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梵黎夕放下笔墨,临窗而立,思忖片刻后移驾焕和殿。
“今日送长公主回府可都顺畅?”梵黎夕明知故问。婉良人配合着笑道:“回皇上,还好!”
“还好?!朕听得出有勉强之意,发生何事?” ;婉良人将打人事件,延息殿的闹剧客观的陈述一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观梵黎夕:他专注的品着茶香,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外露。
“臣妾猜想,长公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调教许姑娘……”婉良人欲言又止。
“调教?!”梵黎夕鼻息轻叹,笑道,“恐怕还没有谁能调教得了她。也罢,随她去吧!” ;婉良人见皇上如此泰然,吃不准他的心思,不便再说什么。
公主府内朱栏玉柱、琼阶白石、绿树溪流、假山回廊,各色陈设应有尽有。许洁跟着下人来到后院的厢房。虽是厢房,但是占地宽敞。红墙金瓦,飞檐卷翘,不比宫里的建筑逊色多少。
“姑娘请,长公主特意吩咐姑娘暂住这间非醉斋。”
“非醉,那就是清醒了。”许洁走进非醉斋。屋内书籍画卷颇多,占了一面墙的空间。木刻浮雕屏风,半圆拱门两边是捶地的文竹,内室一张雕花大床锦缎红幔。整个屋子装饰的儒雅精致。“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一人儿住啊?”
“姑娘放心,长公主还配了丫鬟供姑娘使唤。”下人说着,朝屋外叫了一声,“佳莹——” ;一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许洁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丫鬟,分明派个看守。
 ;。。。 ; ;
第八十二回:意在何为?
许洁刚入公主府不足半日,离非醉斋不远的梨花台那边,就上演了一出好戏!
“哎呀!啊!哎呀!” ;许洁听见窗外传来惨叫声,放着从前她早跑出去一探究竟了;但是想着初到公主府,本着低调做人原则,许洁只得听而不闻。不过那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许洁终忍不住走出非醉斋。只见梨花台上齐刷刷的站着一排下人,管事嬷嬷在旁训话。
许洁走近一看,“我的天啊!”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惊得她叫出声来。原来在台子中央,一小厮趴在木条上正挨着板子,白色的亵裤已渗出血来。
“他犯了什么罪,要打得这么狠啊?” ;许洁问道。
管事的嬷嬷翻着白眼,一脸不屑道:“这狗东西竟敢直讳公主的名字,出言不逊,罚二十大板!”嬷嬷转脸对着下人们训斥道:“大家可长点记性!否则跟他一个下场,也许更惨些!”
许洁回想自己面对梵黎夕时,从不行礼,直讳他的姓名更是家常便饭。她不禁感叹:梵黎夕真的给了我太多的自由与宽容。见挨打的小厮哀声渐弱,许洁欲上前求情。佳莹一把拽住她,低声道:“姑娘莫要多管闲事。”佳莹淡漠的神情与长公主如出一辙。皇宫内院,侯门深府呆久了,人心如铁?!
玉佛堂内,长公主跪坐在蒲团上,手捻佛珠,默念佛经。秋苓轻手轻脚走来,低声道:“长公主,管事嬷嬷到了。” ;公主放下手中的珠串,出了玉佛堂径直走到不远处的凝雨亭。管事嬷嬷毕恭毕敬的在亭内候着,长公主落座亭内,眼睛瞟向亭外的几株芭蕉。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她都看到了?”
“回长公主,打到一半的时候,许姑娘从屋内出来。看样子想上前阻拦,被佳莹劝住了。”管事嬷嬷道。
“嗯,带那挨罚的下人去医馆诊治,苦了他了,多给些银两。”
“是!
待嬷嬷退下,秋苓小心地问道:“秋苓有一事不明,可否向长公主请教?”
“何事不明?”
“长公主想惩治许洁,随便赐她一个罪过即可,何必大费周折的上演这出苦肉计?”
公主瞥了她一眼。“你十六岁随我远嫁异国他乡,与本宫几经风雨磨砺多年,遇事还这么轻率!”公主无奈的摇摇头,“你想想看,她多次触犯宫规都没有受到惩戒。皇上为何如此厚待她……”
秋苓抢话道:“不过仗着与珈蓝有几分相似,恃宠若娇,祸乱宫闱。”
“按你所说,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她若聪明自会收敛一些。”长公主早前听闻许洁在后宫的种种“劣迹”后,十分不满皇上对她的纵容。皇室威严怎可任由他人轻慢?既然梵黎夕对许洁下不了手,长公主决定亲自调1教她,让她懂点规矩。苦肉计收效颇丰:自打这日起,许洁每见长公主无不毕恭毕敬,礼数周全不敢造次。她心知肚明长公主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无论如何不想皮肉受苦,先保住小命再说。
长公主带许洁回府的另一个目的是——试探。复国之后,皇上将珈蓝的族人全部以极刑处死,就连当初与她较好的几位千金,即使嫁人也没脱得了干系。如今怎会让一位长相相似,且覆着珈蓝灵气的女子存活于世?还有朔儿,据说他与许洁在行宫交往甚密,怎么朔儿也搅进这浑水?许洁到底是何人?长公主决心一探究竟,同时也要试探一下,许洁在两个兄弟心中到底占有多少分量。
苦肉计意在何为?意在立威。
这天一早,府里上下忙忙碌碌。“佳莹,他们忙什么呢?”
“今儿长公主要去亲王府探望楚亲王。”佳莹朝府门一指,“这不,轿撵都备好了。”
机会来了!许洁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到前厅,正好与公主撞个满怀。长公主冷眼看她,秋苓怒目圆睁。许洁全当没看见,嘻笑道:“御国长公主,万福金安!长公主可否带我一同前往呢!”
长公主冷笑道:“为何?”
“嗯,楚亲王曾有恩于我,”许洁险些称其名讳,转眼笑道,“礼尚往来,楚亲王病着我怎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不必了,本宫会替你问候亲王。”长公主冷冷回绝。
“长公主不要后悔哦!”许洁冒险出大招。
“你说什么?!”长公主面露愠色。
许洁杏眼半眯温尔笑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竟脱口而出:“此刻,躺在病榻上的楚亲王…最想见的人…除了您,就是我!”
 ;。。。 ; ;
第八十三回:险象环生
长公主一怔,鹰爪般尖锐的眼神,试图震慑许洁的放肆。许洁抿嘴笑的那么婉转,不卑不亢。二人对视足有半分钟之久。长公主暗叹:小小年纪,还挺有底气。许洁这方心想:死就死了,输人不输阵。
“好!”长公主金口一开,“秋苓,路上好好照顾许姑娘。”
门口只落了一顶轿舆,待长公主上了轿舆,许洁很自觉的跟上去。秋苓忙拦下她,哼笑道:“呦呦,你这是干嘛啊?真拿自己当主子呢?这是长公主的轿舆,岂是你这种人坐的!” ;许洁没有回嘴,憋着气退到秋苓身后。许洁自顾自的哀怨:平日出宫不是车辇就是轿子,如今寄人篱下竟然遭受如此嘲讽。许洁并没有意识到:无论她在哪儿,都是寄人篱下的角色。在这封建的男权社会里,女子的幸与不幸跟男子有很大的关系。如何在自立与攀附中求得生存,将是许洁接下来面临的问题。
一路上风儿吹,鸟儿叫,花香处处飘。不过连走三个小时之后,许洁累得无心再赏路上的风景。
“快走啊!”秋苓回头催促她。
许洁哀叹道:“累死人了啦!还有多远啊?”
“走这几步就受不了了,还真是身娇体贵啊!”面对秋苓的冷嘲热讽,许洁以沉默对之。自从当众挨了许洁一巴掌后,秋苓恨不能找个机会报复她。一颗妒恨的种子深埋在秋苓的心中,那种子已经长出毒人的枝桠。
终于到达亲王府,侍女搀扶着长公主缓缓下轿。天气渐暖,略显富态的长公主满头汗珠。秋苓赶紧跑上前,为公主擦拭汗珠。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异样的声音。许洁循声望去,只见街角处停放着一辆马车,那匹马不停的踢着蹄子,摇晃着脑袋。
“不好!马受惊了!”许洁话语刚落,那马儿挣脱固定车身的缰绳朝她们奔来。高大的马匹嘶吼着好生吓人,大家四下逃窜。眼见着马车冲过来,本就疲惫不堪的许洁此刻头脑空白,呆立不动。
突然一道白影从上空闪过,随之而来的是一记哨声。那马匹鼻息愈渐平稳,车身从许洁身边绕过。 ;许洁刚舒一口气,只觉背后有人用力推搡。“啊!”许洁一个趔趄撞到马车尾部,华丽丽的转个圈跌倒在地,顿时觉得脸皮火辣。这一跤摔得可不轻,许洁头晕目眩强支起身子。白衣人赶忙扶起她,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帕子捂在许洁的脸颊上,帕子瞬间被鲜血染红。“姑娘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不必了,带她进王府!”长公主一声令下,许洁被人架进王府。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许洁来不及反应,直到太医为她包扎伤口,疼痛才让她逐渐清醒。“哎呀,疼!”
太医叮嘱道:“姑娘千万忌口,待到伤口愈合之后,再擦这白玉膏。”太医走后,宽敞的屋里只留有许洁一人。她对着镜子发呆,红肿的半边脸被纱布包裹的像个猪头。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不知道是药撒的疼,还是心痛。
门外传来脚步声,许洁赶忙背过身去擦干眼泪。一帕子递过来,许洁顺着帕子向上看去——是楚承,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你伤好了?真好!”
“我的伤已无大碍,你却伤成这样。”楚承深邃的眼眸满是忧虑,语气柔和又透着斥责,“何必跟着长姐过来,险些送了性命!”
“哪有那么严重,我这不是……只受点小伤而已。”楚承重重叹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许洁不想因为自己受伤而给他添堵,连忙宽慰:“在汤泉行宫的那些日子,若没有你的悉心照料,我不会好的那么快。如今你身受重伤,我怎么会袖手旁观。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不过我不来看望你,我心会不安的……”
未等许洁说完,门廊处有人高声道:“朔儿,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可乱走动。”
 ;。。。 ; ;
第八十四回:幕后推手浮现,灵山神医归来
“长姐多虑了,我的伤势已无大碍。”
长公主没有理会楚承,而是转向王府的管家刘启,问道:“可查到那马车的主人了?”
管家欠了欠身子。“回长公主,已查明是外地进京的马车。人已经暂扣在王府中。”
长公主勒令道:“把人押到官府去!竟敢在王府附近叨扰生事,险些害了人命。”
管家犹豫一下:“那人自称是王爷的故友,名白夫子。”
“是他!”楚承惊讶道,“快请白兄去前堂等候。”
“朔儿,这位白夫子是何人?”长公主问道。
“是一位故人。长姐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楚承赶往前堂。房间里只有长公主和秋苓两人,公主伸手扬起许洁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轻叹道:“可惜这模样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不小心?!明明有人在背后推我。许洁脑子飞速旋转,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长公主,看她那傻样。兴许也撞伤脑袋了。”秋苓说起风凉话。长公主没有搭话,略带关心的语气对许洁说:“你先好好休息吧!”
长公主一干人等来到尚月阁。“你们暂且退下!”公主一身令下,侍女们各自散去。
“秋苓,”长公主叫住她,“你留下!”
“长公主有何吩咐?”
“跪下!”
“嗯?”秋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你跪下!”长公主怒斥道,“难道还等本宫押你去官府,告你谋害人命不成?!”秋苓扑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为何要推她?”长公主愤愤道,“竟敢在本宫眼前做出这等恶性,你胆子不小啊!”
“奴婢,奴婢是为了长公主,才想着教训她一下。”秋苓辩解道。
“为了本宫?!”长公主冷笑,“亏你能想得出来。不说实话就送你去官府问罪。”
秋苓本以为趁乱报复许洁,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没成想长公主早已得知实情,秋苓深知公主秉性——沉稳磊落。她断然不会轻饶了自己,秋苓情急之下说出下面饱含醋意的话来:“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