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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坏蛋浅离,不许套本公主的话!”蓝心咬咬牙,抗议不止。
“蓝儿,不闹了。”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停顿一会后,又渐渐远离,浅离耐心的等着,确定没人偷听后,才懊恼道,“这次的跟头栽的真大,懊恼死了。”
她自诩精通百毒,结果一个照面,立即中了那人的道道,被迷昏了神智,带离沙迦身边,连个还手的时间都没有。
传出去,人可丢大了。
“不如,我们想办法,让他们也吃一次大亏,怎样?”蓝心的顽皮劲儿又上来了。
“最好如此。”浅离愤愤,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她往后肯定会被孩子们笑。
“你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蓝心贴住她的耳垂,小小声的问。
“一只刀片,十几种毒药,还有些金疮药和万能丹。”
自救咯(二)
蓝心疑惑道,“那天明明见你被搜了身,杂七杂八的掏出来一堆,怎么还有这么多玩意?”
浅离连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她究竟是藏在哪儿呀。
“不多藏点,将来怎么逃跑?我可不是个小可怜,没人救就得听天由命。”嘟囔完毕,浅离开始诉说她的计划,“等下你乖乖的躲在暗处,让我来把坏人迷晕,然后你瞧准了机会逃跑,不必管我。”
“那怎么行。”蓝心嗔怪道,“我们一起来,自然要一起走,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
“傻丫头,我有最起码的自保能力而你没有。”蓝心是沙迦的命根子,是墨染的全部,无论如何,她都得保护到底。
好歹名义上,她还是公主的后母呢,此时此刻,就该她挡在蓝心的身前,否则,她将无颜以对皇上和御医。
“谁说我没自保能力。”眼珠子转了几转,一抬手,把珠钗从碎乱的鬓发间拔下来,“有了这个,千军万马也都让他们趴下。”
浅离接过,放到眼前观察了下,没有发现异样。
屏住呼吸,把珠钗上小小的珍珠掀开,只一点点,又立即阖严扣紧,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
“墨染居然把这玩意给了你!!”天呐,未免也太儿戏了些,万一蓝心不小心弄破了,后果不堪设想。
“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就你们两个会玩毒,本公主就不会吗?”很想掐着腰表达不满,可惜两只手还被捆在,做不成那么高难度的动作。
“你本来就不会嘛。”墨染怎么会舍得让毛毛躁躁的蓝心去学毒医之术呢,除非。。。
自救咯(三)
浅离费力的拉开了蓝心的手腕,两串平凡无奇的石头手链已经磨成了浑圆。
“果然,你也有。”这不正是墨染准备的特殊聘礼中的一件,有着驻颜解毒功效的神奇石头,蓝心应该已经戴了很久,大小不均的七色彩石已经变得差不多一般大小。“如此最好,你有珠钗保命,又有这手链护身,不至于为毒所侵,等下一有机会,你就死命的跑来,找个衙门,把你公主的身份一亮,他们自然会派来成百上千的人来保护你。”
蓝心笑嘻嘻道,“家底儿都亮给你看啦,还想赶我走!浅离,我知道你担心万一伤了我,没法跟父皇交代,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没了你,父皇会抓狂成什么样,我也同样没脸去面对啊,所以,我们这次要共同面对,只要筹划妥当,外边那几次蹩脚猫未必是对手。”
靠蛮力打不过,使阴招就看谁手上有更多的资本。
她对自家夫君配置出来的‘小玩笑’自信的很呢。
浅离没有回答。
尽管心里还是不很赞同,表面上却暂时接受了蓝心的说法。
她费劲的褪下绣鞋,挑开脚尖前的丝线,露出被包裹在内的小小刀片,锋利的一侧,用一种薄如蝉翼却坚硬异常的蚕丝包裹,不至于会外露出来,伤到了脚尖。
“浅离,你好棒哦,居然这里也能藏东西。”蓝心惊叹欢呼。
“嘘,小点声,把手腕凑过来,我帮你松绑。”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时间分分宝贵,外边的人随时都可能会进来。
“你怎么刚好就穿了一双改良过的鞋子?”蓝心狐疑的眨眨眼,“还是说你每双鞋子都做了手脚?”
自救咯(四)
无言,就是最好的回答。
浅离手中的刀边虽然锋利,可是要磨断拇指粗细的麻绳还需要费不少了力道。
四周很黑很暗,她和蓝心的手脚皆备捆着,浅离生怕不小心会误伤了公主,每一下都格外注意。
“母后,您在皇宫内就那么没有安全感吗?”带了一身药也就罢了,居然连鞋子里也暗藏刀片,蓝心敢肯定,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那些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还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呢。“父皇做的不够好呀,唉,瞧把你吓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墨染做的也不够好吧。”小妮子脑袋上戴着的珠钗内藏着江湖第一奇毒,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威力比她身上的小玩意要强大数百倍,还好意思来消遣她。
“这个不一样嘛,墨染哥哥也同意啦,还说是以防万一,特地做了改良呢。”她笑的好不得意,眉眼间的甜蜜蜜来回滚动,腻死个人。
“就只需你的墨染哥哥有先见之明,不允许我的皇帝陛下未卜先知呀?”挖了个小小的言语陷阱等着蓝心跳,找个小本子记下了,将来去找沙迦告状,到时候,哼哼,小板子抽上这个不孝女的屁屁。
蓝心摸摸鼻子,“人家也没那个意思啦,只是觉得皇后娘娘还防备成这样,有点奇怪。”
父皇的三宫六院名存实亡,对浅离有威胁的宫妃们早就死的死,散的散,遣的遣,贬的贬,留下来的也都上了年纪,北皇连名字都叫不出,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使到身上的小机关吧。
自救咯(五)
真亏了她还有耐心把每套裙子没双鞋子都设计了小花样进去。
不嫌累。
“这个不是为了防备谁,只是一种生活习惯而已。”浅离一边专心的和粗绳子作斗争,一边轻声解释,“师傅是这么教的,徒弟便是这么学的,久而久之,也不好觉得麻烦,因为做那些准备和吃饭、睡觉一样,是种本能。”
师傅!!??
蓝心大窘,“墨染哥哥教的?”
“是呀!”浅离笑的好灿烂,牙尖嘴利的小妮子,看你还怎么往下抬杠。
“呵呵。”干笑不止,一不小心绕回到自家夫君身上,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呢,当年浅离曾经与墨染学医四年,她的一切本事都来源于住在修心阁的那段日子。“墨染哥哥果然很厉害,也许他早就预料到有天咱们会落难,所以教了你那么多。”
解释牵强到了浅离都不想搭茬。
绷一声闷响,粗绳应声而断。
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总算自由了一只。
蓝心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刺痛不止,“该死的家伙,本公主迟早给你们好看。”
接过小刀片,帮浅离也松了绑。
两人活动酸痛的筋骨,四下观察出路。
“这几天给咱们送饭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加上昏迷的时间,咱们也不过才被掳走没几日,为了逃避追兵,一直走走停停,所以,这儿八成还是北国的土地。”浅离边说着,边把藏在身上的‘小武器’都掏了出来。
衣衫上的扣子里,每一颗都藏了一小枚药丸,丢在地上,会产生强大而烟雾,就连一匹壮马吸进去两口,也会立即晕倒。
自救咯(六)
分给蓝心三颗,浅离也扣了三颗在掌心。
“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必须要找到个合适的时机出手。”为了安全起见,浅离又从解开腰带,从夹层里翻出几包碾碎的解毒丹,分给蓝心,一人服下一把,以防止玩的太过火,把自己也给毒倒了。“你装在珠钗里的宝贝,可不是我的药能化解的了,所以使用的时候,要慎重,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动得好。”
“知道了啦,听你的。”蓝心信心十足,看样子,是把这次的脱逃机会,当成了一场刺激的游戏。
唉,从小在皇宫内长大的孩子,没经过风浪,也能理解。
浅离觉得压在肩膀上的重担又沉了许多。
要把蓝心安全的带离坏人的魔掌,还是很不乐观。
她会毒,对方同意会用。
浅离可没忘记,她们就是被人下了药之后,,才带到这里。
那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她一点都没有把握能与之一较高下。
皇上啊,您怎么还不来呀,浅离在心底无言呐喊。
这么辛苦的事,她好久都没做过了,许多年来,在沙迦的羽翼下,她尽情享受着春夏秋冬的明媚,那些不堪回首的艰辛,早已经不存在于生命中。
以至于,她都忘记了亲自出手的感觉。
。。。。。。。。。。。
沙迦的眼前总是跳跃过浅离的面孔,娇笑的她,嗔怒的她,迷糊的她,锐利的她,千般风情,皆存于记忆中,仿佛触手可及。
他不得不压抑住思绪,强迫注意力集中在桌面上摆放的地图之上。
苗疆圣域,不将之斩草除根,永难绝后患。
自救咯(七)
一个疯狂的女人,就能酿造出无数惨剧,与之有关系的人,命运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更别提这样一个聚集了无数疯狂的地方。
她们手中有令人胆战心寒的力量,有完全不属于男人的彪悍气质,更有正常人所不具备的残忍和凶厉。
仅凭一己私欲,便可以伤及无数人的性命。
沙迦不指望她们得到教训后,会偃旗息鼓。
本来,把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等人抓住,他也没想着要再去招惹苗疆圣域,哪想到他这厢忍让,那边居然还先一步的出手,往他胸口最柔软的地方,重重的踹了一脚。
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浅离和蓝心,一并掳了去,在他的脸上,左右各扇一记。
什么北皇的威严,什么龙威不可犯,在这群疯女人眼中,全都无所顾忌。
既然如此,是否代表着,他直接判了圣域的死刑,也不必知会她们,更无须听些辩驳之词。
或许,从始至终,苗女们也不相信北国的皇帝真能奈何。
雄踞在天险,手中有令人胆寒的手段,数百年来无人敢犯,使她们滋生出了澎湃的野心,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沙迦一生所经历的大小战争无数,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几场经典战役,更是让人记忆不灭。
他不相信苗疆圣域,真的是一块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一个军事家,一个指挥家,一个执掌了天下兵马的帝王,就算最后是拿人海战术往上压,也能把苗疆圣域踏成平地。
敢动他的人,就要有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觉悟。
自救咯(八)
沙迦心情沉淀到最底,冰冷的眸光锁住了那地图上的几座连绵起伏的高山。
她们最赖以为傲的不就是环境吗?阴潮之地,滋生毒物,也腐朽了一颗颗苍老的心,把更多的人拖入深渊,永不超生。
那么,他偏要把阳光照进来,让这群生活在阴暗处的腐朽尘埃,见一见真正的温暖,然后在炽热之中,永远的灰飞烟灭。
。。。。。。。
沙迦眼珠子通红,墨染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向衣衫整洁的他,难得邋遢的几天没换件袍子,风尘仆仆的来来往往,每有线索,必定亲而寻之,哪怕最后得来的是失望,也没见他露出浮躁的情绪。
一处处排查,顺道捣毁苗疆圣域多年来安插在北国的窝点。
那些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成功布下的暗桩,被一颗一颗的拔去,也是从他们的身上,大概摸清了掳走蓝心的人,现在身在何处。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圣域的使者会恼羞成怒的伤到了两名女子,墨染的每一步计划都很小心,不求急,但求稳。
他一定得浅离和蓝心都安安全全的救出来,不能伤了任何一个。
困倦的蜷缩在软榻上,墨染看起来就像只受了伤的孤兽,把伤口都掩藏在最深处,独自舔舐着外露的血肉。
每痛一次,都更恨一分。
或许,还有许多自责吧。
是他,没把蓝心照顾好,给了贼子可乘之机。
一杯暖茶,从头顶递过来,沙迦的声音沙哑,“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墨染沉默接过,也不顾烫,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谢皇上。”
自救咯(九)
无论先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不愉快,至少现在,两个男人的心情是想通的。
他们失去的都是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女人,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有不可抑制的愤怒,或许只有对方才能够了解。
墨染把杯子往身旁一放,“基本确定了娘娘和蓝儿的下落,掳走她们的是苗疆圣域的大圣者派来的座下左右护法,武功极高,毒术更是厉害,向来不离大圣者身边。”这次连她们都被派出来,可以看出浅离和蓝心在大圣者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要朕多派人手支援你吗?”沙迦并没有追问更多的意思,他把这事儿交给了墨染全权处置,即便心里已经火烧火燎的急上了房,也不会轻易干涉,指手画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