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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听到这，宝儿脸色惨，“难道没办法了吗？就没有办法救他吗？”
“……也许太上老君会有办法。”良久，哪吒冒出一句，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他还是说出用以宽慰她那颗脆弱的心。
“是吗？我去求老君，老君平时很疼我的，他一定会帮我。”猛点头，宝儿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用来坚定自己的信念。“我去找他。”
…………
“宝儿，我真的没有这种药，你求我也没有。”不正经的老君第一次如此正义言辞，看了眼依然苦苦哀求的宝儿，他白眉微蹙，显得极不忍心，最后索性踱步出了丹房，眼不见为净。
“宝儿师姐，你起来吧。”见师父走远，杞明杞乐齐齐上前搀扶起娇小版的宝儿。
“呜呜~~杞乐，我该怎么办？”梨花带泪，宝儿紧紧抓着两位小道童。
“师姐，你还是先把师父赐的丹药服下吧，这可是用二郎神大人为你求来的红珠参炼制的，如果你不服用，那他岂不是白白受煎熬了？”杞明到底是男生，受不了女人的婆妈，冲动的一句话露了马脚。
“他受封神榜煎熬跟这颗红珠参有什么关系？”擦掉眼泪紧盯着他，她神色锐利。
“这、这……哎呀，我跟你说实话吧，玉帝派人送参来时，我偷听了来人与老君的对话，原来狱中的二郎真君一直惦念你的伤势，于是在玉帝去探望时提出将参给老君送来，之后似乎是玉帝训斥他因私忘公，于是舅舅外甥又吵了起来，怒极下，玉帝口不择言，道只要杨戬能挺过封神榜一日的刑法就将红珠参送来与你，没想到二郎神竟真和玉帝杠上了。”而如今，红珠参已然炼制成丹，结果不言自明。
“杨戬……”闻言，宝儿颓废瘫软在地，她欠他的似乎永远都无法偿还了。
“所以你只有吃了丹才不枉费他为你受的罪啊。”两位小道童再一次劝解。“其实，我们曾经见过老君炼制治疗神识的药，只是最后都没有成功，你服下药后，咱们不妨偷偷尝试下，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
“真的吗？”这似乎是宝儿近几天听到的唯一好消息。“好，我服药。”将红珠参丹囫囵吞枣地服下，宝儿立刻扯着他们衣袖央求炼药，拧不过她，两个小家伙一边堤防师父突然杀回，一边筹备药材，一边开炉试火。
拿到药方，宝儿反复研读，对媚一味药材的作用进行分析。
“药方应该没问题，师父可是花了七百年的时间研究呢，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在火候上。”探头，杞乐笑着解释。
“嗯，好的，咱们小心注意着火势。”宝儿回道，然而炼丹岂是一朝一夕可成之事，连太上老如君都感棘手的丹药，几个小辈仅凭热情也是于事无补，不可能成功的。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失败的废药渣堆满了丹房，不知老君是不是故意放纵几个小家伙，期间竟没有来过一次，如果来过，见到自己的宝贝药材被如此糟蹋，恐怕也要立刻晕倒吧。
“又失败了吗？自动找上门来充当搬运工的哪吒问道。
“嗯。”小道童杞乐失望地点头，“宝儿师姐，咱们的药材恐怕只够一回量了。”如果再失败，他们就彻底失去了希望，要知道这些药材中不乏千百年才开花结果的珍惜之物，另外找寻恐怕需要很长时间。
“……将最后一份量准备出来。”小拳头紧攥，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宝儿异常坚定道。
见她如此吩咐，众人只有照办，将各种药材堆积在她面前后，她却发出个奇怪指令，让大家都退出丹房。
不明白她此意为何，但哪吒等人还是乖乖离开，当房门吱嘎嘎关上，盘坐的宝儿深深吸气开始闭目冥想，感受着汩汩热流的涌动，感受着逐渐转动的破损内丹，她强迫自己忆起妖火炼丹的感觉。
伸出白嫩玉手，掌心向上，伴随着她额上如瀑布般流下的汗水，一团紫色妖异的火焰凌空跳出，火焰由弱小到强壮竟花费了一个时辰。强迫自己神识清醒，宝儿慢慢放入每一味药材，感受着它们在掌中炼化的速度，融合的程度。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屋外渐渐可嗅到丹药的芬芳。
“与前几此截然不同，药香中隐隐蕴涵着灵气，难道师姐成功了？”眉眼间挂着笑意，说着，性急的杞明便要推门而入。
“这不太好吧，师姐让咱们等在外面。”扯住他的衣袖，杞乐没忘记宝儿的叮嘱。
“哎哟，没关系啦，药香四溢，肯定已经成丹了。”这回不光自己进入，小家伙还扯上哪吒杞乐一起，然而房内的场景却让他们震惊了。
老君的鼎炉完全没有使用，他们的师姐正面色惨白，咬紧下唇支持着手中的紫火。
是的，宝儿用尽全部的毅力在坚持着，她甚至感受到内丹在不堪重负地呻吟，但她不能停下，否则功亏一篑。
“你怎么能这样？刚服下红珠参丹，你怎么能强行催动内丹，真当它是神药服下就即刻见效吗？”杞明几乎是气急败坏吼道。“二郎神大人拼命才夺回的参是让你好生调养的，你这么做就是让他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不理外界纷扰，宝儿闭目专心控制火焰。
“你……”杞明未了的话被哪吒打断。“算了，不要说了，值与不值都在他们一念之间，你我外人恐怕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也许只有如此宝儿的内心才好受些，不然以杨戬的健康换她的生命，对她内心的煎熬将比死亡更加可怕。
正文 第067章 护主小哮天
第067章 护主小哮天
杨戬经受过封神榜的煎熬后被送回碧青宫好生休养，估计事后玉帝对自己的冲动行事也是后悔万分，但苦于面子问题不得不硬撑下去，不过，他私下里倒是派遣数位医术精湛的名医细心为自己外甥调理。
在杨戬回到自己府邸后，众多不明真相的大仙相继登府拜访，然而其中最让杨戬意外的便是哪吒的出现。“没想到你会来看我。”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躺在床上的他仅说一句话就开始轻咳不止。
“我可不是来探望你的。”这是哪吒开口的第一句话，冲得呛死人，此后呆立无语。又过了半晌他开始别扭地频频挠头，“你还死不了吧？”这是第二句，没想到哪吒表达关心的方式竟如此特殊，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家伙。
“主人功力高深，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虽然杨戬大度丝毫没放在心上，但他的小跟班可不让强，对哪吒充满敌意地吼道。
“又是你这只讨人厌的小狗。”瞥了眼义愤填膺的啸天犬，哪吒一巴掌直接将他挥至一边，刚要迈步接近杨戬床铺，小腿陡然一阵剧痛。低头，白胖小娃正恶狠狠地咬着他的裤腿不放。
“哮天犬，你现在是人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把你当狗的恶习使出来。”额头布满黑线，哪吒单手抓住哮天犬后衣领使劲一提，直至与自己平视。
“哼，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主人的。”现。在的二郎神身体虚弱，哮天犬心疼得不得了，平时自己闯祸都是主人在善后背黑锅，如今应该轮到他勇敢地为主人站出来了。
面对某只狗狗异常认真的神。色，哪吒突然感到心悸，这感觉面对宝儿时也曾出现过，难道这不是爱情？那又会是什么呢？羡慕？敬佩？还是其他什么？他彷徨迷惑了，也许有明确目标，眼中闪着熠熠神采的人都值得人敬佩吧。“放心，我哪吒绝不做落井下石的勾当。”将胖小子放下，哪吒行到杨戬面前从怀中取出青花瓷瓶，“喏，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给我的？”挑眉望着他手中的瓷瓶，杨戬道：“不会是你。送的吧。”不少神仙都将自己压箱底的补药送来，但都被他一一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服用这些珍贵药材无疑是浪费，不过，如果是哪吒送的，无论如何也会收下，这个跟自己斗了千年的小家伙终于长大了，知道用心去认识一个人。
“我？你想的美，这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没有。”。他急切否认，“我跟你可是死对头，怎么可能帮你。”不知小子心里别扭些什么，总之拒不承认自己对杨戬的关切之意。
“这是紫霞仙子托我捎过来的。”哪吒没忘记杨戬。不知道宝儿的双重身份。“她为了帮你求药劳累过度，心力交瘁，所以才不能亲自前来。”
“她送来的药吗？”。明明知道自己的伤势根本无药可医，但当接过哪吒递来的瓷瓶，他内心不可抑止地蠢动起来，修长的手指不停摩挲着瓷瓶本身。
“这是什么药？管用吗？”也许杨戬已经放弃治疗，但啸天犬却依然不厌其烦地对每一位送药人问相同的话，他多希望能有一味药能减轻主人的痛苦。
“有没有用？看你主人的脸色不就知道了？还没服药就满脸轻松畅快。”撇嘴，哪吒环胸示意某狗自己瞧。
“还是紫霞仙子有心，不管这药对主人的伤有没有帮助，光这份心意就让人感动，不像某只臭兔子。”
“好了哮天犬，不要再说了。”方提及兔子字眼，杨戬便开口呵斥，虚弱的身体让他底气略显不足。
“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这样嘛，主人为她争夺红珠参才落到如此地步，前几日在天牢中也便罢了，她一只小小月兔无法进入牢中探望，可现在主人都已回到碧青宫，为何还不见她露面？”哮天犬为杨戬的单方面付出感到不值，对宝儿逐渐好转的印象又有如过山车般直线下降。
“你……”个臭狗，宝儿为杨戬不也卧床不起吗？难道要她苍白着小脸爬过来见你们？哪吒立于床旁忿忿不平，但又苦于无法同眼前两人解释。“哼，我走了，不想死就把药吃了。”甩袖，他气呼呼离去，来前还对杨戬报以十万分的同情，现在又为被误解的宝儿而心痛，哪吒就像株小草，随风吹，两边倒。
“奇怪了，我说那只臭兔子，他生什么气？”不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哮天犬自言自语道。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只短毛狗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你？”猛地推开木门大步踱进宝儿闺房，哪吒一撩衣摆，大模大样地坐于宝儿床头。
气喘吁吁的弈然则紧随而入。“我说三太子，这好歹是女儿家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来？”更何况，在他眼中早已把杨戬和宝儿配成了对，哪还有这小子横插一杠的份儿。
“别说我，你难道是女人吗？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把真实性别都忘了。”很显然，哪吒不喜欢人妖，并且最毒地一针见血。
“你……”最恨别人拿他容貌说事，弈然几欲发飙。
“好了，不要在我房里吵。”瘫软在床，面容憔悴的宝儿用尽全身力量说道，但声音依然如蚊子叫般弱不可闻。“他服下药了吗？”
互瞪一眼，哪吒弈然结束对峙。“他收下了，紫霞送来的药他当然会吃，我只是气愤哮天犬，他只看到杨戬的付出，全然没看到你的回报就大放厥词。”
略一思考便明白其中缘由，宝儿失笑，“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宝儿一直没有出现不是吗？而且我又哪谈得上什么付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理所应当，这是她欠杨戬的。
“如今看你们真是天生一对，都惨白着脸。”也同样卧病在床。手自然而然地探向宝儿光洁额头检查温度，哪吒虽然眼中闪着同情神色，但内心里却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艳羡，羡慕杨戬能有一位如此牵挂他的女人。
正当房里陷入沉静时，房门再度被推开，一个大家绝对意想不到的人赫然出现。
瑶姬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入，当见到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时略微忡怔，不过很快不露声色地掩盖了真正情绪。莲步轻移，她来到宝儿面前，“咦？表哥不是将红珠参托老君炼化与你治疗内丹了吗？怎么会如此虚弱？”
“呵呵，可能是药力过猛，以我脆弱的兔身承受不住吧。”随便找个理由敷衍，宝儿最想知道的是她的来意。
“是吗？可王母要立刻召见你呢，要不我跟母后禀明你的身体状况，让你多休息几日。”瑶姬面露关切，也许是不想自己表哥执着之事半途出现差错。
王母找她？宝儿对王母的印象还停留在凌霄宝殿上的庄严肃穆，对于这个气势磅礴的天地间最尊贵的女性，说不害怕纯粹是唬人。“不用，哪敢劳烦王母娘娘等候，娘娘召唤是宝儿的荣幸，还请瑶姬公主稍等片刻，我换上正装与你同去。”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她径自跨出门，半晌才发现自己这个女生都自动回避了，屋中那两个大男人听到宝儿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