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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葭和功亲王顿时脸色大变,功亲王更是急忙伸手入怀中摸去,而双眼与月葭却齐齐盯着古皓然手中的令牌,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令牌,就是能号令所有皇城禁军的兵符。
“把殿上所有的侍卫都本君押下去,若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杀,把殿门给我封了,没有本君的命令,这里所有的人不得进出,如若有违反者,格杀勿论。”古篱一脸冷酷地命令道。
那禁卫军们顿时高声回应,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把大殿上所有月葭的亲信给捉了个当场,这些禁卫军本来就是皇城内最高级别的官兵,昨日月葭进宫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预感到不妙,又见把所有的亲信都替换了最关键的位置,不由都有点恐慌起来。
现在见古篱出面,又拥有兵符,不由一个个绷紧地心都松了开来,古篱出面那就代表没什么大的更改,于是更加卖力表现,收拾起月葭等的亲信那叫一个麻利,一阵混乱后,禁卫军押着原来大殿上的人退出大殿,并把所有的殿门都封上了。
大殿上的大臣们见形势陡然变换,古篱居然控制住了一切,不由都无声的退在大殿的角落边上,现在看来古篱是有备而来,不由都静观其变起来。
“古篱,你居然敢偷本宫的令牌。”月葭一脸铁青地看着古篱,那藏在身后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古篱收起冷酷的面容,优雅地一笑冷冷地道:“这兵符据本君所知是女皇之物,你一个区区公主从何而来?”
月葭见古篱貌似悠闲,说的话却咄咄逼人,把她往有罪的道路上推,不由面色沉稳下来与古篱对视道:“好,就算这兵符不是本宫的,秋衡君,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什么?控制兵符,控制所有的大臣,难不成你是想得这圣天的天下?本宫是被所有人拥戴上来的,秋衡君,本宫可不知道有任何人拥戴你做这个皇帝,你这才是谋反,真正的谋反。”
古篱见月葭反应极快地把罪名罗列到他头上,不由缓缓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古皓然也微微轻笑起来,说了这么多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怕她反击,就怕她不反击。
月葭见古篱笑容古怪,不由微微退后一步戒备地看着古篱,半晌古篱收敛了笑容,俯视着所有文武大臣缓缓地道:“这次本君出使影束,我的侄儿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本君觉得这应该算是月葭公主你,被所有人拥戴为新皇的一份礼物,浩然,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古皓然当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从怀中拿出月葭通敌的罪证,当众朗读了起来,这一朗读所有人的脸都齐齐变色,月葭和功亲王更是脸色巨变,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古皓然读完手中资料后,递给朝中几个保持中立的元老大臣检验笔迹,一边冷冷地道:“这是我从影束蜀王府里带出来的,现在影束蜀王和明皇已经开战,蜀王公开反叛,我相信这些东西并不是无的放矢。”
“啊,我知道,我听说过古皓然大闹影束蜀王的封地里郡,蜀王封城了十几日就是为了捉偷了他东西的古皓然,对,这消息我听说过,这么看来古皓然偷的一定就是这东西,所以蜀王才那么紧张,这一点是真的。”
“对,我也听说过,还说古皓然和他妻子是从火中冲出城的,是有菩萨保佑的。”
“对……”
众大臣在听了古皓然所说的话之后,顿时都齐齐议论起来,从各个角度越来越证实这份东西不假,古皓然注视着几个正在辩论笔迹的重臣,嘴角缓缓流露出淡淡地笑容,这就是他当初露出真面容的目的,就算蜀王消息封锁的再好,总有露风的墙,就是要它流传到圣天,果不其然现在派上用场了。
“月葭公主,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古篱冷冷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月葭,话锋尖锐之极。
月葭面色一白嘴唇张了两张正欲说话,那一直埋头鉴定笔迹的几个元老重臣,突然高声道:“正是,正是月葭的笔迹。”这话音一落满殿本来就在喧闹的大臣们,顿时沸腾起来。
“好啊,我就说一个小小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来赈灾,原来是起了这谋反的心,大逆不道,有违伦常。”
“卖国贼,这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居然里通外国来谋夺我们圣天的位,卖国贼。”
“叛徒,叛徒,诛其三族才解这心头之恨。”
“原来这早就是谋划好了的,好一个月葭公主,好一场赈灾的作秀,好一个蒙蔽世人的阴谋。”
“幸亏有秋衡君,幸亏有古家,要不然我们都还要被蒙在鼓里,月葭,功亲王,你们该碎尸万段。”
月葭看着眼前群情愤怒的情景,任她再刚强、再精明、再果断,也不由脸色苍白的连连后退,朝古皓然声色俱厉地道:“你敢动本皇,本皇已经在皇宫内全部布置了本皇的人手,你要敢动本皇,本皇要你死无全尸。”这话说得已经有那么点强弩之末的感觉。
古篱顿时哈哈大笑道:“月葭,本君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岂会到这里来任你鱼肉,你太低估我古篱了,你那些亲信本君早就派人去收拾了,你,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居然还敢称本皇,哼,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再见古篱胜券在握的表情,不由全身颤抖地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连连后退中,一个踩空从高高的台阶上一个骨碌滚了下来,这激动的大臣们,特别是拥护女皇的大臣们,顿时冲上去就对着月葭公主拳打脚踢,一点也没有了什么君子风度。
“想到什么地方去?”在大殿的角落处,蝶衣看着眼前面色铁青的功亲王,冷冷的拦在他身后。
功亲王在看见形势不妙的时候,就开始缓慢地往角落上撒,而众人关注的目光只集中在月葭的身上,还真成功地让他躲到了角落上,不过想要瞒住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蝶衣,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功亲王听着背后冷冷地声音,不由浑身一震,快速的一转身就欲动手,不料,一道冷冰冰的武器已经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功亲王这时才看见,站在他背后的是蝶衣。
蝶衣根本懒得跟他说话,直接匕首封住功亲王的咽喉,让其说不出话来,直接抵着他往后退在了大殿的正中。
“好了,风度,大人们,注意你们的风度,不管怎么说他们一个是我圣天的月葭公主,一个是功亲王,你们可还是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古篱看着大殿中央被揍的嗷嗷叫疼的月葭,不由优雅地笑道。
“秋衡君,这两个叛徒要怎么处置?还是跟他们一起的乱党要怎和处置?我们现在可不能让所有的乱党溜了,趁这个时机要一网打尽。”一位武将模样的人见众人安静了下来,顿时恭敬地朝古篱道,这个时候古篱已俨然是这里最大的头了。
古篱淡淡地笑道:“乱党我已经下令捉拿,至于参与了这谋反一方的人……”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些本来跟月葭一个阵营的大臣们,顿时齐齐跪下满脸后悔激动地道:“秋衡君,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以为月葭是真心为圣天所有的百姓着想,所以才支持她,哪里知道这个叛徒是早有预谋的,我们不知情,还请秋衡君念在我们不知真相,又对圣天王朝中心耿耿的情分上,宽大处理,宽大处理啊。”
古篱这么淡淡地一说,顿时把以前支持月葭的人都吓了个半死,这样谋反的大罪被扣在脑上,月葭他们要诛灭三族,他们这些大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由一个个就差把脑袋磕烂,对着古篱拼命的磕头。
那些一直支持女皇和保持中立的,顿时都有点兴高采烈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刚刚还耀武扬威,现在就成阶下之囚,这样快速的改变,不由让一些人感到很刺激。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大殿中发生的一切,这样的直上直下九重天,确实落差太大,那被殴打在地上呻吟着起不了身的月葭,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和威风,连他爹都没有看她一眼,呆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古皓然和蝶衣不由对视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莫过于此。
古篱淡淡地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众人,缓缓地道:“众位大臣忘了,本君只是一个君妃,没有决断朝政的资格,何况,现在女皇已经自己退位,我为君妃也还前途未卜,这里事情我说了不算,我看现在还是几位元老大臣来决定吧,我没什么意见。”当下缓缓踱步就朝高台之下走来。
那些不断磕头的人哪里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胜利一方的人来处理,顿时有人高声道:“按照圣天的律法,后宫妃位最高的有权利参议朝政,现在这个时候女皇虽然自动让位,但是君妃依旧是君妃,秋衡君你现在是圣天份位最高的人,自然有权力决定任何的事情。”
那胜利一方的人对视一眼后,也齐声道:“非常时期自然非常对待,圣天有前例,在第七代皇帝骤然驾崩之后,大乱的圣天王朝由后宫妃位最高,德行能力威望出众的云后代为监国,秋衡君不管哪一方面都足当的起这监国之职,还望秋衡君不要推辞,为圣天百姓着想,为圣天王朝分忧。”边说边所有的大臣都朝古篱跪拜了下来。
古篱不由挑眉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大臣,那监国一言不过是笑言而已,没想到现在真的被提了出来,不由淡淡地笑了起来道:“我之能力怎么能够跟云后这大贤人相比,各位大人言重了。”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站了出来,这老头可是圣天的四朝元老,是女皇的亲祖爷辈的,见皇帝都可不跪,一直静观其变地坐在一旁,此时颤巍巍地站起来,呼的一声朝古篱跪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更不可一日荒废,女皇无能,不足以担当这位置所赋予的权利和职责,现在圣天危在旦夕,若没有人在现在撑起整个圣天,圣天前途堪忧,古篱,本相看好你,望你不要推辞,为我圣天尽力。”
古篱见这老丞相对他跪下,一楞后轻声叹了口气,快速走上去欲扶起老丞相,老丞相却坚持不起来,古篱不由摇摇头道:“老丞相,老祖宗,古篱当不起你的大礼,这圣天,唉,古篱就先挑挑这担子,还望老丞相和各位元老重臣,快速商议新帝的人选。”
站在大殿中的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这老丞相可是人越老越精,这个时候已经铲除了月葭一伙势力,整个圣天能够跟皇室较劲的就只有他们古家了,这老丞相跪求这一手,从好处想上是给足古篱面子,为古篱以后掌权撑腰,从坏处想可就是阻止古家自行称帝,用古篱牵制古家,同时又要古家不得为古篱撑起,这才是真的高明,看来古篱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爽快,古家本就没称帝的野心,这样的算计完全没有必要。
大殿上的众大臣见古篱答应,不由都欢呼起来,古篱复走回高台站在龙椅左侧,看着倒地的月葭和功亲王,冷冷地道:“把两人打入天牢,等新帝继位再行处决,至于他们的同党,究其职位、亲疏,依律灭三族到九族……”
古皓然看古篱开始发号施令,不由看了蝶衣一眼,蝶衣缓缓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朝古篱看去,古篱不经意地朝二人点了点头,当下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门外所有的禁卫在看见那兵符之后,自动地让开位置让两人离开。
“怎么样?所有人都控制住了。”走出大殿,古皓然见到方老爷子手下带来的人,顿时询问道。
“全部控制住了,已经交给禁卫军处理。”
古皓然顿时点了点头,他们带入的方老爷子和月堂所假扮的仪仗队,就是为了在不知不觉中混进皇宫,处理所有被安插在重要部位的月葭亲信,有兵符在手制作的指令,所到之处所有禁卫军全部听令,那些月葭亲信毕竟人数少,这禁卫军收拾起来是势如破竹。
“古篱那小子怎么样?为什么没有跟你们离开?”方老爷子过来见只有古皓然和蝶衣二人,不由皱眉问道。
古皓然朝大殿方面看了一眼,挑眉笑道:“我们古家现在可是出了个权倾朝野的监国。”
方老爷子不由微微一楞后道:“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外公不必为小叔担心,小叔既然敢做这监国,自然就有非做不可的理由,这不过是很短暂的事情,等什么时候新帝上台,小叔就可以得到永远地解脱了。”
方老爷子皱眉一思索,顿时就明白了古皓然的意思,当下点点头道:“那目前这么严重的情况就让古篱这小子去解决,我们也放心些,现在禁卫军已经接手,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古皓然点了点头,转头向蝶衣道:“蝶衣……”古皓然话才开了个头,天空中一道影子飞落下来,蝶衣看了眼鸽子,面无表情地取过带来的消息。
“走,山家父子派的上用场了。”古皓然在见到信鸽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