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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道:“你以为哀家没有考虑周全么?哀家之所以容她思过,便是要她好好改改跋扈的性子,就她的脾性早晚会惹皇帝生气,届时哀家也保不了她,亏得当初没的是周婉仪的孩子,若是淑妃的,她难逃一死,就连陈家也会牵连。你可知当日哀家听得昭仪之事可有多气。”
话到这里太后又轻咳了两声。
孙姑姑连忙上前给太后敲敲背,说道:“娘娘说的是,只是这宫里的潜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贵妃降了昭仪,指不定多少人偷着乐呢,那些个奴才又是见风转舵的,昭仪在永和宫里想想也不好过。”
太后狠狠心,说道:“只有吃得苦,才会长记性,”然后又问道:“皇后哪里怎么办的?”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是听重华宫外面的宫女说起的。”
“重华宫?夏妃?此事和重华宫有什么干系。”
“折碧逃跑路过了重华宫,侍卫们在那里闹了起来,夏妃出面解决了外面的闹剧,同时又出面请太医诊治昭仪是否病了,然后及时禀告了皇后,由皇后裁夺。”
夏妃,就是在撷合节晋封的嫔妃,太后对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想起当初为了朝服一事自己苛责于她,她却也没有任何怨言,倒是个懂事孝顺的,后宫纷争里也未听得她的什么闲言闲语,是个极安分的人,哎,昭仪若有她一半的安分,何至于落到此地步。
当年蔡贵嫔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既然是陈家的人,她自是要维护陈氏一族的荣耀,但同时她又是先帝的妃子,当今的太后,这王朝姓的是公仪不是陈,皇帝又是她养大的,她又要记着皇家子嗣繁衍,否则如何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和临终嘱托。一边是家族利益,一边是王朝兴盛的责任,两难全啊两难全。
太后说道:“哀家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去原西边疆。”
“娘娘指的是给宁朔将军。”
“嗯。”
宁朔将军是太后的兄长,长年戍守西部边疆,继承的是她的父亲镇西将军的位子,公仪朝虽有将军之子继承父亲职位的制度,但是也有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有不少的军工,她的兄长争气,自幼在父亲的带领下,虽是条件极苦,却是吃苦耐劳的人,因而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继承了父亲的位子,名正言顺。只是先帝最后却将他派去西部之地,长年在外,未奉召是不得归京,而今算来,出了先帝驾崩,归京戴丧,便再也未回来过。皇帝除了批阅西部的奏折,给些奖赏,没有让他归京的意思。
太后考虑了一下,说道:“把信交给我的大侄子,由他去送妥当一些。记住,小心办事。”
“娘娘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啦~各位
☆、话语深意
孙姑姑走出永寿宫,恰好皇后到了,她福身,道:“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皇后对太后身边的孙姑姑也是客气,说道:“姑姑,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是向太后来请安的。”
请安,这个时辰皇后还来请安。孙姑姑眼底扫过一丝疑惑,转而想到昭仪的事情,心里大致明白了几分,皇后此行必离不开此事。
孙姑姑笑着道:“娘娘请。”
皇后点点头,孙姑姑便离开了。只是皇后留心看了一眼,孙姑姑去干什么?
永寿宫寝殿,太后靠在软榻上,宫女寻冬在太后的身后捶背,宫女宛秋在剥石榴,将石榴子儿颗颗剥出来放在碟子里,待太后吃。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寝殿外的小卓子来报。
太后对寻冬挥挥手,道:“不用捶了,扶哀家起来。”
皇后走进寝宫,见着太后,弯身道:“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道:“难为你一片孝心,时常来看望哀家。”
皇后起身走到太后身边,主动接过宛秋手中的活,一边剥起葡萄,一边说道:“母后不嫌弃吵着您才好呢,臣妾是时时惦记着您呢!”
“给皇后拿个椅子,这么站着多累啊。”太后吩咐寻冬。
“臣妾不累,伺候母后是臣妾的福分。”话是这么说,这能坐的,她自然是要坐下的。
太后看着碟子里的石榴果实,颗颗红润饱满,道:“这是秋季内务府送来的石榴,皇后尝尝,可好吃?”
皇后闻言,捻起一颗,放入嘴中,嚼了一下,道:“入口酸甜,滋味可口。”
“石榴多子,寓意吉祥,象征希望红红火火多子多福的生活。”
皇后笑着道:“母后说的极是,这文人墨客甚是喜爱它,赋予了很多的感情,而石榴花色彩艳丽如火一般的颜色,待到花开时节甚是红火,我朝百姓向来喜欢红色,满枝的石榴花象征了繁荣、美好、红红火火的日子,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在自家庭院里种植一两颗石榴,以祈求生活如石榴花般红红火火。”
太后甚是赞同的点点头,又说道:“百姓之家,皆是祈求多子多福,生活红火,我天朝更希望皇室能够子嗣繁盛,繁荣富强。”
太后这意思是在说,后宫嫔妃众多,可所出却少,子嗣繁盛,自是为了皇家挑选合适的继承人,宫中已有两位皇子,还有淑妃尚有孕,依太后的意思,这还不够,二皇子调皮,可她的大皇子总是安分的,太后这话明显是希望再多谢孩子,那么她的皇儿太子之位尚是未知说。皇后揣度着太后的心思,面上柔和笑道:“自皇上登基以来勤于朝政,太后可放宽心。”
太后道:“哀家自然是希望皇帝能够专心处理朝政,可皇帝在后宫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太后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当初陈昭仪还是贵妃的时候,每日请安,总有些怨言不来自己宫中,其他嫔妃的宫中甚是少去,那时皇上才登基,前朝事务错综复杂,她自然理解皇帝的不容易,便也未提及此事。
皇后道:“淑妃有孕,皇上甚为关心,得了空子便去看望。”
“淑妃需要多休息,哪能照顾得好皇上,她要多多小心才是,女人怀孕生子,便同去那鬼门关一趟,皇后是过来人,岂会不明白。”
多多小心,淑妃的延僖宫已经是小心的可以了,她的饮食不仅由司膳局的尚宫亲自负责,担着责任,还由太医协同观察,以免出了什么差错,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自周薇一事后,淑妃可是时时小心着呢,皇后道:“臣妾明白,臣妾身为皇后,自是有照看好皇嗣的责任,臣妾定多关心关心淑妃妹妹。”
“皇后由这份心,便是淑妃的福气,只是皇帝身边总要有几个贴心人儿。”
皇后剥好了石榴,将碟子端到太后的面前,说道:“母后放心,近来皇上甚是喜欢夏妃和良媛妹妹,夏妃温雅娴静,而良媛伶俐可爱,还有其他的嫔妃,贴心人儿总是有的。”
太后一步步想让皇后再扩充六宫,但皇后恭敬地一丝丝驳回,且合情合理,她自是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她既然已经打定注意要将表侄女送进宫来是一定的,眼下的确不是适合,这事儿该找个合适的时机,皇后的回话虽然得体,但她做太后的还是要警示几句的,她对身边的寻冬道:“将哀家的白皮黄杨盆景端过来。”
皇后听得白皮黄杨的名字,说道:“古有诗言,森森树干百余寻,高入青冥不附林,这黄样定是树干挺直,树冠森森,绿荫白干。”
寻冬端来白皮黄杨盆景,太后看了一眼,说道;“盆景姿态繁多,皇后所言诗中所指是直干之态的,哀家这一盆是枯干样式的,残留绿枝,葱翠欲滴,枯荣并存,动静参合,宛若风神散落,容止汪洋,有诉说沧桑变幻,拼搏斗争之意。”
太后这话中暗藏别语,另有一番玄机,枯荣并存,动静参合还有沧桑变幻,似乎都是有所指,还有拼搏斗争之意。残留绿枝,怎么像是再指陈昭仪,在她的眼中陈昭仪不就是残留的绿枝么,皇后仍是一派温顺,手抚上那绿枝道:“此盆景果真别有一番韵味。”
太后叹一声,道:“原是要给昭仪的,怎奈她思过于永和宫,哀家年纪大了,打点不了花花树树,便将这东西给皇后,皇后替哀家照料吧!”
皇后退却道:“臣妾怎么好收太后喜爱的东西呢!”
“哀家已经说明白了,皇后好生记在心中便是。”
“如此,臣妾定当好生料理,”皇后顿了顿,又说道:“臣妾有一事要告知母后,还望切勿太过伤心。”
太后早料到皇后会提及,问道:“何事?”
“永和宫里的掌事姑姑跑出了宫,在重华宫外别抓了,据说是昭仪病了,强制跑出来请太医。”
太后惊讶并忧心道:“莹儿不是在宫中好好地思过么?”
“此事臣妾不知,想必是宫里的奴才做事不上心之过。”
“皇后可请了太医?快去给莹儿看看吧,若是莹儿有个闪失,哀家必要好好审问永和宫中任何人。”
皇后安慰道;“母后放心,夏妃已及时请了太医。”
“嗯,夏妃倒是细心。”
见太后夸赞了一句,皇后也接嘴道:“是啊,臣妾甚是喜爱夏妹妹。”
“皇后可将昭仪的事情通知了皇上。”
“还未曾,臣妾一会儿便派人过去。”事情闹得这般大,宫女们议论纷纷,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通不通知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当然这个形式还是要做好的。
太后眯了眯眼,有些犯困的样子,“哀家累了,皇后回去吧。”
“臣妾告退。”皇后从座位上起来福了福身子,瞟了一眼云珠,让她把盆景端上,退出了太后寝宫,出了永寿宫,走上轿撵。
“云珠,好好端着,这可是太后的赏赐。”
“奴婢知道,奴婢端得可牢了。”虽然这东西很重,但她是万万不敢怠懈。
照明殿中,公仪绯正在写字,狼毫一挥,一联字随意写成,刚劲有力,帝王之气。
李谨德说道;“皇上夏妃亲自端来了养生茶。”他将碗放到桌上,退在一边。
公仪绯挑眉,“她还在?”
“娘娘刚刚离开。”昭明殿没有皇帝的旨意嫔妃不得入内,夏妃自然只能送完东西就走。
公仪绯抬眼看了窗外天已经快黑了,永和宫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太医已经开了一些药,陈钰莹不会出什么事情,倒是颖儿,怕是白天的事情吓着她了。
“虽朕去一趟,重华宫吧。”
“要奴才先去通知一声么?”
“不用,走吧。”
今天郡主走的有些晚,倪越同她闲谈了一下个下午,听她讲讲在沥川的事情,又心酸的,也有高兴的,看着公仪清眉飞色舞的讲述那些事情,她听着听着时常走神,羡慕呵,羡慕郡主来去自如一身轻松,尽管她知道那是因为郡主还年轻,其实她自己也不大,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只是在现在好歹过了二十几年,怎经自己喜欢游山玩水,参加很多社团组织活动,没想到自己穿道这个世界也是因为自己酷爱的活动,这到底算什么。
佛家万事讲个缘字,问个因果。若真是这般,不知她前生种了什么因才结了今日这个果。
看着陈昭仪的经历,好像,是福是祸,有时,只是你我他一念之见的结果。
可她已经很厉害了是不是,至少她过得好,过的本分,什么才是公仪绯乐见的,贵妃跋扈,他不也纵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气可真是好。
他是皇帝,皇帝能治的下整个国家无数的百姓,这后宫的女人,他会奈何不了。
她们只是他稳固前朝的手段罢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真真能让皇帝爱而宠的人能有多少。很多时候,皇帝宠人不爱,爱而不能宠。后者只怕是八点档电视剧了吧。
“娘娘,皇上来了。”紫竹说道。
“嗯,知道了。”什么时辰来都无妨,淡定就好。
倪越稍作整理了一下仪容,公仪绯就进来了。
这一次,皇帝恐怕是为昭仪的事情心中不悦,她该不该救此事议论议论呢,公仪绯好像不怎么忌讳,怎经她也谈起过沥川的事情,自己不说错就好了,想来他不会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子珀儿
她是半弯着身子,忽一抬头,不想生生撞到了公仪绯的下巴,“臣妾失礼了,”她倒抽一口气,原来在他的面前想要淡定还是有难度的。
公仪绯浅浅勾唇,双手将她扶起,带着丝丝冰凉的手指,从她的手臂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
动作真是太TM的顺手了!倪越缓缓站起来,微低首问道:“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嗯。”
两人对坐在长塌上,倪越瞟了一眼窗外,呃。。。天还没有黑。
公仪绯的目光集中在她的小脸上,道;“白天的事情,颖儿受惊了。”
受。。。受惊,难不成,他这是特地来安慰自己的。倪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