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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明白啊!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他们心中的疑问。
北澈和北鸿两匹快马,齐驱并进,直奔皇宫而去。
一路上,照例是北澈聒噪的介绍这十二年来,皇城内的变化。也不管北鸿是否感兴趣,一味的滔滔不绝,恨不得立即就能补齐他所遗失的残缺。
北鸿只是听着,眼神落在极远的地方,仿佛心不在焉,又仿佛这只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实际上北澈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清晰无误的听进了耳朵。
至于不予回应,那是因为他还没听到令他觉得可以给予关注的琐事。
“总之呢,待会见到父皇和母后,还有那几个小萝卜头,你什么都可以不理,但是唯独咱们的母后,绝对不可以无视。她这些年来,一提起你就掉眼泪,真是想到了骨子里去,最重要的是,你都回来了,还让母后掉眼泪的话,父皇一定会气的掀桌子。”凑近,贼兮兮的压低嗓音,“最近父皇火气很大,你可要绷紧了点,本来你不在,他就够恼怒了,别再给他借口发飙了呦。”
北澈坏心眼的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北皇沙迦之所以经常咆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不合作。
不过,那不重要啦。
兄弟重逢(七)
现在鸿儿回来了,父皇的注意力应当理所当然的转移,反正有北鸿帮忙顶着,他也不必每天小心翼翼的跟一只过街老鼠似地,生怕不小心又被老狐狸父皇给算计了。
其他弟妹太小,他又身为太子,北澈现在太需要个人来帮他分担火力,让父皇的注意力更分散些,别一天到晚的老放在他身上。
北鸿的存在,委实太有必要,十二载离别,父皇一定有很多遗憾来不及实现,而以北鸿的强大,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遂了父皇的心愿,到时候,北澈就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的远远的,看父皇怎样对武功强大的鸿儿逼婚成功。
如果连鸿儿都妥协了,他也愿意心甘情愿的接受父皇的指婚,和那个记不得名字的某某权臣的掌上明珠一辈子锁在一起。
但是,假如北鸿挺住了压力,他也更有话讲。
父皇总不能兄弟俩偏颇对待,一个劲儿的挑‘软柿子’老大去捏,而对‘硬刺头’老二就网开一面吧。
北国的皇宫,沉寂了太久。
北皇沙迦一人独大,说一不二,在后宫中‘作威作福’,搅和的他和那群半大不小的弟妹们叫苦不迭。
现在出走多年的二弟终于回来了,嘿嘿,可有好戏看了。
之前连续闹腾了几个月的甄选太子妃的筹划,让一心想闪躲的太子澈伤透了脑筋,东躲西藏,想尽借口,顾念着父皇的尊严,还不能妥协因而失去珍贵的自由,天知道,他有多辛苦才熬到了现在。
鸿儿,他的救星、靠山、撑腰的弟弟,垫背的弟弟,北澈日夜思念的亲人,回来了。
兄弟重逢(八)
当北澈把北鸿领进了勤政殿的那一瞬间,房间内变的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
浅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走到北鸿身边,上下打量了老半天,不敢相认。
而北鸿只是木然的站定,像小时候一样,不喊人,不说话,面无表情。
“鸿儿,这是母后哇,你不记得了吗?”北澈在一旁小声提醒,担忧的望着浅离通红的眼睛,随时都可能有泪水汹涌流出。
北鸿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哥哥的提醒,从头到尾,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
“没事,没事,不喊没关系,鸿儿回来就好。”深知儿子的性格,浅离也无意相逼,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失望,但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天生的脾气秉性,也怪他不得。
她本该立即张罗着开饭,把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都宣上来,奉到儿子眼前。
可不知为何,脚步却出奇的沉重,生了根似的移动不得。
她还是好想听北鸿喊她一声母后,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句,就足够了。
好想他,好想他!
十二年来,她时时幻想儿子回来时的场面。
如今真的等到了,反而中了邪一样,完全不知所措。
北澈在身后踢了踢弟弟的脚跟,“鸿儿,喊人。”
北鸿的身形一震,如梦初醒,双瞳聚焦,集中在面前娇小的女人身上。
她看起来不大,一张秀气的小脸,五官不失精致。
只是稍显年轻了些,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比自己大多少,无论如何也没法和母亲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可他对她莫名的熟悉。
兄弟重逢(九)
还残留在脑海中模糊的片段,拼凑出她的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希望偶尔自己心情好,能呼喊一声母后,她也就莫名的高兴一整天。
这个女人,是生养自己的亲娘,师尊记在心上的女人,他无数次在轩辕凯独居的木屋内,见到她的画像,或笑,或哭,或忧,或愁,或漫步雨中,或奔跑于花丛。
如今,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之中,全是期待。
北皇沙迦站起身,沉着脸威严呵斥,“鸿儿,还不快喊母后!”
他下意识的一瑟缩,复尔觉得奇怪。
为什么对这个中年男人总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他的命令,不止没有惹恼北鸿,反而让他有种想遵从的欲望。
不管武功有多高,他都逃不出这样的魔咒。
“母后。”北鸿终于喊出了声,轻轻淡淡的一句,淡若不可闻。
浅离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哽咽一会,终于大哭着扑进了北鸿怀中。
他有种想甩开的冲动,这具柔软的身躯,牢牢的贴在他身上,让北鸿分外的不自在。
于是,他又做了一件让自己觉得惊讶的事。
伸展开双臂,压抑住身体的本能,轻轻的回拥住她。“我回来了。”
察觉到儿子的僵硬,浅离哭的更加凄惨,“才回来,母后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等到你了,呜呜呜,十二年,那个该死的轩辕凯带你走的时候,你才那么大一点点,母后好怕你忘记了亲人,一去就再也不回头了。”
对于浅离的担忧,北鸿手忙脚乱,不懂得宽慰。
兄弟重逢(十)
过了好久,才生硬的来了一句,“我不走了,真不走了。”
轩辕凯和北鸿的师徒缘分只有十二年。
十二年后,分道扬镳,即使再相见,亦不可再称师徒。
轩辕凯说,这是苗疆圣域的传统,他不能违背。
而北鸿也懒得去追究轩辕凯没有说出口的原因。
分别之日,轩辕凯交给了北鸿一只小包袱,托他转交给母后浅离,然后连一句到别的话都没用,就独自上了路。
而北鸿,也遵照师命,日夜兼程,在大年三十前返回北国的京城。
拜师当日,他曾指天盟誓,学成之后,要遵从母命,不管亲娘浅离的要求有多么无理,他都必须无条件遵从,并尽力完成。
他说不离开了,就真的不离开了。
因为母后希望他留下。
。。。。。。。。。。。。
北鸿返回,可没福气做个只享富贵的安稳王爷。
在他的太子哥哥极力‘关照’下,金銮殿上,储君身旁,多了一位冷面皇子。
受封睿王,暂时不受官职,跟随北澈一起学习处理朝政,可预期的,将来太子登基,北鸿必定是新皇的左膀右臂,受到重用。
关于这位二皇子,可是大大的有名,有许多老臣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除夕夜,皇子被掳,北皇怒火高燃,派兵遣将,全国追捕。
其中内幕,被皇室严格保守,具体为何,不得而已。
只晓得这位殿下会在十二年后回来。
果真,时限一到,他也就出现在众臣视线之内,没有短暂的过度,直接封王,可见皇上有多么疼宠这位儿子。
北皇奸诈(一)
这位睿王可不大好说话。
想上前攀交的大臣无不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不论怎么恭维,对方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目光放空,眼神飘向远处,落在一个没有人站立的角落,久久不能回神。
有细心的大臣最后发现,即使是受封领赏之时,睿王爷并无特别欣喜的颜色,权势、地位,对他来说像是是一种拖累,皇命加身,也并不感到愉悦,更别提他会像正常人那样欣喜若狂的道谢了。
散朝后,父子三人回到御书房。
不出北澈所料,沙迦果然又将指婚一事旧事重提。
说完了他,再说北鸿,兄弟俩都到了适婚的年龄,哪个都别想跑。
哀呼出声,北澈抱住脑袋,坐在位子上呻吟,“父皇,儿臣与二弟兄弟齐心,大婚嘛,自然是要一同进行,这是从小立下的夙愿,您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想让他娶个不认识的女人进太子府,那也容易,沙迦只要搞定了睿王北鸿,他就心甘情愿就范。
北皇沙迦似笑非笑,混小子越大越顽皮,早已经为他选好了太子妃,却迟迟不肯大婚。北鸿回来了,他又把主意打到了弟弟身上,想拖着鸿儿一块下水,哼,就笃定他拿鸿儿没有办法么。
“鸿儿才刚回宫,你母后还想多和他相处一阵,待其适应,自然也要为他寻一门合适的婚事,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三言两语堵住北澈的小心思,沙迦威严的清清嗓子,“你是太子,亦是长兄,自然要做出一个榜样,来让弟弟妹妹们看着。”
北皇奸诈(二)
“父皇,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小时候发的可是毒誓,鸿儿不婚,我也必须陪着,否则就要应了五雷轰顶的誓言呢。”面不改色瞎掰,北澈抬头望向窗外的一片碧蓝天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呀,不知道雷公电母是不是真在上边听着他立誓呢。
两父子唇枪舌战,北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眼眸微微阖着,压根就不想参与他们的无聊对白。
“鸿儿,你还不快向父皇表明态度,免得一会他又乱点鸳鸯谱,把做媒的心思又动到了你身上。”北澈奋力的想把北鸿拉下水,共同承担,想置身于世外,休想。
“鸿儿,你是朕最乖的儿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学你那不肖的哥哥,只会挖空心思的抗命。”北皇沙迦也不示弱,反唇相讥。
“鸿儿,父皇娶了母后,两人相亲相爱,在勤政殿内你侬我侬,十二年里,又生了三妹一弟,他日子过的滋润,却不允许咱们去找个对眼的人,再思索成婚之事,这就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上梁不正下梁歪!!”私下里面对沙迦的时候,北澈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诚惶诚恐,什么话都敢往出甩。
反正他的皇帝老爹也不会真为了几句口舌就责怪于他。
沙迦眼睛立了起来,“混小子,老子哪根梁不正了,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先皇指婚,朕可没像你一样,当只滑溜溜的泥鳅,不肯就范。”
“好哦,这段历史儿臣还真不知道,待会去勤政殿找母后问问。”北澈的脸上挂了得逞的笑意,自以为抓到了父皇的把柄。
北皇奸诈(三)
沙迦啪的一拍桌子,“你敢,朕现在立刻就下旨,把你丢到偏远的城镇去戍边。”
“好哇好哇!!”北澈拍手,“父皇您快写圣旨,儿臣帮您磨墨。”他想出京已经很久了,要是沙迦真的肯放他走,真是求之不得。
“你做梦去吧,朕说说而已。”白了儿子一眼,北皇根本就不上当。
“君无戏言,您不能这个样子。”北澈窝回椅子中央,继续哀嚎。
“等你将来登基,再想办法做个‘君无戏言’的好皇帝吧。”现在皇位还是他在坐,轮不到北澈来指点江山。
北鸿保持最高的品质,悄然无生息。
他人坐在那儿,却仿佛不存在一般,连呼吸都淡淡的听不见。
完全的超然于外。
沙迦和北澈就算是打起来也不关他事儿,不过好歹一个是他的父另一个是他的兄,到时候,北鸿不会忘记把椅子搬远些,免得不小心溅到身上血。
“鸿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毕竟不妥,那就这样,朕马上为你张罗一门婚事,你和太子一起,择日完后。”搞不定老大,北皇又来捏看起来不太好惹的老二,或许北鸿也只是看上去冷然超脱,没准本质会是个听话的孝顺儿子呢。
无论如何,先要试试再说。
。。。。。。
“北鸿!”等了半天不见答话,沙迦暴躁的抬高音量。
!!!!!!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同意了,来来来,太子,帮父皇磨墨,让朕来书写圣旨。”得不到回答,索性来个霸王硬上弓,北皇的如意算盘打得霹雳啪啦作响。
北皇奸诈(四)
“好好!”北澈屁颠屁颠的跑上前,他就不相信北鸿会就范。
适当的做出一种威胁的姿态,好让北澈快点选择站在谁那边,想和稀泥,两不相帮,绝对没可能。
啪!!
北澈手中的墨研从中间折裂成两半。
北鸿慢吞吞的抬眸,收回丢暗器的姿势,一字一句,清晰入耳,“我不要女人。”
这就是弟弟的真实态度,和预估之中的一模一样,北澈笑逐颜开,半点都不介意刚才鸿儿丢过来的小玩意儿溅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