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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离晃晃脑袋,“光你同意有个屁用,等会你父皇回来了,你去求他同意。”
化敌为友(六)
不过,为什么是她去求父皇?
明明是凤昭仪想要师父教授功课。
“是你先伤了我对不对?而你又不想皇上知道你伤了我对不对?我帮你隐瞒你就该报答对不对?既然是你要报答当然是你去求你父皇,对不对?”绕绕绕,不信绕不蒙你。
蓝心跟着点头再点头,点到最后,又成了她去跟沙迦请求。
还是不对劲呐。
她不想去呦。
浅离眼睛一瞪,气势汹汹,“你到底去不去?”
“去!”蓝心被浅离吓了一跳。
“好乖。”得意洋洋的捏捏公主的脸颊,得偿所愿的浅离心情分外好,“假如这事儿你办成了,我保证你父皇不会为了这个去找你麻烦。”她手指点了点脖子,很卖力的保证。
心中暗笑不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是公主也一样好骗。
沙迦怎么会管她身上是不是多了一道疤。
更不会因为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儿。
也只有蓝心小笨蛋才想不明白。
嘻嘻,被她瞅准了时机,好好利用了一把。
而另一边,蓝心得到了浅离的许诺,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父皇能让凤昭仪住到这勤政殿来,那就说明浅离在他心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因为她伤了浅离,被父皇讨厌,真是不值得。
罢了,她就去求求父皇又如何,要是成功了,自己也还能多个伴儿呢。
两个小女娃各怀鬼胎,都笑的噗嗤噗嗤,还得极力压抑,以防对方听见,对拆穿了小小计谋。
月色下,繁花开,一派静谧温和景色。
好事玉成
不到三更,沙迦就带着安福返回了勤政殿。
原想着找个美人儿,好好发泄下,哪知道平白无故的惹了一顿好气。
前两天,昭妃的妹妹融香入了宫,小姑娘豆蔻年华,出水芙蓉,清新秀美的气息立即给沉闷的后宫平添一股亮色。可惜那阵子沙迦公务繁忙,又有失眠症所困,着实没心思去宠幸美人,于是没太在意,让她暂且在亲姐的住处,封赏不论,日后再说。
在下朝的路上,还曾‘巧遇’过两次这位融香小姐,果真是生的沉鱼落雁之貌,我见犹怜。
沙迦嘴上没说,还是记在了心上。
派安福送了不少绸缎过去给融香裁剪新衣,还有许多好玩意儿也一并奉上讨美人的欢心。
对待女人,北皇沙迦向来大方。
只要能取悦于他,让他感觉满足,女人们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只会更多。
但是,要什么都可以,唯有一样是沙迦所不能允许的——后宫干政。
他的规矩,进宫早的娘娘们早就知晓,也没人敢犯忌讳。
沙迦从来不会大张旗鼓的告诫,话说多了没意思,他也不会喜欢没长眼睛,自己往墙上撞的女人。
偏偏今天就遇到了这么一位极品。
他到了昭妃宫里,并蒂姐妹花左右伺候,软儒温香,歌舞美酒,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随时等候着沙迦的到来。
昭妃的新任务是给妹妹融香寻找机会,亲近皇上,虽然满心不情愿,还是强颜欢笑,在酒过三巡之时,施施然退场,让融香能有机会与皇上好事玉成。
星眸冷目,俱是寒意
一切都朝着美好旖旎的气氛发展。
融香倾倒在沙迦宽阔的怀抱之中,含羞带怯的祈求君王怜香惜玉。
三分羞怯五分担忧再加那么两分小小的魅惑,直搅的沙迦情迷意乱,恨不得立即扑倒了融香,与她深深的融为一体。
酥胸半露,融香亦在君王富有技巧的挑逗之下情迷意乱。
在那昭妃宫,曾与融香的姐姐欢好无数次的卧榻之上,沙迦略带粗鲁了夺取了美人儿的第一次,她痛楚的呼叫声更激起了他嗜血的情绪,一时间竟忘了身下女子是破瓜首次,纵情驰骋起来。
尘埃落定之后,沙迦身体得到了满足,张开眼,爱怜的捏捏融香的脸蛋,“美人儿,满足了吗?”
融香羞的直往沙迦怀里钻,哪里还敢多言。
还待再调戏几句,一缕缕含悲带切的哭声,忽然从角落里传过来,听声音仿佛正是昭妃在痛哭不止。
“皇上,好像是姐姐在哭。”与沙迦有了肌肤之亲,融香的胆子大了许多,暗观皇上似乎并没有召唤昭妃的意思,于是假意出言提醒。
“哭,又怎样。”没了兴致,把那软滑柔腻的胴体推到一边,沙迦翻身坐起。
“她是您的妃子呀,哭,皇上难倒也不心疼吗?”融香的眼神好无辜,仿若一个才进宫,还事事不懂的小女孩。咬紧了下唇,一副自责模样,“肯定是皇上刚刚对融香百般怜爱,姐姐在外头听了,心里不痛快,这事儿,都怪融香不好。”
沙迦含笑瞥了融香一样,星眸冷目,俱是寒意。
姐妹俩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倒足了胃口
毕竟还很年轻,进宫时日又太短,融香身上少了几分沉稳。
见沙迦笑而不言,不仅暗暗着急。
要是皇上不让昭妃姐姐进来,那接下来的戏可没法唱下去了。
刚刚在软榻之上,沙迦对她百般温柔,极近亲密,两人的身体才刚刚脱离开,周身弥漫着欢好过的馨香,如果在这个时候提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融香思索道此处,暗暗下定决心。
接连呼吸几次,平稳了心情后,水蛇似地缠上了北皇的身体,青春娇嫩的小脸贴在他耳侧,距离拿捏得刚刚好能撩拨到皇上的感官,放柔了嗓音,嗲嗲央求,“皇上,就让姐姐进来吧,我们姐妹两个,一母同胞,心灵相通,她心里难过,融香这儿也不好受。”托住沙迦的大手,覆盖住胸前的两团柔软,“您就成全了融香的这个小请求吧。”
美人依旧,相貌不便,可北皇的心,却如被冰雪封压住,寒入血脉。
这就是单纯、无辜的初生小鹿?
这就是在他身下,曲意逢迎的处子融香?
呵!
真真倒足了胃口。
长臂一挥,将融香扫了个趔趄,沙迦大声呼喝安福进来,沐浴更衣。
同时,他也没忘记随了美人儿的心愿,把那啼哭不止的昭妃也一同唤进来,想瞧瞧这姐妹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昭妃在宫里呆了几年,一瞧见北皇身边还站了大堆的奴才,心里就知道不好。
连忙抹干了眼泪,换了一副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飘飘万福下拜,半点不提刚刚哭泣的事儿。
她不喝就往下灌
沙迦也不问。
任由安福张罗着把干净的衣物端来换好。
昭妃恭敬的垂眼等候,既不上前帮忙,也不多言询问。
倒是融香,看的着急,频频的做出些小动静来提醒。
无耐,昭妃就是和没看见了似的无动于衷。
“安福!汤药准备好了吗?”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沙迦站起身,声音之中蕴藏了一丝冷酷。
“回陛下,准备了。”安福恭敬回答,冲门口的宫娥摆摆手,立即有人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让沙迦观瞧。
“嗯,给她喝了吧。”
平淡无奇的几句话,听的人心里哆嗦。
昭妃立即明白,完了,苦心安排的一切全不作数,皇上这是对融香厌烦了。
“姐姐,这是什么呀?能不能不喝,我。。。我不喜欢喝药。”融香撅起小嘴,略微明白了那碗药所代表的含义,是皇帝不想让她腹中留下皇家的血脉。
她进宫不就是为了能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吗?
好不容易侍寝成功,之后再喝掉这一碗药,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这里是皇宫,哪有你说话的份,皇上叫你喝就喝,别那么多废话。”昭妃疾言厉色,语气用的很重。一面是恨妹妹不争气,另一面也是偷瞄到了沙迦越来越平静的脸色,甚至挂了一抹浅笑,仿佛是看到了极为有趣的场面。
皇上生气了。
融香再多说几句,昭妃自己怕是也要被牵连进去,粉面立时变了颜色,“都没听见皇上说的话吗?她不喝就往下灌!”
宫人们恍然觉悟,两三个孔武有力的太监扑上来,虎视眈眈,未存善意。
梦中迷醉,梦醒茶冷
“别灌,别灌,我喝,自己喝。”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水汪汪的杏核眼儿凝注才与她做过天下间最亲密之事的男人,期盼他能在药未入口之前改变了心意,夺下药碗,并将她拥入怀中。
可惜没有。
沙迦连目光都没有移开,抱肩而立,直望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药汁抿干净。
眼中没有一丝反馈出自身情绪的光彩,从始到末,北皇都把这一场闹剧当成了大戏来看。
戏中人物,生旦净末,喜怒哀乐,与他何干。
戏终散场,沙迦拂袖而去,一出不入流的烂戏,白白耽搁了他整晚的时间,倒足了胃口。
“皇上,您慢走。”昭妃小步追上沙迦的脚步,送出老远,软言安慰,为沙迦没有在她的宫里尽兴而归表示歉意。
那融香呆坐在床榻上,薄被掩住娇躯,身体火辣辣的热,从上到下,由里及外,无一处不痛。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成人仪式,把清白的身躯,先给如同神祗般威武的帝王。
哪料想到,原来这就只是一场梦。
梦中迷醉,梦醒茶冷,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现在,哭的人应该是她了。
。。。。。。。。。。。。。。
入了勤政殿,沙迦才允许自己宣泄出一丝怒火。
这事儿,与安福绝脱不了干系,找他问话准没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身经百战,这种场面早就有了一套独有的应对之策,闻言立即上前,把前因后果都描述了一遍。
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小事。
昭妃今年二十八岁了,肚皮还没有消息,她的家族出于政治考虑,担忧她在宫里很难站住脚,就把她的妹妹融香送进宫来助威了。
三更,不见昭仪
之前的安排,每一步都是为了吸引皇上的眼球,本以为融香的姿色,是久居深宫的娘娘们所没有的清新,沙迦定然会喜欢。
哪想到北皇喜怒无常的脾气,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
美人又怎样?照样不甩。
昭妃娘娘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今夜发生的事儿,在宫里很快就会扩散开来,这是个非常明白的讯号,从此之后,她即使不入冷宫,也跟入了没啥差别。
沙迦不会绝不会再踏入昭妃宫半步。
献宠不成反遭厌,伴君如伴虎这话真是没错。
安福那边还在感叹,沙迦已隐隐发现,今天的勤政殿有些不对劲。
家具摆设未动,值班的也还是那几个使唤顺手的宫人,可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静,对了,太安静了。
自从浅离住进了勤政殿,沙迦早就都忘记了什么叫绝对的寂静,有她在,总会三不五时的闹出点笑话,让他不得安宁之余,亦驱散了心底多年的寂寞。
现在,她不在宫舍内,一切就又恢复了原状。
都快三更了,小妮子去了哪里。
沙迦沉下脸来,“凤昭仪呢?”
安福跟着皇上一起回来的,脚前脚后进的门,浅离去了哪儿他还真不知道。
赶紧火烧眉毛的去寻。
皇上这会儿心情本来就不大好,如果凤昭仪这里再出点差错,大家晚上都不必消停了,没准还要被罚跪在勤政殿前的广场上一宿,直到陛下出了气为止。
未央宫里的原班人马都习惯性的围着昭仪娘娘转,就只有招宝太监今儿留在勤政殿值守,没得跟着出去。
喜怒无常
他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会墙根,忽然听见里边喊着要找自家主子,连忙躬身进入,到沙迦面前跪倒,“回陛下的话,奴才招宝知道凤主子此刻身在何处。”
“说!”沙迦扫了一眼,立即认出了这是未央宫里带来的小太监。
倒不是皇帝记性好,奴才们的脸个个都认得,实在是浅离身边的太监全都是一路货,面貌忠厚老实,偏就生了一双贼眼,溜溜的转,随时都有可能使坏似地。
那个叫招金的太监是这样,这个叫招宝的也是,唉,瞧瞧起的这个名字,招金招金招财招宝,小丫头是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
光是用想的,沙迦一肚子火气就全没了。
莫名暴怒,再因为浅离身上的小细节莫名大笑,把安福瞅的一愣一愣,心说皇上又是怎么了,今晚上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瞧着渗人的慌。
“傍晚的时候,蓝心公主和凤主子一块用的晚膳,吃完了,又一同去小花园里,说是要赏月,到现在没回来,应该还在那儿呢。”
被招宝一提醒,沙迦这才想起来女儿晚上的时候的确来过,原以为他不在勤政殿,公主也就随着回去了,没想到居然逗留了这么晚。
“皇上,奴才这就去请凤主子回来伴驾!”招宝多机灵呐,生怕别人去有闪失,连忙把差事往自己身上揽。
他去的话,还能给凤主子留下准备的时间,不用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免得惹了皇上不高兴。
“不必了!朕亲去。”没有浅离,沙迦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