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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大人物(七)
他需要确定,必须要看到‘美人儿’的正脸,实实在在的肯定,他就是他!!
收敛住气息,一步步靠近。
直到最后已经到了床边,才真的僵硬着站定。
那张比最绝美倾城的女人还要出色的精致五官,眉目如画,将一双寒目星眸藏的在其中。
他紧紧的合着眼,压迫感锐减,不复当日的咄咄逼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真亏了北皇还大肆派兵搜遍,四处寻找,人家都已经住到了跟前了,还一睡就大半年,他居然都没往上边联想。
最无语的是,还允许浅离过来帮他疗伤。
墨染这会儿心情紊乱,真不知该郁闷的拧拧眉心,还是干脆找张椅子坐下,大笑三声,鄙视沙迦看走了眼。
“是你?你果然在京城!”‘美人儿’突然张开了眼,双目清明,哪有一丝倦意。字正腔圆的嗓音偏于中性,略带沙哑,和他的人一样慵懒。
“嗯,北国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只不过没有想到,您居然也在。”退后三步,脚勾过一把椅子,安然坐下,“您看起来起色不错,身体应该康复了吧。”哪有就不需要他来插手医治了。
对于这个人,墨染可不愿意沾惹,最好是快点把他哄走,一辈子不再相遇也没关系。
“大好了。”‘美人儿’也不隐瞒,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浅离呢?为什么她没有来?”
“年关近了,皇后娘娘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她的医术还是我教的,所以,要论起来,或许由我来接替她的工作,会更加的事半功倍。”
大人物(八)
小心翼翼的和他绕这话,墨染始终用一种探寻的态度在研究。
他提起浅离时,眼中的亲昵和欢喜让墨染跟着担忧。
过于接近于人类的表情,实在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的脸上,
让人平添了几分毛骨悚然。
“我要见她。”到了诊疗的日子,不见到浅离,‘美人儿’就浑身别扭。
说做就做,他撑着身子下了床,直接往出就走,根本不避讳墨染还在这儿。
而御医,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的看着这位爷去祸乱后宫,让皇帝岳父知道了,非得冲他发飙不可。
出手拦截,墨染的速度与‘美人儿’一样诡异的快,“这里不是你能乱闯的地方,外边高手如云,若是泄露了身份,就算是单打独斗没人能拦住你,蚁多咬死象,难倒你也不怕吗?”
一个交错,十招已过。
‘美人儿’笑容的好淡,“墨染,你的功夫又精进了,好吧,就陪你来玩玩。”
话音才落,压迫感顿生,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劈头盖脸的砸过来,饶是墨染武功已趋化境,还是无法抵抗,只得靠着轻功游走于边缘,不与他正面交锋。
“墨染,这样可不行喔,你不用全力,会受伤的呢。”‘美人儿’的声音尽在耳边,没有一丁点停顿,要是闭上眼睛来听,还以为他根本都没有动。
“输给你,墨染不算丢人。”御医全神贯注,气喘吁吁,抓住每个破绽的瞬间反扑,也颇为享受这场比试。
好久没有遇到如此绝对的强者,让他全身的战斗欲望高涨着喷燃。
大人物(九)
“喔?抱着必输的信念,却不肯放弃,越斗越勇,墨染呐,比起上次独闯圣域,你的境界又高了不止一层。”‘美人儿’的夸奖听不出真假。
可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墨染敏感的发觉,他也同样燃起了对方的好斗之心。
强者VS强者,他们不需要说话,就能了解对方。
渴望一战,全力以赴,胜者为王,傲然天下。
“您过奖了。”墨染调整着呼吸,惯于温和的俊脸上闪过一丝读不懂的表情,那对双色的瞳孔在烛光之下,映出野兽特有的狰狞,蓄势待发。
“呀!”‘美人儿’惊呼一声,“不打了不打了,她来了。”
还不等墨染反应过来,他已经用极快的速度狂奔回床上,摆好了姿势,阖上眼眸,又恢复成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当然,绝对是装的,怪不得浅离始终治不好他的病,真实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喂,您不要这么破坏形象好不好?”卸去真气,墨染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嘘,小点声,别戳穿了。”‘美人儿’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反驳,生怕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人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她迟早有天会知道,你难倒还能装病一辈子吗?”忍住按压额头的欲望,墨染真的没法把‘美人儿’痛记忆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几年不见,脾气秉性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他’!!
“若不然本尊现在就带她走?”‘美人儿’似笑非笑的的语气,夹了些许认真,墨染哪里敢应。
大人物(十)
浅离可是北皇沙迦的心头肉,‘美人儿’要敢现在掳走了她,天下一定大乱。
苗疆圣域已毁,沙迦的怒火会祸及整个苗疆,甚至,与之有牵连的人都将遭受到严厉的惩罚。
北皇沙迦,从来就不是个吃素的君王。
“她是北国的皇后,属于皇帝,属于整个北国,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蔑视的扫望了他一眼,墨染不屑道,“您不会就有夺人妻女的癖好吧,对哦,在苗疆圣域,您手下的所有女姬都喜欢豢养男色,当主子的更胜一筹,也不算稀奇,抱歉,我又习惯性的用中原人的思维方式去评价您了。”
‘美人儿’不恼不气,把御医的话当成耳旁风,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不往心里去。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三下,浅离特有的那种娇嫩娃娃音响起,“墨染,你在这儿吗?”
“嗯,你别进来了,我这就出去。”御医站起身,拎着药箱往外走,他并不乐于再让浅离和床上装病那位见面。
一条银白色的长鞭横空甩过来,虚晃几招后,缠上了墨染的腰,阻住他的脚步。
也就是这短暂的阻止,让门外的浅离等待不及,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这间房,她熟悉已经,哪怕烛火微弱的摇曳,也能轻易的寻到‘美人儿’躺着的位置。
腰上的长鞭在浅离走进来之前的一刹那又缩回到了床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找到了墨染,浅离娇憨微笑,“你真的回来啦,好久不见了呢。”
“我正准备去皇后宫找你,怎么亲自来了?”墨染也无意拆穿‘美人儿’的行径。
圣者超然(一)
他脑中不停的思索着,能否换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来阻止浅离与那人的见面。
“蓝儿和鸿儿正在玩,宫人们说看见你独自往军营去了,我就猜到你是来瞧‘美人儿’,嘻嘻,你好久没指导过我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当然是一抓到机会,立即凑上来,好学不倦。“咦,已经结束了吗?呜呜呜,早知道我就跑的再快一点了。”
墨染还未回答,床上的人忽然轻微的翻了个身,浅离小呼一声,越过御医,上去检查,“‘美人儿’的病还是不见起色,能想到的方法都已然用过了,可是他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点余毒还是不能彻底的清除掉,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美人儿’?”墨染立时现出很古怪的神色。
“对啊,他从来没彻底的清醒过,也不曾和别人交谈,当然得帮他取个名字,嘻嘻,你瞧,他长的多好看,‘美人儿’之名,当之无愧。”墨染的归来带给了浅离一线希望,连日挫败,治好‘美人儿’的信心越来越不足,她没回来看他,都懊恼的想掀桌子。
“‘美人儿’。。。‘美人儿’。。。”喃喃重复,墨染的唇瓣颤了几颤。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叫的习惯了,浅离也不觉得这名字有啥奇怪,值得御医放下许多关注。
“他是个。。。男人!”不行了,再多说一个字,他都可能破功,笑出声来。
“男人怎么了,男人长的比女人都漂亮,当然担得起被叫一声‘美人儿’。”浅离撅着嘴嘟囔,这个名字叫得久了,早就被她理所当然的接受。
圣者超然(二)
“没错,你说的对,的确是名副其实,这个名字取的好,意境十足。”不吝惜的‘赞美’,墨染给予了充分肯定。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这种名字,床上那位居然也能甘之如饴的接受。
他他他,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位吗?
在墨染的记忆中,‘他’可是超级讨厌别人评论自己过于出色的容貌,在苗疆圣域内绝对的禁忌到了北国全变了味儿。
浅离喊‘他’‘美人儿’,还一喊就是几个月,明明听在耳中,他还能忍受。。。
墨染的心情又沉淀下来,或许,他该回去和沙迦好好谈一谈,‘他’能退让至此,对浅离的那份心,真不知下了多少。
真是让人忍不住担心啊。
“别的话容后再叙,我时间不多,等皇上回来了,还得回勤政殿伴驾呢。”她期待的望着墨染。
“好吧。”不帮着‘他’看一看,她总会是放心不下。墨染跟在浅离身后,来到床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侧脸,“‘美人儿’,奉皇后之命,墨染特来帮您诊疗。”
‘美人儿’不说话不动弹,把一出装病的戏码演到了足。
在墨染跟前,浅离还保持着修心阁时的小习惯,御医诊病,她会习惯性的在一旁打下手帮忙。
轻轻帮‘美人儿’翻了个身,让他能把左手放在床头。
墨染搭在他的手腕,敏感的察觉到指尖下的手腕不自然的一动。
看来他还是‘他’,不喜外人碰触。
浅离的诊断没有错,果真是久毒缠身的征兆。
圣者超然(三)
大半年的治疗已然好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有一丝隐疾,始终蠢蠢欲动的蛰伏着。
“你的方法没有错,他中毒时日太久,想从骨子里彻底根除,需要一定的时间。”墨染心中叹息,真不知浅离歪打正着的把‘他’的毒都治好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浅离听了,莫名兴奋,“那就是说,是有效果的了。”
无奈的点点头,“没错,你一向很棒,如果换成了我,也未必有你做得好,娘娘,你早就出师了,要自信些。”
浅离一蹦三尺高,笑的好开心,红艳艳的脸颊瞬间被点亮,即使在烛光微弱的暗室之内,仍旧不掩光辉。
‘美人儿’惯然就喜欢生活在阴影之下,和那些见不得光的毒物一样,最怕阳光的招摇。
真是难以想象,‘他’居然会对浅离倾心,不管她已然嫁人并生了两个孩子,不顾身在皇宫之内随时都可能被戳穿身份,宁可装病沉睡也得留下,以换取短暂的相处时光。
墨染很难理解。
“回去吧,皇上还在等着您。”收拾好用具,御医催促着浅离离开。
“你呢?不和我一起吗?蓝儿也在勤政殿,咱们好久没聚一聚了耶。”那边特意准备了不少酒菜,就等着人聚齐,把宫门一关,和乐的吃一顿团圆饭。
“我等下再过去,现在想留下,再仔细的帮他检查一番,娘娘,您在不大方便。”澄清的目光坦然,假话说的和真话一样毫无破绽。
浅离大略明白,也不强求,点头答应,“好啊,你忙完了要跟我说结果呦,不耽搁了,我先走,你抓紧吧。”
圣者超然(四)
浅离走出门去,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墨染才嘲讽道,“还装什么,人都已经走远了。”
‘美人儿’慢吞吞的爬起来,“你为什么不走,还想继续打吗?”
“不打了,咱们好好谈谈。”墨染不去理会他明显带有火药味的挑衅,“你留在禁军,是为了皇后娘娘,还是另有所图?”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墨染呐,你我之间,见面直接动手比较合乎于逻辑,当日在苗疆,你四处搞的鸡飞狗跳,这笔账,还来不及找你算呢。”随便找了个借口,‘美人儿’欺身上前,一头行云流水般的长发,划出令人心惊的弧度,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果真不负了‘美人儿’之名。
“苗疆圣域已经没了,过去的恩怨也不在了,您想打架泻火就直说,墨染奉陪,不必寻了些乌七八糟的借口来搪塞。”哼了哼,墨染双色的眸子向上翻,“别忘了,当年还是你亲自把我放出了苗疆,大人,说起来,你也算帮凶吧。”
“有这事儿吗?”不文雅的挖了挖耳朵,他准备来个抵死不认,“不太记得了,好像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啦,还提他作甚。”
“大人,圣域毁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心痛,照理说,您现在可不敢躲在北国的皇宫内睡个不停。”墨染狐疑的瞟了瞟他,最后把药箱子打开,在最下边掏出一小瓶佳酿,丢过去。
‘美人儿’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拔出瓶口,酒香四溢,“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玩意了,墨染呐,你才是本尊的知音。”
圣者超然(五)
喝下一小口,满足的瘫坐回床边,“浅离从来都不晓得带些来,你怎么不教教她,美酒才是祛病的唯一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