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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西维德和阿斯拜恩连线的延长线上,一个影子在燃烧的光之颗粒组成的烟雾当中乍然浮现,如同劈开光明的暗之剑。
剑尖——一把朴实无华的军用小刀,在挡住去路的磁轨手枪的护套上划出了尖锐的声响。
还不等来袭者展开后招,阿斯拜恩右手向外,如同鞭子一样挥了出去。
若是对方脚踏实地,那么这一下未必能怎么样。然而来袭者为了达成速度和出其不意的效力,是借着脚力跳起来的。来袭者身在空中,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无法施展,平时引以为傲的轻薄小巧,却蕴含着可怕力量的身体此时成了最大的软肋,西斯武士仅凭着腕力便将他打飞了出去。
下一瞬间,将来袭者摔开的磁轨手枪趁势发出怒吼。被涡旋电场加速的弹丸,在燃烧着的闪光剂和燃烧后的氧化物烟雾中划出了清晰的轨道。
在半空中的袭击者再次尝到了苦果,面对袭来的子弹根本无法躲闪,猛的颤抖了一下,两下,三下……
他像是块石头一样落在地上,别说做出受身动作减缓冲击,连起码的平衡都没能保持。鲜血从负数的伤口中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随着滚动的身体在地面上涂抹出长短不一的痕迹——在尚未熄灭的强光的照耀之下,鲜血的颜sè变得淡淡的,是如同少女嘴唇一样的粉红sè。
sāo动的气息传来。
如果冲过去的话,想必意志业已动摇的袭击者们转瞬间变成复数的尸体。
但阿斯拜恩没有趁势追袭。
因击退计算外的袭击者所露出的空挡,被西维德抓住了。六只利爪划出充满恶意的轨迹,在阿斯拜恩的枪管护套上溅开了火花。
高速振动的光泽合金晶粒切裂了三钛合金,然后为类银超金属的超导轨道所阻止。两把磁轨手枪的表面瞬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伤痕向上延伸,在西斯武士的手指,手背,手腕上划出了殷红的痕迹。
疼痛如鞭子一样抽打在阿斯拜恩的意识上。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痛苦的神sè,反而,代之以狰狞的笑容。
西维德感到战栗。
无论剑术再怎么强,也没有人能用左手和左边的敌人交战,右手和右边的敌人交战。勉强要这样做,后果必然是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从而被某一边的敌人抓到破绽斩杀。
然而,这种对剑术来说乃是常识中的常识,却被眼前的情形颠覆了。
这个神秘的如同无中生有一般出现在第二公主身边的家伙,明明身体的平衡和姿势已然因为同时迎战两边的敌人而崩溃,现在却一点一滴的取回战局。
刚刚西维德的利爪已经把他压制到了死地,爪尖带起的锐风甚至连连在他的要害上划下了血痕,仿佛下一瞬间就能饱饮鲜血。但此时,两支手枪在抵挡的同时,还不时shè出蓝白sè的火线。那些火线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朝向西维德,然而经过四壁,地板和天花板反跳之后,总能切入西维德的运动轨迹,逼迫他调整自己的节奏,从而让战局的天平更加向对方倾斜。
——赢不了。
这个念头第二次浮上了西维德的意识。当他看到对方在闪光弹余辉之下,仍然显得异常清晰的熔岩球一样的白亮眼珠时,心中的寒意向上攀到了极限。
就在这个时候。
眼角闪过频频亮起的火光。
那是——
冲锋枪!
西维德毫不犹豫的着地翻滚,甚至连有可能被阿斯拜恩像打兔子一样打死都顾不得了。然而体式在转动了半圈之后就崩溃了。
因密闭空间而显得震耳yù聋的枪声中,密集的火线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等在那里,九毫米的子弹一串而过,痛感在侧腹炸裂开来,像是被压上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是对方的增援吗?
……不。
眼前的男人,同样也被火线卷了进去。高大的身形明显的颤抖了好几下,像是被重拳连续打到一样,完全失去了平衡。随着之前动作的惯xìng,转了半圈倒下了。
“咔哒!”
撞针发出击空的声音。三十发子弹在短短一息间shè完,袭击者将枪支丢在地上,抽出军刀冲了过来。
顾不上侧腹传来的炸裂一样的疼痛,西维德看向逼近的身影。
那是个很高的男子。高级将校的军服穿在身上本应威风凛凛,可套在那具消瘦的像是骷髅一样的身体上,飘来荡去宛如挂在大衣架子上般,毫无威仪可言。五官深邃,线条硬朗的脸上,有着一双完全不对称的眼睛。
当无机质般冷冰冰的,和如同猛禽类一样锐利的目光同时落在西维德身上时,后者同时感到了名为仇恨的火焰,与名为恐惧的寒冰的双重痛苦。
“埃德蒙-提亚科姆……你这个……”
因担架翻倒,而狼狈不堪滚落在地的男人,以狼狈的目光,瞪视着让他落入此等境地的仇人。
如果仅仅是自身的痛苦,那么他早有准备。赫尔维西亚的阿尔卡蒂亚家,和别的国家的统治者家族没有任何不同。斗争中的失败者尝到人类能详尽的一切痛苦,而胜利者享受权力,同时在恐惧中等待失败。
若说有所不同,那么便是赫尔维西亚的争斗,乃是不同派系的议员,推出阿尔卡蒂亚家的不同成员来进行的。被当成国家象征的第一家族的光鲜之下,掩藏着这样悲惨的命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并且也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并没有做好自己的血脉,被制作成实现野心工具的准备。
在伊利亚和梨旺两个人的事情上,这个男人和所有的父亲,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
PS:最近迷上了老派风格的轻小说。以至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今天——哦,是昨天了——俺是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上班的。
虽然同属轻小说,但两者的氛围完全不同。和现在流行的,充满校园生活和**元素的轻小说相比,俺更喜欢宏大世界观之下,以细腻的笔触,刻画丰满人物与故事的小说。
看这形容,觉得很熟悉对不?嗯,就是《空之轨迹》给俺的感觉。
别急,马上就列出书单给你们。
犬村小六:飞行员系列(追忆一本,恋歌五本,夜想曲二本)
虚渊玄:钢羽二本
白鸟士郎:苍海的少女们(这本比较无节cāo……嘛,这是白鸟一向的作风)
神巫六六:苍空战旗(这本在某点上就能看见,是66在网络上质量第二高的作品,第一是某本以外传名义发出的作品,很有犬村老师的神韵)
现在啃着合胃口的就这些。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当然,最后俺要说一句:请支持正版。作家有饭吃才会投入写作中——呵呵,俺这种作品当然不能换饭吃,诸位书友写几条书评,俺就心满意足了。
以上。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少女的意志(之十)
如果人的目光能有温度的话,那么自己说不定已经无数次被烧成了灰烬了吧?
赫尔维西亚政变势力最高的领导人,埃德蒙-提亚科姆将军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浮起了不相干的想法。
不过,被仇恨着的男人并不在意这样被仇恨的事实。要是每个仇人都去在意的话,那么恐怕早就因为心脏病而死无数回了。
这样蕴藏着名为狂怒与痛恨的目光,他已经见过无数次。
而最开始的那一次,是什么时候?
对。
是在贵族领主老爷家的镜子里,人生头一次,不是从水面的反光,也不是从擦亮的餐具表面,无比清晰的见到自己形象的时候。
头发是明亮的浅栗sè,五官和面部的轮廓如同女孩一样可爱,手脚更是纤细的只要一用力就能折断。
只是,和头发同sè的眼睛里,闪耀着yīn郁的火焰。被仆从的制服覆盖下的纤细肢体上,则是不为人见的大片淤青。
自从他被自己的母亲以两年积欠下的税赋一笔勾销为代价,抵给了当地的税吏,然后税吏又把他打扮一番,献给了此地有特殊爱好的领主之后,他身上的淤青,便一rì也没有消退过。
第一次的时候,痛苦的恨不得就此死去。适应了之后,便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痛苦了。
然而,终究无法适应。
——埃德蒙?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他低下了头。
当他回过身,面对严厉而傲慢的女仆长时,眼中的yīn郁已经被掩藏的干干净净,恰到好处的摆出了一副低姿态的恭敬神sè。
他将捏的紧紧的,指甲都发白了的拳头,连同yīn郁的仇恨一起,隐藏在背后,面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听从这个女人的指示和吩咐。
现在想来的话,说不定他伪装自己的能力,便是在那间透不过起来的大宅里形成的呢。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十二岁,他开始变声。
——老爷也太宠着他了吧。
——就是,竟然请了教会的人来施术呢。
——夫人呢,难道竟然不吭声吗?
……
在这里说明一下,罗马的唯一真神教会,自古以来便以阉|割的方法来保持出sè的唱诗者歌喉和体态。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埃德蒙便下定了决心。
几天后的早上,领主大人被发现死在床上。血从舌头的断面和碎裂的眼珠流出来,将有华盖的紫sè大床晕染成恶心的黑sè。
帝国的jǐng察第一时间确认了名为埃德蒙的男仆的嫌疑。不过,因为领主的家人不yù张扬一名贵族如此不名誉的死状,因此他们在很短时间之后就懈怠了下来。
四个月之后,赫尔维西亚的东南部山区,有一个名为塞巴斯蒂安-提亚科姆的赫尔维西亚山地兵,在山上捡到了一名遍体鳞伤,气息微弱的男孩子。
从那天开始,他就成为了提亚科姆家的养子。名字也改成了埃德蒙-提亚科姆。
男孩渐渐长大。在他十七岁的那一年,在养母的痛哭哀嚎声中,收到了养父的阵亡通知书。
一年后,他也穿上了和养父同样的军装,直到今天。
“埃德蒙-提亚科姆……为什么啊?”
仿佛刚刚的激烈的打斗声是假的一般,周围静的可怕,想必情报的特务兵们已经把惊慌失措的jǐng卫兵们压制了下来。大公低沉沙哑的声音,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大公抬起头来,用虚弱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特务兵。
大多数,都是比成年人矮一头,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甚至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们来自道尔财团的特殊训练设施。年轻,甚至幼稚的脸上,一切的感情都被抹去了,只剩下如同武器般冷漠而坚硬的表情。
“为什么你要……难道你宁可让这些孩子们,也经历你在比恩兰所遭受的痛苦?”
提亚科姆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讽刺表情。
“就在刚刚,确认了罗马政变的消息。”
“……”
“罗马的第一王子,弗兰茨殿下——不,现在该称他为“陛下”了——即位,并宣布,要与邪恶的赫尔维西亚战斗到底。”
“怎么会……”
“就在一小时以前,霍普金斯上校传回了紧急报告,发现——”
仿佛要在大公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提亚科姆纯粹用叙述xìng的语气,陈述着事实。
一支装甲师级的罗马军战斗群,突然出现在公国西北的赛兹地区北方的沙漠里。
他们使用了大型飞艇作为后勤运输的手段。那些如夏rì雷云一样庞大的飞艇,和出现在卢安的罗马山地兵突击队搭载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东西。
由此可见,罗马人到底用了多少时间,多少心思在准备这一次的行动。
赛兹本身防御力量相当薄弱,即便加上移防的北方军和禁卫的部分部队,也难以抵御如此规模的进攻。在撕开霍普金斯上校坐镇的临时防线之后,他们将席卷一直以来战火难以企及的西北地方。
和平的市镇将被火焰烧毁,老人和孩子倒卧在血泊中,而女xìng的命运将更为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