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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竞价,给大家都节约点时间。”
这办法很好,各代表都没意见,收了心专心看起解石。只是各方越看越心惊,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座都是跟翡翠结下不解之缘的,能被派到公盘做代表收购的资历更是不凡,虽比不得一流赌石师父但一双火眼金睛却练了出来。许楠玉不管是解石手法还是划线的准却度都丝毫不下于一流赌石大师!
一流赌石大师!整个平洲公盘出现的数量一双手指可以数过来。这下他们不得不重新衡量许楠玉的重要性,个别还偷偷退出打了电话请示。
许楠玉有一流赌石大师实力的消息不径而走,在很多人赶来时第一批五块毛料已然解了出来。
豆种一块,芙蓉种两块,藕粉种一块,既然还有一块金丝种。五块毛料无一赌跨!这种战绩说出去,几乎能把人震晕!
各代表你看我我看你,许楠玉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不得不让他们重新估价。一人迟疑抬手:“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五万。”
“一百五十八万。”有一人开头后面自有人跟价,只是这五块翡翠价值有限升到一百六十三万就不再涨了,许楠主点头成交。在竞价时又有两块翡翠露了面,一块金丝种还有一种既然透了红翡的料。
常人有翡翠以绿为尊的说法,其实也不然,在翡翠中有个别几种顶级色翡能与之比肩。红翡中的极品血美人就是其一,当然他不可能在这块次品毛料中解出。
常见的红褐色,但在两拳头大小的边角有块颜色稍浓达到火烧云的承度,整块翡翠立时价值大增。现今这种红翡对年轻女性的吸引力不下于极品绿翠,若不是有言在先这会儿或许已经抢开了。
机器声吵杂如常,突一边停顿。解石工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手下的毛料的一边切面。
许楠玉探头一看,笑。“冰种。”没想到冰种这么快就露面了,他以为至少要解到最后几块呢。
“冰种?!哪?我看看我看看。”耳尖者疯狂了,二十五块毛料解到第八块就现了冰种?!
旁边那台解石机的工人羡慕的看着这边,冰种,解一年石才能见那么两次,今晚一笔丰厚的小费是少不了的了。
许楠主亲自盯梢,一小时完整的解出了翡翠。女子拳头大小,冰种黄杨绿,比阳绿次一品的颜色但仍属高档翡翠,目测做三个镯子不成问题,挖出来的料还可以做十几个戒面几年吊坠。大涨!实打实的大涨!满意点头转手把翡翠给田大海保护,埋头又开始解其余的。
五块毛料尽数解出,一块红翡,一块冰种黄杨绿,一块豆种,其余两块一块是黑褐色狗屎地一块解出的是碎翡翠,三涨两跨。
许楠玉皱眉摇头,看向各代表。“开始竞价吧。”
“三百五十万!”
“三百六十万!”
“三百七十万!”
“四百万!”一男子猛的加价三十万,隆重的递上名片。“许公子你好,我是凤凰珠宝公司代表,小姓欧,这是我的名片。”不管一匹翡翠到不到他手里,猛的加价许楠玉定会对他印象深刻,混个脸熟以后打交道较为容易些。
许楠玉看他眼,收下名片。
“四百二十万!”
“四百五十万!”凤凰珠宝公司欧姓代表笑眯眯的加价,整三块翡翠的价值就在四百三十万左右,他硬提二十万就是想跟许楠玉搞好关系,冲的就是许楠玉一流赌石大师的实力!当然,他要是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事,他绝对不会再傻到这么干!
四百五十万是最高价,点头成交。
第三批第四批无惊无波的以两百七十万跟三百万分别成交。
看着剩下的五块毛料,许楠玉深吸口气,表示要休息阵。一口气连解二十块毛料,就算他再年轻气盛也颇感吃不消。林儒玉给他送上毛巾、水跟一点吃食。
“这五块是不是有点难解?”整五块毛料有四块是公盘上中标的,只有一块是那晚夜里买的,价钱好像都不低。
“不能说难解,只是悬殊较大罢了。”
“怎么说?”
“解的好我们后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放下水跟食物,起身向毛料而去。
林儒玉在后面似懂非懂的跟着。
同时在平洲机场一架飞机安然降落,出口外张经理焦极的等着,时不时抬手看表终于瞧见出口显出一道身影,立马跑去:“李总,您可到了。”
“情况怎样?”
“倪先生他们还在解石,已经解出了五块冰种一块冰种红翡。”、
“没出玻璃种?”
“呃、没有。”这老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玻璃种是他家大白菜,念道念道就跳出来不成?“李总要去仓库看倪先生他们解石么?”
“在忻州解出玻璃种苹果绿的那位呢?”
“听说解出了一块冰种黄杨绿,现在在解最后一匹。”
“走。”身高腿长,一步好远。矮小的张经理只得小跑步跟上。
在另一头,暗黑轿车内儒雅青年抬起俊逸面容,形状完美的唇形开启。“一流赌石大师能力?转道。”
“是,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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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平洲公盘(五) 。。。
“冰种!”围观者哄动了,最后一批里第一块就解出了冰种?!
解石面具后许楠玉嘴角露出笑意。最后五块是压轴,停了一台机器亲自动手解。沉着冷静频除杂音,专心致志的又是一刀。
“又是冰种!涨了,大涨!”
手下毛料显长方形,皮壳灰黄灰白较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十大名坑中的抹岗出产,抹岗产量少但高品种常见。
一刀两刀三刀,许楠玉频频下手,瞧着一众围观者心惊胆颤为恐他把这么好的翡翠给一刀两半,实际上翡翠半点没浪废直接给解了出来。
二十公分的翡翠显长方形静静躺在石桌上,灯光下那抹如同阳光灿烂般的绿色,几乎能晃花人眼。
“阳绿!”一众惊叹。“不愧为十大名坑抹岗出产,‘常见高翠’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阳绿虽次于帝王绿,但在市场中喜欢阳绿的人也不下于喜欢帝王绿的人数,这也是阳绿翡翠价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翡翠给田大海拿着,转首又再攻陷第二块。
第二块显大致方形,百来斤,皮壳有红雾有蟒,公盘标中价是二百零八万。选毛料时就细看过,心中有谱直接架上开始切。先把四面突出边角去掉,再从有雾的地方下一刀。
打上强光手电,果然与他所想差不多。浅红色,淡淡的红霞中有几条血丝般的红翡穿透其中,还不到冰种,单个价值跟不上但架不住它的体形,解出来一上秤足有二十几斤玉肉,单个手镯就是一个可观的数字更不论戒面跟吊坠,遇到高手还可以利用那些血丝红相出一件名贵大件来。当然,还是做成单件容易出售些。
深吸一口气,许楠玉很满意前两块的表现。冰种阳绿估价在一千万以内,浅红翡估价在八百万,单利润就翻了几倍。
果真是,一本万利呀。
收起感叹,架起第三块。
第三块显大致圆形,黄沙皮,壳粗,新厂有蟒纹可惜底座有裂,标中价为五十三万。裂绺为毛料杀手之一,翡翠再好只要有裂都会影响它的取玉肉顾而价值大打折扣。而赌石界在裂绺上还有大裂与小裂之分。‘不怕大裂怕小绺’是赌石师父中流行的一个说法。大裂因走势明显或许还能补救,而小绺极易发生变化,或大或小,鬼诡莫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密布整块毛料内部散成什么价值都没有的小碎块。而裂绺也有很多细分:靠皮绺、大绺、细绺、通天绺、恶绺、随绿绺、平行绺、斜叉绺……等,有时也会很多条裂绺集一块毛料的表现。‘一条裂降(价钱)三成,三条要不成’,这也是赌裂赌石师父们无数经历总结出的一个很形象的说话。
想起关于裂绺的一些经历,许楠玉再次看向手下毛料。蟒纹,是在皮壳上向蛇皮一样的风化痕迹,有研究证明这是玉石经过千万年在空气中暴露后风化所致。是有玉的有力证明之一。裂绺分布整个底座,不是细绺也不是大绺,相属于中间,让人真是摸不着头脑。
就算自称于赌裂高手的许楠玉,这会儿也难免有点忐忑。架起钢刀往下压,刺耳声顿时响起。
毛料一分为二,拿水一泼。
“有绿,可惜也有裂。”切面较薄这边不用说了,许楠玉原本就打算废掉的。林儒玉拿手一拨弄,整散成了碎块。再看另一边切面,强光手电后绿意荫荫极为喜人,可惜还有那恶梦般的裂绺。许楠玉拿强光手电仔细看了,松了口气。
林儒玉问:“怎么?还有救?”
笑。“二哥,瞧我给你变个戏法。”架起钢刀,白线都不划直接按动按钮。一分为二的毛料,切面仍是喜人的绿色,只一面裂绺仍肉眼可见,而另一面裂绺已变淡变浅,强光手电打上去绿意比裂绺深多了。
“好!恭喜小公子这裂赌赢了!”围观者鼓掌,许楠玉谦虚作揖,只一眼却猛的定格。
在人群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男人,鹤立鸡群的身高,沉稳暗敛的气度,英俊不凡的相貌,无一不在无言的诉说对方的不凡。两相对视,对方仍旧直视他,脸上笑意有点高深莫测。
问旁边:“那人是谁呀?”
林儒玉轻声回:“不知道,来好久了。不声不晌的直盯着你解石。”
在两人没注意的地方,田飞轻咳撇头。
翡翠已经现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较为简单些。许楠玉干脆划上线让解石工人负责,他则趁机到一旁休息。抬手看表已经十一点,还有两块毛料要解,忙到零晨是肯定的了。
休息的这段时间,翡翠被解了出来。翠绿的颜色蛋青的地,几块较大的碎翠可以作几个戒面,剩于的一块整体巴掌大,做个小点的镯子是不成问题了。整的来说,这块毛料没跨还小涨了点,不多,大概几万块钱。
大口吞下杯内剩于的水,擦干手示意把第四块毛料架上去。黑乌砂,有癣,显不规则扁平形,净重七十一斤,公盘标中九十六万五千!好像有人投中九十六万,他以五千险胜。
毛料表现是极好,可是若不切开来看,没人知道它里面毕竟有没有翡翠。拿白笔划直线,打算先把边角去掉。解石工人见意先擦擦看,他摇头。擦石太废时间,他没时间等。
边角切开后无绿,强光手电照下一片白花花岩石,许楠玉伸手一摸,粗糙的可以。皱眉,再一条白线直接一分为二。
“呀,跨了。”切面两边皆是白花花的岩石层,别说翡翠就是一点绿色都没看到。
感觉盯在身上的视线,许楠玉反而一阵轻松。二十五块翡翠若是块块赌出翡翠,那不叫‘能力’,那叫‘逆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恒古道理他懂。赌跨这块,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净手,架上第五块。白砂皮,石重二十斤,无蟒无癣,在底座有个指甲片大小的窗口,无绿。这是块半赌毛料,公盘标中十七万。或许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块定为压轴,但他清楚。因为里面有整个公盘唯一的一块冰种海蓝翡翠,这种与祖母绿极为接近但又略有区别的翡翠,历来一出世便被人哄抢,冠之雅号‘接近顶级’!
整个公盘他只记得三块毛料,而这块就是其一。
架上毛料就从窗口往里切,拾指宽切面,切到第三刀开始出雾。围观者一喜,一扫刚才切跨的黯然,笑眯眯的瞧着,就等着翡翠一出来就开始叫价最后一批。许楠玉深吸口气,就算知道里面的情况,终到最后一刻也难免紧张。
再切个小小薄片,切面上透出淡淡的颜色。围观者探头:“咦,这好像不是绿色呀。”蓝色丝线般的淡雾虽然极淡,但在这些与翡翠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眼中却是区别大大的。
“这不是绿色,这是蓝色!而且是海蓝!”
“海蓝?!让我看看。”切开不要的切面让人争相递传,那上面淡淡的蓝色丝线直接引暴全场。“真的是海蓝!”全数人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剩下毛料,个个恨不得生就透视眼看到里面是不是有成块的海蓝翡翠。
仓库主管一看吓了一掉,赶忙组织几个闲着的解石工人围成人墙把两方分开。解石机器虽是死物,但它的刀片可是十打十的钢制,血肉之躯碰上就是以卵击石拿鸡蛋打石头,若是一不小心真见了血,他就不用干下去了,甚至还要赔上一笔。“各位!各位!不用急,先让小公子把翡翠解出来!解出来再说!”
许楠玉看着激动的人群还没回神,再次想起。这里是平洲,不是云南更不是缅甸。碰到这种接近顶级的极品翡翠,激动不能自抑到是可以理解的了,因为在他们来说,或许这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