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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致死。
李泰问:“现在解出来,还是运回酒店?”
原本想着回家自己解,然后一人独乐的,但瞄到张郝那一行临时改了主意。“向老板借台解石机,就在这解。”他要解出顶极翡翠,气死那丫的!
李泰不反对,跟老板借来解石机就着院子晕黄的灯光开始动手。打算离开的那些翡翠爱好者一听说要解今天的天价毛料,立时脚像生了根似的杵在那不走了。张郝一行就在其列。
仔细回忆了关于这块毛料的内里情况,分分钟便有了章程。偷瞄下张郝暗自冷笑着指挥人把毛料架上机器,就从有雾的地方开始擦。他准备给张郝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做为前世的回礼!
机器声顿起,四周也开始三三两两悄声议论,有看好的也有不看好的,各持已见等候第一轮擦石结束。
许楠玉一点也不急,合着手就站旁边冷静自若的指挥,那样子好像解的不是价值上亿的翡翠原石而是不值一文的普通石头。第一轮擦石结束,里层表现不太乐观,没见翡翠而那红雾则以肉眼可见的差距正渐趋减淡。
李泰瞄他眼,许楠玉摇头示意继续。
第二轮擦石结束,红雾已经减淡到淡色红晕,稍微有点赌石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极不好的表现,很有可能这层红雾只薰染在表层,里面没吃透根本没有翡翠。也就是所谓的赌跨了!
一亿可不是一亿张白纸,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个人,一亿都是笔巨额大款。许楠玉皱下眉头,看向一直关注解石的张郝道:“五千万,这块毛料我现在转手给你如何?”
张郝瞪下眼睛,看下毛料再看下许楠玉,迟疑老久才道:“一千万。”五千万风险太大,一千万的风险损失他还可以接受。
摇头表示交易不成功,示意继续擦。
第三轮擦石结束,表层红雾已经完全消失了,看表层颜色完全与最普通的石头毫无区别。偏头看向张郝,许楠玉道:“三千万如何?”
张郝笑笑摇头:“八百万。”神仙难断寸玉,但赌石高手大部份能从毛料表层判断毛料里面的情况,就像这块毛料所拍出的高价,就是因为在表层有天然的红雾,而现在红雾这层解跨了,难到还能从另一方最普通的一面解出高翡不成?
其实事实正是如此。这块毛料表现很奇特,从表现最好的一面会完全解跨,但若从背面却会立马解出翡翠,而且是号称顶极的玻璃种血美人。
许楠玉觉着耍弄的差不多了,指挥人把毛料翻过来从背面开始擦。这次他亲自动手,扶着毛料架上机器,就着钢刀擦上薄薄一层,伸手摸下石层面,细腻冰凉感自指尖传达上来。
离的最近的李泰也感觉出了异样,伸手摸了把:“这是?”
李泰的动作引起张郝的注意,探头看来,那石层肉眼可觉的细腻感触之十分可喜,当下便叫道:“有玉!”
许楠玉也是色眼迷离的看着手上近蓝球大小的红翡,前世他解出过很多高档翡翠,顶极翡翠也有,但唯独没有玻璃种血美人,这种极品红翡单论色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更何况加上‘翡翠之王’的玻璃种!
“三亿!我买这块翡翠。”虽然明知站在许楠玉身边的是李氏珠宝公司负责人,但对于这种顶极翡翠有人还是抱着绕幸心理出了价。
有一就有二,立马有人喊价:“三亿两千万!”
“三亿三千万!”
“三亿三千七百万!”
价值一个亿的毛料从最好的地方擦,全数跨了,价值一度低到三千万,最后擦了个完跨;结果戏剧性的从背面擦,既然擦出顶极玻璃种血美人?价值猛的升到三亿以上?!这俗话说的好,人生如戏,没想到这赌石也如戏,就像小孩子跟你开玩笑,先让天堂再入地狱最后又回到天堂,来回蹦达玩的就是你的承受能力。
人人后悔放弃了这块毛料,就连主家都有种后悔把毛料卖出去的念头,他要是自个把毛料解了,那这三亿可不就是他的了?
但要说最后悔的还属张郝。两人竞价他退缩放弃了毛料,后擦石擦跨许楠玉还曾两次表示跟他交易,可惜他没有坚持心中的想法,最终放弃毛料。从竞价到擦石中的两次,可谓三次机会,他都白白放弃了,也就是说他三次与这顶极玻璃种血美人失之交臂间!既然还是他主动放弃的!想到这,张郝就种有吐血三升的感觉。
许原玉则复杂的看着他。擦跨的时候他很替他担心,现在赌了个超级大涨在放下悬着的心时却同时开始揪心,因为这翡翠他只可望而不可及。
“各位、各位。我非常谢谢各位的厚爱,只是请谅解,这翡翠我是不出售的。”许楠玉早就打定主意了,这顶极翡翠他要留着慢慢赏慢慢玩,甭管有赏腻玩腻的时候,反正现在是没有出售意思的。
李泰不作声是因为他很清楚许楠玉的心思,让极爱翡翠的许楠玉出售这顶极玻璃种血美人,作梦还差不多。以前解出来的那块冰种阳绿都舍不得出售,更何况现在的这块顶极血美人了!打他宝贝的主意就如同挖他的肉,对此,李泰可是深有体会。
许原玉闻言一喜:“听小玉你的意思是这块翡翠也不会卖给李氏?”
“当然!”卖给李氏那见钱眼开的,转手就会把它给四分五裂,那不跟把他四分五裂一样让他心疼死?
许原玉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这血美人翡翠不出现在市场,那就于他们公司无害。其实像许氏、李氏这种大公司,大众市场的竞急是没有决定性作用的,竞争力最强的就是高端翡翠市场,谁的高端翡翠多谁就有话语权,像玻璃种血美人这种动辄上千万的顶极翡翠就是王牌,不卖它单靠它产生的影响力都是极为惊人的。诚心诚意的贺喜,再笑道:“上次我还欠你一顿饭的利息呢,怎么样?今天让我还了,顺带替你庆祝?”
许楠玉略微犹豫,李泰在他耳边低声道:“那边有消息了。”
回首,眼内满是惊喜:“真的?那抓到了吗?”
“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回酒店吧。”对许楠玉,李泰很清楚什么东西能吸引他。其实消息早就传来了,只是为免他分心就隐瞒了没报,到没想到这小小的隐瞒还碰巧帮了大忙。
“好!回酒店。”说走就走,想起许原玉的邀请回首对他浅笑道:“那顿饭还是先欠着吧,挂在账上横竖你不会赖账。”
“那你打算让我欠多久?”
李泰横来,站两人中间对许原玉含首:“抱歉有事,我们先失陪了。”话毕,不由分说拉着许楠玉便消失在人群中。
徒留许原玉在后,黯然神伤。
39
39、云南公盘之酒吧也能捡漏 。。。
途中许楠玉眼巴巴瞅着李泰,李泰也没卖关子,直言说:“周伯秀跟主要操作人员都已经被控制了,正准备连夜押回北京。”
许楠玉大大松口气。“总算没辜负各处奔走的老专家们。”要是这次也让周伯秀给逃走了,那难以想象对方再次卷土重来的常景。“按周伯秀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处理?会上法院吗?”
“听文化部的意思,他们是打算把这次打击造假文物的事迹弄成一个宣传点,会上法院走个形式还会请媒体爆光。”个把月来弄的人心惶惶,总要给个结果,再则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事件,很有传奇意义。
“会怎么判决?”
“看他们的认错态度跟所得脏款的去处,或许会考虑从轻处理。不过周伯秀做为主要技术人员,则会另行判决。”周伯秀的事情弄得影响很大,看李老爷子的态度,这事恐怕捅到最上面了。
“那各专家所提‘将功补过’的意见呢?”周伯秀在瓷器上的天赋各方有目共睹,若他真能把这份心思用在正途上,又何偿不是功德一件?
“会考虑,但最主要的还是周伯秀自己的态度。”要能恢复清瓷器的制作工艺,自是求之不得,但主要的还是看周伯秀的意愿,他要是假意服从再试机逃跑,那恐怕就是后患无穷了。“周伯秀事件各一断落,你就安心准备公盘,公盘一结束那边也该有个结果了。”
“好。”后天就是公盘开盘日,他也是该好好沉淀一下情绪了。休整了两个黑夜一个白天,正式开盘前许楠玉精神抖擞的站在了门口。
还算李泰有良心,给他弄了个以李氏珠宝公司担保的名额,戴上相关证件,深吸口气走入通道踏进会场。
云南腾冲翡翠公盘是由政府招商引资的一个交易平台,招集全国各地的毛料商前来参加,但最大的一方还是来自缅甸的三大家族代表,他们的毛料质量最好最能保证品质。
许楠玉的目标则大多都在从缅甸直接运来的毛料中。明标三天,暗标两天,时间可是紧的很。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写写划划中走过,午间被李泰拉着去吃饭,匆匆扒完两口问:“你跟我五五分成合作,准备投入多少资金?”
“你要多少?”
“汗,我要多少你就给多少?”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他李氏也有赌石团过来,起码花费资金就要近两亿,还夸海口‘要多少’?李氏流动资金又不是涛涛江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李泰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慢悠悠道:“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
“你要是有信心,我不见意在你身上投个大注。”
忙抬手。“别,您千万别对我这么有信心,没谱的事。你直接说个数字吧,让我心里有底。”
“两亿。”
李泰给的数字让许楠玉是一阵无语,整个赌石团队也就两个亿的资本,这厢到好整他一人身上就压两亿,他是不是该感激李泰的信任?
公盘五点半关门,趁最后十分钟把要投的标投完,出门时碰着许原玉跟张郝,双方都没想到在这时候又碰着,各自愣了愣。
许原玉最先回过神,对着他笑的斯文。“小玉看的如何?”
摇头:“不大理想。”
张郝接口:“公盘第一天就是热身,所放的毛料都是为第二天为扑垫的。”
许楠玉瞄一眼张郝,撇撇嘴来了个爱理不理。
张郝悻悻移开视线,也幸的他是个脾性不外露的,要换作常人被许楠玉三番五次这么无视,恐怕早就已经冷眼相对剑拔弩张了。
许原玉有点难堪,张郝是他的客人,许楠玉这么不给脸面相对也让他脸上无光。
“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李泰出声打破沉默,道了句抱歉,拉着许楠玉就转身离开。途中车上,李泰看他眼问:“你是气张郝还是气许原玉?”
“我气我自己不行?”许楠玉气呼呼的瞪着他。上辈子害惨他的宿敌,难道他还得笑脸相迎不成?没给两眼刀子就算不错了!
李泰笑笑,没搭话。
回到酒店吃了晚餐,抽空给罗母林父报了平安,放下电话望着窗外星空出神。前世跟许原玉的种种纠缠在心中,想放下可见着了视线却往往不由自主的移过去,很苦涩。
“在想什么?”李泰倚着门口问。
“没想什么。”回头瞧李泰一身整齐,随口问道:“这么晚了还准备出去?”
“看某人有没有这个心情了。”话中意有所指,许楠玉怔了下伸出两指。
“请稍等两分钟。”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披上外套,随步溜出酒店。秋夜凉薄如夏,街道游人如织,两人静静随着人流穿行,瞧见霓虹灯下的酒巴许楠玉伸手指指。“去喝一杯?”
“你才十八岁。”李泰下意识蹙眉。
“那就是我已经据备自主选择的权力了。”要说酒量,不是他自夸,某些北方大汉都得竖拇指。每次都是李泰拉他,这次换他拉李泰。进入酒巴直奔吧台而去,瞄眼吧台后琳琅满目的美酒,问酒保:“可有拿手的?”
酒保点头,说了个酒名。
一听酒名,许楠玉酒虫便上来了。“那就给我们来两杯。”
一连串高难度的炫酷动作后,琥珀色的液体从小酒漏中流入眼前玻璃杯,杯子一满,许楠玉便破不及待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液在口腔内转一圈再滑入喉咙,酒香回味乐趣无穷。“不错,有点功底。”
眨巴下眼,感觉贴在额上的手很舒服,情不自禁仰着头蹭了蹭。
李泰笑看他小兽蹭毛似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脸,用极为宠溺的情绪低声道:“你呀,有时候像个大人,沉着冷静;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尽喜欢撒娇讨糖吃。”
被睡虫跟酒虫侵占的神经让许楠玉思想很是迟缓,还没想清楚他话中的含意,那厢已经压上来,在他额上、脸上、包括唇,轻落一吻。他只感觉很舒服,并没有感觉不愉快。
“听话,快点闭上眼睛。”看他迷糊着,手指抚上眼睑,轻轻的磨擦直至闭上。过半小时,感觉许楠玉已经自主陷入深沉睡眠,李泰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