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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齐玥爱玩的性子,红莲也跟着走南闯北的玩了不少的地方。当然也就能认识了东陉的少郡主。说到其中的过节就是,齐玥玩笑的和上官伶比试,上官伶本应不敌的,却使了诈。从此红莲就开始讨厌上官伶,基本上看上官伶什么都不顺。当然还有其它后来的事,不过我认为肯定有很多真相都被红莲扭曲了。
想当初我和江浪的比试,不也是我变相的使了诈。这种事很难断定谁对谁错,毕竟胜者为王。所以我对上官伶这种典型的大家闺秀风范还是很喜欢的。
有上官伶陪着,齐天就更多的陪在她身边,连日来和我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有江浪大哥在身边,红莲在一边叽叽喳喳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除了上官伶真心的笑意连连,我们谁的脸色的都不怎么好看,因为三天过去了,齐玥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齐玥失踪的消息对外还是没有宣告的。红莲的反应却有些过激了,暗暗地对上官伶冷嘲热讽发泄情绪。
上官伶倒是大度的没有理会,可怜的红莲却私下被江浪教训的够呛。
*
夕阳斜下,我们终于到了事发的山峡谷,冰晶雪色都染上一层光晕,温暖了天地。当初的生死激战死里逃生却寒了我们几个人的心。
如果单是齐天和江浪出使,带了护卫就略嫌累赘,可是上官伶身份娇贵,所以这次带了二十骑高手护卫。齐天,一个挥手,后面跟出两名武士,领命前往山峡察看。
“出了什么事,齐天?”上官伶下了车,问道。
“郡主,前面地势险峻,怕有危险。”齐天还是一板一眼恭谨道。
上官伶略感无趣,下车走动,绕道我们车前。
“宝儿和红莲,下来走走吧,坐了一天的车了,下面风景很好哦。”上官伶天真的呼唤我们。
红莲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们在车上一样看得见。”上官伶总能有一下没一下戳到红莲的痛楚。在这里不仅把齐玥丢失了,还差点丢了性命的红莲而言,这里当然是毫无可取之处的。
虽然曾经我们都觉得这里很美,
“对了,齐玥那个小丫头呢,怎么你来服侍齐天了呢?”
“我……你……”红莲眼眶一红,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愤怒的表情。这个上官伶就是有本事在不经意间戏弄天不怕地不怕的红莲丫头。
言谈间,前路开道的武士回来,报了个安全的信号。齐天与江浪低声商量着什么,这路不知是要走还是不走。真是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而我这里的红莲势有爆发之意,我轻抚着红莲,不知为好。
“请郡主回车子里吧,我们马上出发了。”江浪过来道。
“哦?小天不是说前面有危险吗?我看也挺危险的,那我们还要天黑赶路吗?”上官伶把一堆问题直接抛给了江浪。
江浪不答,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这是少主的意思。”
“那我去问齐天。”上官伶不依的迈步朝齐天走去。
我也略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浪。
江浪叹道:“如果你是敌人你怎么做?”
我一想,是啊!如果齐玥真是北漠的人劫持的,北漠的人现在有人质齐玥在手,何必在动齐天呢?而且不用正面硬碰硬,也不怕你齐天不上钩。毕竟要是行动失败,人员暴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我脑海里浮现了在破庙中遇见的两人,一个俊美邪魅,一个神秘莫测,会是他们吗?
我朝江浪点了下头,经过江浪点拨顿时茅塞顿开。
“都给我打醒十二个精神,前面峡口是关键,保护好郡主。”江浪边行边喊。
武士们都把刀剑抽出了销,气氛一时间就变得紧张起来,被安慰过后的上官郡主也回了车子,一行人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进入山口。
*
虽是警惕万分,但也确实如齐天所预料般无风无险通过了山峡。如果敌人有心灭我们,怕是一把火就能烧得我们灰飞烟灭,在狭长的山岭中不烧死也要被烟熏死。
再往西北下数里,一个晶莹清亮的大湖出现眼前,湖区辽阔,水草丰美,无数大雁、野鸭、鱼鸥嬉戏飞翔,把蓝天白云和潋碧波连成无比动人的画面。
北漠的自然风光是其他几国无可比拟的,我们刚出的冰山,转眼既见辽阔的草原,令人心旷神怡不止。山林中转悠的日子够久了,上官伶立即命人在湖的一角围起布幔,就在明澈澄碧的湖水里沐浴。日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的上官伶帷幔中的身形,那是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我与红莲悠然坐在湖旁一方大石上,欣赏着湖光山色,看着绿草无穷伸展,接连苍穹,湖水则流光溢彩,碧绿迷人,一时心神皆醉。
忽地一对柔荑搭上我的肩头,上官伶穿戴一新,风采令时增加了一倍。
幽幽道:“红莲丫头不去梳洗梳洗吗?”
红莲望望碧波的水色,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倔强地说:“哼,我才不要用你洗过的……”
上官伶笑嘻嘻的看着,拍拍她,道:“那我可随你了。”神色间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可是看不真切。
“宝儿,那你去吧。”上官伶对我说着。
其实按地位应该轮不到我吧,说来我只是江浪的朋友,跟随他们去尊盟长见识的。不过我也不推辞,我是不能如那些武士般直接赤身扑入湖里,纵情畅泳的。一路上虽是男儿身,但是大家都把我当柔女子看待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至此大家都心怀大放,立即有人在湖边营地,起灶做饭。
又有众人撒网捕鱼,充满了旅行的情趣。仿佛昨夜的紧张只是过眼云烟。
白色的帷幔把湖水划了个别样的天地。把整个人浸入水中,享受着一时的畅快顺意。本想如武士般畅游的,可是我不能,被李才伤过的左肩外加左手臂的伤痕是万不能浸水的。我暗叹声,要是血流入湖中,唉……
半个身子趴在岸边,享受着几月来难得的放松。
“呀!宝儿哥哥你还在啊?”循着声音我回头,红莲抱着衣服正猫腰进来。
“这,宝儿哥哥你背上是什么?好漂亮啊。”我背上?记忆起好像齐天也曾经说过我背上有什么?不过后来没在意就忘记了。我迅速拿过衣服遮过自己手臂上的伤。怕是给红莲看见手臂的伤又要给吓到了,不过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
红莲放下衣服,跑到我这一头,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径直跑过来。顺着她手比划的地方,是在背脊中间,颈部以下的位置,我自己看不到。
我看着红莲,希望从她哪里找到答案。
红莲细细抚摸着我的背部,歪着头沉思,突然醒悟道:“好像一只金色的蝴蝶。”
我让红莲帮我依样描绘下,仔细看着那锦帛上的花纹,确有些像蝴蝶的样子,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秘密呢?
第十七章 初入北漠
有惊无险的经过了处处丘峦草树的偏僻地带,我们终于进入了北漠的国土。待我们正式进入较大的城镇后,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尊盟大会按理是在新年初春时节召开,对我们来说还有数月的光景,如果没有发生齐玥的意外。本应是没有遗憾的到处旅游状态,可现在除了上官伶谁也没有这个心情。
交了通关公文后,我们就进入了这座北漠边陲颇为著名的防御重城,丹都。
“恭迎东陉郡主。”通报过后,未多久丹都城守迎出,来者四十几许,态度不亢不卑,颇有些武人的威严,“在下丹都城守卞常年。”
上官伶颔首下车,谢意道:“有劳城守了。”
“想必这位相伴的就是鼎鼎大名的南越第一公子了。”卞常年道。
齐天微一点头,笑道:“久闻卞将军大名。”
卞常年豪爽的自谦道:“哈哈哈哈,第一公子这话可是折煞小人了。”
“城主真爱说笑咧。”上官伶抿嘴轻笑,“家父常提起当年卞将军的丰功伟绩呢。”
卞常年有些尴尬的干笑几声:“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年了……”
上官伶抢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卞将军当初一刀败退麻承甲,一夜平定丹都民变,怎能不令人口服心服?”
平时温婉柔弱的上官伶一下子与卞常年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齐天打着圆场:“郡主还是里面请……站在外面说话多不方便。”
上官伶不语。卞常年忙俯身迎众人入内。
江浪拉着我垫后,道:“十年前,丹都民变就有说法是东陉策划的,虽没有证据,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原来内情如此复杂,不过不知道上官伶这样激城主有何意义呢?是单纯的抱不平,还是单纯的不懂事?或者另有隐情?一时无法理解上官伶的激烈反应。
在车马行径了数条街后,我们来到了卞常年的府邸。普通的民房宅第,不豪华不奢侈,舒适合宜,看得出来卞常年是个为人正直节俭克制的人。
把我们都安排下后,除了留守的护卫武士,其他人都安排在了别馆。
“宝儿姑娘,可喜欢老夫的庭院。”晃神中,卞常年步入了我坐的花园。
我仔细打量周身的打扮,应该没有破绽啊?他怎么就看出我的女扮男装。
卞常年摇摇头道:“老夫看人,是从眼睛开始。”他指指我,继续道:“姑娘的眼神清澈明净,黑白分明,清秀有加。眉头却略紧,定受过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大凡这种人是吃苦耐劳意志坚定之人。嘴角微笑却又丝毫无真心的笑意,怕是有心结郁闷其中不得解。”
我讶然,这个卞常年真是独具眼光,居然看出那么多东西。
“是我的感觉,我的感觉告诉我,当然我只能猜测。”卞常年微微一笑,道:“这个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姑娘是女子,姑娘表现出的只是惊讶,如若是男子,必然是愤怒的表情。”
我暗叹,这个卞常年真是太有心机了,原来开始一大段话说我眼神清澈什么的只是铺垫测试我的反应。
“姑娘放心,你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况且我也不是嚼舌根之人。”卞常年补充道。
江浪看出我的扮装是因为我自身露出的破绽,齐玥则是有点心灵相悉的感觉,而此人却旁敲侧击推断出我的性别,真是老狐狸一只。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意欲如何?
卞常年却悠然自得道:“当年我也是就一眼,那人眼神如姑娘你般,清澈明净,意志坚定,但是比姑娘多了点异常刚毅,凌然傲气的气息。我断定此人定是能傲视天下之人,终是要一统天下成为王的男人。”卞常年越说越激情洋溢。
我猜不透卞常年对我说的这番话,是因为一见我就觉得我很投缘?可也没必要对我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卞常年效忠的应该是北漠的王,那样一个男人到底是否就是他所说的人呢?将要成为王的男人,听他的意思却是将要君临整个天下般,北漠王要一统四国?
北漠与西迢的联姻,南越大家齐玥的失踪,东陉的嬴弱不成气候,一切的条件都直指北漠。本来混乱的思绪渐渐理清,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北漠打算吞并其他三国的话,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也得以解释。
卞常年闲话家常般透露出来的消息,足以震憾这个世界,像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随随便便对一个外人泄漏那么秘密的事。虽然我是哑巴,但是要泄露消息也不是不可能。这一切都匪夷所思。
那有些怪异的信任,我不禁想到这卞常年是不是曾经认识我的人。不过卞常年在刚才私下的情况,也如齐天他们般喊得我的是宝儿这个名字。
无论我如何想,也猜不透。
卞常年却有些慈爱地笑说:“天色晚了,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
朔日,我们启程离去,卞常年派了浩浩荡荡一队骑兵跟随我们。骑兵策马踏在二百步许的后方,徐徐而行,有种悄悄戒备的意味。
这些我们没有理由推托掉的护卫,就像颗定时炸弹按在身边般叫人心慌。
确实东陉郡主要是正大光明在北漠出了事,北漠其责难卸,北漠的表面功夫还是要让他们做的,不然落了人话柄的可是我们。这也是我们不能推托的理由之一。再者北漠真要行动也是暗地里,那到时这些北漠护卫定当是倒戈相向,形势一触即发。
越深入北漠就越发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们一步一步进入猎人为我们设好的陷阱。这个优秀的猎人就是北漠王,一步步诱导猎物心甘情愿地步入自己的圈套。即使我们都知道是圈套,但还是不得不钻。
众人均是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表情。上官伶更是在第一次与卞常年对峙后,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
往日草浪起伏的原野变成一片皑皑白雪,无尽的雪原,宁谥无声,只见雪光闪耀。苍茫大地,静然银白,只有雪原上留下的马蹄印显露着人类的存在。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我们这一队心怀各异的人群,终于遇上了意料中的“意外”。前行的探子有去无回了。
我们眼前的是一片树林交织的红松林。齐天看得眉头大皱,沉吟片晌,召了江浪,上官伶和