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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许楠玉在后怒瞪,恨不得以眼神把他戳个对穿!气归气,该的必须得吃,回头对许原玉道:“今天就算了,改天再一起吃吧。挂在账上,一生二,二生三到时候就吃利息。”
小笑话把不乐冲淡不少,许原玉笑道:“那就明天晚上。”
“行。”
回到家桌上已摆了八个菜,有七个半是他喜欢吃的,欢呼一声奔过去大块朵颐,吃饱喝足嘴巴一抹,伸手:“拿来。”
“什么?”抬眼。
“你别装傻,买鼻姻壶的一万块。价值六七万的东西以一万买到,这是捡漏。现在鼻烟壶给你,这个漏就算到你身上了,辛苦费就以一顿抵了,但本钱总该给我吧?”
“先记着。”
“诶,你这不是耍赖嘛?说了回家给我的!身为成年人,说话不能不算话!”
“不是不给,只是以后给而已。”
“不行!我这里不馀账。”一是一,二是二。说了给就必须得给!再说,当年被他忽悠把福禄寿解体,那笔‘昂贵’的‘加工费’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呢!
“同样价值的东西,能送给许原玉为什么就不能送给我?”
“你这是偷换概念!说好的就不能反悔!一万就一万,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我若不给呢?”斜眼瞧他。
“小人!”
冷笑。“别人说送就送,到我这就成了小人?真是差别待遇呀。”顿顿,嘴角勾出一抹嘲讽:“许原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小心点。”
“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你呢?就醉翁之意是在酒了?”话一出口就知要糟,果真。李泰脸色瞬间黑的跟锅底有得一拼。
“什么意思?”
倔强的嘴硬。“字面上的意思。”
‘啪’!一惊,被李泰重重放下的茶杯底座裂了开来。
无言,阴沉着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圈,起身离开。
忍着想要去道歉的冲动戳着筷子玩,撇嘴。凭什么错的是他,却让自己道歉?就不管!看谁拗的过谁。
第二日一早起,被告知李泰已经去上班,但把车跟司机留给他的消息。闻言,他颇有点哭笑不得。这男人真斗上气了?
吃完早餐,到市图书馆查阅资料,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附完许原玉的晚餐预约,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自知有点晚,开门进门都轻手轻脚。打开灯,沙发上杵着的人把他吓得够呛。“你怎么不开灯?人吓人吓死人的!”
“…既然回了,早点休息。”
“那个、你在等我?”
离开的背影僵了一下,利落两字:“没有。”
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摆手道:“安啦,我都十八岁了,有安全意识的。”
阴霾的情绪压在心中让他不吐不快,转身道:“我不喜欢你跟许家的人有接触。”
“…我没跟许家有接触。”暗自嘀咕。
反问:“许原玉不姓许?”
“他是他,许家是许家,怎么同日而语?”
“哼,自欺欺人。”
颇有点怒羞成怒的瞪眼。“我就自欺欺人怎么了?你是我的谁呀,要你管?”
“你知道的。”
赌气。“我不知道!…嗯唔…哼嗯…”落下的阴影直接霸占他的嘴唇,灵巧的舌头伸进来强势撬开他牙关滑进口腔,直掏黄龙。眼睛瞪的不能再瞪,因男人太过强势霸道,害他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不一会儿肺部就因缺氧而灼痛。
“不要装傻,也不要躲,更不要逃,你知道该怎么办。”
30
30、周仿(一) 。。。
“请假?”
“是的,教授。云南翡翠公盘开盘,我要去看看。”
“请多久?”
“少则八天,多则十天。”
候正德扶扶眼镜,对这个恩师所介绍来的学生他也极为喜欢,虽然是为识古而来渡金,但他对历史这一门学科也保持着高度的敏锐感,态度很端正。“新学期才开学你就请这么长的假,于理不合。”
“教授,我保证不落下课程进度。”
“这不是进度的问题,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这课还上不上?”全系几百号学生眼睁睁看着,许楠玉原本就是通过特殊渠道招来的特招生,他这假一请又不免让人说长道短。“不过,”
“不过什么?”满是希冀的抬眼。
“你跟老先生的孙子李泰住一起?”
“厄、是的。一些特殊原因,我暂时借住。”
“我也不瞒你,请假十天原则是没有问题,但你是特招生原本就引人注目,恐怕我准了你的假在学生眼里或许只是件小事,但在各教授眼中就是另一种意思了。但如果你能弄来李泰秋拍几个协助名额就另当别论了。”厚重镜片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这时候他不是名满考古系的学者,而是一个算计自己学生的小老头。
协助名额就是在后台跟拍品亲密接触,这在各拍卖公司可是大忌!公司员工在这期间都要严密控制,更何况引进外人?他有点为难。
“名额也不要多,五个就够了。”考古系学生有大量的理论知识,但实践经验却不足,若能在后台跟拍品古物近距离接触,对他们的帮助一定很大。
这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了,表示会尽量。回别墅后就跟李泰商量这一事。
壮硕的身躺陷在老板椅中,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中两腿交叠,支着下巴看他。“拍卖开始前,后台严禁入陌生人员。”
扭捏。“若没这名额,教授就不给我请假,没假云南我就去不了了。”
“你不去云南对我没损失。”
“我想去!”极品翡翠!谁能拒绝它们的诱惑呀?“说你的条件吧!”
“你确定?”
看男人挑眉,他就知道自己又掉他陷阱里了。苦着脸:“先说说看。”
李泰也不娇情,直接道:“一、那朵福禄寿千瓣莲,借我一年。”
他就知道!打的还是他宝贝的主意。“一年太久,半年!半年后不管什么原因,必须原物献还!”
想想半年也不短,点头后开出第二个条件。“云南公盘上你所赌五成翡翠,我有优先购卖权。”
“好!”只是五成,反正他解出来的翡翠总归是要卖,卖谁都一样。
笑。“另外五成中三成,我要入股,对半开。”
“你这是抢劫!”赌石是高利润行业,要入股也就是说赌出来的翡翠他要分一半,凭他的赌石能入,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呀!
摩擦下巴好整以暇。“你可以拒绝。”
气恼之极怒极反笑。“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身为上位者,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是基本条例。”
昨天还强吻他占他便宜,现在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公私分明’?!淡定、淡定,深呼吸。“所解出来的翡翠,我有分配权!”
“成交!”。
李泰拍卖公司叫‘宏达’,听说是传自长辈手上,但到底是哪个长辈就不得而知了。一年两次公拍,在春秋两季,数量没法取胜就在质量上有所改观,他曾粗约游览过拍卖单,很多拍品他看着都心动。可惜那男人防的贼死,没给他拍东西的机会。他已经想好了,若等下看着实物实在喜欢,他就找人偷偷拍。
把五位助教的行礼安放好,就有专人领他们去存放拍品的工作区。
亲密碰触拍品是不可能的,但有李泰的面子他们被安排跟着工作人员近距离观看拍品,作最后定论。顿时五位助教就围绕着工作人员手上的拍品进行热烈的讨论,把学者的矜持丢了个一干二净,引经据典、条例案例。工作人员一问得知是京大考古系助教,时不时也会添上一两句身为鉴赏人的观点。
在这期间,许楠玉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午时李泰抽空跟六人吃了顿饭,席间亲自给五位助教递了名片,并表明了招揽的意思。虽然五位助教没有当场表明应揽的意象,仍把许楠玉气的牙痒痒,咬着汤勺瞪着李泰恨恨的想:赶情他成了拉皮条的中间人呀?!
李泰看眼,笑问:“汤勺你吃得下吗?”
丢出汤勺,正中那张帅脸将之直接打歪,眼睛瞪大一脸难以置信!——许楠玉在脑海中恶意的臆想着。
“在想什么?”李泰擦抹完嘴角问。
冷静的放下汤勺。“在想食用盐降价了,这汤咸了点。”
卫东喝口,疑惑道:“不咸呀,我吃刚刚好。”
汗!
31
31、周仿(二) 。。。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第三天正是正式拍卖的日子。正式开拍在下午一点半,从早上八点整个会场就开始忙碌起来,临近十点十六件精品拍器才在银行严密的保护下姗姗来着。
十六件精品是拍卖会中的重器,从一论定就收在银行保险柜中,许楠玉也是第一次见着。
一交接完,工作人员便破不及待的取出十六个金属盒,由安保队长打开盒子,工作人员便带着白手套着手检察。
许楠玉跟在旁边听五位助教轻声讨论。听着听着不免感叹,到底是学这行的呀,这理论是一套一套都不带重复的。闪神间旁光瞄到另一件从保密箱拿出来的拍器,眼神猛的定格——那是?!
“清雍正斗彩暗八仙纹盘!”
许楠玉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耳内听着鉴定人员的评赏。
“……胎薄体轻,釉面光洁。外壁斗彩绘暗八仙纹饰,辅以如意贯套纹,碗心两道弦纹内彩绘折枝寿桃,桃实硕大,以红彩点染桃尖,突出质感。暗八仙为传统纹饰,以八仙手中法器暗喻指代,寓意祝颂长寿,与碗心寿桃内外搭配,应为清宫祝寿时用器。全器填彩准确,彩料细腻莹润,为雍正官窑斗彩器之精品,传世不多,十分珍贵。”清雍正时期是瓷器顶盛时期,精细冠绝、轻巧俊秀、高雅逸群,所出精品是后乾隆都追赶不上的。
瓷器原本就是易醉品,存上三百年而保存完好,就算民窑出品价值也会翻上十倍更何况官窑精品?“给我看看。”
拿着纹盘的鉴赏工作人员愣了下神,看向旁边的经理,得到肯定后才小心翼翼把纹盘放下。
脱了手套取过纹盘,仔细上下翻外。型号、瓷胎、釉面、纹饰、彩料,都全数符合清雍正时期斗彩瓷器风格,可是他也不会记错。在十年内正是今年,整个古玩瓷器市场遇到全所未有的重创,而起点就是他手上这个清雍正斗彩暗八仙纹盘——赝品——周仿。
‘周仿’是个代表词汇,所代表的是清雍正瓷器高仿真制作人——周伯秀。周伯秀出生于瓷都瓷器之家,有一手精湛的祖传技术,可惜人不学好专精邪道,用技术仿前朝官窑精品运用后当真品买,公安机关破案后清理不法资金达上亿,本应大肆宣传的辉煌战绩却因主犯高伯秀的逃逸而不了了知。事隔六年,高仿再度出世,以全所未有的精湛技艺高调偷袭清雍正瓷器市场,弄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首当其冲糟受灾难的就是各拍卖公司。
“李泰在哪里?”
“李总在办公室。”
既然这盘子在他面前现了真身,那他就有义务阻止这场灾难!用棉布把盘子包好,道:“这盘子我有用,先借用一下。”说罢直接向李泰办公室跑去,把保安队长跟鉴赏人员吓的脸色发白,立马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若不是许楠玉跟着李泰见过各部门,这会子恐怕就被当作不法分子直接控制起来了!
到办公室门前直接冲进去,正跟拍卖师讨论细节的李泰抬头看他。“有事?”
把额头上的汗绩擦掉,点头。“对,很重要。”
转头对拍卖师作最近定论,表示小型会议结束,对方退去,跟来的保安也被李泰用眼神请出去。
把纹盘放桌上打开棉布,用清冷的声音道:“我怀疑这是,周仿。”
‘周仿’两字也不得不让李泰重视。“你确定?”
把‘确定’两字咽回肚子里,道:“李老曾经跟我说过周仿的相关特征,这个盘子我感觉很古怪。”
“几成把握?”
“…三成。”
李泰并不俱备鉴赏经验,对许楠玉的说法无法考证,‘周仿’的事迹他也被李老特意提醒过,六年前就骗过了许多一流传家,他请的鉴赏师肯定也鉴赏不出来。当机立断,李泰立马给李老打了电话。
。“‘周仿’?让楠玉接。”
“小子献丑。就先从‘色’说起,这汤色金黄,浓艳清澈,品种定是福建安溪的稀有品种;闻其‘香’,香而不浓、浓而不厚、厚而久远,定是产自高海拨山区。云雾多,日光漫射,紫外线强种种因素缺一不可,才能形成这么珍贵香醇的极品观音王;再品其味,能如此完美的保持茶味,没几十年制茶功夫也是制作不出来的。”
高老暗自点头,称谓:“看样子,你也是个爱茶的。”
“兴趣而已,比不得高老爱茶醉茶。”
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