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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眼中的疑惑更甚。她皱起了眉头,在那个戴眼镜的少年一脸的惊讶之中,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像猫嗅闻食物一样在琢磨的口鼻处轻轻吸了两口气,然后一把就将琢磨那显得太过宽大的浅绿色睡衣的袖子向上拽起。
手腕处,因营养不良而显得特别突出粗大的经脉上,红色的针孔伤痕就这么显露出来。黑发的少女抬起头,愤怒的视线如同火焰一样灼烧着泰莎的眼睛,而声音却像是冰渣一样寒冷,发出了凶猛的诘问。
“这是怎么回事!”
糟了!……如果把他们卷进来的话……必须得在他们报告警察之前做些什么!
鬼使神差一般,泰莎做了个绝不符合她一向以来的形象的事情。
她把那支几乎从来没用过的手枪从绑在大腿上的牛皮枪套里抽了出来。
在和平的日本应该不会有人对手枪的威胁不放在心上。
果然,那个戴眼镜的少年露出了惊骇的神色。而那个认出镇定剂下口鼻的分泌物特殊气味的少女则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知道了吧,知道了就跟我来!动了秘银的货物会有什么下场,待会儿就让你们体会清楚!”
是这样说的吧?
边努力回忆梅丽莎-毛的语气,泰莎边用所能发出的最凶神恶煞的音调这样说着。
这样就能威吓住他们了吧?
然而下一瞬间,泰莎就发出了痛叫,手腕处传来了强烈的冲击,随后传来的疼痛和麻木,让她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裸露的电线。
“相良!”
下意识的呼救声被堵在气管里。在手枪落到地面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弹跳声时,泰莎感觉脖颈处就像被一只冰凉的手卡住一样,她小小的身体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提了起来,随后被狠狠按在了墙壁上。
憋得脸色通红的银发少女眼睁睁的看着黑发的少女一脚把从她手里落下的手枪踢的远远的,一手抱着琢磨,另一只手对着她,五指就像扣住什么东西似的用力的弯曲着。
“该死的……人……人贩子?”重复着黑发少女的怒吼,泰莎想发问却根本无法做到:“人贩子,是什么意思?”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那只还残留着蓝白色的电火花的右手猛然一握,两面的颈侧同时传来冲击,随后,黑暗统治了泰莎的意识。
……………………
ps1:银发上校的名字,到底是翻译成泰莎呢,还是特蕾莎呢?还有千鸟的名字,到底是千鸟要呢,还是千鸟香奈呢?请大家提意见。
ps2:这种多视角的写作方法和轻小说的写作风格,大家喜欢吗?也请发表意见。谢谢。
正文 相良宗介(01)
“任务……任务是吧!我只是你的任务是吧!”
“千鸟……”
“别过来!”
及腰的乌黑长发【注】激烈的抖动着,少女一瞬间发出的气势让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也不由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认真中夹杂着不解的目光,少女心中的怒火和委屈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任务,只是因为任务,只是因为任务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骗子!
身为归国日侨的她,无论在美国,还是在日本,都是受到别人排斥的存在。
“像个日本人。”美国的同学这样说着,所以,她在那边没有朋友。
“像个美国人。”日本的同学这样说着,所以,她在这边也没有朋友。
能被称为“朋友”的存在出现,只不过是一年前升上阵代高中之后的事情。受了足够多的教训之后,就算是草履虫也会稍稍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果然,这样一来,那些受到自己容貌和“爽直”性格吸引的男男女女们就聚拢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他们是很好的人,很照顾和他们格格不入的自己。然而,千鸟却不知道,如果自己露出彻底的真面目,还会有人和自己做朋友吗?
她很想知道,却又很怕知道那个似乎太过清楚的答案。
这样的千鸟,在被那个相良那样笨拙的接近的时候,是多么高兴啊!
为了她,可以拼上性命的少年。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存在不对这样的少年动心的少女吧!
然而,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幻,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他的任务而已。
“别过来……”
少女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丝的哭腔。而看到他不知所措的脸之后,怒火再次代替了委屈,越发激烈的燃烧了起来。
反正,只要自己还活着,没被那些人抓去就好了吧!至于自己怎么想……这个满脑子都是任务的冷酷家伙才不会去关心呢!
“宗介什么的,最讨厌了!”
发出了决裂似的宣言,猛的转过身,被红色缎带扎好的长发抽过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少女大步走开,留下少年一个人挠着乱糟糟的头发。
要追上去吗?可那样不是会把这个局面弄得更糟吗?和护卫对象处好关系并得到相应的配合,这是护卫任务基本中的基本吧。
现在,该怎么做呢……
嗯?
少年反射般的将手伸进书包,握住了那把glock22。危险的,仿佛是同类接近的气息让他浑身战栗。然而当他准备出声招呼千鸟小心的时候,这气息却消失了。
“错觉吗?”
打量着千鸟离开后空无一人的小巷,少年喃喃自语。
愤怒的少女大步的走进公寓楼的底层大厅,怒火越在一丝一毫的湮没,留下的只是冷灰一样的不安与失望。
任务吗?
或许,那就是宗介道歉的方式吧。
就算他不是因为喜欢,或者友情靠近自己,可这也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其实,只要千鸟再成熟一点的话,那她就会知道,友情也好,爱情也好,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其实,拒绝两人之间更多的沟通,一点都不想了解相良的那个充满了血与火,铁与血的世界的,不就是她吗?
如果这个名为千鸟要的少女,如果她没有在美国和日本受那么多的冷眼的话,或许她会更冷静的分析,并得到答案吧。
然而,现在的她,却只会用更直接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身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轻盈,坚定,充满弹性,不疾不徐。
没错,就是那个宗介的脚步声。
“都说了别过来,离我远点——你这个!”
从背包里抽出的纸扇发出鞭子一样的响声,狠狠的朝着背后的人的侧脸抽过去。
“!”
身后的人只用了一只手就握住了那个男人总是躲不开的纸扇。
那不是宗介。
漆黑的长发如同日本人偶一样垂下,娇小可爱如同猫儿一样的身体外面穿着不认识的校服。精致的脸上略略浮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注】
“啊,这……”千鸟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那个脚步声和那个气息,明明就是宗介没错,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不认识的少女?
不管怎样,是自己不对,赶紧道歉吧!
“对不……”
四个音节还没说完一半,一个身影已经如同旋风一般扑了过来。下一个瞬间,两个人已经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住手,宗介!你在干……什么……”
骑在面孔朝下的少女身上的宗介,一只手扭住对方右手,另一只手则掀开了少女的裙子。
如果是在平常,这种行为一定会被千鸟以正义的纸扇予以天罚,但现在,本应主持正义的天使却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女大腿上绑着的东西。
虽然怪模怪样,也不是平常的黑色或白亮的银色而是黄铜一样的暗金色,但那种形状是不会错的。
少女发出吃痛的低哼,金属与地面撞击的高频颤音中,一把背面带着锯齿的匕首在地面上弹跳着。
感觉宗介要将她的手枪拿走,少女猛然间剧烈挣扎了起来。
“给我老实一点!”
如果是**连续剧里面的角色,大概会这么吼出来吧,但宗介是个军人,他才不会做这么磨磨唧唧的事情。一手刀劈在少女的脖颈侧面,就把她打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
千鸟要发出了悲鸣。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千鸟和相良对视了一眼。无论这女孩来头是什么,总之如果让人发现现在的这个场景,那么一定会通告警察的。
那是两人都不想惹上的麻烦。
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呐,我说啊……”
“嘘!”
相良毫不犹豫的发出了命令般的声音。
千鸟脑门上爆出了青筋。如果是在两个月前的话,她一定会把这个动不动就进入状态的常识白痴抽昏过去。然而在兴凯湖,在生与死的边界上打滚了一回之后,在和平的美国和日本长大的千鸟,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常识,别的逻辑,别的生存法则。
在那个世界里,最好还是遵循那个世界的法则行事。
仔细确认了门把手上的头发丝完好无损,相良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无言的冲着千鸟招手。
“打扰了。”
即便如此生气,肩上搭着另一个少女的千鸟仍然小声说着,迈步走进这个连一把椅子都看不到的简陋房间。
装武器和弹药的衣柜,ok;床下放置电台的手提箱,ok;手提电脑,ok;窗户上和门把手上一样的探测陷阱,ok……
目瞪口呆的看着相良上上下下的忙活,千鸟不禁有些发愣。最后相良示意她把那个少女就这样放在地上。
“喂,这样对待女孩子是很失礼的啊!”
千鸟自作主张的把双马尾的少女放在了床上,还拿来了冷水浸湿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你……算了。”
相良耸耸肩。虽然从这个少女的手脚来看,她必定经过了一定程度的训练,但这种身手在相良看来不值一提,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正规军那种僵硬刻板的感觉。
这让她的危险程度大大下降了。
他轻轻将窗帘掀开一个角,拿起了望远镜。
“啪!”
这一纸扇的用力程度,把他打的险些用面孔和冷冰冰的玻璃窗来一个亲密接触。
“很疼的。”
他面无表情的这么说。
“你在干什么好事啊!”
千鸟满脸通红的大叫。
在相良拿起望远镜的一瞬间,少女意识到,那个角度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吗?
这个军事暴力狂,竟然……不,不对,他住在这里已经三个月了啊!
“你每天都这么看我的房间?”少女捏紧了纸扇,用力到了纸扇的纤维都发出了不堪重复的破裂声。
“差不多吧。”
相良爽快的承认让少女险些晕过去,不过这和他接下来的话相比,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虽然有高像素的摄像头和听声器,但有些东西还是亲眼看看为好。”
暴怒的少女当场丢下折扇,拿起旁边放着的简易灭火器朝那个长满了乱糟糟的头发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她为什么生气?”
莫名其妙的看着气哼哼的走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床上只给了他一个背影的千鸟,相良摸了摸脑袋上新长出来的大包,重新用望远镜、摄像头和听声器确认了情况。
千鸟的房间,门是好好的,楼下也没什么可疑的车辆,观测设备的记录也表明八小时内一切都很正常。
这么说来,这个少女不是冲着千鸟来的吗?真的是偶然路过的吗?
相良微微摇头。自从八岁以来在无数生死场上打滚过的年轻佣兵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下这样的结论。
要拷问她吗?
不行。
相良虽然知道一些审问和拷问的套路,但他不是专家。即使他是专家,这个看起来比他和千鸟都要小的,充满了稚气的菜鸟是不是会开口招供,还真得打个问号。
从前,那些和自己一起在巴米扬的伙伴们,可是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