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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 小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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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别蒙我了!”嬴渠梁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如今咱们秦国可不太景气,生意难做啊!若是真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我也好给安排个正经行当。”

    嬴渠梁话锋一转:“接下来该讲讲正事了!子安,南市那桩纠纷,你听说了吧?”陈子安点点头。嬴渠梁接着道:“这件案子,你怎么看?”陈子安缓缓道:“不瞒君上,那天臣正好在场。行车之人,态度傲慢无比。若是臣没有听错的话,便是昨日所见的白氏骊姬。”“噢?她说什么了?除了那句‘我爹是上大夫’。”

    “她还自称是郿县白氏,只是当时人多嘈杂,大伙可能没听清楚。但是臣可以担保,没错。”“我相信你所说的。只是目前还缺乏确切证据。本公看来还得抽空去看看那个李小白啊!”

    嬴渠梁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白骊姬,还真是个麻烦啊!昨天你也看到了,连她的一个侍女,都敢欺负疾儿,贞儿只怕也没少受她的气……要不是有荧玉撑着场面,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啊!”言毕,嬴渠梁用手撑住了额头,似乎在说:我为人之夫为人之父,当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啊!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嬴渠梁无奈,“公父去世之前,叮嘱我善待老世族。要不然,怎么也不能让这种女子呆在宫里……”

    说骊姬,骊姬到,嬴渠梁头痛万分。但那白骊姬一见到陈子安,就如同细菌见到抗生素一般,整个人都变得唯唯诺诺的。“君上!昨天的事,是妾管教不严。妾身今后一定好好约束那些侍女。只是……公主说要把妾赶回郿县去,还请君上宽宏!”

    嬴渠梁压着怒气,摆摆手道:“这事就不提了。骊姬啊,我且问你,这南市口撞人的事,与你究竟有何关系?如今朝野议论纷纷,矛头全都对准了你!就为了这么点纠纷,闹成现在这种局面,好看吗?子安,你说说?”陈子安故意打量了白骊姬几眼,道:“君上,白氏女形貌嗓音,确实像那天肇事之人。”

    白骊姬被陈子安盯得浑身不自在,以为嬴渠梁早就知道这事了,于是本着坦白从宽的想法,辩解道:“这事……确实与妾有些关系。只是,绝非坊间传闻那样。妾的本意是,我是郿县白氏族人,我爹是上大夫,决不会亏待了那个被撞的小兄弟。”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早点站出来!”嬴渠梁忽然变得声色俱厉,他自是知道,这不过是白骊姬的一番托辞。“既是像你所说,不会亏待那后生,你为何不登门道歉,为何不赔偿钱财?好在这次没出人命,若是死了人,只怕你是要偿命的!”白骊姬忽然娇媚地笑起来:“君上何必这般?骊姬说到做到,不就是登门道歉,赔偿钱财吗?骊姬这就去。”

    “把那小吏的药费都付清!还有,你嚣张成性,丢尽了我秦国的颜面,回来之后,自己去找黑伯,领三日苦役!”

    “还请君上三思!”白骊姬欲言又止,她明白这是一条大鱼,需用长线。

    荧玉此时正与倚华、雪歌在一起喜大普奔着呢。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可算是给那泼妇一个教训了。你们说,她会不会跑到我二哥那去反咬一口了?”荧玉此刻尽显女汉纸风范。

    雪歌笑道:“应该不会吧,如果她不想弄僵的话。再说了,君上也是内明之人,怎会因为这种事怪罪到自己妹妹头上呢?”

    荧玉也觉得雪歌的话有理,转眼看了一下倚华,却见她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荧玉深知倚华心思慎密,如此作态定是有所打算:“倚华,想什么呢?”

    “倚华斗胆,”倚华缓缓说道,“公主虽然出了一口恶气,却也为难了雪歌。雪歌刚入宫未久,不该太过张扬,而如今却是锋芒毕露,只怕白骊姬已经记下她了。”

    荧玉这才意识到问题,但口上还是说道:“经过这件事情,白骊姬应该会收敛一点吧?再说了,那白骊姬是欺负韩氏老实,不就不信她敢对我下手!”

    “倚华还是得提醒公主和雪歌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荧玉点点头,却也不想再纠缠这个,于是换了个话题:“倚华,你今天是不是要出宫一趟?”倚华道:“是的,家乡的一个小兄弟来了,总得要招待一下吧!如果公主同意的话,不妨让雪歌随我一起去吧。”

    “当然可以!”荧玉笑道,“一天到晚老待在宫里也不是个事,更何况雪歌才来秦国没几天,是该出去看看。”

    雪歌看着倚华,竟是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倚华并非寡言之人,但时不时地总能说出几句极具内涵的话来,给人以一种老练明达之感。当然,雪歌也看得出倚华对自己的关心,却是不同于之前在洞香春里缘花她们那般,如同蒙着一层轻纱一般,给人以一种神秘感。雪歌只能将其归咎于宫内的环境,不禁心里吐槽一句:都说监狱和军营是两所“极佳”的学府,如此看来,这内宫更是“一流”的学院。

    一路上,雪歌从倚华那儿打探到了些消息。

    所谓乡下的小兄弟,其实是和倚华有些青梅竹马的一个男生,大家都叫他阿蠢,倒不是人特别蠢,而是长得比较憨厚。这些年又是打仗,又是老世族盘剥的,仅靠着家里的五亩田,日子着实困难,便打算到栎阳来做点小生意。虽说城市里竞争也激烈,但毕竟面对的市场也开阔,消费者也多,谁又能保不准捞上一笔呢?只是手头有点紧,家里头又不可能卖掉田地,便想到了倚华,准备问她借些钱来……用雪歌的话讲,就叫“融资”。

    倚华也提到,阿蠢来栎阳并不是毫无打算。他目前住在他表哥家里,他表哥可是白杜仁的远房侄子,虽说不是很熟悉,但总归是沾亲带故的,应该能帮得上些忙。

    雪歌听罢,心中直摇头。非法集资的事情自己也没少听说过,这倚华看着挺心细的,怎么就如此相信那阿蠢呢?但转念一想,这里不是伟光正的天朝,这里是战国时期的秦国,重义而轻生的观念依旧占据主流,倚华又怎么可能知道后世那么多的事呢?
第三十五章 剪灯轩窗
    刚一离开嬴渠梁的视线,骊姬那副温柔和顺的模样,瞬间变成了一脸愤愤不平:凭什么给那个小书吏道歉?虽说生气,骊姬还是让人把车往景监府上赶,她也不是毫无脑袋,心想:待我当上国后,这些人都给我等着。李小白,荧玉,还有那个出馊主意的宫女,我白骊姬不会放过你们的。

    骊姬还在yy时,车已经行至景监府。骊姬呆在门口望了一下,心里万般不愿,还是进了府。 ;在进厅堂之时,骊姬深深吸了一口气,进去便看见景监坐在案前看竹简,完全不理会她,火气便蹭蹭蹭往上冒:好你个景监,居然敢无视我!

    骊姬正打算发火,又想起秦公刚刚的脸色,不得不软下态度:“中大夫,能否让李小白和妾一见,前几日的事是妾不对,希望能给李小白道个歉。”

    景监听到这话才放下竹简:“阁下终于肯来道歉了?”骊姬憋着气,再次询问:“能否让我一见,好让我个他道个歉,毕竟是我的不是。”好歹白骊姬是上大夫之女,免不得给她三分颜面,于是,景监带着骊姬去来到李小白房前。景监叩门问道:“小白,能进去吗?”“大夫,进来吧。”

    景监推开门,看到小白正在活动他的脚。小白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看到身后跟着骊姬,一张脸一下子拉下来了,板着脸问景监:“大夫,怎么回事,我不想见到她,我困了。”说完,棉被一裹,背对景监。

    这下可叫景监哭笑不得,这李小白,做正事倒是靠谱,只是这脾气越发得像个小孩。骊姬见此,便上前一步,说道:“小兄弟,那日是我不对,不好意思冲撞了你,可否别再生我的气了。这里有五串布币,拿去好好看看伤。”这番话虽说很有诚意,奈何李小白最看不惯出事拿钱善后的人,便冲着骊姬大喊:“有钱了不起啊,我李小白虽然是小小书吏,没几个钱,但也不稀罕你那几串破钱。”

    骊姬从小受宠惯了,从来没听过半句重话,见李小白对她大喊,双手拽得紧紧的,恨不得上去把李小白的脖子给“喀拉”一下拧断。为了大鱼,骊姬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眼泪一下子掉出来了,哭着说:“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是我的错,应该负责。就为这个,我内疚了好几天,也被父亲教训过了……小兄弟,你原谅我吧……”边说还边擦着眼泪,好不难过。

    景监见此,正想出言劝导小白几句,正好看到小白早已看着骊姬,一副不忍心的模样,便也放下了心。

    “罢了罢了,我原谅你了,你……你别再哭了。”小白向来对女孩子撒娇毫无抵抗力,无奈说道。骊姬破涕为笑,说道:“那么,小兄弟把钱拿去好好看看伤,切莫留下什么病根。”小白见此,便也留下了钱,看到骊姬这样,想着,不过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孩,有些任性也是难免的,便对骊姬再无怨言。

    夜深了,陈子安看着内室灯光通明,本想进去提醒嬴渠梁早些休息,却发现不同于平常的是,嬴渠梁并没有同往日一样伏案工作,却呆呆地望着一个角落,不知在想什么。陈子安正不知道怎么办,就看到女官岚儿端着一碗藿菜疙瘩汤走过来。

    岚儿看着陈子安傻乎乎的样子,好奇问道:“陈统领,怎么了?”“女官,今晚君上不知在想什么,你照顾君上多年,知道吗?”

    岚儿往内室望了一眼,笑道:“陈统领先回去吧,君上这有我就好了。”

    “这怎么行?女官你一女子在,我怎么放心。”

    “陈统领别担心,不是还有黑伯吗?”岚儿笑了起来,“对了,别叫我女官啦!叫我岚儿就好了。”

    “这么岚儿,我等黑伯过来以后再回去。”

    “嗯,这样也好,我先进去了。”

    岚儿将藿菜疙瘩汤放下,惊动了沉浸在思绪中的嬴渠梁。嬴渠梁终于回过神来,问道:“岚儿,现在何时了。”“已经一更了,君上,今夜您在想什么事呢?”嬴渠梁看了岚儿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岚儿,你说我这两年是不是对贞儿母子忽略了?”

    嬴渠梁向来深沉,对一个女官吐露心事,看来他心中的郁结已经很深,聪慧的岚儿心里也有了计较。“君上,自您继位,一心为国,自是忽略了韩夫人和仲公子。其实女子心里不图什么,只要君上偶尔去看看韩夫人,陪她说说话,想必韩夫人也是满足的。”

    听了岚儿这么说,嬴渠梁似是明白了什么。“黑伯呢?”“臣在。”老给事中黑伯正好前来值夜。“走,陪我去看看韩夫人。”嬴渠梁淡淡下令。

    正要离开的陈子安看到嬴渠梁带着黑伯匆匆而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正在赶上去,就听到岚儿的笑语:“陈统领,你要去哪里,怎么还不回家?”“我……我要去看看君上去做甚。”岚儿扑哧一声笑得更开心了:“君上不懂感情,难道陈统领你也不懂吗?你们大男人怎么都是二愣子。”看着岚儿笑得那么欢脱,陈子安好像明白了什么,做了个礼:“子安告辞了。”陈子安转身回家,留下岚儿一串银铃般的娇笑。

    韩夫人正在卸妆,打算卧榻睡觉,却没想到听到君上来的消息,显得手足无措。还没想好怎么做,嬴渠梁已经跨进门来。

    看到韩夫人有些惶恐,嬴渠梁有点心酸。韩夫人不是嬴渠梁心仪的女子,作为公室嫡子,嬴渠梁早早娶了正妻。少年结发,情深意重,不料,正妻在生嬴驷时,不幸血崩而亡。嬴渠梁悲痛万分。然而,一个将要成为君王的男子,身边不能没有为他打理家务事的人。韩氏单名贞,温婉和顺,恬静似水,又是母亲属意的人选,便纳了她为侧室,还得了二儿子嬴疾。

    这几年,先是忙于军旅,即位后又遭到国事繁忙,很少陪韩夫人,却也不见这个善良的女子有过任何怨言,她默默地承担起一个贤内助的责任,相夫教子,年幼的疾儿得母亲言传身教,早慧懂事;对于嬴驷,韩夫人也视若己出,了却了嬴渠梁一桩心事。

    嬴渠梁牵过韩贞儿的手,一起坐在榻上,好好宽慰韩贞儿最近受的委屈,韩贞儿和他聊聊家常,说说疾儿的趣事。嬴渠梁忽然觉得很幸福,这是多年沙场征战、案牍辛劳之中,很难感受的安心。
第三十六章 国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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