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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旁有人应声,随手将汉子五花大绑起来。
关上十天?那还不去了半条命?
汉子惊恐的大吼:“你凭什么关我放开,你们要当街草菅人命吗这可是天子脚下。”
“正因为是天子脚下,你竟冒犯诸葛大人才罪无可恕。押下去”
叶潋清发话,两旁随从听命。因为闹得太凶,人群围城了一个小圈子,造成了堵塞。
叶潋清对红绣抱拳行礼:“诸葛大人,卑职保护不周……”
“我没事的,今日人多,也怪不得你。”红绣指了指仍旧叫的如同杀猪一般的赵姬,道:“还是紧着给她寻个医馆瞧病吧。我看她的鼻梁断了。”
“是,卑职遵命。”
在外人面前,叶潋清永远谨守身份礼法,给红绣做足面子,红绣已然习惯了,由叶潋清护着,赵姬由另外一名京畿卫扶着,一行人挤出了人群。才刚到路旁,就见丹烟好容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鬓松钗池的衣裳宁歪着,气喘吁吁的到了红绣跟前,紧张的道:
“小姐,您没伤到吧,没事吧?”
“我没事。”
“奴婢刚才被人群拥着,眼瞧着那个人要轻薄你,却无计可施。”
看向仍旧在哀叫的赵姬,目露感激之色,丹烟福了一礼:“多亏了赵姑娘相救,小姐才能毫发无伤。奴婢谢您了。”
赵姬疼的面容惨白,五官扭曲,已经无暇去回应丹烟的谢。红绣抿唇一笑,也不多言,只道:“叶大人,劳烦你命人送赵姑娘去医馆吧,咱们回府。”
“诶?”丹烟惊异的望着红绣。赵姑娘救了小姐,小姐为何连陪着去医馆都吝啬?
叶潋清是极为尊重红绣的,她的话说了,他自是会照办,点头道:“好,卑职立即吩咐下去。”
这时候,就在他们所站位置对面的酒楼楼下,一个身着对襟长棉袄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上抻着脖子往红绣这头张望。奇怪了,怎么他还没来,赵姬姑娘就已经受了伤了,他收了人银子自是要替人办事的,事儿没办,银子怎么好拿?难道赵姬姑娘还雇了旁人?
刚一这么想,就见对面那个身穿着玄色官府的青年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中年人一惊,赶忙下了台阶往人群里挤去。
“叶大人?”红绣叫了叶潋清好几声都没见他回答,便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
叶潋清回神,望向红绣便马上将目光移开,“大人,您不预备再走走了?城门楼那边的烟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去了,累了。”语气疲惫,与其说是身体累,不如说是心累。
丹烟看着红绣疲惫的神色,沉默着上前搀着她的手臂,主仆二人在前,叶潋清在后,捡了僻静的小路往他们停着马车的方向去。
丹烟一路撅着嘴不说话,红绣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丹烟,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跟着红绣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虽然是主仆,可感觉已经如同一家人一般,丹烟往常也是有什么话就会直说的。
红绣一问,她当下直言道:“小姐,奴婢觉着赵姬姑娘护着您受了伤,您只让旁人送她去医馆,看都不看她,很不仗义。”说罢低下了头。
叶潋清闻言一笑,很新奇红绣主仆的相处方式。
红绣摇了摇头,道:“她若是真的为了我受伤,我去她榻前伺候都是应当的,只可惜,她心术不正。”
“小姐,您的意思是……”
“方才的汉子有可能是她雇来的,只是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岔子,那人竟然下了狠手,亦或是她一开始就想让那汉子下狠手,好让三少爷觉得她为了保护我付出很多,对她感激,也对她心疼。”
“小姐,您凭什么这样认为?”
“赵姬对我的好太反常,而且她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不适合她。”红绣疲惫的叹了一声,前方已经能看到她的马车,不过马车旁边多了一行人,正是商福全。
“福全儿?”
“红绣主子。”商福全给红绣行了礼,笑道:“少爷去前头寻您了,让奴才在这儿侯着您。”
心中一暖,就知道商少行不放心她。红绣转身,往人群中张望。
商福全笑道:“红绣住子,您上马车暖和暖和,若是在找进去,怕会和少爷走差了。”
“也对,外头冷,福全,你也上车吧。”
“奴才皮糙肉厚的,怕什么冷呢。”商福全为红绣搬了垫脚的凳子,红绣在丹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丹烟则与商福全在外头说笑着。叶潋清则是不知隐身于何处去了。
不多时,商福道:“红绣住子,少爷回来了,三老爷一家人也在。”
红绣一听忙下了马车,脚刚沾地,就瞧见商崇宝携夫人商曾氏与商少行并肩而来,后头跟着一应奴仆,将嫡长子商少云保护在其中。
“三叔,三婶。”红绣笑着上前行礼。就见商曾氏披着大红烫金的锦缎斗篷,胸口上是烫金的并蒂玉兰标识,头上戴着金色的昭君套,衬着一张描画精致的脸,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红绣遂笑道:“想不到二婶竟不声不响的拍下了我绣妍楼冬季的新款斗篷。您怎的不语红绣说一声呢,我跟您做一身就是,何苦还花那些银子。”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三十一章 指鹿为马
收费章节(8点)
第三百三十一章 指鹿为马
“那怎么成,你也是做生意的,再者说,我是真心欣赏你的手艺和设计,虽说银子不代表什么,可不付银子,岂不是不尊重你的劳动了?”商曾氏拉着红绣的手,如连珠炮一般阐明了想法,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道:“红绣你有所不知,那日我可是好容易才拍下这件斗篷呢,并蒂玉兰的标识如今可是咱们贵妇圈子里必不可少的,是身份的象征,谁若是连绣妍楼的衣裳都没有,那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说起话来就是熨帖,明知她话语中含着吹捧与拉关系的意思,红绣还是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三婶儿这伶俐的嘴,可真是个宝。”
商崇宝笑道:“所以我才常常吃她的排头。”
商曾氏就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二人之间的默契与感情不言而喻。虽然商崇宝并非只有她,但是对她的感情却是真的。
拉过身后的商少云,商曾氏轻点他的额头,道:“还不给你红绣姐姐行礼。”
“红绣姐姐安好。”商少云拱手行了一礼,送上一个微笑。他是个漂亮孩子,长相完全继承了其父母的优点,别看才九岁,言谈举止已经像模像样,可见家教甚好。
红绣心思一转,拉着商少云的手问商曾氏,“少云可曾上学?”
“最近心都玩的散了,你问他上不上学。”商曾氏宠溺的白了儿子一眼。
商少云吐了下舌头,道:“是想上学的,母亲最近正在给我物色先生。”
红绣笑道:“姬神医的弟弟姬寻辰年方八岁,如今正住在我那,我花大价钱,请了圣京城有名的程先生来给他做师傅。”走到商曾氏跟前,又道:“三婶,我瞧少云是个好苗子,上学堂去读书,与一大群人一块念书,先生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不如让他与寻辰一同去读书,一来,他们俩年龄相仿,比较不会寂寞。二来程先生教导他们两人,也能顾及的周全,都是一家人,在一起还比较自在。。”
寻辰那孩子太安静,也太寂寞,红绣总想着给他找个伴读。如今虽然没有找到好的人选,先给他找个同窗也不是坏事。
程先生是圣京城出了名的先生,曾经教导出好几位状元、榜眼、探花,商曾氏也是打听过的,她对商少云寄予厚望,自然希望他能够早日成才飞黄腾达,如今有程先生教导,还能与神医的弟弟建立友情,更能与红绣拉近关系,这是一举几得的好事。
与商崇宝对视了一眼,商曾氏喜道:“这当然好。只是怕给你添了麻烦。”
“怎么会。”红绣拍拍商少云的脸颊,道:“少云早慧识大体,怎么会添什么麻烦,再说咱们都是自家人,莫要说那些生分的话。”
二人相视一笑,瞧着亲近了许多。
商崇宝瞧瞧夜色,又看了看川流不息的人群,莫名的一阵难受,叹了一声。说笑的两人禁了声,商曾氏拍拍商崇宝的手,道:“老爷,你放心,母亲她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商崇宝强笑道:“我只是想到咱们在这里说笑,母亲却缠绵病榻,一连昏迷了这么写日子都没醒来,心里觉着甚为气苦罢了。年纪大了,又不知道该放权的放权,还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去,这也怪不得旁人,可是……哎”
红绣和商少行对视了一眼,听商崇宝的话中之意,似乎对商二爷颇有些不满。若是他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怕是会记恨他们一辈子的。
闲谈了一阵子,约定了让商少云去馨苑念书的时间,商三爷一行便回府去了, 红绣目送他们的背影,见左右没了外人,才道:“赵姬姑娘被人打了,这会儿怕是在医馆疗伤。”只是这么说,并没有问“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商少行漠不关心的点头“嗯”了一声,双手扶着红绣上了马车,随即自己也坐上来,将黄铜雕花的暖手炉递给她,又从一旁拿了一直温着的参茶倒入白瓷盖钟里递给红绣。
马车缓缓起步,从僻静小路往商府方向去,红绣端着茶盏,眼睫被热气氤氲,喝了一小口,一路暖到心里,听着外头踢踏的马蹄声和木质车轮的滚动声,心也安定下来。少了些阴郁,多了些释然。
放下茶盏靠在商少行肩头,红绣道:“修远,赵姬今儿个手上,我怀疑她特意为之。”
先前她并不说明,是怕商少行觉得她污蔑赵姬。可现在想来,遇见事了,情人之间要相互信任,而不是避讳许多,更不能相互试探。
商少行当然不止红绣心里到底想了什么,只是点头道:“她心思缜密,是当真做得出来的,不过咱们面儿上也的过得去,你就佯作不知,防着她一些吧。明儿个我让福全帮我预备一份礼给她送去。”
想不到商少行如此轻易的信了自己。红绣惊讶的坐直身子看向他:“修远,你丝毫没有怀疑吗?”
“怀疑什么?”商少行再次挑眉。
红绣道:“怀疑我故意抹黑她啊。”
商少行揉揉红绣的额头:“怎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赵姬心思细。可与你相比,那是天壤之别,你这样聪慧的人,瞧出她的破绽,并且信任我对你的感情告诉了我,我又怎么可能怀疑你。就算是发生什么事,你们两人在我面前各执一词,我也会信你不信她的。她算什么人,与我有没有关系。”
红绣感动的微笑起来,庆幸自己没有试探,而是直言不讳的将想法说明。
商少行笑着搂着她的腰,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才刚三叔说,他已命人去向乡下查实了,丁至孝所言没有一句假话,他当真有可能是老太太的亲生子,还与我商议该如何处置。”
红绣闻言笑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颠倒黑白,这世上若你称第二,还哪有人敢称第一?”
商少行苦笑:“绣儿,你当我是愿意的么。”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三十二章 你要干什么
收费章节(20点)
第三百三十二章 你要干什么
当然并非愿意,红绣心底里是知道的,商少行这样良心未泯的人,当真是无法心无芥蒂的对敌人下狠手,即便对方真的是十恶不赦。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平息了下情绪,红绣笑的柔和,语调更是软弱春水,“修远,做了便是做了,也是那些人罪有应得,若让坏人安生过好日子,让好人受罪,岂不是对自己不起?别想那么多。”
她似乎总能知道自己心中的纠结从何而来,或者安慰,或者开解,寥寥数语就能让他如沐春日暖阳中一般,只觉得熨帖。
从身后搂着她的腰,亲吻她的脖颈,“绣儿,你说若是哪天我没了你,可怎么好。”
红绣一笑:“世事无常,只需珍惜眼下便是,想那么远做什么。患得患失的,不是我辈作风。”
一句话听着似是豁达,可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奈?
一路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相互依偎着。商少行身上很暖和,红绣靠着他的肩膀和手臂,不多时就昏昏欲睡。商少行低头吻她的嘴唇,后又在她耳畔轻声道:“睡吧,回去我叫你。”
“嗯。”红绣换了个姿势,面朝着商少行的身子侧身睡了。
再次醒来之时,她躺在自个儿的床榻上,看着雕花木窗外头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甜蜜笑着斥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