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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祸出宫(四)
安福这边安排完,老太监出去布置了。
沙迦一挥手,把隐藏暗处的侍卫唤出,“去给墨染传个讯,朕要在出宫后的十天内见到他。”浅离的医术,沙迦总不大放心,还是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随时照应,方为上策。“还要,告诉墨染,把朕的公主一并带回来,想讨媳妇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拐的人家闺女私奔,可不算是真男人的作为,一字不必改,就这么传话过去,臭小子再矫情,朕可真是要不客气了。”
。。。。。。。。。。
一路出了宫,华丽的宫殿越来越远,浅离仿佛还在梦中,回不过神来。
马车是经过特殊改造过的,外表毫不起眼,车身内部却用软皮彻底包裹了一遍,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在最下边,人坐在上边,无论行进的速度怎么快,都不觉得很颠簸。
驾车前行的车夫是宫廷第一高手白苏,他也是御林军的总教头,武功高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常年伴驾在沙迦身边,一日也离不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居然干起了车夫的营生,还扮的有模有样。
十几匹神驹呈扇状包裹着沙迦和浅离坐着的马车,无论男女,面孔都模糊的可以,扔进了人堆,怕是转眼就想不起来长相的那种。
他们负责保卫以及日常琐事,那个跟屁虫一样,总是不离沙迦半步的老太监安福却不见了踪影,没有跟来。
“皇上,咱们这是去哪里呀?”天色近黄昏,城门大概也要关了,这个时候出去游山玩水,是不是晚了点。
避祸出宫(五)
浅离觉得越来越猜不透沙迦的心思了,自从知道她身怀有孕开始,他就变得更让人看不透了。
“小东西,都出了皇宫了,你还叫朕皇上,是生怕百姓们不知道咱们这队是微服出巡吗?”沙迦并不回答浅离的问题,揪揪她肉呼呼的耳垂,蛊惑道,“刚才不是教过你了吗?出宫了,就直接喊朕的名字,沙迦。”
浅离舔舔泛干的嘴唇,怎样都没法把那两个字喊出口。
张合数下,徒劳无功的撅起了小嘴,“皇上,臣妾还是跟他们一样喊您爷吧,直唤名字,有点不大合适。”
“朕喜欢听你喊名字,出了宫,你就不听话了是吗?”对付浅离的惯用招数,声音泛冷,眉梢立起,即便沙迦其实现在并没有生气,仍旧非常管用。
“可是臣妾不敢呐。”别说是出宫,就算走到了天涯海角,沙迦仍旧是这北国的皇帝,这个事实,永远都没法改变。
“沙迦,是朕的母后起的名字呦,小东西,这一生,还真没几个人喊过这名字呢,你不会连这点事情也要拒绝了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沙迦坚持的事,向来是不会轻易的改变。
浅离不肯痛快答应的后果,就是被他当做目标来挑战。
单手执起柔荑,送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的吻过去,暧昧而色情,“小东西,来嘛,喊一声给朕听听,沙迦,沙迦,沙。。。迦!”
他根本就是把浅离当成了牙牙学语的孩子,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去教,直到如愿以偿的从她粉嘟嘟的小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为止。
避祸出宫(六)
可越是这样,浅离就越喊不出口,想要抽回手,力气又没沙迦那么大,只好瞅着他,一路亲下去,大手已然放肆的探入她的衣裙当中,上下抚摸,沿着她最敏感的弧线,擦出一团团火焰。
短短数日,他已经能很轻易的控制住她的身体,知道撩拨哪里,最能让她快速的失控沦陷。
“皇上。。。不,沙。。。沙。。。沙迦!”尝试良久,在北皇的不间断骚扰下,浅离终于暴喝式的把这名字喊出口。
马车外,白苏挨的最近,陡然间听到这一声,也忍不住手跟着一抖。
不过,也仅限于如此了。
他的鞭子在半空中响亮的旋出一声霹雳,马儿欢腾嘶吼一身,跑的更加有力。
车内,得逞了的北皇,笑的心满意足。
把浅离护在怀中,大手罩在她的小腹之上,温柔摩挲,“记住了,小东西,以后就要这么喊,朕喜欢听。”
“皇。。。沙迦,您可想好了呦,臣妾喊习惯了,往后到哪里都这么叫您,在宫外是,回宫了也是,哼,到时候您可别吹胡子瞪眼睛的嫌人家不恭敬。”叫就叫,谁怕谁啊,丑话先要说在前头,她一定会遵从到底。
“好好好,都依你。”往后的事,到时候再说,至少沙迦现在的心情还是很舒爽的。
离开了皇宫,放轻松下来的人不只是浅离,还包括他。
至少在旅途之中,他能短暂的放下心来,将前因后果连在一处,再想一遍,一定还有些很重要却始终被忽略的地方是事情的切入点。
他需要灵光一现,把宫里的毒瘤隐患统统揪出来。
避祸出宫(七)
“我们这是去哪里呀。”车窗外,天色已然黑透了。出了城,经过了几座村子,还有灯会引路,再往前行,就进入了一片漆黑当中,无月无星,真不知侍卫们是怎样看见夜路,让马儿照样跑的迅速。
沙迦老神在在,“去一个有山有水有吃有喝的好地方。”
“现在能说吗?”浅离有了兴趣,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呢。
他阖眼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没有期待了。路程还远着,今晚大概要在车里过夜了,小东西,枕着朕的腿,你休息会吧。”
浅离乖乖听话,小猫一样蜷缩着躺好,“皇上,您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臣妾丢掉啊?”她的小脑袋里,许多离奇的念头在旋转,忽而想起了蓝心的娘,也许当年她就是这样,怀着身孕幸福的跟着沙迦出了宫,然后一去就没再回来。
北皇哭笑不得,“小东西,还没睡着就做梦啦?朕怎么舍得把你丢掉呢。”小屁股上响亮的拍一记,清生脆响打散了浅离的胡言乱语,“快睡吧,你现在可是孩子的娘亲了哦,不许使性子。”
浅离撅起嘴,“哼,还没出生,皇上就这么在乎啦,对了,如果将来,腹中的宝宝和臣妾吵架,您帮着谁啊?”
沙迦沉默,拒绝回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谁家当娘的会和孩子吵架,真是孩子气。“你接连犯了几次规,又在喊皇上了,不理你。”
“好嘛,沙迦,说说看啦,将来一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呀,孩子不听话,然后又仗着有个天底下最厉害的爹爹就胡作非为,好歹也是我生出来的,总不能不理吧,结果一管教,就自然吵起来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您会不会站在浅离这一边呐?”
避祸出宫(八)
看来她不得到回答,今天是不会安静下来。
出了宫,沙迦也不想一直端着皇帝架子,让人不得放松。
把浅离的小脑袋压回,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朕的儿女,可不会这般无礼。”
完全是慈父骄傲的口气,一言抹杀掉浅离所有的幻想。
他和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忤逆父母的坏小孩呢?完全不可能嘛。
浅离蹭的又把脑袋抬起,“谁说不会的?沙迦,蓝心小时候还和我打过架呢,她不止挠人,打不过就上嘴巴咬,一点都不吃亏。”
这些都是遗传了沙迦的好战,哼,父女发起火来的时候,不顾命的死拼架势简直是一模一样。
亏她还敢提起这事。
沙迦轻轻拧了下她的耳朵,“小东西,蓝儿在你这儿也没占到便宜啊,那身上的青紫印子,不是也好多天才下去,行了,把这事儿忘了吧,都过去多少年了,还不依不饶的翻小肠,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笑话。”
“呀,你早知道了?”有点傻眼,她还以为沙迦会追问不止,没想到反应完全出乎意料的。
叹息出声,沙迦无奈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朕想装作不知道,也挺难的。”当时他也是觉得有趣而已,蓝心有在宫外长大的经历,被他寻回后,也尽力的按照他的希望,当个高贵文静的公主。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儿绝非是表现出来的性格,可也没见着过蓝心失态过,直到她遇到了浅离。
两个小妮子像是市井内的野孩子似地,打成一团。
避祸出宫(九)
你咬我一口,我揪掉你的一缕头发,反正都是那种孩子式的打法,到最后,还莫名其妙又成了好朋友,连出宫逃家都要一起跑。
“皇上还没有回答呢,有了孩子,您向着谁?”她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得问出个纠结,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关系了往后她在家里的地位。
浅离本来就被沙迦吃的死死的,可不想生个孩子,她也要排在后边。
“这还需要问吗?”黑暗掩去了沙迦眼中灼灼闪亮的促狭眸光,“当然是向着孩子。。。”拉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的娘亲啦!!”
浅离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原地,满足的咯咯笑出声来,“等您见到了小宝宝,要亲自对他说哟,君无戏言,一辈子也不许反悔。”
“好好好,快睡吧!”刮了下她的鼻尖,沙迦宠溺的催促。
。。。。。。。。。。。。
在第八天的时候,墨染的赶着他的马车,带着蓝心公主,加入了沙迦的队伍。
浅离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久,才肯定手牵着手,站在沙迦面前的两个人,是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走,又没被追兵赶上的墨染和蓝心。
他们怎么回来啦?
还主动的送上门来。
难倒不怕沙迦一怒之下,劈了墨染撒气吗?
浅离捏了一把冷汗,藕臂缠住沙迦,准备一旦他控制不住的暴怒,就立即纠缠的抱住,给墨染和蓝心腾出机会来逃走。
“父皇。。。”蓝心呐呐出声,被沙迦的冷眸一瞪,就半个字不敢多说,乖乖的垂头立于原地,小手死命的抓住裙子两侧的缎带,拉扯不停。
避祸出宫(十)
“哼。”嘲讽的望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浅离,沙迦怎么会不懂,那死命的拽住自己的小手,打的是什么主意,“蓝儿,回来啦?”
“有劳父皇惦记,女儿回来了。”好小好心虚的声音,还从没见过蓝心这样乖乖的低头认错呢。
“你和浅离去马车里等候,朕有些话要单独对墨染说。”他现在可没时间跟女儿较劲,还顺便的把浅离一并支开,免得碍手碍脚。
“父皇,这。。。”蓝心心里一抽,不知道沙迦这是什么用意,她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离开墨染。
“蓝儿,没关系的,你先去马车内等会,我和皇上谈完了就来寻你。”比起蓝心的患得患失,墨染就沉稳了许多。
那双金银双色的眸子,闪烁的绝不是怯懦之光。
在沙迦冷冽的眼神下,还能云淡风轻的保持说话的语调,墨染的沉稳,自有相应的自信支撑。
一个没底气的男人,怎能顶住疾风暴雨。
蓝心没多说话,乖乖点头,就和浅离手拉着手,慢慢走开了。
她几次回头,都瞧见墨染唇边挂了一抹温柔笑意,远远的望着她。
直到爬上马车,被帘子隔去了两人之间的空旷,墨染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坦然对上沙迦,唇角一抹笑意,邪气中还有几分凶狠,“皇上,好久不见。”
“这个表情很适合你。”沙迦毫不意外,“以后少在朕面前做出一副口服心不服的假恭顺,看了就觉得刺眼,还有这块破铁片子,你准备挂在脸上多少年?”不提正事,沙迦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墨染脸上的银色面具上。
北皇之威(一)
他已经不太记得墨染真正的样子,至少十几年没见了吧,也不知这小子变成了什么样。
“皇上,您召墨染回来,就为了看看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淡淡的声音裹了微微的嘲意,在宫中的时候,他尚能维持御医本分,对沙迦恭敬有礼,可这会儿,就只有两个人,就压根不想再压抑本性。
多年来,物是人非,岁月更迭。
有的东西早已不服旧日模样,可还有些,就坚定的保持了原样。
这其中,显然也包括了墨染的坏脾气,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还是少年模样,金银妖瞳,邪佞冷酷,让沙迦忍不住想起了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幼子。
可惜,这样的人才却永远不能为他所用,凭他的本事,当个御医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看看也无妨,不然哪天在大街上遇到,朕没准会认不出是你。”
“皇上,这个笑话真冷。”墨染不为所动,全当沙迦是在开玩笑。
“好了,这个暂且不提,你这次私自带走蓝心,违背了约定,还把朕的女人也一边掳走,这笔账,该怎样算算,你自己来说。”沙迦抱臂,咄咄逼人的态度。
墨染伴驾多年,对皇帝的脾气多少还是会了解一些。
闻听此言,淡淡一晒,“多年前,梨夫人就将蓝儿托付给微臣,并且有言在先,只要我能护佑蓝儿平安,从此之后,她就是我的媳妇儿,皇上,带自己的未婚妻子出门,这不算是违背了本朝律令吧?”
沙迦也不是省油的灯。
北皇之威(二)
墨染拿这件事出来堵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