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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讲上古圣王的治国之道,结果嬴渠梁没听懂;第二次讲儒家的王道,嬴渠梁又觉得不妥;第三次讲春秋五霸的方法,嬴渠梁总算是认可了。一直到第四次,卫鞅抛出了法家的变法强国之道,从此开始了宏图伟业。那么自己究竟是顺其自然,还是去劝诫卫鞅莫要走歪路呢?不管那么多了,先把眼前之围化解了再说。
“公主说得对。大哥对君上的一席话,或许是过于深奥了,又或许是有所隐瞒。大哥在安邑的一举一动,二位想必也是知道的。就算不是圣贤,但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就成了一头笨猪吧?我以为大哥这么做,自是有他的安排。景大人何不与他当面对质问个明白呢?”荧玉也不是十分相信景监的判断,于是道:“我觉得雪歌说得对。不管如何,景监你总该给卫鞅一个说法吧?”
景监也觉得雪歌的话似乎有点意思,傲娇地说了一句:“不管卫鞅如何打算?君上只怕已经对他有看法了。以后可不会有再多的机会了!”
且说卫鞅细笑着向嬴渠梁告了个别,似乎意味深长。刚才与秦公交谈时,他一直注意到窗外似乎有个人影,不是荧玉,便是景监。而从身影上来看,似乎更像是景监,只是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外面就一个人也不剩下了?
如此,只好自己回去了。
方才走到宫门处,却见一位宫装女子朝自己快步跑来。卫鞅本是心中大汗,这剧情……该不是乱入的吧?待那女子稍稍走近了些,卫鞅清晰地认出了她竟是雪歌。这次因为十分仓促,刚刚从乡间返回栎阳,就被秦公接见了,也就没时间和雪歌见上第一面。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景监的主意,他的消息灵通,早已超越了安邑的公子昂。
出乎卫鞅意料的是,这一次的小妹却是相当地郑重。
“卫鞅!”雪歌这回直呼其名,“刚才发生的事情景监已经全部跟我说了。”
见到雪歌板着个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卫鞅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小妹怎的也如此见外了?这才几日不见,小妹就能驱使中大夫了?”
雪歌见卫鞅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为他捏了把汗。她本来也想过顺其自然,任其自由发展,但心中一想到那条恐怖的穿越者蝴蝶定律,这个看似极其不科学的定理,在同为不科学的自己身上,很有可能是真的。这样一来,那就真是极不好的。到时候一旦不经意间搅了局,就很有可能酿成极其严重的后果。两千多年后不说,单单是当下,自己接下来的路也会无从把握。
“驱使谈不上,但别人家的大哥闹出了这种事,还能不来说一句吗?哥,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别再闹了,这一次就算是探探秦公的底,下一次给他看看你的真本事,好吗?”
卫鞅沉默片刻,道:“小妹说对了一半。我这次确实也想探探秦公的底细,只是我恐怕讲得过于深奥了些。景监可是告诉你说秦公听的睡着了?其实秦公也是一直苦苦撑着,想必是听不太懂。小妹,平心而论,我对秦公说,要合理分置好国人与世族的土地,还要给隶农一口气喘,难道说错了吗?我告诉秦公,想要强秦,贵在立势,立势稳则根基深,若是没有五六十年的工夫,又怎么可能大出天下,首屈一指?可是秦公却说他等不及,我知道他深受魏国重甲武卒的梦魇困扰?但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心浮气躁?”
雪歌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了一句:“只是目下,秦国已是危如累卵,若不能尽快恢复元气,迟早都会成为魏国的盘中餐。”
“我想新秦公即位之时,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自放走了公叔丞相,并非心中软弱,而是深知秦国空虚。经过献公这些年来的蛮拼蛮打,硬是将秦国最后的一点底子都用完了,所以他才会想办法与魏国求和,想尽一切办法来休养生息。可他今天这番话,明摆着还是将复仇放在第一位!秦国如今弊端丛生,若不经过一次洗心革面,这个战斗起家的马背诸侯或早或晚都会退出世人之视线。同时也只有在不断积累中,秦国与魏国的差距才会越缩越小,乃至全面超越。一步走错,邦国覆灭;一招成功,天下称雄!”
卫鞅似乎从未在自己面前这般有力过,如是这番话讲给秦公听,那又该有多好!不过至少能肯定的是,卫鞅绝非景监说得那般不堪,只是表述不清罢了。这样一来,心里也算是安定了。
卫鞅继续道:“若要短期之内强秦,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不过只是一时之法,终究无法与汤武相提并论。”雪歌突然沉默了,她似乎记得史书上卫鞅确实说过这句话。只是,那本是卫鞅独自的感叹,如今却提前说与了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