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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心疼的望着梅妆、丹烟和杜鹃,想出声救下他们,可她也知道商少行憋着股气,若是今日不罚她们,以后也会收拾她们。而且商少行必然还有手段,那陈松柏家的最为可疑。所以到了口边的求情,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心疼的皱着眉,眼里含了眼泪。
梅妆自个儿趴在条凳上,回头对着行刑的家丁,道:“待会你就使劲儿打,今儿个我玩忽职守,险些让小姐丢了性命,就是打残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梅妆是个直肠子,自来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她话音刚落,丹烟和杜鹃也道:“就是少爷不罚,奴婢心里也是不安的,打了反倒舒坦。”
商少行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商福全。
商福全立即会意,给行刑的几个家丁使眼色。
“打吧。”闲闲的发话,商少行走到红绣跟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红绣面前是商少行瘦高的背影,只听着一阵板子落下的噼里啪啦声传来,有行刑的家丁七嘴八舌的喊着数:“一,二……”
商少行负手而立,冷着俊脸,眯着凤眸,狠狠盯着这些个受刑之人,才三板子下去,除了杜鹃、梅妆和丹烟三人之外的其余九人,棉衣就飞出棉絮来,五板子之后,九人腿上臀部都渗出血来,哀叫声四起,其中陈松柏家的叫的最凄惨。
梅妆、丹烟和杜鹃虽然也疼,但好在是冬天,穿得多,三少爷方才也没吩咐要脱了衣裳打,再加上三少爷有意手下留情,自然是没有太疼,但也配合着惨叫着。
“少爷饶命啊。”
“少爷,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三少爷饶命”
……
商金氏与商语蝶母女站在一处,都别开眼不敢看地当间那一幕,这哪里是人间?分明已经变作了地域了。
瞧着商少行负手而立的英挺身姿,商语蝶含泪咬唇,每次见到他着急,都是为了诸葛红绣那个贱人。怎么她就被人救了,为何不烧死她
“啊救命啊救命”
突然,在一叠声的哀叫声中,一个尤为高亢的哀嚎声传了出来,正是陈松柏家的。
红绣被惊得站起身,正瞧见挨打的十二人中,数陈松柏家的情况最为惨烈,她被打的臀部和大腿处,衣裳都已经被打烂了,血肉模糊的糊在一处。其他的人,她贴身的是那个丫头连血都没出,其余把人也只是渗血而已。
商少行感觉到红绣的动静,拉住她的手,毫不避讳的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面朝着他胸口,不让她看那惨烈的境况。
而陈松柏家的,叫的越发凄惨。
“救命啊饶了奴婢吧,三少爷饶命啊”
无人回答,商少行仅是冷着脸看她的血流落在地上。
“天啊,这是要要了我的命啊救命,语蝶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停”
商少行一摆手,行刑家丁都住了手,数数的也不在数了。
商少行放开红绣,信不走到陈松柏家的跟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眯着凤眼,露出一个绝美的温柔笑容,清澈声音温和的道:“陈松柏家的,你刚才说什么?”
陈松柏家的如今已经是脸色惨白发青,冷汗如水洗一般往下落,眼神迷离,已是神志不清,若不是身后有人押着,她早已经翻身滚落在地上了,呜咽着道:“奴婢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三少爷饶命啊。”
“你认了?”商少行又是挑唇一笑。
陈松柏家的看在眼里,就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哆嗦着残笑了一声:“奴婢不认,少爷不是也打算直接打死奴婢。”
商少行挑眉,轻笑了一声,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倒是聪明。不过,聪明的不够。”随即又大声问:“刚才我若是没听错,你喊了语蝶小姐?”
商语蝶身子一震。商金氏立即询问的看着女儿。
商少行站起身,回头面对商崇宗一家子人,笑的如同春天指头上绽放的梨花,“语蝶妹子,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这贱奴为何情急之下,要叫你救命?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闺中前进,几时贤名远播到已经改过二婶的地步?若是喊救命,也该喊‘二夫人’才对吧”
商少行咄咄逼人,商语蝶惨白着脸,呛声道:“行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金氏将女儿护在身后,“我与语蝶母女情深,本来就不分彼此,喊她的意思不就跟喊我一样?”
商金氏的话漏洞百出,欲盖弥彰,听见的人,除非聋了傻了,哪里还有人不懂其中意思?
红绣坐在圈椅上,得知了要害自己的人是商语蝶,觉得无悲无喜。好似还是意料之中的事。如今牵扯到商府里头的人,她也不方便说什么了,一切就看商少行如何处置了。
商少行笑着点头,不接商金氏的话茬。此刻他并非不想说,而是千言万语都是想要骂人的话,说出来也是丢了自己的份子罢了,呈口舌之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回身看了眼趴在条凳上奄奄一息的陈松柏家的,笑道:“陈松柏家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看着办。”
陈松柏家的无力的抬起头,瞧了一眼商语蝶,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今日是必死无疑了。商少行掌管了商府那么多年,果真是右手腕的,她曾经怎么会以为他被老太太扒拉下去,就是软弱可欺的了?
如今,她只想活命而已。可是语蝶小姐会留下她这个活口吗?她们家陈松柏还在商家的铺子里做事,是不是也会被牵连?
她想了很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商少行见状,就知道她定然是不肯再指责商语蝶一个字儿的,笑着点头,道:“很好,你倒是忠心耿耿,我便成全了你的忠心。”
“陈松柏家的,蓄意谋害红绣姑娘,罪不可赦,杖毙。立即行刑。”宣布完之后,眉目含笑,温柔的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已经吓得失禁了的人,柔声道:“动手吧。”
板子再次落下,伴随着女人惨厉的尖叫。这一次家丁们下手再不留情,三少爷的命令,谁敢不从?卯足了劲,用力的招呼在陈松柏家的的身上。好似要代替商少行将她谋害红绣的仇恨,都一次性的算清楚一样。
商少行转过身,目光定定的放在商语蝶的脸上。
商语蝶一对上商少行的凤眸,就觉得背后凉气嗖的一下冒了上来。她想要行哥哥温柔的眼神,而不是现在这样尖锐嘲讽的啊她心虚又害怕的别开眼,可商少行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仍然扎在她身上,犹如芒刺在背。
板子还在打,陈松柏家的的嚎叫声已经弱了下去,逐渐没有了声音。
“三少爷,人已经没气儿了。”行刑的家丁报了一声,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推到了一旁。
商少行点头,道:“拖出去吧,给陈松柏送去。告诉他,商家用不起谋害主人的下人,让他一并卷铺盖走人。”
“少爷,若是陈松柏问起来呢?”商福全问。
商少行冷哼一声,“今日的事并非我冤枉他,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她亲口认了纵火之事。给他留了个全尸,算是客气的了。若不服,大可以爱哪儿告哪儿告去。但是,我商少行今日一句话,就搁在这儿,”看向院门口围观的下人,又转向身后二房的一家,一字一句,板上钉钉似的道:
“诸葛红绣,是我商少行心间上的肉,你们若是谁再敢动她一根汗毛,陈松柏家的就是例子”
“是,三少爷。”
商福全应了一声,带着尸首退下了。围观的众人都噤若寒蝉。尤其是院子中,其余挨打了的馨苑下人。
商少行道:“你们虽护主不力,可罚也罚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往后让我发现谁再敢对红绣姑娘不利,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是,奴婢们不敢了。”
“好了,都下去上药吧。”
商少行摆了摆手,挨了板子的小丫头和婆子们又哪能自己起得来?围观的下人有眼力劲儿的,便上前来搀扶。
红绣连忙起身,去扶梅妆、丹烟和杜鹃。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小姐。”丹烟眼泪流了下来,“奴婢是觉得,三少爷罚的不够重啊。您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奴婢今日就跟着您去了。”
梅妆也哭着点头,揉着屁股道:“打两板子,也好给奴婢长个记性,下次一定不再贪玩,那些个白眼狼专门定准了您要害您,奴婢下次定然寸步不离”说话之时,使劲瞪着商语蝶。
杜鹃惨白着脸,刚才被商少行推了一掌,如今胸口闷痛的很,又挨了板子,说起话来气若游丝,“如今,就看三少爷如何处置了。”也是一样望着商语蝶。
商少行这边,笑着走到面色铁青的商崇宗与商金氏跟前,客气的行礼,道:
“倒是叫二叔二婶看了笑话了。”
商崇宗僵硬的道:“哪里,红绣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
“是啊,好在她没事。不过,行儿还有一事要与二叔商议。”
商崇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五十六章 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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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撵走
“二叔,您也看到了,如今馨苑被付之一炬,红绣没了安身之处,我呢,本来是预备让她去住客院。可是您也知道,红绣是朝廷命官,二品大员,皇上钦赐华冠和翟衣的,若是给她个偏僻小院落住着,着实是委屈了她。试想,皇上都看重的人,如何能在咱们商府怠慢了?那不是藐视皇上,藐视朝廷么?传出去,咱们商府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商崇宗冷着脸,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了。
商少行不给商崇宗阻止的机会,不待他开口便笑着续道:“如今瞧来,商府里适合红绣身份的院落,也唯有崇宗园了。所以行儿想请二叔一家移步,到客院去住,将崇宗园空出来,给红绣住。”
“你商少行,你莫要逼人太甚”商金氏气急的红了眼,谁人不知,崇宗园无论是景致还是占地面积,都是商府中最好的院落?当年大老爷在世之时,在崇宗园的布置和建造上花了多少的功夫?能住在崇宗园,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当年老太太疼商崇宗,才将院子给了他们住,如今竟要被这小辈的要回去?他若是得逞了,那她二房的人以后都该将脸藏在裤裆里走路了。
商少行闻言微微一笑,不急不恼的道:“二婶何必如此着急?二叔都还没说话呢。”暗指她不守妇道,不分尊卑。
“你……”
“好了”
商金氏未出口的话,被商崇宗斥的噎回了肚里。他做叔叔的,对自己的侄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此时商少行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便不会轻易出口,既然出口,便不是讲两句道理拿长辈的身份压一压就能解决的了的。毕竟,大于长辈的,还有朝廷命官在那坐着。
“行儿,你待如何?”商崇宗压低了声音,皮笑肉不笑的问。
商少行无辜的眨了眨眼,“二叔说的什么话,行儿是您的亲侄子,又能如何?”
“哦?那若是我们不搬呢?”
商少行耸耸肩,轻松的笑道:“那便不搬吧,只不过,语蝶妹子指使下人纵火,险些烧死朝廷命官的事,可是连京畿卫叶大人都瞧见的。虽说陈松柏家的已经去了,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可是她之前说的话,所有下人,包括二叔二婶和大堂兄你们在内,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威胁我?”
“不,侄儿只是陈述事实。”商少行湛亮的凤眸,含笑望着商崇宗,慢条斯理的道:“以皇上对红绣的重视,此事若宣扬出去,结果可想而知。就算皇上不知道,不追究语蝶妹子的责任。可她如此毒辣心肠,若是在坊间传开了,对她的名声影响可不太好。”
商少行说到此处便不再继续,成破厉害他点到即止,在场之人谁也不傻,让他们自个儿琢磨去。
商语蝶不可置信的望着商少行,当真想不到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一直疼爱有加的行哥哥,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她。竟然以她的生命和名声来威胁她的爹娘。
“行哥哥你真要置我于死地吗?”商语蝶颤着声问。
商少行仍旧含着笑,可双眸中全无笑意,有的只有全然的冰冷,让商语蝶心里陡然一突。
“你不该伤害红绣。”商少行语气极为平静。
商语蝶绝望的闭上眼,踉跄的退后了一步。心骤然间仿若烧红的火炭被扔到雪地里一般,嘶的一声,凉了个透。想不到啊,一切都是她妄想。她虽知道她与商少行之间绝无可能,来年三月,她就要嫁做人妇了。可是她不甘心,她得不到,怎能让诸葛红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