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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妃又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怕本宫在你药方里做手脚?”
“妹妹没有这个意思。”
“你若想生下孩子,早些收起防着本宫的心思,明日本宫会同皇后请示,你这一胎有本宫照看着,时辰不早了,本宫回去了。”陈贵妃着折碧把贺礼放在桌子上,拂袖,高雅地走了,徒留周薇坐着脑袋一片茫然,陈贵妃到底什么意思,她在打算什么。
倪越行至长春宫外,见一身华服的陈贵妃的辇轿抬出来,离开了长春宫。
陈贵妃一行让她脑子里生出一排字,怎么都有点贵人踏贱地的感觉,忽然觉得此时到思水轩见一见周薇的样子似乎很有戏。
果然,倪越走进她的屋子,一个宫女正在擦着地面,零碎的小碎片黏在地面上,周薇施粉的脸蛋苍白一片,眼中颇迷茫,唇色暗淡,哎哟哟,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这幅样子不用等别人动手,她自己先胎位不稳了,周薇见到倪越进来,又是一惊,帕子捂着嘴又是一阵难受。
倪越走上前,亲手拍拍她的背道:“妹妹的妊娠反应还真是重,哎哟,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
周薇走开两步,脱开倪越放在她后背的手,冷冷道;“你在我这里装什么好心,你现在是夏妃又如何,等我生下皇子我也可以晋位。”
倪越点头表示赞同,“晋位?你再晋也不可能跳过我的位子。至于生下皇子么?”倪越眯起眸子,走近几步,道“先不说你能不能生下来,即使能,你能保证你生的是儿子?”
“你。。。”周薇被她的气势逼得说不出话,喘了几口气道:“你少在我这里动手脚,谋害皇子罪同谋反。”
倪越轻蔑一笑,“你放心,少我一个不少。宫里啊最不缺的就是人,你看看淑妃皇上宝贝成什么样子,而你呢,同样是怀孕,这差别也太大了。”
倪越说话一句掐中周薇要害,周薇气极,嘴角抽搐,“你。。。你存心气我。”
“是啊,你要不要去禀告皇上啊~”倪越继续道:“做好准别吧你,我提醒你一句,正三品以下的嫔妃是没有资格抚养皇子的,哎,努力吧!”周薇可以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她,这是个不错的打击她的办法,可她舍得吗?这孩子打击得了她一个人,却赔进去她的将来,稳亏不赚,稍微聪明点就知道不能轻易下手。
“你说什么,正三品以下的嫔妃无资格抚养嗣。。。。。。”怪不得陈贵妃对她的态度逆转了,原来她是想要自己的孩子。
周薇竟然不知道,呃。。。也对,宫里三品以下的嫔妃还没有怀过孕,抚养的事情尚未执行过,周薇不知道耶正常,倪越熟记后宫宫规当然比周薇懂得多。
“本宫司衣局里还有事,不打扰妹妹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桑心,收藏啥么的好低~~~
☆、再得赏赐
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淡蓝色轻纱,谢婕妤微微低头,发髻旁流苏闪动,“妹妹见过夏妃姐姐。”
倪越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婕妤今日怎生来本宫殿中?”
谢婕妤缓缓落座,恭敬道:“自姐姐入主重华宫,妹妹未曾请安,失了礼数,姐姐莫怪。”
“怎会,”谢婕妤是谢侯府庶出的小姐,这般出身能够攀到婕妤之位算有些本事,倪越道:“本宫今日瞧着婕妤的样貌,当真是惊讶,真真是个可人儿。”
谢婕妤颔首,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姐姐貌美。”
倪越抿唇,手点了点茶杯,道:“婕妤今日来得巧,本宫新制的茶水,尝尝看,好不好喝。”
淡淡的薄荷香弥漫在空气中,谢婕妤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入口清凉,茶泡得恰到好处。
“姐姐制的茶确实是好喝。”以夏妃的口吻,倘若这茶水的问道一般,她也得说个‘好’字,否则不是扫了她的面子。
谢婕妤话落,倪越见一袭尽显贵气黑缎金线翟纹袍,袖口,衣襟,衣摆上金线丝滚边缀龙纹又点出帝王之气,唇色绯然,浅笑深沉的面貌,又让倪越吃惊,今日的穿着当真邪魅之极,这身衣裳竟衬出这般摸样,果真人有时候还是要靠一靠衣装的,诚然公仪绯生的好,大都时候他用来衬衣服还差不多。
倪越扶了裙衬,悠悠地站起来,走至公仪绯面前,朱唇轻启,“臣妾自到重华宫还是第一次见着皇上。”
公仪绯握住她的手,似乎没有看到边上忙站起来的谢婕妤,道:“朕为治水患之事,伤头脑呢,今日得空不是来看你了。”
“皇上觉得臣妾制的茶如何?”倪越端起一杯送至公仪绯面前。
公仪绯笑道;“朕将望风坡的薄荷都给了你,你莫不是想将那些薄荷都制成茶水。”
“臣妾只是试试自己的手艺如何,若真将那些薄荷都摧毁在臣妾手下,届时心疼的还是臣妾自己。”话说,重华宫里这么大片的薄荷,全部都制成茶水,得有多大能耐啊~
倪越同公仪绯好生自在地说话,苦了谢婕妤在一旁站着也不是,插嘴说上两句也不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倪越略有些同情,大发慈悲地说:“谢婕妤还说了臣妾制的可好喝了,皇上也不晓得夸奖两句。”
公仪绯压下一口茶水,瞟了一眼谢婕妤道,“朕听说你身体不大好,太医可有嘱咐。”
听闻皇上难得的关怀,谢婕妤的脸色顿时舒缓了不少,话语里有些高兴的意味,她道:“多谢皇上关心,太医说了,臣妾只需静养,别无其他的。”
公仪绯点头,但是说出一句让谢婕妤难堪的话,“既然是静养,便好生呆在翠绾苑。”
谢婕妤的身子有些止不住的晃了两下,想必公仪绯的话,伤到她一颗娇柔的心,当即眼圈有些红了,她道:“臣妾知错了。”话毕由侍女扶出去了。
倪越望她的背影道:“哎,婕妤在我这儿坐了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对公仪绯感叹道:“臣妾不晓得皇上赶人的本事也这般好。”
公仪绯对她大胆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颖儿觉得此时谢婕妤在这里更妥当。”
“好吧,当臣妾没有说过那番话。”你明明脸皮比较厚的。
公仪绯又喝了一口茶,道:“朕刚刚忘说了,其实颖儿制的还不错。”
那您赏赏脸多喝两口吧,省得浪费,谢婕妤才喝了一口,白白浪费我一杯的茶水,倪越坐到公仪绯对面,好奇道:“臣妾听皇上说起治水,不知是哪里出了水灾。”
公仪绯道:“沥川。”
沥川里京城稍微有些远,不过这个地方她当年同母亲去过,她父亲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居住在那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呃。。。比较适合养老,用现在的审视角度来说,经济水平不大发达,山窝盆地嘛,搁现代想要发展比较有难度,古代嘛更加不要说了,倪越觉得很可惜,感慨,“沥川算个好地方。”
“颖儿何出此言?”
“皇上以为臣妾只是待在闺中?其实臣妾曾经去过沥川,家父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居住在那里,沥川西部自揶揄山流淌着一条迷罗河,河两岸是连绵的高山,岸边有不少百姓居住,打渔为生,生活甚是自在,臣妾被那里的风光甚是感动。”
她说话时吗,眼中闪烁的是羡慕的色彩,公仪绯叹道:“可惜了,水灾正是因迷罗河河水泛滥无法疏通所致。”
倪越不懂地质灾害,不过迷罗河水灾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那里没有修筑堤坝,想必是连绵的雨水导致河水泛滥,哎,眼下这个季节,确实比较能生事端,倪越有点心酸,道:“那里的百姓可有苦头吃了。”
公仪绯自然是爱民的君主,提起沥川的百姓,颇无奈道,“朕为这事也头疼。”
后宫不可干涉前朝之事,但是公仪绯好像不忌讳,否则恐怕倪越一开口提到这件事情,公仪绯必定会绕过这件事而不提,倪越壮着胆子,冒嫔妃之所不敢,又问,“臣妾叫父亲朋友一声叔父,如今水患之灾,臣妾甚是担忧,不知皇上派了何人治理?”
公仪绯手支起额头,道:“宣抚使,沥川知州,知府,楚翰林。”
楚故?他竟去治水了,倪越惊讶道:“楚状元竟有治水的能耐。”
“历练历练罢了。”楚故的才干公仪绯看在眼里,是可以培养提拔的苗子。
“皇帝堂兄。”门外传来公仪清的声音。
今天是什么日子,串门的还真是不少,倪越站起来,迎接清河郡主,只见她今日穿着的竟是一身男装,公仪绯见她的穿着叶皱起了眉头,他道;“清清胆子越发大了。”虽是带着点儿怒气,却不算威慑。
公仪清只是笑笑,不见半点害怕之色道;“堂兄也真是的,我可是特地来宫里看望你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倪越瞅着公仪清的穿着,俨然一副清秀的翩翩公子,打趣道;“郡主是骑马进宫的。”
“那是自然。”公仪清道。
倪越饶有兴趣道:“哎哟哟,我们洛城又多了一位俏公子咯。”
倪越的话也惹得公仪绯轻笑,他接嘴道:“想必不久京中会有不少姑娘看上清清。”
公仪清道:“堂兄,不用不久,昨天走路上,竟有媒婆来说亲,差点吓死我。”
倪越道:“郡主这般摸样自然少不得有闺阁姑娘倾心。”
公仪清看一眼公仪绯,遗憾道:“堂哥倘若微服私巡必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如花美眷都储在宫里了。”
这句话显然是指倪越而言的,倪越却说道:“那是自然,刚刚我这里还坐着一位谢婕妤,可秀雅了。”
公仪清见过这位谢婕妤,不过她那个样子不讨喜,远没有夏妃这般亲近得来,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刚刚听见堂兄提起楚翰林,是不是楚故?”
公仪清何时认得楚故了,公仪绯问道;“问他做什么?”
“好奇啊!”公仪清道:“撷合节那日午宴后,我在城郊撷合园恰好遇着他了。”
“本宫不曾去撷合园赏完过,郡主很尽兴吧!”
公仪绯道:“今年朕取消了撷合园一行,颖儿若是觉得有趣,不若明年赏完。”
倪越眨眨眼,“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臣妾记着这话,到时向皇上兑现。”
公仪清对公仪绯道:“堂兄对夏妃真是宠爱啊~”以前怎么没见堂兄这么好说话了,复又对倪越道:“多谢夏妃娘娘送的琴,清清很喜欢。”
自古以来,抚琴者自是看重名琴,而夏清颖那把“挽雪”可是稀世名琴,她倒是送的大方,公仪绯道,“朕记得颖儿抚琴应该抚的不错。”
不是说那个什么周婉嫔抚琴很好么,公仪清问,“真的?”
倪越汗颜,尴尬道:“皇上莫不是记错了,臣妾最拿手的是笛,不是琴,论琴,我哪敢同周妹妹比。”
一年以前周薇的事情公仪绯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在紫竹林里抚琴的其实是夏清颖而并非周薇,况且,周薇自入宫后再也没有弹过当日的曲子,早就引起他的疑心,宫宴之时,无心为难她,不过随口说了个“赏”字,却不是因为她弹得好。
“清清不擅吹笛,改日向夏妃请教一番。”
倪越道:“请教不敢,郡主得空自可来我宫里。”
颖儿把’挽雪‘给了清清,公仪绯记起珍玩殿里储着两支竖笛,她既然喜笛,赐给她又何妨便道:“朕那里有两支黑檀木制的竖笛,今日便赏给颖儿和清清了。”
皇宫黑檀木制的竖笛是进贡的精品,一般是放在珍玩殿里供皇帝赏玩的。公仪清觉得今天是托了夏妃的福又得了件宝贝,可见夏妃着实得宠。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心思
赏花宴是在景仁宫花园举行,宫中御花园的珍品极大多数都暂时搬到了景仁宫花园。
皇后邀请了国公府,侯府,郡主,县主,以及其他有名望的世族的子女,这赏花宴俨然是一场相亲大会。
各族子弟由生母带进宫来,个个都打扮的艳丽非凡,这百花争艳的气势,让倪越有一种春天又来了的感觉。此次赏花宴,连许久不出面的恭顺太妃也出来了,不用动脑也知道,恭顺太妃是给瑾王挑王妃来的。
自午后,各府小姐纷纷到齐,过了一会儿,相府的公子苏棋一身墨绿色袍服,腰间系一块和田玉,手持折扇,难得有一番公子样,想必在相府经过了精心的包装,只是不知这摸样能维持多久。瑾王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墨发以玉冠束起,身姿挺拔秀雅,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这般勾人的摸样,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相府虽高贵,瑾王府却更高,明显瑾王的到来,苏棋根本没有了光彩之处。
比起瑾王与生俱来的高贵,倘若此时楚故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