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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孩子说的,平日里槿玺做的新式点心可有少了你的份?每次都算准了时间过来,哪次落下了?别以为哀家年纪大了,耳聋眼花,就会记不得了哦?”太后佯装嗔怒地瞪了胤祺一眼,随即忍不住笑意地说道。话音未落,就惹得其他一干兄弟们哈哈嘲笑起胤祺。
“原来五哥经常来永寿宫偷吃呀?羞羞羞!”三岁的小十四胤祯,也学会打趣自己的兄长了。
五岁的十三阿哥胤祥也不甘示弱:“五哥,下次你来乌库玛嬷这里,要带胤祥一起来。否则,胤祥有好吃的,也不再给你了!”
“哈哈!你们几个孩子哟,凑在一起,哀家的永寿宫可就热闹咯。好好好,下回呀,只要丫头一下厨研制新式佳肴,哀家就遣人去通知你们过来品尝可好?”
“可是乌库玛嬷,胤祥听九哥说,槿玺格格就快要嫁人了呢?那可如何是好?”快嘴的十三阿哥胤祥,嘟着嘴抱怨起前几日从胤禟口里听到的最新消息,。
“哦?槿玺要嫁人了?哀家怎么不知道?”太后闻言,意有讶然地抬眼看看同样一副诧异表情的槿玺,又望向下首立着的十二个凑成一打的乖孙儿,眯眼一笑:“禟儿,你这又是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会不会搞错了?槿玺丫头过了年也才十一岁,哀家可是舍不得她早早就嫁出去哦!”
神色有些尴尬的胤禟趁太后没注意,狠狠瞪了胤祥一眼,暗骂了一句:真是个嘴碎的小屁孩!下回再也不与他透露秘密了。。
随后朝前迈了一步,低着头朝太后解释起来:“许是孙儿真的听错了。万望乌库玛嬷别恼胤禟才好。”
“呵呵……你这孩子,性子是急燥了些,该学学你几个哥哥。过了年,你也九岁了。好好收收心,跟在几个哥哥身边,学点朝政之事,也好早日替你们皇阿玛分忧解难。”
太后提点了胤禟几句后,扫到缩在角落的七阿哥胤祐,无奈地叹了口气,朝胤祐招招手,“孩子,过来哀家这边,今年入了冬。腿可还疼得紧?”
“多谢乌库玛嬷关心。自从用了槿玺格格提议的妙方,小七的腿已经不疼了。”胤祐撑着手杖,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后跟前,恭敬地向太后回秉。与槿玺的目光相遇,温和笑对。
槿玺也朝他点头一笑。
这一大群皇子阿哥里,除了胤禛,就数大她一岁的胤祐与她私交最好了。说起两人的友谊,就要溯及去年秋猎那会儿的事了。胤祐在木兰围场受了伤。经太医诊断,左腿要留下病根,也就是微跛。
之后,胤祐的心情一度抑郁,后被皇上下旨到慈仁宫陪太后小住一阵子。
槿玺受太后的懿旨,经常去胤祐住的偏殿。陪他说话聊天以松乏他的心情。后得知他的腿一入冬就会寒疼不已,特地趁着出宫回家过年的机会,找齐治疗寒腿病的药材,又从蜜语香薰坊挑了几种有助安神的香薰精油。趁着除夕宫宴送到了胤祐手上。最初是一日泡足两次,一个月后。减至每日一次泡足。经过一年的泡足理疗加香薰,胤祐的腿不再寒疼。连带着精神也比跛腿前好上不少。
他心知这一切都是槿玺的功劳,两人的交情也越发深厚。
胤祐虽然性子内向,可不能否认,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才,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四书五经,槿玺自忖不是他的对手。除非两人比试厨艺、女红、跆拳道……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胤禛的到来打断她的思绪,轻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马上又要过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已整五个年头了。世事无常,也不知自己那具陷入昏迷的身体怎么样了。
“怎么?小小年纪,也学长者感叹起时光飞逝了?”胤禛抬手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有时候还真想打开你的小脑袋,看看里头都塞了些什么。居然会那么多小玩意儿。听小七说,他每日泡足的理疗药包,都是你亲自配的?干嘛不写张药方给太医,宫里的药材多的是,何须你自己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那是偏方,就算写出来,太医也不见得会采信,与其受他们质疑,倒不如自己来咯。瞧,一年下来,效果不错吧?”
她没有骗胤禛,这个药方确实是偏方。当年,她爷爷腿脚不利索,还一入冬就寒疼,她奶奶自己调制的泡足疗方,其中两味还是野草,拿到医院,也没有医生识得。所以,槿玺才亲自出宫找,药堂没有,就遣人依着她画的图进山找。找来了晒干煎。煎出来的草汁用来泡其他几味药材,泡透了再晒干,缝在布包里泡足。好在这两味野草药,虽然名不见经传,可胜在生长条件不算独特,但凡湿热地段都能找到。倒也省了她不少心思。
“什么时候对爷也这般上心就好了,”胤禛眼波一转,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你也想伤筋动骨不成?”槿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吧,既然要留在这里用午膳,总得干点活。”
“喂……爷好歹也是个堂堂男儿,下厨这种事,交给你就好了,何须拖我下水?……”
“管你是爷们还是男人,想吃就得动手……”
…………
胤祐倚在墙上,听着两人亲密的笑语声渐行渐远,忍不住苦笑地摇摇头。伸手抚抚左腿膝盖,忍不住暗叹:因为这个原因,他与槿玺,只能是知己好友。而四哥与槿玺,就极有可能是……
“原来七弟喜欢人家呀!”
一道突兀的笑谑声从胤祐身后传来,惊得他几乎站不住身子。
“太……太子哥哥!”胤祐慌忙朝来人行礼,无奈站久了,撑着手杖的双手使不上力,差点跌倒。
“二哥,七弟腿伤未愈,你又不是不知道,何须如此吓他?!”跟在太子身后的五阿哥胤祺无奈地摇摇头,上前搀扶住了胤祐。“小七,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胤祐摇摇头,抬眼望向太子胤礽,咬了咬唇勇敢地说道:“太子哥哥,小七并没有……你方才说的那个意思……槿玺格格是小七的恩人,小七对她,只有感激,绝无其他……”
“行了行了,喜欢就喜欢,扯那么多做什么!爷不像你,想要却不敢要,爷明日就找皇阿玛,让他将槿玺赐予我……”
“太子哥哥……”
“二哥……”
不待太子说完,胤祐与胤祺均变了神色,他们都知道槿玺在入宫前就与四哥熟识,入宫这两年,他们与槿玺的相处也不少,再迟钝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四哥对槿玺有着别样心思。
如今,太子竟然想要横插一脚,那……
“干嘛?爷不能向皇阿玛开口要了她吗?哼!不过是个包衣之后,冠了个格格之名,还真当自己是个高贵的主儿了?爷看四弟也昏了头了,要就要,学什么重情之人谈情说爱,真是天大的笑话!”
“二哥,话不能这么说,四哥与槿玺相识在先,你这般做法……”
“强取豪夺嘛!爷晓得,你们都是与胤禛同一路的,一个个地都以他唯马首是瞻。哼,爷就不信,皇阿玛会为一个臣女,来为难自己的嫡子!等着瞧,爷必定会得到她的。届时,爷倒是想看看胤禛那小子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太子肆意大笑了几声后,扬长离去,留下胤祺与胤祐面面相觑。
“五哥……”
“别担心,我想皇阿玛不会同意太子这个无理的要求的。”
“可是明明……太子哥哥并不喜欢槿玺,为什么……”
”这就是他的性子啊,他不要的,或是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其他兄弟能有机会得到。四哥对槿玺,表面上虽不甚明显,可时间久了,连你我也都能看出一二,遑论是精明的太子……”
“他是故意要为难四哥?”
“嗯。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告诉四哥,让他留心些……走吧,小七,乌库玛嬷刚才说要细细问问你的情况,五哥陪你过去。”
'正文 077 指婚(上)'
直至腊月二十七,除夕宫宴举行的前一日,槿玺方有机会出宫返家。。
“哇!小齐翎居然这么大了呢!嘻嘻……来,叫声’姐姐’来听听。”面对着眼前这个已经会跑会跳的小包子,槿玺再度感慨起时光的流逝是何其迅速!
“姐姐!”齐翎亮着脆生生的童音乖巧地叫了一声,喜得槿玺一把将他抱起,旋起了圈子。
“好了,刚回来就抱着翎儿耍玩个不停,像什么样子!快,回房洗漱洗漱,换件衣裳,去看看你阿玛。这几日不上朝,他也&一直待在书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敏容好笑地看着久违的姐弟俩兴奋地玩闹了一阵子,出声制止道。
“好。齐翎乖乖陪额娘哦,姐姐去看看阿玛就回来。待会儿呀,姐姐给你看样好东西!”槿玺抚了抚齐翎肥嘟嘟的小脸,笑盈盈地说道。
“好!齐翎也有好东西要给姐姐看,姐姐快点回来!”
“去吧,得知你今儿回来,你阿玛一早就通知了大厨房,晚上在膳厅聚餐。除了齐恪齐琛,你那两个姨娘和槿柔也会过去,到时别失了礼数。”敏容过齐翎,朝槿玺细细嘱咐道。
“知道了!”槿玺笑着点头,忽而调皮地朝敏容眨眨眼:“其实也就一个多月未见大家罢了,搞得这般隆重做什么?”
“还说呢,上个月初你出宫那两日,除了三餐时间,哪里还有机会找着你?今个儿已是二十七了,明晚上又是除夕宫宴,谁晓得太后她老人家会不会又逮着你陪她回永寿宫去?”敏容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继续嘱咐:“这几日,你就给额娘好好待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铺子那里,额娘早就去巡视过了,一切都好,无需你再惦记着。明儿晌午,金缕衣的裁缝会来家里,额娘打算给你们几个兄弟姐妹各做几身新衣裳。你两个哥哥过了年就要去礼部和兵部报到了。。槿柔那丫头,这两年下来也乖巧了不少,再瞧瞧你。今年又拔高了不少,旧衣衫哪里还穿得着?”
“好,都听额娘的。这次出宫,太后赏了女儿好几匹地方进贡的上等布料,其中有几匹质地很不错,女儿想着给全家人做几套贴身里衣挺好。”槿玺看到敏容突然擦拭起眼角,知是她想念自己,遂拿出丝帕。轻柔地替敏容拭去眼角的湿润,撒娇式地说道:“这两年,女儿没法陪在额娘身边,辛苦额娘了。不过,这回太后主动允了女儿,待过了年。女儿无需立即进宫陪她老人家,先在家里好好陪陪额娘,等入了春再说。”槿玺没有明说的是,一入春。太后还想出宫去“思苑”踏青呢。不过,这件事涉及到皇室安危。特别对象还是太后,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可是太后亲口说的?”敏容闻言。诧异地看向槿玺。
“是呀。太后还说,我离小选时日无多了,趁着过年多留些时间与家人相处。”
敏容听了女儿的解释,心头一紧,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通透,苦思了半晌,方朝槿玺挥挥手,示意女儿先回小楼洗漱更衣。
………………
“格格回来了!”
“格格回来了!”
一见槿玺踏进迎玺小楼,留驻的最后两名紫藤花成员末儿和绛蕊,喜不自胜地高声唤道。
“好了,别兴奋了,先替我准备沐浴吧。”槿玺笑着吩咐两人,“宫里的赏赐还在前厅,待会儿你们去办入库,有什么喜欢的,就留下,当是格格我赏你们的年礼。”
“谢格格赏。”末儿与绛蕊笑嘻嘻地行了礼后,就欢喜地奔上楼,忙着替槿玺拾掇起待会儿沐浴需要的一应用具。。
“都提点过多少次了,遇事还是这么急躁。”邢嬷嬷含笑从偏厅出来,“格格辛苦了,回来就好。”
“小楼得亏有嬷嬷照应,若是光那两个丫头,不知会如何清寂呢。”槿玺上前主动起邢嬷嬷的手,边说边走至桌旁,硬是着邢嬷嬷入座:“就咱们两人,嬷嬷无需多礼。若不是嬷嬷对槿玺的教导,槿玺入了宫还真不知会如何呢。虽然,一年里出宫也不止就今日一次,可不知为什么,好像只有到了除夕年节,方才觉是与大伙儿团聚的时候。”
“奴婢能有幸继续留在这里,是格格的体恤。否则,奴婢还不知该何去何从。”
“嬷嬷就是槿玺衣食住行方面的老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槿玺身为大臣之女,逃不离小选,许是接下来多年都要入宫为婢,嬷嬷若是不嫌弃,就留在小楼里,权当自己家一样,平日里照看小楼、陪陪额娘,您看可好?”
邢嬷嬷虽然严厉,可确实不失为一个称职的教养嬷嬷。所谓相由心生,能有这般肃然相貌的人,想必其内心的生存法则也是极为严谨的。
槿玺从两年前入宫时就决定了,若是这两年内,邢嬷嬷没有找到更好的归宿,那么,自己就出言劝她留下。一来可以陪陪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