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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不知深浅,明知道我是三少爷的未婚妻子,身为堂兄的不知道避嫌,还来招惹,不是讨骂?我身为朝廷二品命官,且有先母为我订下了婚约,你仍旧不知进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未免自视甚高了吧,麻烦你回去找面干净的铜镜好生照一照,瞧瞧你是有哪里配得上我了再来跟我说话梅妆,咱们走”
“是,小姐。”梅妆这边已经忍笑忍的快抽筋,心里大赞小姐今日真是厉害到家了。
那边丹烟备好了轿子,红绣上了轿吩咐起轿,直到轿子走远了,商少靖才回过神。面色阴郁的咬紧了牙关:
“诸葛红绣贱人”
红绣这边回到馨苑,便紧忙去继续绣手头上的东西,三个丫头也各自拿了针线簸箕来陪着红绣。
丹烟担忧的道:“小姐,您今儿个说话这样直接,岂不是要得罪了堂少爷?”
红绣低着头手上不停,“得罪了又如何?那样的人,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起染房来,我若是总让着他他还以为我是好相与的,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免得他总觉着自己如何如何。”
梅妆却没有丹烟那么担忧,笑道:“你们没瞧见,才刚堂少爷的脸都绿了,小姐今儿个真是太厉害,我听着都解气。”
杜鹃没跟着去,听着好奇,便拉着梅妆问了起来,梅妆笑着又将刚才的事情跟杜鹃说了一遍。
看着红绣在烛火下清瘦的背影,杜鹃跟丹烟对视了一眼,她在府里伺候了三少爷那么多年,对堂少爷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那个人,阴险的很,看来她还须得防着点才是,等三少爷回来了,他们院子才有主心骨啊。
这一日,红绣又是忙到了寅时才睡下,熬夜熬惯了,这个时间反而睡不着,只是盖着纱被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睡梦中好像看到商少行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骑着枣红马踏雪而来,伸出手对她笑着,温柔的唤一声:“绣儿。”
梦里,红绣也是笑的,到了卯末,杜鹃来叫红绣起身,才撩起帐子就瞧见红绣脸上这样幸福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回身对丹烟说:“小姐定是在梦里见到三少爷了。”
“一定是,小姐这么累,若是能歇一歇就好了。”梅妆提着黄铜的水壶进门,轻轻的叹了一声。
三人都沉默,她们谁都帮不了红绣。只能想法子好生给她补养。
“什么时辰了?”红绣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半撑起身子。
“小姐,卯末了。”
“嗯,该起身了,丹烟,今日我穿那件淡青色的袍子。”红绣坐起身来,扶着胀痛的太阳穴,又道:“小公子那儿早饭预备了吗?”
“回小姐,奴婢已经给小公子送过去了,三少爷不在,丁蓝正在教导小公子功夫。”
“那就好。”
丫头们伺候红绣洗漱更衣,打扮之后,红绣又是神清气爽的,一面用早餐,一面道:“表姨老爷这些日都在府里吧?”
“是。”
“嗯,丹烟,你今日想法子跟表姨老爷说一声,让他申时三刻的时候出府一趟,避着人,去一趟西街第一家的小饭馆,我有些话要问他,对了,你去找他时候,也要注意别被人瞧见了。”
“是,奴婢知道了。”
红绣吩咐过后,大口的吃完了粥,赶忙去书案前让杜鹃磨墨,亲手写了张折子,便出门了。既然与三老爷说好了今日一起请求皇上,那就不能食言。
“叶大人。”出了商府,叶潋清的马车早已经在门前候着。
叶潋清笑着行礼:“大人。”
红绣连忙还礼,笑着道:“可是等了很久了?”
“没有,我才刚来,大人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红绣摸了摸脸颊:“还好,就是有些累了,对了,这折子,麻烦你下次见皇上的时候帮我呈上去。”
叶潋清连忙双手接过折子,郑重的点头道:“请大人放心,卑职定会亲手交给皇上。”
“嗯,那咱们走吧,今儿个火炮的试验品铸造成功,就会送到张府了,还有的忙呢。”
“大人,请。”叶潋清为红绣搬来垫脚的红漆凳子,伸平了手臂做扶手。
红绣笑着道谢,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叶潋清的胳膊上了马车,再次道谢后才放下车帘。自从上次深谈之后,他们的相处便恢复了往常。
以南楚国现在的冶炼技术,制造火炮还是稍微有些难度的,不过看着面前的成品,红绣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工匠的巧心思,成品竟然完全符合她图纸上面的要求,与她前世在书上见过的红衣大炮一模一样。
“天啊这个庞然大物,就是火炮?”
三皇子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长约三米带轱辘的铁质炮筒,激动的手掌出汗。在图纸上看和看到实物,完全是两个概念。
红绣素来不愿意搭理三皇子,不过这时候,她也笑的非常开心,点头道:“正是,想不到工部的冶炼部门如此神速,竟然能这么快就将实物做好。我都想不到呢。”
伸手抚摸着纯铁的大炮,红绣为在场众人介绍道:“诸位请看,此处为炮管,管壁很厚,从炮口到炮尾处逐渐加粗,这样火药燃烧时候产生的膛压由高到低,也不浪费了原料。在看这里,”指着火炮的重心处:“此为炮耳,可以以此为轴,调整射角,配合炮弹中火药的用量改变射程,”又指着炮口处:“此处为准星和照门,我已经精确计算过弹道,只要需要打击的目标,在这里看得到,便一打一个准。待到正式投入使用,我会再教导神机营中的炮兵其中机要。”
三皇子频频点头,道:“父皇给你半年的时间,这才过去一半。你的炮弹和大炮就都制造成功了。红绣,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能干的女子。”
红绣闻言,笑容一僵。冷下脸来,转身对工部尚书曾其修行了礼,“曾大人,此次火炮铸造成功,多亏了您督促。”
“诸葛大人不可多礼,你我都是为皇上办事。你日以继夜的研究炮弹,实验爆炸力,你的努力,我等都看在眼里,我工部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若是再做不出来,哪里还对得起皇恩浩荡啊”说着,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李彧点头,满意的道:“二位大人都是功臣,此次若是试验成功,父皇必定龙心大悦,到时候论功行赏,一定少不得二位的。”
红绣笑着打官腔:“我等不过是为国效力,不图赏赐,只求南楚国富强昌盛,若是有此等利器在手,蛮夷宵小之徒还敢来放肆?”
红绣此言,等于是给了三皇子一个软钉子,话里挑不出破绽,却显得三皇子物质化了些。
曾其修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红绣,并未附和,配合着转移话题道:“诸葛大人,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
“曾大人请讲。”
“前些日子大人练兵,组织神机营走的那个阵法,似乎是以快为主,而咱们这门火炮,颇为沉重,就是那已经制好的炮弹,也是有分量的,若上了战场,你的阵法,似乎是施展不开啊。”
红绣闻言笑道:“是的,曾大人所言极是。其实,火炮不过是神机营武器之一,如此笨重的武器,只是‘长于攻城,拙与战野’,并不适合灵动战术,咱们眼下先将火炮研制成了,在进行下一步不迟。”
“哦?听大人的意思,是又有新的主意了?”
红绣点头,笑道,“一口吞不下个胖子,咱们就一步一步的来,”回头,笑着对三皇子道:“三殿下,还劳烦您上折子启奏皇上,火炮已经铸造成功,请他来亲自检查,看看威力如何。”
三皇子笑着点头,道:“好,这事便交给我去办。”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五十一章 无上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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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无上殊荣
三皇子的语气颇有问题,不似接受请求,倒含着些宠溺之意,工部的诸位大臣面面相觑,最终都有默契的装聋作哑,讨论着火炮有多么多么的好,并不看向这处。
红绣无奈的蹙起眉头,多日的睡眠不足过度疲劳,加上三皇子这样不顾旁人的行为,让她觉得头上某根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李彧见红绣蹙眉,立即关切的问:“红绣,可是身子不适?”
红绣不耐烦回答他,直接蹙着眉头脚下一晃,不等三皇子伸手相搀立即站稳了身子,道:“三殿下,各位大人,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诸葛大人无碍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累了。”红绣往远处的马车走去,叶潋清见状立刻迎了上来。郊外的火炮试验场地地属旷野,大风吹来夹着雪片,如刀子一般炸扎的人脸颊疼,出吹的红绣的斗篷在身后翻飞。
李彧看着红绣纤瘦的背影,宽大的斗篷飞扬着,似乎随时都会临风而去,他恨不能上前拉着她,才能永远留住她。
作为一个皇子,他在红绣这里吃的憋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一次。李彧自嘲的笑笑,快步追了上去,刚要伸手搀扶,却见叶潋清到了跟前,扶住了红绣,身子恰好挡住了三皇子的。
“大人,您没事吧?”
红绣眼角余光瞥了眼李彧,索性大大方方的扶着叶潋清在身侧伸直的手臂,摇摇头并不言语。叶潋清有些着急,用身子为她挡着风,也遮住了李彧,扶着她快步到了马车前,伺候她上车。
“三殿下,大人身体不适,臣先送她回府了。”撂下了车帘,叶潋清恭恭敬敬的给李彧行了礼。
李彧淡淡笑着,“好,既然诸葛大人身体不爽利,那就直接回府去吧。”
“是。”
李彧站在原地,看着红绣那辆灰扑扑的小马车在风雪中走远了,才挑起嘴角笑了笑,似乎也不生气,返回了原处,继续与各位工部的大人研究起若是皇上来审查,他们该如何如何的问题。
马车上,叶潋清回头看了一眼,才道:“大人,三殿下回去了。”
红绣撩起车帘,对叶潋清感激一笑:“潋清,多谢你了。”
叶潋清微笑着摇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何须道谢,往后我会在能力范围之内护着你周全,皇上又没下旨不让我护着你不是?”
红绣笑道:“正是,只是你也需多注意,明哲保身才是要紧,三殿下还不能明着得罪,谁也不能肯定未来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叶潋清神色一凛,点点头道:“大人,这些道理我懂,只是您……”
“放心,对旁人我不会乱说话的,你是自己人,例外。”
被她如此看重,叶潋清感激的微笑,心里暖暖的,风雪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凉。
“大人,咱们直接回商府?”
“不,先去西街,我有个人要见。”
“是。”
马车晃晃悠悠,不多时就到了西街,红绣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申时三刻了,便让叶潋清将马车赶到一旁的小胡同候着,她一个人到了街边第一家小饭馆。
红绣衣着华丽,与只挂了两个幌子的小饭馆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才一进门,跑堂的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您是要吃饭那?”
“是啊,”环视了一周,见里头有张空桌子,便道:“那桌没有人吧?”
“没有,没有,姑娘您里头请。”
店小二为红绣擦桌子抹板凳,引着红绣坐下,红绣看了看餐牌,随意点了四样小菜,叫了壶热茶,付了银子给了赏钱,便打发他下去了。不多时,就见丁至孝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褂子,进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红绣,笑着道:“哎呀,你怎么在这儿呢?真巧。”
红绣也佯作惊讶,站起身来道:“这不是表叔吗?您也出来溜达?”
“是啊。母亲生病,我心里头烦闷,就出来走走,溜达到这儿累了,进来歇歇,正好可以喝壶小酒暖暖身。”
“表叔若不嫌弃,咱们就并桌如何?”
“这当然好。”丁至孝坐到红绣对面,回身招呼店小二给他上了一壶酒。自斟自酌了一酒盅,大声道:“好酒。”然后举箸夹菜,小声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姑娘有何吩咐?”
红绣也吃着菜,小声道:“我只有一事要问,少爷当时是怎么吩咐你的?”
丁至孝一怔,随即笑道:“我现在做的,就是少爷吩咐的。”
红绣蹙眉道:“这么说,是打算置于死地了?”
丁至孝郑重的点头,“是。”
红绣心里突的跳了一下。沉默着吃菜,不再问话。
丁至孝瞧了瞧红绣,也不多言,二人只是如常用饭。待到吃的差不多了,丁至孝站起身会账,付了酒钱,二人离开小饭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