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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南楚。红绣咬着下唇,心中逐渐清明。那人带她离开,商少行必定很快反应过来,说不定寻她的人已经出了圣京城,朝着四面八方搜索而来。只要她拖慢身后这人的脚步,获救的可能就极大。
“咳,咳咳咳咳……”红绣掩口咳嗽起来。虽然面上脏污,但她柔弱的姿态和寂静夜色下咳嗽时候悦耳的声音,仍旧叫路两旁的流民门侧目。
推车的男子一皱眉,心道让他来接这个病秧子女人可真是为难,粗声粗气的呵斥道:“臭婆娘,你他娘的要是染了时疫,老子就将你扔在路边自生自灭”
一听时疫二字,路旁之人都唬的退避三舍,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如见了毒蛇猛兽。
红绣秀眉紧蹙,索性蜷缩着身子侧躺在板车上,装病嘛,她在行。
“对不住,你若是听得烦,我尽力忍着就是。”
这女人团成团也不过那么娇小的一点点,叫推车的汉子瞧着心里不落忍,也不再训斥她,只赶着车快步离开了这个小村落,拐上了右侧的斜坡,走了泥泞的大路。
脚下是湿泥地,红绣躺在车板上,只听得到那人走路时吧唧吧唧踩在泥巴上的声音和板车车轮的吱嘎声。见周围没了别人,红绣从怀中拿出姬寻洛给的那个慢性药的小瓶,才刚要倒出一粒,推车的汉子便呵斥道:“你做什么”
红绣半撑着坐起身,无辜的望着他,“这位壮士有所不知,我有心疾,这药是从不离身的。”
“你……”男子干瞪眼,生怕没法将这位贵人小姐活着带回北冀国。皇上还不摘了他的脑袋?只得无奈的妥协:“好吧,你先吃了,等前头咱们再到了城镇,我想法子给你寻个郎中。”
凭他的态度,红绣百分百能确定此人一定是北冀国皇帝派来的,从时间上考虑,他来的,怎能与商少莫来的时间这样凑巧?难道……
※※※※
“什么?都是一群饭桶要你们守着城门做什么用”三皇子李彧气结的一马鞭甩在城门官脸上,眼看着马车出了城,他们都没查出来?
“三殿下息怒,三殿下息怒”
“殿下。”商少行上前一步,一身黑色劲装和黑色的棉质斗篷,显得他俊脸毫无血色,凤眸中已经充满血丝,焦急的道:“草民认为,此刻不是纠察责任的时候,红绣被带出了南门不假,可究竟被带向哪个方向仍是未知。”
李彧沉着脸,看了一眼商少行和他身旁的姬寻洛,沉声道:“此事本殿已经禀报父皇。父皇下了严旨,京畿卫以及神机营兵士随本殿调用。来人。”
“臣在”
“整理行装,出城搜索,就算将南楚国翻个个也要将诸葛大人给本殿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是”
……
城中兵士聚集,京畿卫身着玄色官府的众侍卫以及神机营的三千人,分别聚集在东南西北四城门前整装待发。出城后分八个方向散布开去,呈渔网式的搜索。
商少行拳头捏的骨节嘎巴作响。他真是没用,怎么会让红绣轻易被人带走?虽然被打晕的商福全他们已经找到。如今醒来正在府中养伤,让商少行心里稍微有了底——跟踪的人那人都没杀掉,就是不想因此得罪了红绣,对红绣应当不会太差。可未知的未来,仍旧叫他心焦。红绣此刻,到底会有多害怕?
“咱们也走吧。”姬寻洛翻身上马,身旁的秋容和苏青也各自上了马。
商少行点头,飞身跃上黑马。
“商兄,你说红绣会被带向哪个方向?”
商少行沉着脸,抿唇看了一眼一旁假扮成平凡中年的商少莫,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北方。”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四百一十二章 有一丢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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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有一丢丢失控
商少行的那一眼,让商少莫的心宛若针扎一般,他很想拉住他解释清楚,红绣被劫走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可此刻场合不对,且商少行是个执着的人,三言两语想扭转他的想法并不容易。叹息一声,商少莫也只得拉过自己那匹枣红马,飞身形跨坐上去。
商少行回头,凤眸仿如要**出火焰:“张兄,你确定一同去?”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确定你一同去不会阻拦我寻找红绣?
商少莫知他对自己误会甚深,叹息一声道:“一同去吧。少行,许多事,并非你所想象那般。待找到了人,我也要好生问个清楚。”若真是北冀国来人将红绣劫走的,那必然是皇帝设下的一个局。
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身旁之人不甚明了。姬寻洛赤红的桃花眼随意看了他们一眼,便鞭鞭打马先行出了城门。秋容和苏青也紧随其后。
商少行与商少莫对视一眼,一同扬鞭,叱喝一声:“驾”
黑夜中,马蹄翻飞,几骑先后如离弦的箭般飞奔出城门。
※※※※
“你还好吧。”青年男子看着红绣煞白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从包袱里拿出水囊递给她:“你不是还有药吗?紧着再吃一粒。”
再吃一粒,那还不要了她的命?她现在难受的要死就完全是拜那假死药所赐。红绣无力的接过水囊,仅是抿了一小口,就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喉咙,好似什么都咽不下去。好容易吞下去,便屋里的趴在包袱上,三分的病被她表演出十三分,气若游丝的道:“壮士,不是我不想吃,那要是江湖第一神医姬寻洛所造,说是调整心脉,扩张血管之用,一个月服用不得超过三颗,我这个月,已经吃了三颗了,多了是要血管爆裂的。”
青年男子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一口闷气别在胸口,只觉得面前的女人何其麻烦。可偏生一副柔弱无依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他狠不下心来。现在他可是后有追兵,南楚国的人若是追上来。怕是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但若是诸葛红绣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无法安全带回北冀国,他怕也是要以死谢罪的。
罢罢罢谁让他揽了这差事
青年叹息一声,道:“你且先坚持一下,前头就有小镇,到时候我给你寻个郎中瞧瞧。”
红绣感激一笑,便虚弱的躺下,枕着包袱闭上眼睛。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她现在吃了假死药,怕是太医院所有精英高手一同来诊脉,也都要摇头叹息的。小小郎中算得了什么?到时候拖慢脚步也是必然的了。只希望商少行快一些,这人精明的很,别叫他看出破绽才是。
清晨,红绣所乘的板车进了川化镇,小镇距离圣京城偏北的位置,天气寒冷了许多,流民也少了许多。路旁官府设的粥棚下,又粗壮的妇人和大汉正在烧柴熬粥,饥民们各自捧着破陶碗陶罐排着长队等着领粥。
青年推着红绣的车子刚走上街道。路旁便有官差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红绣心中一喜,微微眯了眼。
那青年却操着一口正宗的南楚国南方某处的方言,道:“小人是从轩常来的,老家受了灾,我带着媳妇去燕屏关投奔我姑妈。”
官差闻言信了,看了一眼蜷缩在车上纤瘦的女人,见她脖颈和双手上都是灰尘,嫌恶的撇撇嘴,道:“瞅瞅你们,风尘仆仆的,可别将外头的病带过来。那边,东头,”用手指着东边,“专门设了医棚,你跟你媳妇都去让大夫看看。身上的衣裳也用开水煮了晾干再穿。粥棚每日巳时和戌时开始施粥,去看完了就赶紧来排着队,瞧你年轻力气壮的,去那边帮着搭棚子可以多赚两个干窝窝。”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多谢官爷,多谢官爷。”青年点头哈腰的致谢,待那当差的走远了,这才推着红绣往医棚的方向去,看着车上的小女子,目光柔软,有些赞赏,也明白为何皇上要派了他来,务必将这女子安全的带回北冀国。他从北冀国一路来,早就知道南楚国是如此安置流民的,而且听说,所有的一切,包括疫病的防治,包括流民的安置,包括帮着搭棚子可以多赚窝窝……都是这个小女子的主意。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当世多少男子都不及,就是身体差了点。
拐弯到了医棚附近,却并不接近,见左右无人,青年推着车进了一条小巷,直直往巷子深处走去。
红绣张开眼,心中满是疑问,为何不带她去就诊?疑问的事还没想完,车子便停在一闪黑漆剥落的双扇木门前。青年执起门环,先是敲了三下,停顿一会,又敲了两下,再是三下。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粗壮的妇人走出来,见了青年惊喜的道:“哎呀,小虎子”
“表姨妈。”青年憨厚的笑了。
“我头日子还与你表姨夫说,这轩常受了灾,也不知你如何了。快快,进来进来。他爹,小虎子领着他媳妇来了”
“哎”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出了门,笑着与青年一同将车推进了院子,身后还听得到那夫人与邻居们搭话:
“那是我表妹家的儿子,才刚成婚,家是轩常的……哎,那能咋办,咱庄家人,再怎么也不差两双筷子了……是啊,自小就与表妹好……”
看来他们早就套好了词。红绣心里一沉,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都熄灭了。身上越发的觉得无力。
这户人家院落不小,前后院都有两间正房四间厢房。车子到了第二进,小虎对着红绣一抱拳:
“诸葛姑娘,得罪了。”说罢将红绣横抱起来,走向正房低声道:“刘伯,劳烦你去预备热水,还有,通知主子。”
“是。”
主子?难道他们还有上层人物跟着一块儿来了?
红绣的疑问很快得到解答,小虎将她放在铺了厚实棉被的床榻上不多时,外头就有一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红绣一瞧,忍不住笑了起来:“兰妃娘娘,好久不见。”
对着红绣揶揄之意明显的笑容,兰妃也略微有些尴尬,毕竟,这样“请”人的方式不很光明。只不过如今多事之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保全拱手,兰妃笑道:“诸葛姑娘,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也想不到咱们再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红杀,这一次是你们影主的意思,还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红绣直呼兰妃在影组中的代号,叫她心中好生不快,然而提起影主,她面上又有些尴尬之色。
红绣了然一笑:“红杀,这事儿你是瞒着影主的吧?不知道他知道了,你该当何罪?”
“住口我北冀国大事,怎容得你一个外人置喙。”
红绣莞尔:“怎么,兰妃娘娘不与我客客气气的道姐妹情了?外人?贵国皇帝陛下以这种见所未见的请人方式叫我去,不会是想与我吟诗作对,或者再出几道题吧?”
“你”兰妃被红绣几句话撩拨的怒气攻心,眉毛倒竖着,冷哼一声:“诸葛姑娘不必出言相讥,这地儿安静的很,你就现在这儿住下吧。”
红绣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怎么,不急着带我回去复命?”
兰妃挑衅一笑:“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咱们再走不迟。”说完转身洒然离去,只留下红绣呆坐在床榻上。
若是在外头走,她还能想法子拖慢他们的脚步,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给商少行。可留在宅子里,除非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否则她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这样一想,红绣便觉得头大如斗,服了那个假死的丹药身子本来就软绵无力浑身没有一处舒服的,如今更是难受了。
不多时,那位自称是小虎子表姨**粗壮妇人端着木盆进来,也不多话,就只管伺候红绣梳洗。
红绣没什么力气,身上脏了也不舒服,就任由她动作。待脱下棉袄棉裤,那妇人帮她还上一身半旧的土黄色粗布对襟收腰的棉袍子,又在她腰上打了带子,系了围裙。随便找根草标帮她挽起了长发。红绣的一身打扮,就与任何一处南楚国寻常人家妇女没什么两样。只是她那精雕玉镯的俏脸,让妇人看的出神了半晌。
“刘妈妈,你可以出去了。”小虎端着一托盘的瓶瓶罐罐进来,笑着蹲在红绣的床榻前,道:“诸葛姑娘,得罪了,我得给你化化妆。”说着似怕红绣反抗似的,出手点了她穴道,取了瓶瓶罐罐里的膏膏水水,在红绣脸上化了起来,不多时,拿了面小铜镜给她照。
“你看,可还满意?”
红绣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气结。蜡黄色的脸上满脸的雀斑不说,右边脸颊上还化了个大黑痣。满面病容,丑就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