吗?”
“我……”红绣哑然。她是想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商少行啊。对于未来,她其实有许多想法,她也预备都写出来,抽空一一告诉他的。
商少行胸口好似被人打了一拳,大手紧搂着她的药,闻着她身上卓荦清凉温雅的香气,心头却是酸的。
“你放心,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允许你出事的。”
“三少,这个问题,你我必须去正视,生死有命,就算抗拒,也难免会有那么一天。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傻瓜。”商少行扳着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你以为若有一天你真的去了,我会苟活?”
红绣身子一震,脸上的血色全无,仰头看着他温柔却坚决的笑容,心头似乎被拧出血了一样,手脚也霎时间失去了温度。
“三少,你不要这样吓我好吗。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万一我有个什么,你须得记得,你已然尽力。红绣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过客,停靠了,交集了,散了,你忘记就是了,将来娶妻生子,光耀门楣,你并不是为了红绣一人而活啊。”
红绣说的苦涩,却也坚决,商少行今年才二十二岁,若在现代,他也只是个大学生罢了,凭什么她命不好先往生去,他就要跟着去?殉情固然能证明爱的多深,可活着,也不能说明爱的不深。她怎能忍心,让他与她一样早早的丢了性命。
思及此处,红绣眼泪涌了上来,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便低下头,靠在他的胸口。
商少行涩然,知道不该再吓她,只道:“绣儿,开句玩笑你也当真?你看我像是那么不务实的人?你在这世上早已无亲无故,诸葛家那一头两头的,没一个靠得住的,若是你真的有个万一,世上也得有个帮你上坟扫墓的人吧。再说咱们的计策还没实行,你怎么知道你的蛊毒解不了?”
“是,所以你定要活着,若我真的下世,你也要帮我扫墓。”
“好。”
商少行答的苦涩,若真的有她撒手人寰的那日,往后的事,怕也都由不得她了。
※※※※
“三殿下,这便是臣最近的研究成果,已经拟好了折子,劳烦您呈给皇上。”
夕阳西照,张府中整洁的青石路面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红绣身着湖蓝色缎面褙子折射着阳光,衬得她的俏脸白皙,眉目柔和。
李彧接过她递来的折子收好,笑道:“过些日子北冀国使臣便到了,父皇吩咐你届时要参加接风宴。”
红绣闻言一怔,即便她做了女官,南楚国女子的地位仍旧没有提高,给使臣接风这样的重任还是放在男子身上较为合适,也免得北冀国觉得南楚国的没人了,还让一个女子出面。
她身为女子都能想得到这一点,更别说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了,为何皇帝会有此提议?
心中画着问号,红绣笑容仍旧如常,点头道:“多谢三殿下告知。微臣随时听候差遣。”
李彧微笑着摇摇头,道:“红绣,上次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你我之间无须如此拘禁,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不必自称微臣,就你我相称吧。”
红绣看着李彧的杏眼,心里头一阵无奈,她再迟钝,也知道三殿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仅是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二人并肩来到张府门前,红绣刚要上马车,李彧却道:“对了,前一阵子你在我母妃那住了一夜,这些日她还常常念叨着你,望你有时间能进宫看看她呢。”
红绣脚步一顿,回头望着李彧,异样的感觉扩大,只点头道:“好,若得了闲红绣定会进宫拜见莲妃娘娘。”
一路上,红绣都在思考李彧的行为。他的所作所为意图昭然若揭,若是皇帝打的是让她移情别恋的算盘,那么他们便输定了。
回到商府,发现府中热闹非凡,华灯初上的府中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悬,好不热闹。
红绣踩着脚凳下了马车,笑着问门房:“府里可是有什么喜事?”
那小厮见是红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回话道:“回红绣姑娘,三老爷今日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